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7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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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贵垂目道:“启禀主子,忻嫔娘娘如今正值风华正茂,青春貌美,即便此刻修习道法也不会有太多的改变,大可以等诞下皇嗣之后,再行修习;忻嫔娘娘深得圣宠,又有主子这张秘方在,想要怀上龙胎,并不是什么难事,兴许这一两个月就有动静了。”
魏静萱抚掌恍然道:“是啊,本宫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只需将时间错开一两年,便可两不相误,成就妹妹一世荣宠。”
忻嫔也是满心欢喜,谦虚了几句,道:“时辰不早了,不如我现在陪姐姐去景阳宫吧。”
魏静萱点点头,与她一路往景阳宫行去,待得走到途中时,天空中飘起了细细的雨丝,虽不大,却极为绵密,不消一会儿功夫,诸人的衣裳已是湿了几分。
待经过万春亭时,诸人入内避雨,巧玉拭着魏静萱脸上的雨丝道:“主子,从这儿到景阳宫还要走上好一段路,这样冒雨过去,怕是会着凉,不如您与忻嫔娘娘在此处避避雨,奴婢回去取伞来。”
待得魏静萱答应后,她快步离去,不消多时,便再次出现,与之一起来的,还有两名太监,待得来到亭下,那两名太监跪下道:“奴才给令嫔娘娘请安,给忻嫔娘娘请安,二位娘娘万福。”
魏静萱认出前面那人,道:“原来是林管事,这会儿过来,可是内务府那边有什么事?”
“回娘娘的话,奴才刚才碰到巧玉姑娘,得知二位娘娘被秋雨困于此地,正好奴才有伞,便紧赶着送来了,以供娘娘遮雨之用。”这般说着,他将捧在手里的两顶油纸伞呈了上来。
魏静萱扫了他一眼,道:“林管事将伞给了本宫,岂非要冒雨回内务府?”
林长寿讨好地道:“能够代二位娘娘受雨,乃是奴才的荣幸,还请娘娘恩赏。”
忻嫔掩唇笑道:“什么时候连淋雨也成了恩赏,林管事可真是会说话,不过本宫与令嫔一时之间倒真是缺伞,也罢,本宫收下了。”说着,她对魏静萱道:“姐姐,如今既已有伞,咱们这就走吧。”
魏静萱点点头,在巧玉的搀扶下出了亭子,毛贵则在一旁撑着伞,待她们走远后,林长寿身后的小太监长长出了一口气,低声道:“刚才那一路疾奔,实在是气急,偏偏还不能让她们瞧出来,实在是憋死人了。”说着,他又道:“管事,这样是不是就算成了?”
林长寿盯着细雨中隐约可见的身影,眯眸道:“应该是,不过为谨慎起见,咱们还是跟上去瞧瞧,等确定之后再向总管覆命。”
且说魏静萱那边,在走出一段路后,她忽地道:“巧玉,你是怎么碰到林长寿他们的?”
巧玉被她问得一阵疑惑,如实道:“奴婢原本想回咸福宫去取伞,刚走了没一会儿,就瞧见林管事他们迎面走来,问起奴婢为何冒雨行走,奴婢便将实情相告,林管事闻言,便让奴婢不要走了,他们将伞呈予主子便可。”
“这么说来,你遇见他们是凑巧?”待得了巧玉肯定的回答后,魏静萱蹙眉不语,忻嫔在一旁道:“姐姐何以突然问这个?”
魏静萱望着伞外细细的雨丝,道:“妹妹可记得林长寿是谁的手下?”
“他是内务府管事,自然是那内务府总管的手下。”忻嫔话音刚落,魏静萱便再次道:“那内务府总管是出自何处,又是谁人一手提拔上来的?”
“这个我自然知晓,但与林长寿送伞之事又有何联系,看他那样子,不过是想讨好你我二人罢了。”
魏静萱摇头道:“本宫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咱们这边刚没伞,他那边就送了伞来,实在巧了些。”
“偶尔遇见,实属正常,想来是姐姐多虑了,再说这伞……”忻嫔抬头看了一眼,道:“我左瞧右瞧也没瞧出什么不对来,反倒是有一股清凉的气息,令人闻之精神为之一振。”
她不说,魏静萱尚不觉得,一说之下,发现果然伞下弥漫着清凉之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道:“立刻将这两顶伞扔了!”
“主子……”不等毛贵说下去,魏静萱已是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听到本宫的话吗?”
