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7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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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后,小五已是泪流满面,然而手并未放开,哽咽地道:“十年夫妻,我自问除了夫妻之实外,再无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嫌白燕不好,我便买血燕给你;你嫌普通的锦缎穿着不舒服,我就买苏杭的锦缎给你;你说宅子里的下人太少,侍候不周,我就买了几个丫环专门侍候你;你与我家人争执,我也尽量帮着你;蓝宜,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害我?!”
“你不守妇道,与李季风勾搭在一起不说,还帮着他灌醉我来问十二阿哥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泄露此事是多大的罪?如今你还因为我不肯替你求情,就要将这件事告诉皇上,你当真要害死我才高兴吗?!”
蓝宜这会儿已经被掐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努力摇头,恐惧的泪水从那双丹凤眼中流落,双手努力想要扳开小五的手指。
小五虽看不到蓝宜的表情,却也知道她的意思,忍着心中的悲痛,哑声道:“我不会再相信,蓝宜,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相信你!”随着这句话,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蓝宜初时还能挣扎,待到后面,已是一动不动,小五刚一松手,她就仰天跌倒在地,眼睛大大的睁着,姣好的面容因为恐惧而扭曲,在其脖子上有着深红色的瘀痕。
十余年前,小五将她从卖身葬父,三餐不继的贫困之中救了出来,给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十余年后,小五亦亲手收走了她的性命,不知到底是她欠了他,还是他欠了她,只知……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在这一刻结束了。
小五缓缓蹲下身,阖上蓝宜的眼皮,喃喃道:“希望……下一辈子,我们不要再相遇。”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往养心殿行去,这会儿,弘历已是下了早朝,正在思索昨夜之事,瞧见小五进来,凉声道:“你还想来为蓝宜求情?”
第一千四百九十六章 换一条路()
小五跪下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已经将蓝宜正法!”说到此处,他哽咽地道:“奴才糊涂,娶了这样一个水性扬花,无情无义的女人,险些误了皇上的大事,奴才实在该死!”
弘历倒是想不到小五会亲自动手杀了蓝宜,诧异地道:“为何杀她,你之前不是还求朕放过她吗?”
小五哽咽地道:“奴才直至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嫌弃奴才是个阉人,不能与她过真正的夫妻生活,还诅咒奴才下辈子依然会是个太监,奴才气愤的失了理智,等奴才清醒过来时,她……已经死了!”说着,他“呯呯”的磕头,泣声道:“奴才对不起皇上,奴才该死!”
看到他这个样子,弘历心有不忍,道:“蓝宜已死,这件事不必再提,往后你要引以为诫,别再犯同样的错误。起舞电子书/strong>;(。
小五忍着心中的内疚,垂泪道:“奴才谨遵皇上教诲!”
在命人将蓝宜的尸体送去乱葬岗后,弘历道:“李季风的嘴很硬,你们二人可有想到什么法子撬开他的嘴?”
黄英思索片刻,低头道:“恕奴才直言,虽然李季风不肯说,密探那边也查不到他与天地会之间的关联,但他入宫行刺并且伤及皇后娘娘是不争的事实,只凭这一条,就足以定他满门死罪,根本不需要他亲口承认。( ”
“只怕他行刺只是临时起意!”弘历的话令黄英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猜不透是什么意思。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
小五知道的比黄英多一些,试探地道:“皇上可是怀疑令嫔与李季风之间,有不可告人之事?”
听得这话,黄英心里狠狠一跳,脱口道:“不可能,令嫔与李季风能有什么关系。”
小五道:“你来养心殿日子不久,有些事情不知道,当年令嫔被皇上禁足之时,李季风是负责看守永寿宫的人,有一次,他还救了令嫔的性命,更不要说他还拿银子打点负责押送魏家人去宁古塔的差役。”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李季风与魏静萱渊源如此之深,会否让蓝宜套问自己关于十二阿哥的事,也与魏静萱有关?
