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7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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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马齐府邸后,弘历没有直接回自己府中,而是去了定亲王府,当他站在门口,抬头看着那硕大的“定亲王府”四个字时,阴冷之色在眼底一闪而过,终有一日,他会亲手拆下这块匾额,让弘时一无所有。
在下人进去通报后不久,弘时的贴身太监王忠便走了出来,满面笑容地朝弘历打了个千儿道:“奴才听闻皇上已经着命礼部封四阿哥为宝亲王,奴才先在这里给您道喜了!”
弘历向来不喜欢阿谀奉迎的话,换了以前,就算不说什么,也会皱眉,然此刻却是没有任何皱眉之意,反而带了一丝笑容道:“多谢了,不知二哥可在府中,我有些话想与他说。”
“王爷就在府里,奴才带您进去。”王忠一边说着一边领了弘历去到书房,弘时正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喝着茶,看到弘历进来,笑道:“我还在猜四弟你什么时候会来找我呢,这不,现在就来了,真够快的。”
弘历拂袍坐下淡然道:“二哥自封了亲王之后,这里我还没有来过,自然想早些过来看看,都有些什么不同,同时也有些好奇。”
弘时不解地道:“好奇什么?”
弘历微微一笑,说出令弘时脸色大变的话来,“不知这浸染了成千上万人鲜血的定亲王府,二哥可还住得安稳,若是有冤魂缠身的话,我这个做弟弟的,可以替二哥去找几个和尚道士来做法。”
对于鬼神之说,弘时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被弘历说得坐立不安,拉下脸道:“废话少说,有什么事就快说。”
面对弘时表情的变化,弘历犹如没看到一般,淡然道:“答应二哥的事,我已经全部做到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二哥兑现自己的诺言了。”
弘时轻哼一声道:“你倒是追得急,我若不兑现你又待如何?”
“二哥有没有听说过鱼死网破的故事?”在弘时难看的脸色中,他自顾自道:“二哥若非要作死自己,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相信这一次,二哥这张网会破,我这条鱼却一定不会死。”
说罢,他作势欲离开,弘时连忙叫住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四弟这么急做什么,二哥不过与你开个玩笑罢了,答应你的事,我怎会不兑现呢。”说罢,唤过王忠道:“待会儿你亲自把人送到四阿哥府上去。”
听到这里,弘历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们不在这里吗?”
弘时虚伪地笑道:“四弟说笑了,这么重要的人,怎会放在我府中呢。”
弘历闻言起身道:“既是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希望二哥动作快一些,不要让我再来府上催促。”
虽然弘时并不想将兆惠他们交出来,但终归是不敢不交,夜间,王忠带着头蒙黑罩的兆惠三人,出现在弘历府中。
待王忠走后,弘历迫不及待地摘下兆惠他们头上的黑罩,看着那三张熟悉的面孔,弘历心中激动不已,终是将他们救出来了。
至于兆惠他们的激动与惊奇,比弘历只多不少,阿桂更是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方才道:“他们居然真的将我们放了?四阿哥,难道你已经扳倒了二阿哥他们一伙?”
兆惠没有说话,他直觉事情不会如此简单,果然后面弘历的解释印证了他的猜测。
布齐听完弘历的叙说后道:“这么说来,四阿哥已经按他们的要求做了?”
待弘历点头后,阿桂顿足道:“四阿哥你为什么要放弃这大好的机会,我们熬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将二阿哥绳之以法吧?”
“你的意思是要我不顾你们的死活?”在流转的光晕下,弘历神色凝重地道:“若连最要好的兄弟都可以不顾,那我与弘时还有何区别?”
