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8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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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道:“都不是,是阎罗殿!”
此话一出,小华子刚刚有了几分血色的脸庞再次变得惨白无比,骇然盯着那人颤声道:“你你要杀我?”
“当然,否则带你来这里做什么?”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小华子逼近,后者急忙后退,慌张地道:“主子是要你们带我离开这里,你你不能这么做!”
“不能?”那人冷冷一笑道:“你真以为忻嫔娘娘会让你活着离开吗?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所以你一定得死!”
小华子双眸大睁,不敢置信地道:“你说是主子要要你们来杀我的?!”
“当然!”说着,那人又道:“好了,该知道的你已经都知道了,可以安心去死了!”
小华子又气又恨,他对忻嫔也算忠心了,刚才当着弘历的面,独自认下马房的事,可是忻嫔却这般薄情寡义,为怕他供出实情牵连到她身上,就让人以救为名,来杀自己;早知道如此,他刚才就该供出实情来,拉着她一起死!
正自恼恨之时,那人已经朝他扑来,小华子赶紧敛了心思,往树林那边跑,他心思倒还算清明,知道自己只有逃入树林中,才有机会摆脱身后的人,也才有机会活命。
可惜,那人一早就看出他的意图,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掷在小华子腿弯处,令后者膝盖一软,摔倒在地上,想要再逃已是来不及,被那人牢牢抓住胳膊,连拖再攥的拉到山崖边。
冷风从山崖底下盘旋而上,拂过小华子那张惊恐欲死的脸庞,“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
“太晚了!”那人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话,随即用力将小华子往山崖下推去,滚落声伴着尖叫在这片空旷的地方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平静下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人皱眉往黑漆漆的山崖下看着,神色有所迟疑,过了一会儿,他弯腰捡起小华子挣扎时掉落在地上的鞋子,小心翼翼地借着月光往山崖下攀爬。
如此爬了将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山崖底下,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影横卧在那里,过去一瞧,果然就是小华子,他倒是命大,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看样子伤了内脏,七窍之中不停地有血溢出。
那人的出现,令小华子眸中露出恐惧之色,张嘴想要说话,却只是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血更多的从嘴里涌出,染红了旁边的山石。
那人将鞋扔在小华子身边,之后从一旁捡来一块棱角尖锐的石头,掂量了几下后放在地上,然后托起小华子轻声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放心吧,很快很快就会没事了。”
话音刚落,他已是双手捧住小华子的头,用力往石头的地方砸去,随着“呯”的一声重响,小华子眼神逐渐涣散,直至没有了任何神彩,而那块石头上已是染满了殷红黏稠的鲜血。
在确定小华子已经死了后,那人重新攀回山崖离去,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与此同时,忻嫔正伏在弘历怀中痛哭不止,周明华等太医都已经来为她诊过脉了,刚才那一跤,对于她本身并无大碍,但腹中的孩子却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
对于忻嫔而言,这是再沉重不过的打击,时隔数年之后的怀胎,令她对腹中孩子寄予了极大的希望,并且视他为自己在宫中立足的根本,可是才不过几个月,孩子就没了,要她如何接受得了,更不要说,还是被她自己的宫人所害,每每想起,她都恨不得亲手掐死小华子。
“别太难过了,身子要紧,咱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此时,瑕月等人都已经退了出来,只有弘历在,虽然忻嫔腹中的孩子才只是刚刚成形,但毕竟也是他的骨血,他的孩子,一日之间,失去两个孩子,实在是让人难以承受。
“臣妾盼了那么久,才盼到这个孩子,一心以为,可以为皇上诞下皇嗣,结果”忻嫔泣不成声,低头抚着不再突起的腹部,悲声道:“就在刚才,臣妾还能感觉到它在慢慢长大,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说着,她用力攥住弘历的手,强撑起余痛未消的身子道:“皇上,您告诉臣妾,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孩子还好端端地在臣妾腹中对不对?!”
弘历叹了口气,迎着她期翼的目光道:“相信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忻嫔怔怔地盯着他没有说话,许久,她激动地喊道:“小华子在哪里?他在哪里?”