黄英当时奉旨去传蓝宜,并未听到这件事,一时之间惊异莫明,随即他又想起昨日毛贵来问自己李季风一事时,神色确实有些慌张,尤其是在听到弘历派密探追查令嫔家人之时,更加不对。'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_。_。說_。_。網。'
难不成……令嫔与李季风有染?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宫闱之事,依弘历的性子,万万不会放过令嫔;想到此处,黄英一身冷汗,这些年来,他可没少受令嫔的好处,也没少告诉令嫔关于弘历之事,包括这一回,万一令嫔被查出来,他岂非也要跟着受牵连。
这一刻,黄英真恨不得自己与魏静萱从未有过交集,可是此时此刻,再懊悔已是不及,只能在心里祈祷事情千万不要如自己猜测的那样,万一真的一样,魏静萱也万万不要将自己给供出来。
正自此时,耳边传来令他心惊肉跳的话语,只听小五道:“皇上,奴才看得出康为已经想尽了法子,但始终不能从李季风口中问出话来,就算……再用刑也是一样的。”
弘历眼眸微眯,冷声道:“你是说就这么算了?”
“不,奴才是觉着,既然李季风那条路行不通,咱们可以试着从令嫔那里走,换一条路或许会有所发现。”
黄英闻言急忙道:“皇上,奴才以为师傅所言不妥,令嫔娘娘到底伴驾多年,如今只是有一点怀疑,就贸然质问于她,若当真如此倒也罢了,可万一令嫔娘娘与李季风之间并无什么越规之事,只怕会伤了皇上与娘娘之间的感情,还望皇上三思。”
小五瞥了他一眼,道:“那依着你说,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黄英一下子被问住了,他哪有什么法子,刚才那么说,就是想阻止弘历去质问魏静萱罢了,想了一会儿,他试探地道:“要不再等等,看密探那边是否还能查出别的事情来?”
正自这时,有宫人进来道:“启禀皇上,惠妃娘娘与十一阿哥求见。”
“他们来做什么?”弘历自言自语了一句,命宫人传他们进来,待得行过礼后,他道:“惠妃,你带永瑆过来,所为何事?”
夏晴有些迟疑地道:“回皇上的话,永瑆昨夜听说了永寿宫的事情后,与臣妾说,他曾见过李季风,且是在内宫之中。”
“哦?”弘历惊讶地望着永瑆道:“怎么一回事情?”
永瑆如实道:“启禀皇阿玛,儿臣记得是在十二弟天花好转,但还未痊愈的时候,有一次,儿臣从坤宁宫回来,当时天色已晚,儿臣在回永和宫途中意外撞见李侍卫。儿臣知道侍卫是不可随意进入内宫的,所以就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与儿臣说,是为了追捕一道黑影而无意闯入,求儿臣不要追究此事,儿臣当时看他说得可怜,就答应了,事后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直至这次听说他入宫行刺,儿臣方才再次想了起来。”
夏晴接过话道:“皇上,只怕那一次,李季风已是想着入宫行刺,只是被永瑆撞破了行踪,又或者没寻到适合的机会,方才未曾实施。”
永瑆内疚地道:“都怪儿臣不好,儿臣当时要是说出来,就可以早些将李季风抓起来,也不会害得皇额娘受伤了。”说着,他跪下道:“请皇阿玛治罪。”
弘历问了永瑆遇到李季风的位置后,道:“罢了,不知者不怪,起来吧。”
待得永瑆起身后,夏晴问道:“皇上,李季风可有招供了?”
“没有,此人嘴硬得很,一直不肯说。”不等夏晴言语,他又道:“惠妃放心,纵然他是铁齿铜牙,朕也会想法子撬开。”
在夏晴二人离去后,弘历闭目轻敲着桌面,“笃笃”的声音在养心殿中一下一下的响着。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弘历终于睁开目来,望着小五道:“就照你的话去做,从令嫔那里下手,传话出去,就说李季风受刑不过,已经招认一切。”
第一千四百九十七章 风声()
“奴才遵旨!”随着这句话,他与黄英退出了养心殿,正当他欲去慎刑司传话之时,黄英拉住他道:“师傅,你也觉得令嫔与李季风之间有私情吗?”
小五盯着他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收了令嫔的好处?”
