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9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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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这回事?”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胤禛目光落在凌若脸上,显然是在等她回答。
那拉氏在一旁道:“其实熹贵妃这样,臣妾也能理解,毕竟她与谨妃情同姐妹,谨妃突然落水,性命垂危,熹贵妃无疑是最难过的,在这种情况下,冲动一些也是再所难免的。”
对于刘氏的话语,凌若并不意外,若她们不在这个时候发难那才叫奇怪,“回皇上的话,臣妾当时确实有些失态,但绝对没有冤枉刘答应,谨妃落水一事,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今日请皇上过来,便是要证明这件事。”
胤禛点点头,“朕听成妃说谨妃情况好转,神智恢复了些许清明,可这会儿看来,还是与原先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化。”
“谨妃的情况时好时坏,臣妾过去看看。”说着,戴佳氏来到瓜尔佳氏身边,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瓜尔佳氏一下子站了起来,直直走到胤禛身边,有些僵硬地道:“皇上安好。”
胤禛惊喜地道:“云悦,你认识朕了?”
瓜尔佳氏点头,不过她的目光很是奇怪,像是在看胤禛又好像不是。
那拉氏与刘氏对视了一眼,皆是满腹疑虑,尤其是那拉氏,这个样子……难道瓜尔佳氏真恢复了清醒?该死的徐太医,一直都是他在坏自己的好事,别院时这样,如今还是这样,若不是有他百般维护,钮祜禄氏哪里有机会与她斗到现在。
胤禛与那拉氏却是截然相反的心情,握着瓜尔佳氏的手道:“太好了,徐太医果然医术超凡,才这几天功夫,便令你有了好转,可惜他不肯再回太医院,否则院正一位,非他莫属。”
凌若眸中掠过一丝异色,上前道:“谨妃,你赶紧告诉皇上,当时你为何会突然跑去临渊池,刘答应究竟与你说了什么?”
“她说……”瓜尔佳氏茫然地看着戴佳氏,似乎在想该怎么回答,戴佳氏迅速与凌若交换了一个目光,道:“谨妃,你只管如实与皇上说,只要弄清楚了整件事的经过,六阿哥就会回到你身边。”
这句话令瓜尔佳氏眸子一亮,指着刘氏有些神经兮兮地道:“她与我说,让我赶紧过去,弘瞻在临渊池。”
胤禛的脸色一直子阴沉下来,他很清楚,这些天,弘瞻根本没有离开过养心殿,刘氏明显是在骗瓜尔佳氏,至于目的……联想到瓜尔佳氏的落水,刘氏的目的也就呼之欲出了。
至于刘氏,脸色亦是为之一变,虽然瓜尔佳氏说话还有些怪,但她能这么清醒的表达意思,难道……真的好了?可明明听说疯病难医,徐容远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你到了临渊池后,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掉进池里?”没有人知道,戴佳氏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双手在袖中捏成了拳,那发白的指节泄露着她心里的紧张。
“为什么会掉进池里?”瓜尔佳氏喃喃重复着这句话,表情越发怪异,目光也再次变的空洞没有焦距。
戴佳氏忍着心里的紧张,道:“是啊,你好好想想,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了吗?”说到最后,嘴巴微微蠕动,似乎在说什么,但除了最靠近她的瓜尔佳氏之外,别人都无法听清。
也就是在这句话后,瓜尔佳氏双眸再次一亮,大声道:“是了,我想起来了,在池边有人把我推进了池子里。”
此言一出,四周变得异常沉静,没有人出声,连呼吸都被刻意压低了,只有瓜尔佳氏一遍又一遍重复的话――有人把我推进了池子里。
许久,凌若屈膝道:“皇上,谨妃亲口叙说,足以证明她掉入池中不是偶尔也不是不小心,而是有人刻意要她的性命。而刘答应,无疑是最可疑的那一个。”
刘氏赶紧站出来道:“臣妾冤枉,臣妾当时确实提过六阿哥,但是说的是谢谢谨妃这一年多对弘瞻的照料疼爱,还说明白她打弘瞻并非本心。至于临渊池什么的,臣妾提都没有提过,想来是谨妃娘娘听岔了,或是病还没有完全好,说错了。再说,臣妾都没有去过临渊池,如何能推谨妃娘娘下水,这根本就不合理情。还有臣妾脚上的伤,难道也是假的吗?”
