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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破谍-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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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前,年三十。”

    “是在战场上还是如何?有没有牵连到你?”

    “是在缅甸战场上,听说是美军的炮弹……”董知瑜顿了顿,有没有牵连到自己?她怎可能牵连自己?而这又如何不牵连自己?“并没有牵连到我。”

    “可惜……太可惜了!”顾剑昌站起踱步。

    董旬也是直摇头,他和怀瑾毕竟自打豆菹舫开始便有过一些接触,“这位怀参谋……”他欲说什么,终是摇了摇头,“确实可惜!”

    “这件事情我会及时向组织汇报,‘彼岸借花’任务终止,”顾剑昌又踱了两步,转身坐在董知瑜对面,“知瑜,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渝陪打算怎么安排你,是让你留在外交部做一枚死棋,还是会再派个分量与怀瑾差不多的人过来重新组队,还是……其他?”

    这十天来董知瑜几乎都是在昏迷与失神中度过,并不曾想到这个问题,如今顾剑昌这么一提,她一时也无从回答。

    “你们的那个上线,玄统司那个姓傅的人,他怎么说?”顾剑昌问。

    “我……我还没有找过他。”

    顾剑昌将她打量了一番,事发十天她居然没有找过傅秋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还没有回玄武吗?”

    “我……他应该回来了。”

    董旬打断了顾剑昌将要问出的话,“你是不是病了?”

    董知瑜点点头,“过年那天发烧了,在医院住了两天,所以一直没有来得及过来,傅秋生那边我今明天就去找他。”

    “住院了是谁照顾你?”董旬语气中透着焦急。

    董知瑜顿了一下,她不想提叶铭添的家人,从而牵扯出另外一个话题来,而对于叶铭添,她主意已决,“周小姐,还有她的家人,我没事,董叔不要担心。”

    “你一个姑娘家孤身在玄武,你董叔的担心是对的,”顾剑昌叹了口气,“知瑜,刚才是顾叔有些急了,病还是要调养好了,刚才你提到这个周小姐,咱们下一步任务就是把她争取过来。你还是尽快去找一找那位傅先生,淌一淌他的话,渝陪下一步对你的安排很重要,直接关联到我们整条线的结构。”

    “我明白了。”董知瑜站起身,汤包铺里这番谈话,可以帮助她暂时躲避悲绝,自己的战友是如此紧张而又冷静,在这黑暗的现世挣扎着寻求光明,可这番谈话又是如此压迫着自己,她仿佛有些吃不消了。

    “知瑜,”顾剑昌叫住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她,“没什么好的,都是些土产。知瑜,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和怀瑾合作了那么久,虽说隶属不同阵营,可毕竟也经历过生死,想必也是有些感情的,她的牺牲,说起来也是为着大韬,只是很遗憾我们没有机会将她争取过来,回想以往的合作……我顾某人对她还是敬佩的。我希望,你能尽快从这件事中走出来,组织需要你,大韬需要你。战友们一个个地牺牲,我们活着的人,唯有继续奋斗,才对得起他们的牺牲,你说对吗?”

    “嗯。”董知瑜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朝着家中走去,早晨出门的时候,她就只是那个小小的董知瑜,生无所恋,只想随着怀瑾而去,这半天的时间,她知道爱人将在后天归来,也看了爱人的信,自从怀瑾离去,她的每一封信都告诉自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等她回来,如今虽不能等到她的一抹微笑、一句话语、一个拥抱,却等到她临终的寄语:活下去,走下去。

    而这寄语又与组织对自己的期待是如此一致,她还怎能只做那个小小的董知瑜呢?若不能咬牙挺过去,若是这样不负责任地随着她去了,怎么向组织交代?怎么向韬国的同胞交代?怎么向怀瑾交代?

