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8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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幌M拉D与和嘉在一起,她心中的芥蒂远比咱们所想的要深。”
锦屏皱着眉头道:“可是奴婢之前见惠贵妃的时候,并不觉得她对主子或是十二阿哥有什么不满,瞧着还是和以前一样,该说的说,该笑的笑。”
“越是看不出,才越是让人担心。”顿一顿,她吩咐道:“齐宽,明儿个,你设法去永和宫打探一番,看惠贵妃是否有什么异常之举。”
第一千五百八十五章 知春()
自从黄氏逝后,与她感情最好的,莫过于夏晴与胡氏,论相识之久,夏晴甚至还要早于胡氏,她实在不愿彼此之间闹出什么不快之事。
“奴才知道了。”在齐宽应下后,锦屏道:“主子,忻妃那边是不是也要盯着一些,奴婢听说,她这两日一直去养心殿求见皇上,万一皇上禁不住她的哀求,当真饶过她,只怕会对咱们不利。”
瑕月冷声道:“不必了,她的所作所为,皇上心里比谁都清楚,就算当真顾念着以往那一点旧情不杀她,后半世也必将在冷宫中度过,闹不出什么花样来。本宫现在只担心惠贵妃,希望这一切都是本宫多心了”
一夜无眠,翌日起来,下了许久的雪终于停了,齐宽依着瑕月的吩咐派了个面生的小太监去永和宫附近打听,自己则等在不远处。
等了约摸一个时辰,小太监回来,苦着脸摇头道:“启禀公公,永和宫上下嘴严得很,小的又怕问多了会惹人怀疑,所以没打听出什么要紧的事来,只知寿公公昨儿个曾出过宫。”
齐宽虽有些失望,却也没说什么,只道:“罢了,先回去吧,明儿个再过来打听,记着,机灵一些,别问得太直白,以免让人起了疑心。”
“小的知道。”在小太监答应后,齐宽带着他往坤宁宫行去,刚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齐公公。”
齐宽回头看去,果见知春正站在自己身后,惊喜地走过去,“姑姑怎么在这里?”
知春笑道:“最近天冷得很,钟粹宫里好多宫女的棉衣都没下来,实在冷得受不住,所以想去宫廷裁作那里问一问,看能否快一些,哪知这么巧遇到齐公公。”
齐宽皱了眉道:“怎么,他们故意拖着不做吗?”
知春低头一笑道:“也不能说故意,只是宫中那么多人,难免顾此失彼。”见齐宽不说话,她又道:“别替我担心了,实在不行,我就去内务府讨些棉花来自己做,相信这点忙,郑九不至于不帮。”
齐宽点头道:“若有什么为难的,就来找我,虽然咱们如今不在一起当差,但能帮的我一定帮。”
知春笑道:“行了,要真有什么事,我一定找你这位大红人帮忙。”顿一顿,她道:“主子还好吗?”虽然离开坤宁宫已经许多年了,但她仍是习惯称瑕月为主子。
“还好。”说话间,齐宽目光一直落在知春脸上,后者疑惑地抚了抚脸道:“怎么了,可是我哪里脏了?”
“没有。”齐宽摇头,有些伤感地道:“我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你鬓上的白发没这么多,钟粹宫那边很苦是不是?”
知春神色微微一滞,旋即笑道:“你自己也说了是钟粹宫,又不是辛者库,哪里会苦,就是操心的事情多了一些,再加上这段日子来了一些新进入宫的宫女,许多事情都不懂,得手把手的教。”
齐宽看了她一会儿,忽地道:“你有没有想过回坤宁宫?”