毛贵被她狠厉如狼的目光,盯得浑身一阵哆嗦,赶紧将手里的伞给扔得远远的,至于小华子则是看向忻嫔,后者不解地道:“姐姐,到底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扔了伞,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示好()
魏静萱任由细密的雨丝打在脸上,沉声道:“着凉也比懵懂不知地被人加害好。”
忻嫔叹了口气,道:“罢了,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吧,姐姐身怀六甲,真要着凉可就麻烦了。”
待得来到绛雪轩后,忻嫔接过小华子手中的伞仔细闻了一下后,道:“这气息清凉无冲,应该不是害人之物,兴许是他们不小心沾到了什么东西。”
魏静萱望着渐渐下大的雨势,凉声道:“忻嫔应该知道本宫曾受人算计,被皇上禁在永寿宫中四年。”
忻嫔点头道:“自然记得,不过我入宫之时,姐姐已经释了禁足,重得圣恩。”
“那忻嫔可又知道,本宫在禁足之时,曾几次遭皇后加害,险些命丧黄泉。”听得这话,忻嫔悚然变色,骇声道:“竟有这样的事?”
“本宫记得最惊险的有两次,皆与内务府有关,最后,当时的内务府总管周全自杀,但本宫身边的香菊,也被他给害死了。”待得听魏静萱说完花盆藏蝎以及群鸦发狂攻击人的事情后,忻嫔久久未曾回神,她知晓皇后不简单,但没想到皇后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用如此诡异的手段来害人。
“自那以后,但凡是内务府送来之物,本宫都再三检验,确保无异后方才敢用,你说说,这两顶有异常的伞,本宫如何敢用?!”
“想不到姐姐曾历经如此凶险,若非姐姐今日提及,我还蒙在鼓中而不知情,姐姐如今临盆在即,确实要加倍小心,大意不得。”顿一顿,她又道:“我让秀竹去他处要两顶伞来,请姐姐在此稍候。”
这一次,未曾再有异常,待秀竹重新取来两顶油纸伞后,二人一起来到景阳宫,忻嫔只让宫人通传自己一人到来,是以宁氏瞧见魏静萱时,极为惊讶,待得平复了心情后,她翻一翻眼皮,阴阳怪气地道:“哟,这不是令嫔吗,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小的景阳宫了?”
魏静萱犹如没听到她话中的讽刺,客气地道:“之前遇到姐姐,听姐姐之语,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所以特意来此向姐姐赔罪,还望姐姐大人不计小人过。”说着,她便欲扶着毛贵的手屈膝行礼。
不等她欠下身去,宁氏已是拂袖道:“不必了,令嫔的礼本宫受不起,本宫只希望令嫔好自为之,不要太过份,小心机关算尽,到头来仍是一场空,令嫔请回吧。”
“姐姐。”忻嫔连忙上来打圆场,“令嫔真的很有诚意来向姐姐赔罪,姐姐大人有大量,何不原谅了她呢,说到底,咱们都是多年姐妹。”
宁氏甩开她的手道:“谁与她是姐妹,咱们一个个皆是选秀入宫,唯独她哼,辛者库出身而已,竟然也做到了六嫔,这份能耐,本宫自叹弗如。”
魏静萱不以为意地道:“六宫嫔妃,辛者库出身的,何止我一人,惠妃亦如是,为何不见姐姐斥责惠妃?!”
宁氏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夏晴位列四妃,不论恩宠还是位份皆远在她之上,她怎么敢对夏晴不敬,憋了半天方才挤出一句来,“你休要强词夺理。”
魏静萱微微一笑道:“惠妃一样是辛者库出身,可姐姐见了她,却还要行礼,姐姐心里当真没有一丝不悦吗?”
“与你无关。”面对宁氏冷冰冰的言语,魏静萱道:“其实论出身,惠妃实在不足为人道,不过她命好,有皇后娘娘帮着,又生下一儿一女,否则论资排辈,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坐四妃之位!”
