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7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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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郑重地问道:“二阿哥,你当真想清楚了吗?此计固然可行,但你要付出的,绝对远胜于这二十年,哪怕只是做戏也不会太轻松。”
弘时咬牙道:“我知道,只是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听着他的话,英格终于放下心来,“好,只要二阿哥有这个心,此就一定能成,明ri你便上朝向皇上主动请缨此事,不过你记着,往后ji院这样的地方,是万万不能去了。”
弘时面有愧色地道:“我知道,原本我也不会去那样的地方,是我以为皇额娘……”
英格摆摆手道:“我知道,对了,那些话你究竟是在哪里听说的?”
到了这个时候,弘时自不会再隐瞒什么,将听到那些话的过程了出来,英格连连叹息道:“这明显是一个计,二阿哥你怎么就相信了呢。试问小五是什么人,四喜收的徒弟,若不是机灵靠谱,怎能被四喜看上,这样的人哪会听错传得是哪位阿哥。”
弘时迟疑地道:“可我当时看他们的样子不像作假,而且谨妃看到我出现时,很是紧张。”
“谨妃与熹贵妃是一伙的,她的话哪里能信,分明就是故意将你传入宫中,好让你听到那番早已设计好的对话,从而令你与皇后娘娘决裂。不过你阅历尚浅,中他们的计也不奇怪,总之你以后记着,疑任何都可以,就是不能疑你皇额娘,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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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二十一章 身在局中()
“我知道。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说到这里,弘时想起一事来,连忙“刚才舅舅说我能救皇额娘,那你倒是快说说,究竟该怎么做?”
英格道:“此事急不得,一切等你从河南立大功后回来再说,只要皇上到时候龙颜大悦,不论你说什么,他都听得入耳。”
弘时点点头,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与那拉氏是一体的,荣则俱荣,损则俱损,正因为如此,英格才会说弘时是唯一能救那拉氏的人。
“不过我担心,就算我能够在河南做出政绩来,皇上眼中也只有老四一人,容不下他人。”
英格笑笑道:“这个舅舅会想办法,你只要好生做好你的事便行了。好了,你在牢房里待了这么久,想必没睡过好觉,赶紧回去吧,记得进门前洗洗晦气。”
弘时应声正待离开,想起兰陵来,有些内疚地道:“舅舅,我之前误会了兰陵,对她说话重了一些,她可还在生我气?”
提到兰陵,英格叹了口气道:“说不生气是假的,她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连我这个阿玛也不见,你现在去找她,也是吃闭门羹,还是等她自己气消一些后再说吧。”
弘时想想也只能如此了,他虽不爱兰陵,但这一次确实是他不对,是他误会亏待了兰陵。而且人非草木,在之前那种情况下,兰陵还肯回娘家借银子助贝勒府度过难关,他多少有一些感动。
见弘时不说话,英格拍拍他的肩膀道:“兰陵这边我会帮着你劝她,不会有事的,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当心熹贵妃母子,万不要让他们的诡计得逞。”
弘时面色阴沉地点点头,他实在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这般自暴自弃了,弘历竟然还不肯放过他,设下这样一个圈套,想让他背上杀人的罪名,幸好有舅舅暗中襄助,否则自己就算不死,也逃不过圈禁之苦。
弘历,你要斗是吗?我就与你好好斗一场,哪怕最后赢不了你,我也要拖着你一起死,你与你额娘休想踩着我的尸骨,踏上皇位。
在弘时走后,英格脸上露出一丝阴冷渗人的笑意,事情正一步步向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弘时再一次成为棋子,而且只要香容被杀的真相不公布出去,就再不用担心弘时会跳出棋局。
