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8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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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也是凑巧看到,开始还以为是奴婢眼花看错了,后来问了徐常在方才知道确实是二阿哥。”
若说那拉氏如今有什么事情担心的话,弘时对徐常在的态度必然排在第一位,从见到徐常在那一刻起,她就担心弘时会因为那张与索绰罗氏相似的脸庞,而对她生出不该有的情愫来。为此,她不止警告弘时,更派人暗中盯着他,结果还好,除了偶尔那一面之外,弘时再不曾去见过她。没想到此刻,许氏却告诉自己,弘时出现在翊坤宫。
那拉氏盯着许氏冷冷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本宫细细说来。”
许氏不敢怠慢,将自己知道的了,随后又道:“奴婢听徐常在的话,她与二阿哥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在那拉氏不善的面色中,她道:“娘娘有所不知,徐常在表面上看着一本正经,其实心思颇多,又天生媚相,奴婢觉得她是有心接近二阿哥,娘娘您可要当心,让二阿哥千万离徐常在远些。”
其实凭心而论,徐氏只是送一个风筝给弘时,并不算什么过份的事,但许氏好不容易争到这么一个朝那拉氏示好的机会,又怎肯轻易放过,只有讨了那拉氏的好,她才有机会复起,才有机会撇开这个让人恶心到极点的官女子身份。
见那拉氏一直不说话,许氏又小声道:“娘娘,依奴婢说,留着徐常在始终是个祸害,就算您这次不让二阿哥接近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又……”
不等她说完,那拉氏已是道:“依许答应的意思,本宫应该将徐常在打入冷宫,然后封你为常在,入住长悦居是吗?”
许氏确实是这个意思,但她还没有昏了头脑,还能听出那拉氏话中的不悦,“奴婢不敢有些妄想,奴婢……”
“好了。”那拉氏扶着小宁子的手起身,盯着许氏身上寒碜的珠饰,凉声道:“徐氏那边,本宫自有处置,总之这件事,你给本宫闭紧嘴巴,踏出这个宫门后就不许向任何人提起,否则本宫唯你是问!”
许氏连忙答应,“奴婢知道,娘娘放心,奴婢绝不会多嘴!”
“至于你的事,本宫一直记在心上,等到时机合适,便会想办法复你答应之位,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打一棒给一枣子,一直是那拉氏惯用的手段,这次也不例外。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在许氏千恩万谢离去后,那拉氏狠狠一掌拍在桌上,力量之大,甚至连盏碟都跳了起来。
小宁子赶紧劝道:“主子仔细手疼!”
那拉氏的面容因为掌心传来的痛楚微微扭曲,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厉声道:“立刻去将弘时叫来!”
小宁子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为难地道:“主子,二阿哥想来已经出宫了,而且这个时辰,宫门就快关了,还是等明日再传二阿哥吧。”见那拉氏抿着唇不说话,他斟酌了一番,再次道:“主子,其实二阿哥只是去取风筝罢了,并无它意,您不必如此动气。”
“并无它意?”那拉氏冷笑道:“小宁子,你什么时候学会对本宫撒谎了?弘时要什么样的风筝没有,需要特意跑去问徐常在要吗?而且还连着去了两天。”话音微顿,旋即以更尖厉的声音道:“本宫一直都知道徐常在是一个祸患,但弘时对本宫一再保证,再加上,那些天他并没有去见徐常在,本宫也就信了,没想到,他只是在敷衍本宫,这一次若不是许氏恰好看见,她又想着讨好本宫,本宫至今仍蒙在鼓里。”
那拉氏越说越气,甩开小宁子的搀扶在殿中来回走着,至于摆在膳桌上的珍馐佳肴,已是完全没了再用的心思。
当脚步停下之时,那拉氏从牙缝中吐出一句话来,“不能再让弘时见徐氏了,否则事情会变得无法控制。”
小宁子猜到了那拉氏隐藏在话语中的意思,却没有任何意外,以他对那拉氏的了解,若是没这样的想法才真叫奇怪,“徐常在的死活自然不足为道,奴才只是担心二阿哥知道后,会影响他与主子您的感情,就像当初的索绰罗氏一样。”
那拉氏此刻已经控制住了心中的怒气,漠然一笑道:“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时移世易,弘时变了,他或许会有点不高兴,但绝对不至于闹得像前次那么僵。而且……徐氏并不是索绰罗氏,充其量,只是一个替身罢了。”
第一千七百九十四章 瓜尔佳氏抚养()
见那拉氏主意已定,小宁子不再就此事说下去,转而道:“主子你刚才没吃什么东西,不如再……”
不等他说完,那拉氏已是打断道:“本宫没胃口,让人把晚膳撤下去吧。”
小宁子叹了口气,试探道:“那奴才给您去炖盅参汤来可好?”