知春默然低首,许久,她说了一句,“我在钟粹宫很好。”
“那里每隔三年就要负责照料新进的秀女,遇到性子好的也就罢了,否则还不得头疼死啊,就算不是秀女入宫的年份,平常也要负责教导宫女,劳心费神,又能好到哪里去。”说到此处,齐宽叹了口气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呢。”
冷风呼啸而过,将地上的积雪吹到空中,之后又缓缓飘落,仿佛又下起了雪,知春的声音隔着雪传到齐宽耳中,“我没脸去见主子。”
“其实仪敏贵妃的事并不能都怪你,只是当时,主子心里难过,才会说出那样严厉的话;这些年主子经常会问起你,我去钟粹宫时带给你的那些点心,衣料,大多数都是主子特意赏的,只是不让我告诉你,虽然主子嘴里不说,但我看得出,她其实很惦念你。”
他的话令知春激动不已,呼吸急促地盯了齐宽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怎会与你开这样的玩笑。”说着,齐宽诚恳地道:“回来吧,相信这也是主子的意思。”
“我”知春眼圈微红地攥着双手,自打离开坤宁宫后,因为觉得对不起瑕月,从不敢去见瑕月,以为瑕月会一直一直地恨自己,没想到
见她不说话,齐宽一把拉了她道:“左右你这会儿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干脆与我一起去见主子得了。”
知春闻言,连忙挣开他的手,慌张地抚着两鬓还有抽丝的衣角,“这样乱糟糟的怎么能去见主子,怎么着也得收拾一下,还有棉衣那个事也不好再拖,我我还是晚些再过去。”
齐宽知她一时之间还不知怎么面对瑕月,也不勉强,道:“那好吧,我先回去向主子覆命,不过你可别食言了,否则我一定亲自来钟粹宫把你五花大绑,然后带到主子面前。”
原本有些紧张的知春被他这么一说,不由得笑了起来,“行了,我一定会去;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齐宽眸光微微一闪,随口道:“没什么,就是随便走走罢了。”
知春疑惑地道:“可是你刚才还说要回去向主子覆命。”见齐宽不说话,她敏锐地察觉当中有问题,“可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说?”
齐宽犹豫片刻,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前几个月围场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
知春点头道:“嗯,十二阿哥的座骑突然发狂,令他遭遇危险,恰好十一阿哥路过,救了十二阿哥,不过他自己就被黑熊害了性命,实在可怜。听闻这两日皇上已经查出,一切皆是文德的阴谋,后者为了逃避责罚,欲逃往沙俄,幸未得逞,除了他之外,戴佳氏三族之内,十四岁以上的男丁尽皆被杀。”
“不错,可是当中出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说着,齐宽将昨日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令知春吃惊不已,訝然道:“惠贵妃她怎么会这样想?这件事是文德一手所为,十二阿哥也是受害者,怎么能反过来怪他呢?”
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 临时起意()
“主子也不清楚惠贵妃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所以让我过来打听打听,无奈永和宫的人一个个口风都很紧,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小良子只打听到昨日小寿子曾出过宫。.。”
跟在他们身后的小良子接过话道:“可不是吗,就是这句话,还是我偷偷跟在永和宫出来的两名宫女后面听到的。”
知春若有所思地道:“说起小寿子,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昨儿个一早,我路过钦天监的时候,看到他在那里。”
“钦天监?”齐宽惊讶地道:“他好端端地跑去那里做什么?”
知春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当时就是恰好见到,也没多看,更没往心里去,要不是你提起他,我也不会想起这事。”
在问了具体的时辰后,齐宽道:“照你这么说,小寿子出宫,应该是在你见到他之后,难道出宫的事与钦天监有关?”
“钦天监负责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之等,按理来说,与惠贵妃应该扯不上关系。”
齐宽苦思半晌,始终寻不出其中的关联,摇头道:“看这样子,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惠贵妃实在是让人猜不透。”
知春思忖片刻,忽地道:“其实想要知道惠贵妃心中所思,倒也不难。”
“不难?”齐宽苦笑道:“我刚才想得头都快炸了,也没想出惠贵妃半分心思来,你居然说不难?”
知春指了自己道:“你忘了我吗?”
“你?”齐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满面疑惑地道:“你怎么了?”