所有的事根本就与弘历还有凌若无关,恰恰相反,全是他这位好舅舅设的局,也是那拉氏在信中郑重交待的事。
当日那拉氏被萍儿倒戈,事情一下子超出了控制,使她落得被禁足的下场,那拉氏恨怒之下,却也知道,一味的恨与怨解决不了事情,得好生思量,想办法破解眼前的困境才是。
不过她心中也清楚,胤禛对她本就无情,而今再经过这件事更加不会相信自己,在他身上费什么功夫都是白费的,得另寻它法。
在思量许久后,那拉氏想到了被她弃用的那枚棋子――弘时。原本她准备放弃弘时,改而想办法将弘瞻弄到自己身边抚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次,她差了钮祜禄氏一招,落得全盘皆输的下场。
弘时是她现在唯一想到或许可以解开困境的棋子,不过此刻弘时与她关系近乎绝裂,得先解开弘时心中的结,这样才让他继续为自己所用。
香容的死便是英格依照那拉氏吩咐所设下的一个局,将弘时推入一个死局之中,令他绝望害怕,孤立无援,然后英格在出现在他面前,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而取得弘时的信任,也让他反省自己之前错的多离谱。
除此之外,他还将事情推到弘历身上,重新挑起弘时对弘历的恨意。恨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好用,因为它有时候可以让一个人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论是船家还是捞刀的那个人,都是他底下的暗卫假扮,所有事情皆在英格的控制之中,他想要船家怎么说便怎么说。不过那个夜香婆的出现确实是意外,暗鹰在杀了香容离开后,没想到竟会被人看到,但夜香婆的供词无疑是帮了弘时一把。再加上后面英格命暗鹰继续用同样的手法去杀ji女,不断洗去弘时身上的疑点,最后不止令弘时无罪出狱,还令弘时对他感激涕零,再无一丝怀疑。
那拉氏的深谋远虑,令他佩服不已,至少要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一个绝好的法子是万万做不到的。
不过新政在浙江与河南试行一事,那拉氏却是不可能未卜先知,那拉氏只是叮嘱他想办法让弘时立功,一改胤禛对他的看法,然后再由弘时开口替她求情解除禁足。
让弘时去河南,是他几经思量后想出来的,如今朝中没有什么比推行新政更能讨胤禛欢心的了,偏偏那么凑巧,河南许多富户都与他们有所关联,只要他点头,新政的推行便先成功了一半,而弘时过去,只是装装样子便可。
话虽如此,要让胤禛相信,也必得装的像才可,河南一行,不会那么简单顺利,所以才会事先提醒弘时,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弘时被放出顺天府大牢的事,毫无意外的传到了宫中,正与瓜尔佳氏在看本届秀女的凌若,听得这个消息后,拧眉不展,手中的册子迟迟也不见翻一页。
瓜尔佳氏睨了她一眼,摇着团扇道:“在想什么?”
凌若边想边道:“二阿哥的事好生奇怪,之前罪证确凿,一副他就是凶手的样子,可一转眼,不止接连发生凶案,连船家改了供词,令二阿哥无罪释放。”
“此事我也觉得有些蹊跷,仿佛是有什么人刻意在为二阿哥脱罪一般。”瓜尔佳氏的话令凌若眉目一挑,凝声道:“难不成是英格在为二阿哥脱罪?”
瓜尔佳氏想了半晌,摇头道:“不会,你莫忘了弹劾二阿哥的人正是英格,而且经过上次那桩事,二阿哥与那拉氏一族早已决裂,互不往来,皇后亦将他当成了弃子,怎可能再费那么大的劲为他脱罪。”
第一千六百二十二章 上朝()
凌若侧头道:“可如果不是英格,又会是谁呢,总不能事情真这般巧合吧?之前我曾疑心是有人故意陷害二阿哥,然后嫁祸到我身上,如今看来却又不像,这件事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瓜尔佳氏弹一弹指甲道:“这个我也猜不不出来,不过二阿哥虽然逃过一劫,但他闹出这么多事来,无疑令得皇上越发不怠见他,就算活着,最多也做一个闲散皇子,威胁不到弘历。待将来皇上废了坤宁宫那位,就更不足为虑了。”
听着她这话,凌若却是浮起一抹苦笑,“那有那么好废的,而且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皇上也不会再提这件事。”
瓜尔佳氏微一颔首,转言道:“罢了,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要替弘历与弘昼他们两个看看哪家的秀女品貌端庄吗,可有趁心的人选?”
