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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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一见方知,这所谓别院竟是比无华阁还要不如,真是委屈娘子了。”
“已经是被废黜人,有什么好委屈。”凌若声音里带有淡淡讽意。|
狗儿知道她这是怪胤禛,不由得道:娘子也别太难过了,四爷心里总还是有娘子,不然也不会让奴才专程跑这一趟。四爷若是知道娘子这里生活如此清苦贫寒必然不舍。”就这说话时候,墨玉特意泡了杯茶上来,狗儿刚一揭开便闻到一股劣茶气味,与昔年雍王府中所用茶简直天差地别,莫说是曾做过主子凌若,就是他都觉难以入口。
凌若低头抚着灰蓝色粗布衣衫自嘲道:四爷恨我推佟佳氏下水,又如何会来见我,能遣你来此已是莫大开恩。”
“娘子莫要这么说,当年事……”狗儿眸光清亮地道:旁人心里不清楚,奴才却是知道,娘子连一个身份卑微奴婢都肯救又如何会去做那害人勾当,当中必然有所误会。”
“难为你肯信我。”说到这里凌若幽幽叹了口气道:只是那又有何用,总要四爷相信才行,他一直都认为是我存心推佟佳氏落水。”
狗儿亦是一阵无言,不过还是劝道:四爷心里多少有些松动了,娘子再多等一些时日,一切总会有转机。”
如此又说了一阵后狗儿方才告辞离去,临行前让李卫将别院中缺东西列一张单子给他,他凑齐之后会让人送来;而凌若亦将自己亲手所抄写《金刚经》交他带回去给胤禛。
待狗儿出去后,墨玉方将隐心中不屑露了出来,倒了狗儿一口未动过茶水愤愤道:王爷如今想起主子来了,那之前呢,之前又将主子放哪里。”
凌若慢慢喝着与狗儿那杯一样难以入口茶,任由苦涩嘴里蔓延成灾,“之前没有八福晋,王爷自然记不得我这个人。说起来能有这样意外转机,我真应该谢谢八福晋。”
她原只想让纳兰湄儿激起胤禛争位之心,不曾想还有意外收获。管没有亲眼看到,但此事是她一手安排挑起,又怎会猜不到。纳兰湄儿必然说了极为伤人话,令胤禛愤怒伤神,要不然他也不会想起自己。
“真不知王爷喜欢那个纳兰湄儿什么,竟然对她如此念念不忘。那个佟佳氏不过与之有几分相似,王爷便宠信到如此地步,庶福晋不够还立她为侧福晋,真是让人想想就生气。”适才他们从狗儿口中得知佟佳氏已经数月前被正式立为侧福晋,名字从此记入宗册之中,是正儿八经主子了。
凌若嗓子不适,咳了几声冷笑道:没什么好气,那是她本事,不过爬得越高摔下来时往往就越惨,且慢慢瞧着吧。”
总有一日,她会回去,去亲手了结害死她女儿仇人!这个誓言早已两年前就已发下,数百个日日夜夜从未有一刻忘记过。
彼时雍王府
三福匆匆走进含元居,朝哄弘时睡觉那拉氏打了个千儿,小声道:主子,奴才有要事回禀。”
那拉氏目光一动,唤奶娘进来将弘时抱走,又扶着翡翠手坐下抚一抚光滑如缎鬓发漫然道:说吧,什么事。”
三福压低了声音道:奴才得到消息,昨夜有人从别院中出来,上了一辆马车。”
那拉氏豁然一惊,眼中精光迸现,肃声道:是谁?”