宁氏闻言,有些酸溜溜地道:“能得皇后娘娘器重,也是她的能耐。不过惠妃如何,本宫如何,似乎都与令嫔你没有关系。”
魏静萱道:“我知道姐姐之所以如此生气,是因为我将秀妍带入了宫中,姐姐觉得我用心不善。”
宁氏瞥了她一眼道:“你既已知道,就不需本宫再费口舌了。”
魏静萱扫了毛贵二人一眼,道:“你们都退下吧。”
待得毛贵他们退下后,小华子等人也在忻嫔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只剩下宁氏的宫人尚在,见魏静萱迟迟不曾说话,宁氏怎会不懂其中之意,挥手道:“你们也都退下。”
待屋中只剩下她们三人后,魏静萱道:“姐姐猜的没错,我让秀妍入宫,确实存了举荐之心。”
宁氏撇嘴道:“真是难得,本宫今日竟然从令嫔嘴里听到了一句实话。只是令嫔这番心思,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妹妹是什么货色,咱们心知肚明,皇上岂会看上她。”
忻嫔见她说得有些过份,道:“秀妍虽曾嫁过人,但未曾同房,仍是完璧之身。”
“不管怎么样,嫁过就是嫁过,想要入宫,哼,痴人说梦!”说罢,她又讽刺地道:“看在忻嫔的份上,本宫劝你一句,趁着这会儿还没什么事,赶紧把你妹妹送走,免得闹出事来。”
“姐姐以为,我让秀妍入宫,是为了什么,与姐姐做对吗?”不等宁氏言语,她已是摇头道:“一直以来,我对姐姐都尊敬有加,从未”
“尊敬有加?”宁氏冷笑道:“仪敏贵妃在世之时的事情,令嫔虽然忘记,本宫可没一刻忘记。”
“静萱当年少不更事,得罪了姐姐,一直很是内疚,只是苦无机会向姐姐赔罪。”面对她的言语,宁氏冷笑一声,不置言词,前者叹然道:“不瞒姐姐,我之所以想让秀妍入宫,不是为了与任何人做对,更不是针对姐姐,只是想要自保罢了。”
宁氏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旋即讥讽道:“令嫔身怀龙胎,又有两位皇女在膝下,你若要自保,本宫岂非连容身之地也没有了?上天真是不公,本宫想尽办法,希望能为皇上诞下一位皇子,几十年来,始终求而不得,如今更是没有了机会,可是你却三番两次得蒙皇恩,诞下皇嗣,即便只是公主,也令本宫羡慕不已,而这一胎”她贪婪地扫过魏静萱高高耸起的腹部,“甚至有可能是位皇子。”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以女为棋()
“就算是皇子又如何,上有皇后等人虎视眈眈,下有郑九他们为虎作伥,就连姐姐,也对我多有不满;我凭一己之力支撑到现在,真的已经很累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日”
宁氏嗤声道:“那是令嫔的事,与本宫何干。”
魏静萱叹气道:“我明白姐姐心中的苦楚,确实,我曾亏欠姐姐,姐姐放心,欠你的我一定会还。”话音未落,宁氏已是嗤笑道:“还?你怎么还,送我一个孩子吗?”
“若姐姐当真想,未必不可。”听得此话,莫说是宁氏,纵然忻嫔亦是大惊失色,她们之前商议之事,可不曾提及此事,孩子可不同于其他东西,说给便能给,以宁氏的年纪,纵然给她那张密方也无济于事。
“姐姐”她正欲说话,魏静萱已是抬手道:“妹妹放心,本宫自有分寸。”说罢,她对尚处在震惊中的宁氏道:“十月我将会临盆,到时候,便有三个孩子要我照料,虽说有嬷嬷他们一起,但也难以周全,若姐姐当真喜欢,我可求皇上将其中一个孩子过继至姐姐膝下,由您抚养照顾,也由您送她出嫁。”
宁氏惊疑不定地看着魏静萱,许久,试探地道:“你当真舍得?”
“多一个额娘疼爱我的孩子,有何舍不得,只是她到底是我十月怀胎所生,思念之时,免不了要过来探望,还望姐姐莫要在意。”
“不会不会。”宁氏尚处在心神恍忽之中,心不在焉的回着,忻嫔见状,急忙将魏静萱拉到一边,小声道:“姐姐,你真要将孩子交给慎嫔吗?”
魏静萱叹道:“若不如此,她怎肯与我化干戈为玉帛。”
“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以那篇道法换取慎嫔的支持,可现在姐姐又突然改了主意,这种话一旦说出,可就不能收回了,姐姐当真想好了吗?”
“本宫想的很清楚,多一个人疼爱小公主,对她来说并不是坏事,本宫相信,慎嫔会好好待她。而且你看慎嫔对本宫怨恨的样子,一篇道法,只怕难以令她不计前嫌。”
这一点,忻嫔自然也瞧出来了,她回头看了还未回过神来的宁氏,切声道:“这个我知道,可毕竟是你的亲骨肉,来日万一你后悔,想要回孩子,那与慎嫔就真是彻底翻脸,再无圜转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