凌若闻言轻笑道:“倒是有几个中意的,就不知道他们自己心意如何,到时候再让他们看看,否则咱们指了,他二人却不乐意,岂非不美。”
“你啊,有时严厉得紧,有时又惯得很,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严还是宠了。婚姻大事一向是由父母作主,你这个做额娘的却偏要由着弘历。”虽然这般说着,瓜尔佳氏眼中却尽是笑意。
凌若将册子递给瓜尔佳氏道:“毕竟是要相伴一生的人,我可不想随意指一个,事后弘历埋怨我这个额娘。”
“倒不是随意指一个,而是像弘历这样的皇子,婚事往往代表着利益,娶了哪家的姑娘,便代表着与哪家同枝连枝,谁也不愿选一家破落或是小门小户的。就像当初皇后非要二阿哥娶英格之女一般。还有勤太妃巴巴地来求你让皇上将达色之女孟氏指在十七爷为侧福晋,便是这个道理,若由着她心意,可是万万不肯让拂樱入门为嫡福晋的。”
“在勤太妃眼中,任何事情都没有果亲王府来的重要,哪怕是十七爷的喜怒也一样。”说到这里,凌若轻轻叹了口气,不能说勤太妃的决定不对,只是站在允礼的立刻来说,实在有些悲哀。
“说到皇后我倒是想起一事来,此届选秀,英格亦有一女入选,仿佛是叫瑕月,是英格的幼女。之前那个女儿指给了弘时为嫡福晋,不知这一次又打算如何。”瓜尔佳氏一边说着一边翻着手边的册子,在翻到瑕月那一页后,递给凌若道:“你且看看。”
册子记载的并不是很详细,只有一些大概,瞧不出什么来,凌若随手合起淡淡地道:“打算归打算,并非所有打算都可成真的。”
瓜尔佳氏抿唇轻笑道:“我就怕英格打的是让她入宫的心思,到时候可是要乱了辈份,到时候见了皇后,不知是要叫姑母还是什么。”
凌若被她说得哑然失笑,“八字都还没一撇,姐姐倒是先操起心来,皇上乃是英明的君主,怎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谁不知道皇上如今眼中只有你这位熹贵妃,别的人就算再年轻貌美,也懒得眷顾一眼,更不要说像我这样人老珠黄的了。”
“姐姐!”凌若哪会听不出瓜尔佳氏是在与自己玩笑,嗔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不正经,让外人看到了,非得笑话你不可。”
瓜尔佳氏止了笑声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总之这个瑕月你多注意着一些,最好就是让皇上给她指门婚事,让她老老实实嫁过去,省得将来生出什么幺蛾子。”
“我知道,多谢姐姐提醒。”对于那拉氏一族,不论是凌若还是瓜尔佳氏,都极具戒心,就怕一个不慎,便让他们死灰复燃。
不过有时候,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翌日早朝,百官惊讶的看到近一个月不曾上过朝的弘时出现在朝上,还微笑着与诸官员一一打招呼,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弘历冷眼打量着弘时的时候,他亦看到了弘历,走过来轻笑道:“四弟,好久不见了,听你你现在在吏部办差,如何,可还习惯?我原以为皇阿玛会让你接了我在户部的差事呢。”
盯着那张笑脸,弘历脸上慢慢亦浮现出相同的笑意,拱手道:“多谢二哥关心,吏部的差事一切都好,至于户部那头,虽然二哥不在了,但五弟不是还在吗,实不用我再过去。倒是二阿哥你,听说昨儿个才出了顺天府的大牢,怎么不在家多歇几日,反而一大早来此上朝?”
“之前歇了那么多日,早就歇够了,再歇下去可是要生锈了。再说我也怕再不来上朝,四弟你都要忘了还有我这个二哥。”
“二哥真是爱开玩笑,我就算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也断断不会忘了二哥。”弘历顿一顿,道:“只顾着与二哥说话,倒是忘了恭喜二哥冤情昭雪,之前我还一直担心该怎么办是好。”
弘时笑容一阴,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道:“我没有被定罪处斩,四弟是不是有些失望?”
弘历眸光一沉,不等他说话,弘时便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笑着拍了拍经历的肩膀道:“想什么呢,二哥与你开玩笑,可千万别当真。好了,快上朝早了,进去吧。”
在他离开后,弘昼走到弘历身边道:“四哥,他与你说什么呢?”
弘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