黄英目光轻闪,不自在地道:“师傅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
小五打断他的话道:“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的为人还有性子我最清楚,能力是有的,就是有些贪财,去到哪里都想捞一些好处回来,这些年下来,你拿的银子,怕是比我这个做师傅的还要多了吧。”
黄英连忙道:“师傅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那么做呢,底下孝敬上来的银子,从来都是你七我三的,一分都没有多拿过。”
这一点,黄英倒是没撒谎,不过所谓的三七,只是明面上的银子,暗地里……做到他这个地位,捞银子的地方多的是;这一点,小五一直都很清楚,不过黄英还算有分寸,从没有闹出过事,所以他也不多说什么,“那令嫔那里呢?”
“令嫔……”黄英想要否认,但终究还是不敢,小声道:“是有一些。”说着,他又急急道:“不过每次都是令嫔硬塞给我的,我也有好几回说过不要的。”
小五没好气地道:“你都与她说了些什么?”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宫里的银子虽说多,却不是那么好拿的。
“就是……就是告诉她一些皇上的事情。”不等小五质问,他已是道:“师傅放心,我很有分寸,不该说的事情一句都没说。但是这次的事……你说万一令嫔真的做出那样的事,又万一她死到临头,想要把我拖下水怎么办?”
小五瞪了他一眼,斥道:“活该,谁叫你这么贪钱!”
黄英慌忙地哀求道:“不要,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敢了,师傅你帮帮我!”
小五也并非真的狠下心不管黄英,只是吓吓他罢了,道:“这会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之师傅会尽量帮你。”
听得这话,黄英悬空的心放下了一大半,连连道:“多谢师傅。”
随着他们此去,不到黄昏时分,李季风“招供”的消息就传遍了宫中,对于这个消息最为着紧的,自然是永寿宫,得到这个消息,魏静萱哪里还坐得住,急忙命毛贵去黄英那里打听,看李季风都说了些什么,为了这次的事,她可算是将平日里收着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在昨日才刚刚送了一串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的情况下,又让毛贵送了一块鸡血石过去。
然这一次,毛贵却是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无奈地道:“主子,奴才好话都说尽了,但是黄公公始终不肯收,也什么都不肯说,看这情况……怕是很不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魏静萱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忽地用力将手上的描金宫扇掷在地上,近乎歇斯底里地道:“他怎么可以骗我?怎么可以?!”
巧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大跳,急忙道:“主子息怒!”
魏静萱这会儿哪里听得进她的话,对其而言,李季风招供就意味着她将失去眼前这一切,包括……性命,试问她哪里冷静得下来。
毛贵这会儿也是苦着脸,连黄英都不肯帮他们,这次看来真是凶多吉少了,许久,他勉强想出一句安慰的话来,“主子,虽说李侍卫那边招了,但他到底招了些什么,还是未知之数,或许……并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糟呢?”
他这句话总算是让魏静萱稍微冷静了一些,咬牙切齿地道:“希望如此,否则……这次真是让他害死了!”顿一顿,她道:“有没有法子再去打听一些线索来?”
毛贵苦笑道:“能问的人,奴才都已经问了个遍,但不是不知道,就是不肯说,奴才感觉……他们仿佛都有意避着咱们永寿宫。”
魏静萱颓然坐在椅中,难道……这一次,她真的走到尽头了吗?不,她不甘心,她还没有坐上四妃之位,还没有扳倒瑕月,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有法子的,一定有法子避过此劫。
魏静萱勉强提了几分精神,命巧玉取来文房四宝,写了一封长及数页的信,将之交给毛贵道:“将这封信送出去交给本宫阿玛,本宫无事便罢,若有事的话,就让他拆开这封信。”说着,又叮咛道:“立刻送出去,晚了……只怕没这个机会。”
“奴才知道了。”毛贵将信收到袖中后退出了正殿,然他并未立即离宫,而是回到自己到中,将所有值钱的细软之物都一一取了出来,仔细藏在身上后,方才离去。
就在毛贵离去后不久,黄英奉弘历之命来传魏静萱过去,这道旨意无疑令魏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