“朕已经派人去追了,不过暂时还没有消息!”面对弘历的言语,忻嫔没有说什么,只是挣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从榻上站了起来,欲往外行去。
弘历一把按住她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太医说了,你刚刚小产,得好生休养,不可随意下床。”
忻嫔咬牙切齿地道:“臣妾要去找小华子这个狗奴才,要不是他擅作主张,十一阿哥就不会死,臣妾的孩子也不会没有,臣妾要将他千刀万剐,以慰孩儿与十一阿哥的在天之灵!”
弘历道:“这件事,自有阿桂他们会处理,而且朕已经下令封锁围场,他就算插翅也难飞,你只管好好待在这里。”
在他的安慰下,忻嫔停了下来,但她并没有回榻上歇息,而是屈膝跪在弘历面前,泣声道:“要是臣妾早些发现小华子所做的事情,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求皇上责罚!”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 扑朔迷离()
弘历神色复杂地望着忻嫔,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她,小华子毕竟是忻嫔的宫人。
见弘历迟迟未语,忻嫔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道:“难道直至现在,皇上都不肯相信臣妾吗?”
“朕也希望与你无关,不过”未等他说完,小五已是走了进来,在弘历耳边一阵轻语,后者微一点头,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忻嫔心中一紧,问道:“皇上,可是有小华子的消息了?他被抓回来了是不是?”
“小华子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朕让秀竹进来服侍你。”说完这句话,弘历带着小五大步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秀竹挑帘入内,她快步来到忻嫔身边,眼圈通红地道:“主子,您别太伤心了,会没事的。”
忻嫔瞥了一眼垂落的帘帐,拭去脸上的泪痕,低声道:“刚才小五进来,可是他们抓到小华子了?”
“奴婢不清楚,不过奴婢已经照着主子的吩咐与文德大人说了,相信他已经办妥了小华子的事。”
秀竹的话令忻嫔心中微安,转而道:“皇后她们呢,可有为难你?”
秀竹摇头道:“这倒没有,奴婢回来后,就一直候在外面,没人来找过奴婢。”
忻嫔微蹙了双眉道:“奇怪,你与小华子一样,都是本宫贴身之人,按理来说,皇后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秀竹想了想道:“许是皇后她们这会儿将心思都放在小华子身上,所以无瑕理会奴婢。”说着,她小心翼翼地道:“主子,皇上相信您了吗?”
忻嫔脸色一沉,冷言道:“看皇上的样子,依旧是半信半疑,形势对咱们极为不利!”说着,她恨恨一拍床榻,咬牙道:“这次可真是被了小华子给害死了,被人盯着都不知道,还信誓旦旦地与本宫说,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甚至还害得本宫没了孩子!”一说到这个,她心口就阵阵抽痛,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除掉永璂,让皇后尝一尝痛失所有的滋味,结果死的那个人却是永瑆,而她的孩子也因这件事阴差阳错的没有了,真是得不偿失。
秀竹沉沉叹道:“事已至此,主子多想无益,只希望皇上能够早些消除对主子的疑心。”
在她们言语之际,弘历正面色阴沉地盯着阿桂,“你说小华子死了?”
“是,臣派去的人,在山崖下找到了小华子,应该是逃跑之时,失足摔下去的。”停顿片刻,阿桂又道:“正是之前十二阿哥遇到黑熊,险些出事的那个山崖。”
弘昼也在,听得这话惊讶地道:“死了?”
阿桂如实道:“是,发现的时候,小华子已经没有了气息,在他头边有一块染血的石头,而后脑处则有一个与之形状符合的伤口,应该是摔下时,不慎撞到脑袋,以致身亡。”顿一顿,他看向弘历道:“不过有一件事,臣觉得很奇怪。”
“是什么?”面对弘历的询问,他道:“此处离山崖处,就算骑马也要半个时辰左右,小华子不过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宫人,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体力,可以一直跑到那里。”
弘历拧眉道:“你的人,这一路上都没追上他吗?”