“可是……”阿桂还待再说,兆惠已经一把拉住他道:“行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多说无益,而且我相信四阿哥不会就这么放过二阿哥的,早晚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弘历用力点头道:“不错,阿桂,你相信我,现在将事情抖露出来,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
阿桂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总之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在将这件事说清楚后,弘历道:“你们先在这里住一宿,待明日再回去,至于布齐大人你……”目光一转,落在布齐身上,弘历将他与胤禛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随后道:“皇阿玛已知你是迫不得已才会逃走,所以你明日放心去吏部就是了,那边不会为难你的。另外,我也会与皇阿玛建议,让你留京任职。”
弘历的话令布齐心中一喜,连忙拱手道:“多谢四阿哥,下官实在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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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五章 叶氏赐死真相()
弘历甚是内疚地道:“布齐大人以后都莫要再说感激的话了,若非我,你也不会遭此无妄之灾,你年迈的老母更不会因为受惊过度而离世。”
“不,臣记得很清楚,真正害了下官母亲的是杨应熊还有二阿哥他们,若将来四阿哥能除去他们二人,下官必会对四阿哥感激不尽。”
“虽然我暂时动不了弘时,但杨应熊应该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算算时间,再过几日,他差不多就要进京了,到时候必然难逃死罪。虽然杨应熊只是一个小卒子,但好歹能够出一口气。”
“杨应熊入京之时,下官定亲自去相迎。”布齐冷然说着,眉宇间尽是浓浓的杀意。
彼时,紫禁城中华灯弥漫,驱散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凌若倚在床头出神,三福将一碗刚炖好的参汤搁在床头,轻声道:“主子在想什么呢?”
凌若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没什么,怎么是你进来了,水秀他们呢?”
“奴才让他们先下去。”听得三福这般说,凌若拿起一旁的参汤抿了一口道:“是不是有什么话想与本宫说?”
三福低头道:“主子这次与四阿哥一道回来,无疑是触动了皇后的底线,以奴才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对付主子,主子您可千万要小心,以免着当。”
凌若笑一笑道:“本宫知道,本宫这次回来,与她必然会有一场恶斗。”
三福犹豫了一下道:“恕奴才多嘴问一句,主子您这几个月,是否一直与果郡王在一起?”
凌若微一挑眉,道:“怎么,莫不是连你也觉得嘉柔出身不正吧?”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虽然在主子身边侍候不久,却也知道主子的为人,更看出主子对皇上情深意重,绝不会做出任何背叛皇上的事。”在如此解释了一番后,三福方才继续道:“奴才是担心将来皇后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她的手段奴才很清楚,最善长无中生有。主子可还记得当初的叶氏?”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但弘时的生母,本宫怎么会不记得。本宫记得,皇上当时并不欲杀她,只是后面发现叶氏虐待弘时,以搏取皇上同情,好多去看她,皇上一怒之下,便赐其死罪。”面对凌若的娓娓说来,三福却是摇起了头,“主子错了,其实叶氏并没有虐待二阿哥,一切皆是皇后的诡计,为的,就是置叶氏于死地,以免将来有人与她争夺二阿哥。”
凌若陡然一惊,坐直了身子道:“这么说来,二阿哥身上的伤是皇后弄出来的?”
“是,皇后之所以主动提出照顾当时得了天花的二阿哥,就是为了据为已有,又怎会容他的生母在世。所以她故意在二阿哥身上掐出许多淤痕来,让皇上以为是叶氏所为,好让皇上盛怒之下,赐叶氏死罪,结果也正如了她的意。”
凌若仔细听他说完后,方才道:“这些事你为什么早不与本宫说?”