知春正要说话,忽地神色一变,用力推了齐宽一把,令他猝不及防之下跌倒在地,不待齐宽说话,她已是一脸慌张地道:“齐公公,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刚才没看到您,所以才不小心撞到的。”
齐宽听得没头没脑,“知春你”不等他说下去,知春已是急忙道:“我这就扶您起来。”趁着俯身去扶的机会,知春在他耳边悄声道:“惠贵妃就在你后面不远处,想知道她在想什么,最好的法子,就是得到她的信任,而我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齐宽心思极为灵活,一听这话,便明白了知春的意思,一把挥开知春伸来手,阴阳怪气地道:“照你这么说,还是咱家的错了?咱家经过此处之前,得先看看你知春姑姑是不是也要打从这里过?”
知春心中一定,面上则一派惶恐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是”她似不知该如何说下去,转而道:“还请齐公公恕罪。”
齐宽冷哼一声,对愣在那里的小良子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咱家起来?”
小良子回过神来,连忙依言搀扶起他,真是奇怪,刚才明明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齐宽低头打量了一眼满是灰尘的衣裳,对一直在说对不起的知春道:“你自己说吧,该怎么办?”
知春疑惑地道:“什么怎么办?”
齐宽冷笑道:“你装糊涂是不是?你自己瞧瞧,把咱家今儿个才穿的衣裳弄得这么脏,难道一句对不起就算了?”
知春连忙道:“公公说的是,要不公公回去将衣裳换下,然后我帮您洗干净再送回来?”
“灰尘倒是能洗得干净,但这里呢?”齐宽指着袖口道:“磨破了又要怎么办?”
知春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只是袖口处有一根线断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想是刚才齐宽撑地的时候,不小心磨到了地上的沙石,“我帮公公补上就是了。”
“补上?”齐宽抬了下巴,倨傲地道:“咱家可从不穿补过的衣裳。”
知春试探道:“那依公公的意思是”
齐宽似笑非笑地道:“咱家的意思很简单,这身衣裳差不多值十两,你照赔就是了。”
知春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凡事过犹不及,齐宽如今的言语与他平日的性子太不相符,很容易被夏晴看出破绽来,但夏晴就在不远处盯着,她不便说什么,只能道:“这身衣裳至多只值三两,何来十两之多。”
齐宽沉下脸道:“咱家说十两就是十两,难道以咱家的身份还会诓你不成?”
知春咬一咬牙道:“我没那么多银子。”
齐宽凉声道:“怎么说你也是钟粹宫的管事姑姑,每三年就会有上百名秀女入住钟粹宫,少不得要给你一些好处,岂会连区区十两都拿不出。”说着,他伸手道:“还不赶紧拿来。”
知春气恼地道:“齐宽,不管怎么说,你我以前也曾一起在坤宁宫共事过,你何以一点情份都不念,非要咄咄逼人!”
听得这话,齐宽面色一寒,冷声道:“你还记得坤宁宫吗?这么多年来,我与你说了多少回,你却始终记恨主子将你赶出坤宁宫之事,不愿回去见主子,更不愿认错。”
“我”知春刚说了一个字,齐宽便打断道:“你什么,难道你敢说仪敏贵妃的死与你无关吗?当年要不是你疏忽大意,没有及时通禀,仪敏贵妃根本不会死。”
知春这会儿已是懂了齐宽的意思,心中暗暗赞许,顺着他的话道:“不错,是我没有及时通禀,但我也是因为心疼皇后,不想打扰她歇息,难道错了吗?结果她却不分青红皂白,不念多年主仆之情,将我贬去了钟粹宫;我不该恨她吗?”
“主子要是不念主仆之情,你还能舒舒服服地做你的管事姑姑吗?早就被贬去辛者库挨鞭子了,真是不知好歹。”说罢,他掸去身上的灰尘,漠然道:“我并非真要你那十两银子,只是希望你弄清楚,主子从未薄待过你,相反,她一直都护着你,盼着你能够回去见她。”
知春紧咬了银牙道:“我的事情,我心中有数,不劳齐公公操心。”
齐宽被她气得不轻,扔下“冥顽不灵”四个字后,拂袖离去,在其走后,知春又站了许久,方才抹一抹眼角的泪准备往前行去,抬眼之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夏晴,露出惊慌之色,屈膝道:“奴婢参见惠贵妃,娘娘万福。”
夏晴走到她身前,和颜道:“还好吗?”
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 解心结()
这句话令知春刚刚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