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6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白,真是讽刺得紧。”
“看样子,方简是承认了。”永璋叹了口气道:“那高大人以后有什么打算?”
高斌转眸望着他道:“这句话该是我问三阿哥才是,你告诉我这些事,希望我为你做什么?”
永璋握栏的手一紧,迎着高斌的目光道:“高大人身为朝中重臣,又一向得皇阿玛倚重,想来对前朝后宫的形势都有所了解,该知道我这个三阿哥,有名无实,并不得皇阿玛看重;明年开牙建府,怕是只能得一个闲差。”
高斌淡然道:“三阿哥乃是皇上长子,皇上又怎会不重视您。”
永璋自嘲道:“长子?那又如何,眼下皇阿玛眼里只有十二弟,我?根本就是多余的。”
高斌眼皮一跳,隐晦地问道:“三阿哥打算争?”
永璋眸中掠过一抹异色,旋即摇头道:“我从不敢有此妄想,只想为大清,为祖宗打下的基业尽一份心力,而不是一世碌碌无为。”说着,他朝高斌深施一礼,恳切地道:“还请高大人助我一臂之力,我在此先行谢过。”
“三阿哥言重了。”高斌扶起他,意味深长地道:“是否多余,如今说这些为时尚早。”
永璋并非愚人,相反,他在苏氏的调教下,已然颇具几分看人的眼力,听得这话,当即明白了高斌的意思,满脸欢喜地道:“既是这样,那就一切有劳高大人了;你的恩情,永璋必然铭记于心!”
“不必恩情,我只求还我那可怜的女儿一个公道!”这句话,高斌说得咬牙切齿,这份恨意不止因为高氏死的冤枉,还因为他被人愚弄了整整十余年,将仇人当成恩人一般看待。
永璋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意,趁势道:“高大人放心,我一定帮你要回这个公道,让慧贤皇贵妃得以瞑目。”
弘历做梦也想不到,已经过去了十余年的事情,竟然会有朝一日被他的亲生儿子翻出来,且还牵连到瑕月,若是知晓,怕是会觉得再讽刺不过。
御驾在山东停留几日后,便再次往南而去,在御驾离京城越来越远之时,城里的某一个人亦开始有了动作。
弘历携众嫔妃侍奉太后南巡,钱莫多身为内务府总管,亦带着人随行侍驾,内务府之事,暂时交由副总管周全打理;因为诸多主子不在宫中,内务府的活比以前空闲了许多,只要负责一些日常的事即可。
这日,周全看过帐册,又传来花房管事,询问他最近花房的情况,管事皆一一回答之后,周全又问道:“可有送去各宫各院?”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送花()
管事连忙道:“周总管放心,小的每隔几日都会派人送花去各宫各院,一切都与以前一样,不敢怠慢。”
“那就好。”周全满意地点点头,“虽说如今诸位主子不在宫中,但他们回来之后,若是听到自己宫中曾经满是残花败叶,心中必定不舒服,追究起来,对你对咱家都不好。”
管事低头道:“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不会让周总管为难。”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道:“这是记载送去花木的册子,请周总管过目。”
周全仔细看过后,道:“怎么不见永寿宫的记录?”
管事一怔,道:“自从魏答应被禁足,不许他人出入之后,永寿宫那边就再不曾送过花去。”
周全轻拍着脑袋,恍然道:“是了是了,咱家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真是糊涂。”
管事讨好地道:“周总管每日有那么多事要忙,哪里能够什么都记得。”
周全微微一笑,有些感慨地道:“说起魏答应,也实在是冤枉,受了叶赫那拉氏的算计,做了一碟枣泥山药糕,从而害了九阿哥的性命。”
管事深以为然地道:“是啊,小的当时还以为是意外呢,没想到竟然是叶赫那拉氏所为,皇上赐她断椎之刑真是一点都没错。就是可怜了魏答应,明明是被人陷害,却还被囚禁在永寿宫中,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解了禁足。”
周全叹了口气,道:“这种事情咱们可管不了,不过我看你还剩着许多盆花,不妨送几盆到永寿宫,咱家以前去永寿宫办差的时候,得了魏答应不少好处,这次送花,就算咱家的一点心意吧。”
“这个”管事有些为难地道:“皇上有旨,除了必要之事外,任何人不得出入永寿宫,只怕那些侍卫不会放行。”
周全不以为意地道:“何必要进去,将那些花交给侍卫,让他们拿进去不就行了,如此就不算违旨。”
管事想想也是,当即道:“那小的待会儿送去试试。”
周全合起册子,起身道:“左右咱家也没什么事,与你一道过去挑几盆好看的,你且等等,待咱家去换身衣裳来,也不知他们是怎么量身的,做的那么小,动一动都难受。”
管事连连答应,待得周全换了衣裳后一起来到花房,这个季节正是月季与菊花盛开的时节,以这两种花开的最好,周全各挑了两盆,又另外选了一盆木芙蓉。
在管事准备送去之时,周全自盆中捻了土道:“有些干了,洒些水再送去吧。”
趁着管事去取水壶之时,周全迅速在其中一盆泥土中挖了一个小坑,随后从袖中取出一些东西放了进去,再将土掩回原处。
管事并未发现周全动的手脚,在用水壶浇了水后,便让宫人与他一起端了送去永寿宫,交给守宫的侍卫,李季风在检查过花卉并无异常后,让人将花卉端入永寿宫。
魏静萱得知内务府送来花卉,甚是惊讶,对那些还未退去的侍卫道:“知道是谁让他们送来的吗?”