“当时隔太远加上天又黑,所以没看清,不过一路跟踪发现那辆马车去了宗人府,之后奴才买通了一个宗人府守卫,得知昨夜有一女子去探望了十三爷,还拉了一块用来裹包袱料子那里,巧得很,那块料子奴才曾见过。”说到这里他从袖中取出守卫偷偷带出来料子递给那拉氏,“三年前,钮祜禄氏离府时,与她一道去别院丫头墨玉所带包袱与这块料子一模一样。”
那拉氏只看了一眼后便重重将那块料子往桌上一掷,胸口微微起伏,冷声道:这么说来,西郊别院已经成了随意出入地方?毛氏兄弟是做什么吃”
翡翠忙替她抚背顺气,三福则一旁道:依奴才遇见,若没有毛氏兄弟默许,墨玉是绝对不可能踏出别院,即便当时禁令只针对钮祜禄氏一人。”
那拉氏眉心怒气涌动,“这么说来毛氏兄弟早已与钮祜禄氏勾结一起,难怪我等了两年也没等到他们将钮祜禄氏逼疯消息。”赤金镶紫金护甲绣有繁花桌布上划过,勾断了数根细若发丝绣线,“钮祜禄氏可真是好本事,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有能耐收买人心,让他们连唾手可得真金白银也不要。”
作者题外话:有书友问我这书会写到哪里,我想应该只会写康熙与雍正两朝,而不会涉及乾隆一朝。
另外谢谢打赏亲,支持亲,催亲,群亲。
再另外,我能说,破娃又生病了吗?我都想打人了。
第一百六十章 破绽
第一百六十章 破绽*
第一百六十一章 疯药()
“钮祜禄氏惯使狐媚手段,当初王爷都被她那些手段给迷得晕头转向,何况是两个市井之徒。|”说到这里,翡翠压低了声音道:奴婢听说,王爷身边狗儿今儿个一早去了别院。”
那拉氏目光骤然一缩,露出森然之色,没有人比她清楚狗儿去别院意味着什么,这可绝不是什么好事,当初她刻意将钮祜禄困禁到别院这么远,就是怕若府中,胤禛有朝一日会想起她来,不曾想……
“看来,事情不能再拖了。”她如是道,眼底掠过一丝狠厉凶光,“三福,你即刻入宫去找一趟陈太医,让他开一个可以致人疯颠药方。”
“主子,陈太医会肯吗?”不跳字。三福小声问着。
那拉氏冷笑道:他前前后后收了我那么多银子,敢说一句不肯?何况又不是让他去下药,只是开个方子罢了,能碍到他什么?”稍稍一停又道:拿到方子后你亲自去一趟别院,该说什么做什么你知道。”
三福连忙恭身答应,正待要退下,忽地想起一事来,停了脚步道:不知事成之后,主子要如何处置毛氏兄弟二人?”
那拉氏睨了一眼精心修饰过指甲淡然道:本还想留他们一条性命,无奈他们要自寻死路,咱们也唯有成全了。记得手脚做干净些,莫要让人瞧出端倪来。”
三福面色一凛,垂声答应,入宫问陈太医讨得致疯方子后立刻赶往别院。|
毛氏兄弟并不知道一场灾难即将降临到头上,两人坐屋中围着火炉取暖,火炉上还炖着一锅狗肉,香气四溢。
“大哥,差不多可以了吧?不少字”毛二贪婪地闻着从锅里面散发出来诱人香气,口水不知道吞了多少回。
“瞧你那馋样,真没出息。”毛大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掀开盖子拿筷子拨了拨炖得“嘟嘟”冒泡狗肉,“再等一会儿,很就能吃了。”
“还得等啊。”毛二有些失望地嘟囔了一句又道:大哥也不能怪我啊,你想想咱们都多久没吃肉了,要不是运气好逮到一条狗,咱们现还得啃那些淡而无味素食呢。”
毛大叹了口气道:没法子,谁叫咱们现手头紧呢,之前典当首饰得来银子已经全花光了,忍着吧,再有几天就该发月例了。”
“就月例那点银子能顶什么用,唉”毛二垂头丧气地说着,他大手大脚花习惯了,还真瞧不上那点月例,“大哥,你说咱们真要这里当一辈子护院吗?”不跳字。
“当然不会。”毛大取过一片破瓦封住炉子底下口,让炉子里火弱一些,“主子不是已经答应我们,只要她脱困就会许我们以一生享用不荣华。”
毛二睨了正查看狗肉毛大一眼低声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也不知道主子什么能摆脱困境,咱们已经等了两三年了,总不能再这样无休止等下去吧。”
毛大听出他话中有话,停下手里动作抬眼望着升腾热气中面容有些模糊毛二道:那你想怎么样?”
