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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4章

清宫熹妃传-第17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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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静萱在心里暗骂一句,爬到弘历脚边,垂泪道:“皇上,臣妾与李侍卫确实是清白的,到底要怎么说,您才肯相信臣妾?”

    瑕月漠然看着魏静萱在那里装模作样,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没有任何气恼或是愤恨,因为她知道,魏静萱这一次,再不可能逃脱。

    “清白?”弘历嗤笑道:“这真是朕听过最好笑的笑话,魏静萱,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演戏吗?二十年,你在朕身边二十年,到底有没有与朕说过一句真话?”

    “皇上”不等魏静萱说下去,弘历已是冷声道:“毛贵已经全部都招了,你在禁足之时,下药勾引李季风,利用他帮你救毛贵的性命,更护你在永寿宫中平安!”

    魏静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急急摇头道:“没有,没有这回事,毛贵他在胡说!”说话间,她飞快地瞥了毛贵一眼,眸中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毒,千叮咛万嘱咐,毛贵竟然还是出卖了她,实在可恨,哼,还真以为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吗?天真!

    毛贵没有与她争辩,只是挣扎着举起一只手,竖指道:“奴才对天发誓,绝无虚假,否则让奴才轮回转世,永为太监!”

    对于太监来说,这是最毒的誓言,既便是一些不相信神佛的太监,也是万万不敢发这种毒誓的。

    魏静萱压抑着心中的惊慌道:“小贵子,虽然本宫之前因为你做事不当心而责备了你几句,但本宫自问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可这样害本宫?”

    不等毛贵言语,弘历已是道:“魏静萱,你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朕一个字都不会再信你!”顿一顿,他道:“朕问你,永琮、长乐、明玉都是你害的对不对?”

    即便是魏静萱,在听到这句话时,也不禁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弘历,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且与这些事情有关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死了,弘历怎么又提了起来?

    她定一定神,故作茫然地道:“皇上您在说什么,先皇后与七阿哥他们怎么会是臣妾害死的?”

    “不说是吗?”弘历笑意狰狞地道:“无妨,朕有的是法子让你说实话!”不等魏静萱明白他的意思,已是喝斥道:“立刻去传康为来养心殿,让他带上刑具!”

    李季风见势不对,急忙道:“狗皇帝,你到底想怎样?”

    “你很快就知道了。”弘历已经收起了所有狰狞,神色平静的就像在议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小五动作很快,未过多久便带了康为进来,毛贵一看到他手上拿的刑具便害怕的浑身发抖,他之前没少受这些东西的苦。

    不等康为行礼,弘历已是指了魏静萱道:“行刑!”

    康为眼皮一跳,他们慎刑司虽说专管宫中刑罚,但受罚的从来都是宫女太监,再不然就是李季风这样的刺客,妃嫔在他手上还真是头一遭。

    “还不动手?”听得弘历催促,康为不敢怠慢,招呼了随他一起进来的小太监一起拿着用杨木制成的夹棍,此物专夹人手指,十指连心,虽不会要人命,却最是疼痛不过。

    魏静萱被康为强按着上了夹棍,又慌又急,不停地喊冤,无奈弘历根本不听她的话语,只是再一次催促犹豫不决的康为用刑。

    康为咬一咬牙,与另一边的小太监一起用力拉扯夹具,钻心的疼痛一下子从手指蔓延而上,痛苦难当,凄惨的叫声随之在殿内响起。

    当康为松开夹具时,原本的玉指芊芊已经变得又红又肿,连动都不能动一下,魏静萱疼得冷汗直冒,断断续续地道:“皇上臣妾冤枉!真的冤枉!”

    对于她的言语,弘历只道:“继续用刑!”

    下一刻,惨叫接连不断在殿内响起,令李季风心痛如绞,恨不能代魏静萱受刑,在看到魏静萱痛得浑身发抖之时,终于忍不住吼道:“令嫔怎么说也跟了你那么多年,又给你生了三位公主,你竟这样待她,你还是人吗?”

    弘历示意康为停下,冷笑着道:“如此紧张她,还说不是有私情?!”说罢,他又道:“李季风,你真以为她对你有情,所以才与你在一起吗?在她心里,从来都只有利益,与你往来,只是因为当时的你有利用价值罢了,你自己想想,她解禁之后,可还有与你往来?李季风,你真要为这样一个女人受无穷折磨,甚至害死你的家人吗?”