阿桂惭愧地低了头道:“请皇上恕罪,因为松林里树木茂盛,再加上天色很黑,所以一直无法追上,不过”他皱一皱眉道:“听臣底下的士兵说,小华子速度曾慢下来过,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又跑得飞快,甚至借着地形一度摆脱他们的追踪,以致他们未能在小华子坠崖之前抓住他。”
弘昼紧紧皱了眉头道:“就算是臣弟,要从这里一口气跑到山崖处,也是一件极为吃力的事情,看来这件事有古怪。”不等弘历言语,他又道:“如臣弟直言,如果忻嫔真的与烈焰发狂一事有关,那么,最想要小华子死的人,不是咱们,而是忻嫔。”
弘历盯了他道:“你的意思是小华子坠落山崖不是意外,而是被忻嫔所害?”
弘昼点头道:“不错,只有死人才可以绝对保守秘密,忻嫔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清白。”
小五在一旁轻声道:“皇上,奴才记得小华子逃走的时候,忻嫔曾让秀竹追赶,会否秀竹就是杀了小华子的那个人,然后伪装成意外?”
弘历没有理会他的话,只将目光转向阿桂,“发现小华子的时候,可有被人谋害的痕迹?”
阿桂摇头道:“这倒没有,不过”不等他说下去,弘历已是道:“忻嫔当时刚刚小产,怎可能有心思安排秀竹杀人,再者,秀竹是宫女而非刺客,老五以为她能够做到这一切吗?”
弘昼微微皱了眉头,弘历这话,分明是在偏坦忻嫔,他道:“秀竹固然不能,但文德可以,他底下可是有不少人。”
“文德”弘历喃喃重复了一遍,盯着弘昼道:“你认为这一切都是忻嫔与文德的阴谋,他们联手要害永璂?”
“是,唯一的偏差,就是忻嫔怎么也没想到,她最终会害了自己。”弘昼话音刚落,弘历便道:“理由呢?”
“皇上对十二阿哥的看重,就是他们最好的理由。”面对弘昼的言语,弘历正要开口,忽地一名侍卫快步过了进来,在弘历耳边一阵轻语,后者点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
待侍卫走远后,弘昼再次道:“皇上,可要臣弟去调查文德?”
弘历摇头道:“不必了,戴佳一族世代为官,对大清忠心耿耿,成太妃亦是出自此族,而忻嫔自入宫以来,一直谦恭温顺,朕相信他们不会与这件事有关。”不等弘尽言语,他又道:“还有,虽然你之前说的没错,朕对永璂的看重确实会令他成为目标,但同样的,你莫要忘了,忻嫔并无子嗣,就算永璂死了,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她腹中怀有龙胎,万一诞下的是一位小阿哥,那么十二阿哥就是帝路上最大的障碍。”
【作者题外话】:今天在群里听大家说,才发现漏发了一章,这章应该是在1558章与1559之间,实在是抱歉了,现在补上,还请大家见谅。
第一千五百六十章 兵权()
“但是在孩子诞下之前,谁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万一生的是位小公主,那么你所说的这一切就不复存在,你觉得忻嫔会为了一件还没有确定的事,而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吗?”这般说着,弘历在案前坐下,取笔铺纸,并倒了些茶水在砚台中磨墨。
一直以来,弘历都十分紧张永璂,只要稍稍发现有对永璂不利的端倪,就会极力追查,不惜任何代价确保永璂安全,就像魏秀妍的事情。可是这一次他却一反常态的相信忻嫔,实在有些奇怪。
这般想着,弘昼道:“皇上可还记得以前的愉妃?”
弘历提笔沾墨,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一边道:“自然记得,怎么了?”
“当年愉妃也不曾诞下诞下皇嗣,甚至不曾怀上龙胎,可是她依旧害死了二阿哥,因为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诞下阿哥,所以早早就开始铺路;臣弟以为,今日的忻嫔,就是昔日的愉妃,切不可大意。”
弘历头也不抬地道:“她是她,忻嫔是忻嫔,老五你不该将她们二人混为一谈。”
“可是”弘昼刚说了两个字,便被弘历打断,“够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