毛二眼珠子一转,带了一丝狞意道:要我说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挣一笔大,那一千两银子足够咱们拿去做些生意了。”
他虽没有明说,但毛大心时却是清楚,毛二是想挣雍王府那拉银子,他迟疑着道:银子固然是好东西,可也得有命花才行,你忘了主子当日话吗?万一他们来一个黑吃黑,咱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毛二连忙道:这我自然知道,所以我已经想过了,只要一拿到银子咱们就立刻离开京城回老家去,他们就是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追过去吧。再说雍王府里人可是来催过好几回了,我怕咱们再不动手,他们就该不耐烦了,万一到时候让他们发现咱们跟钮祜禄氏交好,咱们危险。”
被他这么一说,原本香喷喷狗肉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毛大沉吟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咱们总算叫她一声主子,这些日子她对咱们也挺不错,若然这个时候动手,怕是有失道义。再说你别忘了,昨日里来那人听口气不小,说不定主子当真要复起。”
“那可怎么办?”毛二一时也有些犹豫不决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毛大叹了口气,取过一个空碗与筷子道:来,先吃肉,冷了可就没那味道了。”
“哟,正吃着呢?”这个突如其来声音把毛二吓了一跳,险些摔了捧手里碗,坐他对面毛大已经慌忙站起身,带了一丝惶恐之色打了个千儿,“奴才给三爷请安,三爷吉祥。”
一听这话,毛二不敢怠慢,忙跟着低下身去,心中暗自叫苦,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也不知自己刚才与大哥对话有没有被他听去,希望是没有。
进来正是三福,他冷冷睨了自己面前毕恭毕敬毛氏兄弟一眼道:起来吧。”
“这下雪天儿,三爷怎么就过来了,坐下烤烤火暖暖身子。”毛大一边迎三福坐下一边讨好地替他拍去身上雪。
三福冷哼一声,将拎手里药包往桌上一放道:还不是为着你们两个不省心东西,我且问你们,事情办妥了没有,主子可是已经等不耐烦了,你们一直说寻不得机会下手,究竟是真没机会,还是你们存心敷衍?”
毛大忙替自己叫屈,“三爷可真是冤枉死奴才们了,就算借奴才们一个胆也不敢存半点敷衍之心,实是寻不得机会,求三爷明鉴,替奴才们向主子求求情,再宽限些时日”
毛二亦一旁点头道:正是,奴才们原想着扮鬼将她吓疯,不曾想这个钮祜禄氏邪乎得紧,居然不怕鬼神。”
“是吗?”不跳字。三福冷笑,其实刚才外头他将毛氏兄弟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主子果然所料不差,毛氏兄弟早与钮祜禄氏勾结一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疯药
第一百六十一章 疯药*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下药()
毛二并不晓得自己秘密已经被识破,依旧那里赌咒发誓地说自己所言绝无虚假。
“既然你们对主子一片忠心,那么我就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三福将拎手里药包往毛大怀里一扔道:把这个药煎成汤给钮祜禄氏服用。”
“敢问三爷,这是何药?”毛大小心翼翼地问。
“放心,不是毒药。”三福眯了不大眼眸缓缓道:不过是一剂疯药罢了。任何人只要连服五日,就会神智不清,形同疯颠。”
毛大悚然一惊,与毛二对视了一眼后道:三爷,这钮祜禄氏若是不肯喝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三福立时瞪了眼喝道:不肯喝就给灌下去,这还要我教吗?蠢材”见毛氏兄弟唯唯喏喏地答应,他又缓了口气起身毛大肩上轻轻拍了一下道:放心,只要你们两个好好办事,主子绝不会亏待你们。事成之后除了原先说好每人五百两之外,再另外加赏两百两。”
听到银子,毛二不由得眼睛一亮,忙讨好地道:三爷放心,奴才一定替主子办成此事。”
“很好,五日之后我来听好消息。”三福满意地点点头,“行了,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三福走后,毛二盯着桌上那捆成一扎药包咬一咬牙对神色变幻不定毛大道:大哥,咱们已经没退路了,五天后钮祜禄氏如果还不疯死可就是咱们了,动手吧”
“你容我再想一想。|”毛大坐椅中犹豫不决。
毛二跺脚急道:我说大哥你还想什么呐。钮祜禄氏是待咱们不错,可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总不能为了她连自己小命都不要吧?不少字大哥”
“我说了让我想一想”毛大被他催促心烦意乱,不由得板起脸喝斥,“你道我不惜命吗?但是也不能他说什么咱们就信什么,我总觉得他话不可信。这是一场关乎性命赌博,咱们必须得仔细想清楚才行。”
毛二见他说得理,逐不再催促,将心思放那锅香气诱人早已炖得烂熟狗肉上,一边吃一边眼巴巴等着毛大拿主意。
是夜,凌若正屋中与李卫说话,忽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