    李季风死死咬着牙,面孔扭曲骇人,许久,他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你想知道是吗,好,我告诉你!”停顿片刻,他抬起手来,指了瑕月道:“确实有人与我私通,那个人就是皇后!”

    瑕月摇头道:“看来你对令嫔真是痴迷至极,到了这个时候仍然护着他,只是李季风她不是你所能护住的。”

    几乎就是在瑕月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阴冷如数九寒天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传旨顺天府,李季风谋逆行刺,证据确凿,罪无可赦,着其全家问斩,不论男女老幼,一个不饶!”

    李季风激动地道:“他们没有犯罪,你不可以杀他们!”

    弘历面无表情地道:“他们是没犯罪,却被你诛连,他们此生最错的,就是与你有所交集,李季风,你才是真正害死他们的刽子手!”弘历是真的生气了,他一再给李季风机会,后者却始终维护魏静萱,甚至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污陷瑕月;既然李季风非要拖全家去鬼门关,他没理由阻止。

第一千五百零七章 认清() 
“不是,我不是!”李季风大声叫着,拼命挣扎想要阻止欲退出去传旨的小五,瑕月走到他身前,徐声道:“李季风,你若真想救你家人,就供出所有事情,本宫可以代你向皇上求情,饶他们死罪!”见李季风咬牙不语,她又道:“刚才你口口声声指责皇上,那么你呢,在被诛连的这些人当中,有生你养你的父母,有你的结发妻子,还有你的亲生骨肉,你当真要为了魏静萱一人,而置他们于死地吗?”

    “我”李季风转头望向魏静萱,后者不便说话,只是用一种哀求的目光望着他。

    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之中,魏静萱已是听出,李季风并没有招供,宫中之前那些传言,应该是弘历故意放出来的风声,想要诱她招认,结果计划失败;如今,弘历又想以李家人的性命迫李季风招认。

    不要说!千万不要说!

    魏静萱在心中疯狂的叫着,李季风看懂了她的目光,痛苦地闭一闭眼,一边是至爱之人,一边是至亲之人,他该怎么办?

    许久,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哑声道:“我没有与令嫔私通,就算你们问我一千次一万次,也是同样的回答!”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维护魏静萱,情愿为其舍弃全家人性命。

    “冥顽不灵!”弘历冷冷吐出这四个字,用力朝小五一挥手,后者会意地退了下去,李季风双目通红地盯着弘历道:“你杀了我吧!”

    今日,他已经成了李家的罪人,就算弘历肯放过他,他也再无颜面苟活于人世。

    弘历冷冷一笑,“放心,朕一定会杀你,但不是现在,朕要你好好看清楚,你用尽一切维护的,到底是个什么人!”说着,他蹲下身,盯着魏静萱涕泪横流的脸庞道:“魏静萱,你还不肯说是吗?”

    “臣妾冤枉!”面对魏静萱反反复复的喊冤,弘历没有动怒也没有生气,只能轻描淡写地道:“魏氏不守妇道,与侍卫私通,并加害先皇后、长公主、悼敏皇子,罪行令人发指,着即废去令嫔之位,处――凌迟之刑!”

    所谓凌迟,即千刀万剐,是所有刑罚之中最为残忍可怕的,有些人生生被割了一千多刀才死,而本朝最惨的,莫过于乔雁儿,她被凌若行十年凌迟之刑,每日三刀,足足受了一万余刀才死,旁人莫说是见了,就算是想起,也觉得毛骨悚然。

    魏静萱怎么也没想到,在李季风与她自己都没有招供的情况下,弘历竟然就要杀她,且还是凌迟之刑,惊得瘫软在地,直至宫人要来拉扯的时候方才回过神来,不顾疼痛如针刺的双手,紧紧抓着弘历的袍角不放,哭喊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真是冤枉的,求您开恩!”

    弘历看也不看她,只一脚踢开她,道:“拉下去行刑!”

    “不要!”魏静萱极力挣扎着,再一次抱住弘历双腿,泣声道:“皇上不念与臣妾的情份,那和静她们呢,难道皇上也不念一丝吗?”

    弘历神色微微一软,下一刻,已是冷言道:“和静她们没有你这个毒如蛇蝎,不守妇道的额娘!”