凌若冷声道:“你脚上的伤因何而来,本宫与你都心知肚明,而且本宫也说过,许多事情,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要吩咐一句就行了,不论是金姑还是海棠都会不顾一切的替你办妥。”
刘氏胆颤不已,嘴上却依旧强硬的否认,“金姑一直陪在臣妾身边,如何能害谨妃娘娘,至于海棠,她一直待在永寿宫中,根本不曾出去过。”
凌若正要说话,那拉氏忽地道:“皇上,能否让臣妾问谨妃几句话?”
在胤禛同意后,那拉氏走到把玩着自己头发的瓜尔佳氏面前,温言道:“谨妃,你病真的好了吗?”
第一千九百四十五章 周兴()
瓜尔佳氏点点头,那拉氏旋即道:“本宫去见过六阿哥,他说他想回刘答应身边,然后你就拼命打他,是真的吗?”
她这句话一下子刺激到了瓜尔佳氏,令她疯狂的大叫,把胤禛等人吓了一跳,口中反反复复都是“弘瞻”两个字,之后更是蹲在地上呜咽的哭泣着。
那拉氏蹲下身,对瓜尔佳氏道:“谨妃,你冷静一些,告诉本宫,这个人是谁?”她指的正是胤禛。
那拉氏这些举动,令戴佳氏心下着急,欲要上前阻止,却被凌若以目光制止。凌若明白,那拉氏这是看出了瓜尔佳氏的情况,先以六阿哥的事刺激她,让她崩溃,然后再问与刚才同样的问题,一旦瓜尔佳氏认不出来,她便可以推翻之前的事,甚至再趁机指责她们一条欺君之罪。
瓜尔佳氏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迅速看了一眼,双手抱头大叫道:“我不认识!我不认识!”
果然如此!那拉氏蓄了一缕冷漠的笑容起身,对胤禛道:“皇上,您都看到了,谨妃根本没有好,她也依然不认得咱们任何一个人,之所以刚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想必是有人教授,但要怎么让一个疯子听话,就得问成妃了,说实话,臣妾实在很佩服成妃的手段,居然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论心计,戴佳氏如何是那拉氏的对手,当下慌张地道:“臣妾没有,臣妾说的是实话,谨妃她真的……”
凌若打断她的话道:“皇上,谨妃病情确实是好转,刚才那几句话也是她在清醒状态时说的。至于现在会变成这样,是因为皇后娘娘的话刺激了她,令她又变得疯疯癫癫。若是皇上不相信的话,可以即刻传徐太医来问问,他一向实诚又忠于皇上,是断然不会撒谎的。”
她三言两语便将事情推到了那拉氏身上,胤禛微一点头后,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谨妃病情始终不稳定,她说的话未必能信。”
凌若应了一声道:“皇上,您看现在谨妃神智不清,但只要说一遍前些日子刘答应之前说过的话,谨妃就一定会按着臣妾要求的话去做,而这也可以证明,谨妃刚才那些话并非胡言乱语。”
胤禛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看着瓜尔佳氏,“谨妃,弘瞻在临渊池,你还不快过去?”
刚才还蹲在地上呜咽的瓜尔佳氏一听得这话,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连忙站起来,喃喃道:“临渊池,我要去临渊池!”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外跑,这次从祥与从意都有所准备,赶紧就要拦住,然有一个人动作比她们还快,正是胤禛,他用力将瓜尔佳氏拉住,然后者一直挣扎个不停,无奈之下,只得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而胤禛眸中的怜悯之意比刚才更加深重。
弘瞻……就是瓜尔佳氏心中最深的执念,就算疯了傻了,也始终不曾忘记。
在命从祥二人将她带下去后,胤禛盯着微微发抖的刘氏道:“看来,你真是与谨妃说了那样的话。”
“臣妾没有。”刘氏继续在那里死撑着,说什么都不承认她是存心引瓜尔佳氏去临渊池的。
那拉氏适时道:“皇上,恕臣妾直言,单凭这一点就说刘答应要害谨妃,似乎有些说不通。”
凌若瞥了她一眼道:“皇上,虽然临渊池不常有人,但偏偏那个时候,有人看到了这一幕,臣妾已经派人去传了,很快便会过来。”
刘氏感觉自己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居然有人看到了那一幕,怎么会这巧,不可能!