“主子可是想拿这件事离间皇后与二阿哥之间的关系?”三福一眼就看出凌若的打算,摇头道:“恕奴才直言,没有用的。”
凌若沉默许久,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确实是没用,且不说弘时对这个生母根本没有印象,就算是有又如何,如今他一身荣华与将来,皆系于皇后之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他的xing子,绝对不会毁了自己后半生的荣华还有帝路。”
“若换了二阿哥侧福晋之事以前,奴才确实以为此事能够离间二阿哥与皇后,但现在却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二阿哥当时何等喜欢与在意索绰罗佳陌,可最终在知道是皇后下的手后,也未与皇后翻脸,反而对皇后言听计从,成为她手里的一枚棋子。”
凌若抬头看着从帐间垂下的银球,凉声道:“还有一点你忘了说,那件事无凭无据,本宫就算说了,二阿哥也不会相信。”
三福低头道:“正是此意,所以奴才一直未将这件事告诉主子,这次说起,也是希望主子当心。”不等凌若说话,他又补充道:“奴才知道皇上对主子信任有加,可有些事还是当心一些为好。”
凌若示意他在一旁的小杌子上坐下,道:“本宫知道,就算你不说,本宫也猜到她会拿这件事做文章,不过这一次,皇后只怕是难以如意了。”
见三福一脸不解,凌若笑笑道:“到时候你便知道了。不过你刚才说的事,倒是让本宫有了另一个想法。叶氏的事虽然过去多年,而且无凭无据,不足以取信皇上,也不足以让他们两个翻脸,但心存芥蒂这一点应该还是能做到的。只要他们两个不是一条心,那皇后以后的路就没那么好走了。”
“主子说的不错,但只怕二阿哥不会相信主子的话。”三福话音刚落,凌若便摇头道:“不是由本宫去说,而是另一个人。”
三福没有多嘴问那个人是谁,他知道,在合适的时候,凌若自然会说出来,无需自己问。
翌日,凌若正梳洗时,安儿进来欠一欠身道:“主子,容常在求见。”
“她来得倒快。”凌若看着镜中的安儿道:“将她引到偏殿用茶,本宫过会儿就来。”
待安儿退下去后,正替凌若梳发的水月撇一撇嘴道:“主子平常与这位容常在并没有什么往来,也不知道她这时候来做什么。”
水秀在一旁笑道:“还能做什么,自是来讨好主子的,如今宫里头上上下下,哪个不知主子是皇上心尖的人,一个个憋着劲想要讨好主子呢,今儿个天刚亮时,内务府就送了鸢萝来,这种花可是少见得很,奴婢也是头一回见到,听说是新寻到的品种,承乾宫是头一份,连坤宁宫都还没有呢。”
凌若取过一只红宝石戒指戴在中指上道:“不过是几盆花罢了,再稀奇也是花,有何好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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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六章 求见()
“奴婢知错了。”见水秀低头认错,凌若转头看着她道:“本宫知道这一次本宫活着回来,让你们很高兴,也让你们不需要再在宫中四处赔笑脸,委曲求全,但切切不可在外头张扬,若让本宫发现,就算是跟了本宫多年的老人,也必定严惩不怠。”说到后面,凌若的语气已是甚为严厉。
水秀连忙道:“奴婢知道,奴婢绝不会做出任何让主子不喜的事。”
凌若拍一拍她的手道:“本宫知道你们不会,刚才的话也是提醒一下,让你们不要忘了,毕竟本宫虽然回来了,但宫中依然危机四伏,容不得一点马虎。其实若依着本宫的心意,真想送你们出宫。”
一听这话,水秀与水月都急了,迭声道:“主子您不要我们了吗?”
“本宫何时说过话,只是看着你们在宫里头虚掷光阴,本宫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你们本可以嫁人生子,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
水秀第一个摇头道:“跟在主子身边,是奴婢们自己的选择,而且奴婢们也从来不觉得这是虚掷光阴。”
不等水月附和,凌若已是道:“你呢,不想再重振**斋了?”
水月犹豫着道:“这是奴婢祖辈的心血,奴婢自然是想,但奴婢本就不是懂生意之人,只怕难以有所作为,而且难保皇后不会再毁一次。对了,主子可知阿意和傅先生他们的近况,还有毛大毛二。”
“之前本宫已经问过墨玉了,他们都还好,不过阿意他们一直说想重开**斋,毕竟当时他们在那里耗费了许多心血,好不容易有点眉目,却又毁于一旦。只是当时宫中接连出事,而今总算安定了一些,所以本宫便想着依着阿意所说的那样,重开**斋,你若是想,可以出宫与他们一道经营**斋。”
听得这话,水月自是高兴的,但也有所担心,“万一皇后到时候再使手段,可如何是好?”
凌若冷笑道:“皇后当时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本宫不在宫中,而今只要本宫好端端地待在宫中,继续坐着这个贵妃之位,她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