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7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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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还说若是本宫再问,便严惩不怠。”
李季风闻言紧皱了双眉道:“娘娘乃是一片好意,皇上岂能如此?”
魏静萱露出一抹苦笑道:“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的,所以,本宫只能凭秀妍无意中看到的‘爱’字,追查此人身份。”
李季风想了一会儿道:“属下明白了,属下会尽力去办,一有消息就通知娘娘。”
“那就一切有劳了。”说着,她又故作关心地道:“行事之时,切记小心,本宫不想看到你有任何损伤。”
李季风激动地道:“请娘娘宽心,属下这条命是娘娘的,娘娘未有命令,属下万不敢有事。”说完这句话,他最后看了一眼魏静萱,大步离去,没入暗夜之中。
魏秀妍与永瑢的事情,弘历虽然尽量避免张扬,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加上魏秀妍又去了观出家,更是掩盖不住,未过几日,宫中之人已是都知道了魏秀妍与永瑢私定终身的事,一时之间,各宫各院都在议论这件事;当然,言语间没少讽刺魏静萱;取笑她竹篮打水一场空,忙活了两个月,不止没能让魏秀妍入宫,甚至连六阿哥也没嫁成,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传到了魏静萱耳中,后者对此却是置之不理,犹如没听到一般。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得病()
这日,夏晴与胡氏一起前往坤宁宫请安,说及魏秀妍一事,掩唇轻笑道:“臣妾每次一想起这事儿都觉得好笑得紧,真是想不到,魏静萱竟然也有如此失算的时候。”
瑕月望了一眼角落里的炭盆,淡然道:“魏秀妍将近三十,又是曾经嫁过人的,皇上岂会让她做六阿哥的侧福晋,就算是格格,也不行。”
胡氏眉梢轻扬,含笑道:“之前魏秀妍入宫,娘娘让臣妾放心,臣妾还有所忐忑,这会儿看来,确是臣妾杞人忧天了。”
“皇上乃是圣明之君,就算令嫔再如何费尽心思,魏秀妍也不可能成为皇家人,她的算盘注定要落空。其实以她的身份,能够坐到永寿宫主位,该要知足了,可惜”
夏晴撇唇道:“她心思大得很,怕是连‘知足’二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如今宫中上上下下都在传这件事,有几个甚至故意当着她的面说,结果娘娘您猜怎么着,她竟跟个没事人似的,该笑笑,该说说,这脸皮可真是厚比城墙,臣妾自叹弗如。”说到此处,她叹了口气道:“回想乾隆三年刚与她相识之时,简直恍若隔世。”
感慨了一番后,胡氏道:“娘娘,臣妾听闻六阿哥对魏秀妍很是着迷,如今魏秀妍被皇上发落去了观出家,他会肯罢休吗?”
不等瑕月开口,夏晴已是道:“皇上金口已开,就算六阿哥不乐意也没办法,难道真要为此顶撞皇上吗?”
“本宫听养心殿的人说,六阿哥曾为此与皇上起了争执,最后还是令嫔将之劝服,让他放弃纳魏秀妍为侧福晋的念头。”
夏晴迟疑地道:“这件事臣妾也听说了,但当真如此吗?以臣妾对魏氏的了解,她是断然不会放弃这个攀龙附凤的机会。”
瑕月淡淡道:“她是一个极聪明的人,晓得什么时候该争,什么时候该退,在这件事上,退无疑比争更好;不过料想,只是一个权宜之计。”
胡氏有些惊讶地道:“听娘娘之言,难不成她还没有死心,还想着让魏秀妍入宫或是嫁给六阿哥?”
瑕月微微一笑道:“本宫不是她,不敢肯定,不过想来应该八九不离十。”
夏晴一脸憎恶地道:“这个女人真是恬不知耻,每次提及她,都觉得恶心,对她来说,不管是不相干的人,还是亲人,甚至自己女儿,都可以拿来利用;有时候气急了,真想挖开她的胸膛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心肠。”
胡氏执帕拭一拭唇边的水渍,一边凉声道:“有些人活着是为了家族,有些人活着是为了在意的人,而魏氏她是为了自己,对她来说,权力、荣华、富贵,比什么都重要,只要能够换取这些,莫说是家人女儿,甚至连她自己都可以出卖。与她相比,咱们真是差了一些。”
夏晴正欲说话,永璂与永瑆一起走了进来,待得他们二人行过礼后,瑕月温言道:“今日这么早就下课了吗?”