    她拎着顾剑昌给她的那包年货,踏着冰雪,后天,后天她就回来了。

    后天,我要好好送你走完最后的一段路。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额外的繁忙暂告段落,争取跟上更新速度,我写文比较慢,只有请大家谅解吧。

第161章 金银铺子() 
这晚她只说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了,叶母心中思忖,之前一周她不是昏迷就是失神,什么都不知道,这下回了心智,大约再和自己同塌而眠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吧,便仔细嘱咐了几句,自己回旅店了。

    对叶家二老,董知瑜除了愧疚就只还是愧疚,对叶铭添则是更加复杂的情感,叶从战场上回来后,她本打算用三五次的机会,拿不生育做文章,循序渐进地让他放弃自己,没想自己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劳烦叶家人照顾了自己这么一周。

    第二天中午就去夜金陵找傅秋生,他一定是知道了的,董知瑜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早些来找他,他是喜欢怀瑾的,这对他该是多大的打击?自己尚有刘妈,有叶家人和周碧青照顾陪伴,傅秋生的身边,该是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这个时间夜金陵里一个客人也没有,远远只觉几排玻璃器皿在吧台后泛着寒光,董知瑜站在这空空的场子中,半晌才走出一个小哥,像是午睡刚醒的样子,看到是她,便笑着招呼道:“董小姐啊,好一阵子没见到你了。”

    董知瑜也笑不出来,这么些天,脸上的肌肉已经忘记怎样去完成一个微笑的动作,就只扯了下唇角,“你好,请问傅老板在不在?”大厅里还没开起暖气,一张口说话,呵出的白雾让这空荡荡的场子看起来愈加虚无缥缈。

    小哥指了指一旁的雅座房间,“这个时候大约是在那里休息,他这些天总是待在那里。”

    “好的,谢谢。”董知瑜点了点头,便径自往那房间走去。

    甸北巴莫山脚小镇的这个诊所中,榻上的病人自打一周前让杜奈温老婆婆背回来,就一直昏睡着,那日在山涧里发现她,杜奈温就发觉她的听力受到了损害,这些天来,一直拿自制的草药熏蒸包扎,而她身上的其他伤势也得到了两位神秘大夫的全力诊治。

    正如一周前怀瑾在苏醒的那个瞬间自己估计的一样,她浑身上下多处骨折,不过好在除了一处严重些以外,骨折程度都不算很深,那一处正是左锁骨,从中间裂开,刺破皮肉,那日怀瑾身下的血迹大多是从这处伤口流出。

    她在下落直至跌入山涧时,应该被树木拦住过,从而得到缓冲,当时身上撕裂的军装大约可以看出这点,另外,若没有缓冲,身上的伤应该不止这些,甚至可能连性命也保不住。

    杜奈温坐在榻边回想着,她应该是从山上落下,至于如何落下,也许是在那场战役中被炮弹炸飞,这也可以解释她听力受损的情况,将要落入山涧时,被一旁的大树顶端的枝桠刮了一下,但由于跌落距离太长,冲力太大,只将后背的衣服挑破,又继续往下落去,那是一棵繁密的大树,中间可能又被刮住多次,这又可以解释为何她的军服几处都有撕裂,最终落在地上,不省人事,又或者在被炸飞时便已不省人事。

    好在她现在情况暂时稳定,杜奈温看着榻上的人,她的伤口都已处理干净,包扎完好,这些天来也给她灌进些流食,好在内脏问题不大,这样想着,却见榻上的人蹙了蹙眉,第一次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定睛一看,那张惨白的脸上果真有了涟漪,杜奈温上前握住她的手,用缅甸语轻声唤道:“姑娘,姑娘?”

    怀瑾听到了声音,只觉梦里那一团烟雾渐渐散开,耳鼓里闷闷的声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和苍老的声音,间或还似乎夹杂着窗外的几声鸟鸣,她的眼帘缓缓睁开,看着低矮的房顶,那是一种充满异域风情的竹茎搭成的人字形顶梁,这是什么地方?

    回忆渐渐涌上心头,缅甸,苏玛樾乌,法师,蛊药,兔子,远征军……瑜儿……瑜儿……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眼下是何年何月?她寻着那个苍老的声音,看见一张黝黑平静的脸,她似乎想起来了,曾经自己被有着这么一张脸的人救起,再之后,便又没了记忆。

    杜奈温看着病榻上的姑娘终于将半醒的双眸转向了自己,那双眸中满是疑问,她温和地笑了,“姑娘你总算醒了,能听到我说话吗?”