    随着宫人的拖拽,魏静萱发出凄厉尖锐的挣扎喊叫声,中间还夹杂着李季风的求情声,然,正如瑕月所言,这一次,谁都护不住魏静萱。

    正自这个时候,外面响起嘈杂之声,紧接着,有宫人疾步走进来,慌张地道:“皇上,慎嫔带着和恪公主来了,说一定要见您,奴才们实在拦不”话音未落,宁氏已是抱着和恪走了进来,待得看到殿内的情形,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骇然道:“皇上,您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对令嫔用刑?”

    弘历冷声道:“此事与你无关,退下!”

    宁氏哪里肯退,她得知弘历突然传召魏静萱,又让康为前去,怕魏静萱会有危险,所以急急赶过来,之所以带着和恪,是怕万一闹起来,能够让弘历瞧在和恪的份上网开一面,岂知一进来就已经成这样了。

    “皇上,令嫔伴驾多年,先后诞下三位公主,纵无功劳也有苦劳,此次行刺乃是李季风之事,与令嫔无关,还望皇上明察。”在她说话的时候,和恪已是从她怀里挣脱下来,奔到魏静萱身前,推攘着两边的宫人道:“你们都是坏人,快放开我额娘!”

    和恪年纪幼小,哪里推得开他们,急得哭了起来,随即又“噔噔”跑到弘历身前,仰头道:“皇阿玛,您让他们放开额娘好不好?”

    弘历瞪了宁氏一眼,抚着和恪小小的脸颊,极力放缓了声音道:“你额娘做错了事情,所以暂时不能放开,你先随慎嫔回去,朕晚些来看你们。”

    和恪哪里肯依,道:“不要,儿臣要跟两位额娘一起回去。”

    “听话,不许任性,快回去!”弘历的喝斥令和恪撅起了嘴巴,眼泪汪汪地望着弘历。

    宁氏连忙上前抚和恪揽在怀里,道:“皇上,就算令嫔真有什么做错的,也请您看在几位公主的份上,原谅她一回,臣妾”她咬一咬牙道:“愿与令嫔一起担错。”

    听到这话,弘历忽地笑了起来,在示意锦屏将和恪强行抱下去后,他盯着宁氏,一步步逼近,“魏静萱与侍卫私通淫、乱宫闱,谋害先皇后、残害长公主与七阿哥,这种种罪行,你担得起吗?还带和恪前来,若让和恪知道,她有这样一个不知廉耻、心狠手辣的额娘,她会怎么想,来日长大懂事,她要如何自处?”

    宁氏被他逼得步步后退,待得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时,方才停下脚步,不敢置信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令嫔怎么可能会”说到此处,她似想到了什么,急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令嫔,她是被人冤枉的。”

    “毛贵还有当年与李季风一起看守永寿宫的侍卫都可以证明他们二人有染,何来冤枉二字?!”说着,弘历道:“慎嫔,朕念在这么多年的情份上,不计较你今日的无礼,和恪也会继续跟着你,但你若再不退下,就休怪朕不讲情面了。”

第一千五百零八章 招供() 
宁氏本欲再说,听到“和恪”二字,心中一颤,不由昨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此时,魏静萱哭喊道:“姐姐,我没有做过,是有人存心害我,你帮帮我!帮帮我!”

    宁氏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年来,看着和恪一点点的长大,是她此生最快乐的日子,失去和恪,对她来说,就如失去了整个世界,是万万不能承受之痛,可是魏静萱

    瑕月道:“慎嫔,若令嫔当真没有做过,谁都冤枉不了她,你且先退下吧,和恪还在外头等着你呢。”

    宁氏几经思量,终是不敢再多言,她虽有心帮魏静萱,但她更怕失去和恪。

    随着宁氏的离去,魏静萱再一次被拉往慎刑司,眼见弘历没有任何心软或是犹豫的意思,魏静萱终于怕了,害怕自己要受千刀万剐之刑,在将要被拉出养心殿之时,她慌声道:“皇上饶命,臣妾臣妾说!”

    弘历示意宫人放开她,冷声道:“将你做过的所有事情都老老实实说出来,一个字都不许隐瞒!”

    宫人的松手令魏静萱狼狈地跪在地上,她脸色上是失去人色的惨白,颤声道:“臣妾愿说,只求皇上看在和恪她们的份上,饶臣妾一命!”

    弘历冷眼盯了她许久,道:“好,朕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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