那拉氏没心思说话,只是挥手示意他退下,临睡前,小宁子端了参汤进来,那拉氏只是喝了半盅便让他退下了。
一夜无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小宁子早早领了腰牌,宫门一开便出去绕到午门外等候,待得弘时散朝出来后,他迎上去打了个千儿道:“二阿哥,主子请您过去一趟。”
一看小宁子守在这里,弘时心知必是要紧的事,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宁子一边在前面引着路一边道:“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您去了就知道了。”
见小宁子不肯说,弘时也不再多问,快步往坤宁宫行去,待得进到殿中,只见那拉氏正坐在上首闭目养神,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儿臣叩见皇额娘!”弘时一撩未及换下的朝服,单膝及地,向那拉氏请安。
那拉氏听到他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目,也不叫他起来,只道:“弘时,你有没有话要与本宫说。”
弘时飞快地抬了下头,随后道:“儿臣不知道皇额娘的意思。”
那拉氏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弘时面前,“你之前与本宫说,你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本宫,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本宫,包括你自己。本宫如今想问你,这句话究竟是真是假?”
弘时心中一紧,猜测那拉氏是知道了他去翊坤宫见徐氏的事,当下道:“请皇额娘听儿臣解释,儿臣……”
弘时刚说了半句,那拉氏便打断他的话,再次道:“本宫只想知道你当时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弘时低头道:“儿臣从不会骗皇额娘!”
那拉氏点头道:“既是这样,本宫也没什么好问的了,本宫让小宁子唤你来,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去翊坤宫的事,既然能传到本宫耳中,就能传到熹贵妃乃至你皇阿玛的耳中。到时候,这件事情就没办法收场了,明白吗?”
弘时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方内疚地道:“儿臣明白,是儿臣莽撞了,儿臣该死!”
“唉,本宫知道你对索绰罗氏一往情深,也怪本宫,当时一心以为是为你好,却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过。其实真正该死的人,应是本宫才对。唉,若时光可以倒流,本宫必不会伤害你,因为你是本宫的儿子。”说到这里,她亲自将弘时扶了起来,微微哽咽道:“本宫知道那样很为难你,但你一定一定不可以再错下去了,知道吗?”
“儿臣知道皇额娘一片苦心,其实儿臣只想见一见徐常在,并没有他想。”听着弘时的话,那拉氏温言道:“本宫知道,但别人不会这样,他们会想尽办法在皇上面前抹黑你与徐常在的关系。你那么艰难才能重新站起来,万不能再跌倒了。”
弘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不断地点头,直至离开坤宁宫的时候,方才再次道:“皇额娘放心,儿臣不会再去翊坤宫。”
“本宫相信你。”那拉氏温然笑着,然在笑意背后,却是森然的冷意,不论弘时说什么,徐氏都得死,唯有徐氏死了,才可以永绝后患。
在随后的半个月里,后宫比任何时候都平静,静的就像一潭死水,连能够拂动水面的风也没有。这样的平静,放在后宫中,明显有些奇怪,甚至可说是诡异。
不过这样的平静,显然不包括永寿宫,齐佳氏兑现了她说过的话,三天两头来寻刘氏的麻烦,每次一来都变着法子惩治她。刘氏忍无可忍,曾为此去见过凌若,后者只是轻描淡写的训斥了齐佳氏几句,齐佳氏收敛了几日又故态复萌,刘氏明知她故意偏坦齐佳氏,却无可奈何,只能咬牙隐忍,但随后发生的一件事,却是令她整个人近乎崩溃。因为胤禛正式下旨,将弘瞻交给瓜尔佳氏抚养,换句话说,弘瞻变成了瓜尔佳氏的儿子。
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拼死生下的儿子变成了别人的儿子,这让她怎么甘心,而且失去了弘瞻,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一个答应,这辈子都只能受齐佳氏欺辱,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她就将自己关在屋中,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金姑在门外劝了许久,终究无法让她开门。
海棠端着膳食走到金姑身前:“姑姑,主子还是不肯出来吗?”