    怀瑾只听对方用陌生的语言对自己说着什么,又见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脑中一个闪思,她也许是询问自己的听力情况,她想去点点头,却沉重不已,找不到那根牵着颈部的神经,便只有眨了眨眼睛,算是回答。

    老妇的眼中映着些许宽慰,又跟自己说了句什么,怀瑾不明白,而此刻,她有着太多的问题想要得到答案。

    杜奈温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在微微地使劲,她松了手,但见榻上人又闭起眼睛,良久,那手竟缓缓移动起来,像是用了半辈子那么久,移到了颈间,摸索着。

    她的双眸倏地睁开,内里满是不解与焦急,也不知是运了多少元气,竟颤巍巍地出了声来:“链子……我的……链子……”

    杜奈温不由站起身来,她看着榻上人的反应,虽是听不懂,却也猜想她难道是在询问那日被黑山抢去的那根银链子?刚刚转醒,她的全部念头与力气都用在了这根链子上,想必是比命还重要的一样东西,只可惜……这么想着,杜奈温不禁摇了摇头。

    怀瑾见她这副模样,心重重地沉了下去,一口呜咽堵在了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杜奈温正欲说上两句宽慰的话,却见她眼眸已经合上,手也渐渐沉了下去,再看胸口,一小团红色自白棉布的衣领间渗出、绽开,锁骨上的那处伤竟又崩裂,她赶紧唤来老伴,重新替她止血包扎。

    “我讲话她听不懂,她讲话我也听不懂……”杜奈温边摇着头,边将怀瑾刚刚苏醒的情景讲给吴敏泰听。

    吴敏泰将最后一道纱布细细打结,这才开口:“依我看,还是得找个会说韬国话的人来,下次她醒的时候,好好问问看,怎么帮她联系到她的人,”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得悄悄打听,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在找会韬国话的。”

    “嗯,” 杜奈温收拾好那一团团被血浸透的纱布,“我还想去找找黑山。”

    “找他做什么?”

    “问问看,项链能不能换回来……”

    那雅座包房的门并没有锁,董知瑜轻轻一推便开了,里面的光线昏黄得很,还有冲鼻的一阵酒味,傅秋生在酒杯后抬头看着来人,见到是董知瑜,眼中竟闪过一丝光来,但很快又黯淡下来。

    他果然是用了情,董知瑜想道。

    傅秋生仿佛苍老了十岁,那头原本总是梳得油亮整齐的乌发,这会儿乱糟糟地顶在头上,枯得像杂草,两腮也布满胡茬,邋遢了。

    傅秋生将她看了看,董知瑜也憔悴了许多,竟不像之前那个娇俏水灵的姑娘,他低头将面前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你来了。”

    董知瑜关上门,走到傅秋生对面坐下,她的面前坐着一个与自己有着相似伤口的人,然而自己却要更加隐忍。为了和怀瑾以及自己接触,傅秋生一直以来没有少在人前向自己以及怀瑾献殷勤,平常人只道他“君子好逑”,也有人觉得他喜爱怀瑾,而对于这些,傅秋生亦是从未否认。

    “这大半瓶酒,还是她留下的。”傅秋生又开口道。

    董知瑜听了这话,胃里绞了起来,这房间太过压抑,此刻连呼吸都感觉困难,她拼命忍着,忍到身体开始微微发颤,眼泪却还是滚落下来。

    “知瑜,她明天回来了。”

    董知瑜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索性也不去掩饰,只拿了帕子擦了去,“你……都知道了。”

    “还有什么消息是夜金陵里听不到的?”傅秋生抬起双手将满头枯发往后拢了一把,“就连她牺牲的消息,也是这里的客人先传开,随后我才得到渝陪那边的密电。”

    “渝陪那边究竟怎么说?陈先生他……现在如何?”董知瑜想,怀瑾的养父此时也该是悲痛万分。

    “我想去看看陈先生,可上峰的电文让我留在这里待命。第一次发来的电文,只是简单的八个字:‘阙’已牺牲,原地待命。”

    “傅老板,怀瑾生前,究竟接到了上峰什么指令?可是因为这个任务牺牲?”

    傅秋生思索了片刻,“阿瑾的牺牲确是为着这个任务,这是玄统司通过缅甸的潜伏人员传达给她的任务,与‘歌阙行动’无关,所以,上峰一直没有告诉我这是怎样的一个任务,只是在第二次的电文中说,‘阙’圆满完成任务。几天过去了,我试图询问更多细节,他们却不予回复。”

    董知瑜抓过傅秋生的杯子,倒了些酒进去,爱人牺牲了,可最终自己连她究竟为什么牺牲都无法知晓,她将酒往口中送去,却被傅秋生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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