“回皇额娘的话,并未下课,是太傅见十二弟精神有些倦怠,体温也有些高,所以让我陪着十二弟先回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诸人果然发现永璂精神不振,整个人都似乎摇摇晃晃的,瑕月忙起身走到永璂身边,切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永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皇额娘不必担心,儿臣只是觉得有些没力气,睡上一觉就好了。”
听得这话,瑕月稍稍安了心,旋即心疼地道:“既是身子不舒服,就歇上一日,想来太傅也不会怪你。”
“儿臣清晨起来的时候,觉着还好,哪知去了上书房之后,就觉得浑身发热发冷,然后提不起劲来,太傅问儿臣问题的时候,也是接连答错。”
听得这话,瑕月连忙伸手拭其额头,竟然发现他额头滚烫如火炉,不对,应该说永璂整个人都烫得像个火炉一样,难怪他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在发现永璂正在发烧后,瑕月急忙道:“锦屏,快去请宋太医过来。”
待得锦屏匆忙离去后,瑕月又让宫人打来温水,去暖为永璂擦身,好让温度降下来一些。
见瑕月面有忧色,不停地望着殿门,夏晴宽慰道:“娘娘不要太过担心,宋太医应该就快到了,十二阿哥不会有事的。”
胡氏亦道:“这些天冷了许多,十二阿哥还小,睡觉的时候,免不了会踢被子从而着凉,前些日子,永璇就是这样给冻了,吃上几贴药就没事了。”
“希望如此。”如此又等了一会儿,宋子华终于赶到了,瑕月急忙让他去暖永璂诊治,他的出现,令瑕月心安了许多,等了约摸一柱香的时间,宋子华重新走了进去,不等他行礼,瑕月已是道:“十二阿哥如何?”
“回娘娘的话,十二阿哥”宋子华抬头瞅了瑕月一眼,迟疑着未说下去,他这个样子,令瑕月心里“咯噔”一下,浮起不祥的预感,追问道:“永璂到底怎么样了?你快些说!”
宋子华神色凝重地道:“微臣为十二阿哥诊脉的时候,发现他脉象沉凝之余又透着虚浮,且跳动极快,之后微臣又问了十二阿哥,他说三四日前,他开始做一些记不得的噩梦,且伴随有头痛、反胃、背痛等征兆,还有还有”
见他说了一半又不说,莫说是瑕月,就是胡氏都急得不行,催促道:“还有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宋子华暗自叹了口气,垂目道:“之前宫人为十二阿哥擦拭身子的时候,发现十二阿哥脖子及后背有红疹,而疹子附近的皮肤呈现淡红色。”
瑕月眼皮狠狠一跳,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十多年前,她记得记得永琮当年也曾出现过类似的症状,而永琮的死因是
瑕月不敢想下去,若真是这样,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走到宋子华身前,死死盯着他道:“说,永璂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 隐瞒()
宋子华颤声道:“回娘娘的话,事关十二阿哥安危,微臣不敢妄下定论,还是请院正他们一起过来诊治后再行”
瑕月打断他的话道:“在本宫还是正三品四妃的时候,你就一直襄助本宫,本宫能走到今日,亦有你一份功劳,这么多年来,你对本宫一直都是知无不言,今日,本宫也希望如此!”
宋子华迎着她的目光,神色复杂地道:“不是微臣不愿说,而是微臣唯恐自己诊错,令娘娘多一些无谓的担心。”
瑕月眸中掠过一抹退缩之意,下一刻,她已经狠狠地咬了牙道:“本宫相信你的医术,尽管说!”
见瑕月执意追问,他只得道:“依着十二阿哥的脉象还有他身上出现的症状,很可能是得了天花!”