金姑叹气道:“唉,我已经什么话都说了,可主子就是不肯开门,甚至连声答应也没有,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海棠一脸无奈地道:“奴婢为着热午膳已经去了两趟御膳房了,那里的公公已是诸多言语,要是再去的话……”
“先搁着吧,等主子出来再说。”这般说着,金姑正要离开,却意外看到齐佳氏走了进来,心知她又是来寻麻烦,低声骂道:“燕贵人这个小人,真是没完没了。”
金姑在压下心中的恼恨后,与海棠一道迎上去道:“奴婢给燕贵人请安。”
齐佳氏盯着金姑,淡淡道:“刚才金姑嘴唇一直在动,好像在说什么话,莫不是在骂我吧?”
金姑赔了笑脸道:“燕贵人真爱开玩笑,奴婢怎敢对您不敬,刚才是在与海棠说话,让她先将午膳端下去。”
“是吗?”齐佳氏冷笑了一声后,往金姑身后看去,道:“这大白天的,怎么将门关起来了,刘答应在里面吗?”
金姑怕齐佳氏趁机寻刘氏麻烦,连忙道:“回贵人的话,主子觉得头有些疼,所以在里面歇着,奴婢这就去通传。”
“头疼?”齐佳氏脸上的笑意越发冰冷,“依我说,她是心疼吧,怀胎十月,又辛苦养了两年的儿子,一转眼变成别人的儿子,啧啧,要换了我是刘答应,莫说是心疼了,连死的心都有了。”
第一千七百九十五章 狂妄()
金姑尴尬的笑着,不知该怎么接话,海棠更是不敢出声。齐佳氏眼了两人一眼后,对身边的文兰道:“走,咱们去安慰安慰刘答应!”
她刻意咬重了后面三个字,文兰焉有不明白自家主子的道理,当即扶着齐佳氏往前走去。
金姑知道她又要去折辱自家主子,但她除了干看着之外,就什么都做不了,真是……好恨!
就在齐佳氏准备让文兰去敲门的时候,门突然开了,露出刘氏削瘦的身影。原本这两年的养尊处优,已是令刘氏渐渐变得丰腴圆润,但在出事之后,不论是心理还是身理,刘氏都饱受打击,这也令得她在半个多月的时间里迅速瘦了下来,脸颊上更是一点肉都没有,仿佛风一吹就能吹倒一般。
刘氏面无表情地屈膝道:“见过燕贵人。”
“刘答应近日可好?我一听说皇上将六阿哥交给谨妃收养,就紧赶着来看你了,唉,你可千万得想开一点,别钻牛角尖。”齐佳氏假惺惺地安慰道:“毕竟你现在只是一个答应,没资格抚养六阿哥,与其扔他在阿哥所,倒不如交给谨妃抚养,谨妃没有孩子,一定会好好待他,视如已出,你说是不是?”
刘氏不说话,只是一味盯着齐佳氏,那种阴冷的目光令齐佳氏害怕之余又有些恼怒,毕竟如今的她可没有理由害怕刘氏这个小小的答应,当下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皆是实话,而且你若真为六阿哥好,就应该高兴他有谨妃这样的额娘,以谨妃与熹贵妃的交情,六阿哥前途不可限量。”说到此处,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摇头笑道:“瞧我这记性,实在是善忘,竟然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给忘了,你一直将六阿哥视为工具,如今被别人夺走,自然是恨极。但再恨又能怎么样,你是一个失败者,失败者是没有资格恨任何人的。”
“说完了吗?”刘氏冷冷吐出四个字,而她这个态度无疑令齐佳氏更加恼恨,“谁教你这样与我说话的,别忘了你不过是一个答应,而我……”
刘氏倏然打断她的话道:“而你怎样,贵人是吗?呵,说到底,你不过是熹贵妃的一条狗罢了,她让你往东,你敢往西吗?真亏你每天还得意洋洋,我真替你感到可悲!”
齐佳氏没想到她竟敢将自己比为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