不说刘氏,就是那拉氏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看向孙墨,因为负责将瓜尔佳氏推下水的人,正是他。
孙墨亦是很慌张,但他可以肯定,当时除了他们刻意派去的两人,再没有其他人,为何会被别人看到?
不管他们是怎么想了,人很快就来了,竟是内务府的另一个管事,叫周兴,另外钱莫多也跟着来了。
不等他们跪下行礼,胤禛便问道:“周兴,熹贵妃说你曾在临渊池边看到有人推谨妃下水,确有其事吗?”
周兴躬着身子道:“回皇上的话,奴才确实看到了,那阵子临渊池附近一条小路上的六菱石子不知道为什么翻起了一大块,钱总管就让奴才过去看看,这一点钱总管也可以作证。”待得钱莫多点头后,他续道:“奴才去了没一会儿,就听到有声音,一时好奇就抬头看了一眼,哪知正好让奴才看到有两个小太监在那里与从意姑娘争执,而谨妃娘娘就在池边来回走着,还没等奴才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看到结网林中窜出一个人来,朝着谨妃娘娘背后就是一推,将她给推进了池里。”
胤禛神色变得异常凝重,“果真有人推谨妃?!”
“奴才看的真真的,那人一下得手后,就立刻逃了回去,而从意姑娘因为被那两个小太监挡了视线,所以没能看到。”
若说刚才还仅仅是有些吃惊之外,那么周兴的这番话足以令那拉氏与刘氏害怕了,孙墨更是面无人色,惶惶不安。
胤禛目光在刘氏脸上刮过,朝周兴道:“那你可认出是何人推谨妃下水的?”
“虽然只看到半边脸,但奴才还是能够认的出来。”说到此处,周兴抬手一指,大声道:“那人就是刘答应身边的海棠。”
随着他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海棠身上,后者慌得不住摇头,“与奴婢无关,不是奴婢推的,奴婢没做过,什么都没做过,奴婢冤枉!”
在海棠极力喊冤的时候,那拉氏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周兴根本没看到推人那一幕,否则就算看错了面容,也不会认错衣裳。若她没有料错的话,应该是凌若找来演戏的。呵呵,居然敢串通周兴,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一旦被揭穿了,看她如何收场。
第一千九百四十七章 崩溃()
还以为她学乖了,没想到还是这样不分轻重不知所谓,谨妃的事,还真是让她彻底没了脑子。不过,这样的结果,她自然是乐见其成。
凌若凝声道:“周成,此事关系重大,你要看清楚,回忆仔细了再说话。”
周兴斩钉截铁地道:“奴才记得很清楚,就是海棠,就是她推谨妃下水的,奴才绝对不会忘记。”
胤禛盯着他道:“既然你看到这一幕,为何不及早说出来,而是要拖到现在?”
凌若欠身道:“回皇上的话,周管事早前就告诉了臣妾,但臣妾怕万一弄错,便会冤枉了刘答应,所以让他暂时不要往外说。一直到这两日,姐姐病情有了好转,与臣妾说了一些话,臣妾才能将事情一一串连起来,并且确定是刘答应所为。”
刘氏骇然道:“这不可能,海棠一直待在永寿宫中,怎么可能会去临渊池,周兴分明就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故意冤枉臣妾,皇上您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胡话。”
“刘答应说海棠一直在永寿宫中,可有人证?”不等刘氏开口,她又道:“可莫要扯永寿宫的宫人,她们与你多少有些牵连,话……信不得!”
刘氏忍着心里的愤怒道:“臣妾已经说了海棠在永寿宫中,不曾踏出一步,试问除了永寿宫的宫人,如何还能证明。再者,他们虽在永寿宫,却不是侍候臣妾的,为何信不得。”
“若今日,承乾宫的奴才站出来说刘答应杀了人,刘答应会承认吗?”这一句话,问的刘氏哑口无言,但她是万万不会坐视凌若将莫须有的事情扣到自己头上来的,正想着该如何反驳,身后传来什么声响,回头看去,却是海棠双脚无力,软倒在地。
“奴婢没有做过,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奴婢冤枉,奴婢……”海棠已是被吓的心神剧颤,努力想要证明自己与那件事没有关系,可说到后面,她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你若没有做过,周兴为何会指认是你?分明就是你与你主子勾结一气,想要置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