虽然瑕月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句话时,脑袋还是阵阵晕眩,双腿发软几乎晕倒,齐宽赶紧上前扶住,“主子小心。”
胡氏与夏晴亦是满脸惊骇,无法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话,夏晴颤声道:“宋太医,天花会否是你诊错了,十二阿哥小时候种过痘,不可能会得天花的。”
宋子华叹然道:“种痘虽可极大程度避免天花,但不是百分之一百有效,据记载,大概会有五分之一的机率发病。”
夏晴被他说得心慌意乱,“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为慎重起见,还是请院正他们过来诊治一趟,以免错诊。”面对宋子华的提议,夏晴连连点头,唤过身边的小寿子道:“快去请周院正,另外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请过来诊治一趟。”
那厢,胡氏已是与齐宽一起扶着尚处在恍惚中的瑕月坐下,紧握了她的手安慰道:“娘娘不要太过担心,想必是宋太医错诊了,很可能十二阿哥得的只是寻常急疹,喝几天药就没事了,您别担心。”话虽如此,她自己的手却是冰凉如雪,没有一点温度,这十年来,虽然出过一些事,魏静萱也还在,但她们都身居高位,膝下又有子嗣傍身,所以日子过得还算太平,不曾有大悲之事,直至现在任谁都想不到,噩耗会来得这么快,快到他们连应变的时间都没有。
瑕月没有去暖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过不多时,殿外传来略有些嘈杂的脚步声,正是周明华等人到了,在匆匆行过礼后,便赶去了暖待得再回殿中之时,他们的脸色与宋子华一样难看,几经追问,终是说出了令所有人都如遭雷击的话语,“十二阿哥得的确实是天花!”
“不会的!”永瑆激动地道:“十二弟只是发烧无力罢了,怎么会是天花,定是你们诊错了,十二弟不会得天花的,一定不会的!”
面对永瑆的言语,周明华等人垂手站在一旁未有言语,此时,瑕月眼中渐渐凝起焦距,涩声道:“当真诊清楚了吗?”
“回娘娘的话,臣等皆已经为十二阿哥诊过诊,确是天花无疑!”周明华的话无疑如一记重锤狠狠敲在瑕月的胸口,后者强忍了剧痛,艰难地道:“可有医治之法?”
“臣等一定会尽全力医治十二阿哥,但能否将十二阿哥从鬼门关拉回来,臣等实在不敢保证。”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夏晴急忙道:“臣妾记得圣祖皇帝年幼时也曾得过天花,后来还不是好好的吗?十二阿哥慧敏好学,温良恭敬,一定会熬过此劫,平安无事。”
胡氏亦道:“是,十二阿哥吉人天相,必会安然无事,娘娘不要太过担心。”
瑕月没有说话,起身走到周明华等人面前,一字一句道:“本宫明白天花之可怕,也知你们确实无法保永璂之命,本宫只请求诸位太医,务必竭尽所能求治永璂,本宫在此先行谢过!”说完这句话,她朝周明华等人屈膝行礼,吓得诸人慌忙避到一边,骇然道:“娘娘万万不要如此,臣等受之不起!”
瑕月并未起身,垂目道:“请诸位太医答应本宫这个请求!”
周明华撩袍跪下,肃然道:“请娘娘放心,臣等必穷此生之学,救十二阿哥于危难!”
听到他的话,瑕月长吁一口气,起身往外走去,胡氏等人放心不下,急忙跟在后面,瑕月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一路来到东暖推门进去之时,永璂正坐在椅中休息,看到她们进来,强撑了精神起身道:“儿臣见过皇额娘,见过贵妃娘娘,惠妃娘娘。”
这一次,瑕月看得仔细了,能够瞧见永璂脖子上小如针尖的红色疹子,那些疹子附近的皮肤呈现一种诡异的粉红色。
瑕月强压下攀爬上喉咙的酸楚,竭力挤出一丝笑意,扶起他道:“你身子不舒服,坐着就是了,无需多礼。”
“儿臣刚才歇了一会儿,又擦了身子,感觉好了许多。”说话间,他看到胡氏等人脸色不甚好看,又忆起刚才太医一个接着一个为他诊脉的事儿,试探地道:“皇额娘,儿臣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
“胡说什么呢,你身子一向健壮,这十一年来连病痛也很少,怎么会有不好的病,宋太医说了,你是因为风寒侵体引致的体虚发烧,只要好生服药就不会有事,就是日子会久一些。”
永璂疑惑地道:“既是这样,为何周太医他们都来了?”
胡氏已是明白了瑕月想要瞒着永璂的心思,当下上前道:“十二阿哥可是皇后娘娘的心头肉,你生病,皇后娘娘哪里有不急的道理,召了宋太医不够,又把周院正他们全给召来了,唯恐有一点疏漏,直至他们全部异口同声说十二阿哥你只是小病方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