“属下不知。”这般回了一句后,那几个侍卫便退了出去。
香菊望着那几盆开得正艳的花卉,喜声道:“咱们在内务府并不认识什么人,依奴婢看,十有八九是皇上命人送来的,说不定您很快就能出去了。”他们一直被困在永寿宫中,并不知道弘历南巡之事,只以为他仍在宫中。
魏静萱眸中亦露出一丝笑意,抚过月季娇艳的花瓣,扬声道:“若是这样,自是最好不过。”
毛贵凑过来笑道:“主子,咱们还剩了一些珍珠未舍得用,可要奴才去磨几颗,让您调水敷脸?”
魏静萱对于毛贵的言语甚是满意,道:“去吧,多磨几颗,只要我可以离开此处,想要多少珍珠皆有。”
是夜,用过御膳房送来的晚膳后,魏静萱便调了水将珍珠粉敷在脸上,半躺在榻上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忽地听到外面传来香菊的尖叫声,连忙睁目道:“出什么事了?”
在她旁边的毛贵连忙道:“奴才出去看看。”
过不多久,毛贵带着香菊进来,后者面容惨白,惊意未定,魏静萱就着旁边铜盆中的水洗去脸上的珍珠粉后,道:“刚才何事惊叫?”
香菊用力咽了口唾沫,颤声道:“启禀主子,刚才奴婢做事的时候,发现脚边有点痒,低头看去,竟然是一只蝎子,正沿着奴婢的脚往上爬,幸好及时发现把它赶走,若是被蜇了,可就麻烦了。”
毛贵疑惑地道:“这永寿宫中怎么会有蝎子,可有把它踩死?”
香菊心有余悸地张望道:“想是从外面爬进来的,它爬得很快,未能踩到,这会儿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毛贵放心不下,与香菊去外头找了一会儿,但永寿宫那么大,想从中找到一只小小的蝎子谈何容易,最终只能徒劳而回。
一夜无事,随后几日也皆平安无事,并未再发现蝎子的踪影,令香菊等人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这一夜,魏静萱如往常一样熄灯睡下,不知是否因为日间睡久之故,迟迟没有睡意,辗转难眠,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唏索的声音,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爬行,且动作很快,未等她转过念头,这个声音已是近了到了床下,令人毛骨悚然。
魏静萱想起之前香菊说过的话,脸色苍白,悄悄起身爬到床尾,然后悄无声息的下了地,在退到烛台处时,取过火折子点燃了上面的灯烛,随着烛光亮起,魏静萱看到一只暗红的蝎子在她床榻上爬着,蝎尾高高翘起,若非她刚才没有睡着,听到动静后又及时下了地,这会儿,她怕是已经遭蝎子蜇了。
魏静萱点亮烛台的动作刺激到了蝎子,令其从床上爬下来,直往魏静萱这边爬来,那张牙舞爪的样子,看着实在可怕;魏静萱一边往后退着,一边厉声道:“来人,快来人!”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惊魂()
随着她的呼喊,香菊与毛贵匆匆赶来,二人刚一入内便看到不停往前爬来的蝎子,香菊惊声道:“是它,我之前见到的就是这只蝎子!”
毛贵一边将魏静萱护在身边,一边朝蝎子挥手,希望可以将它赶走,但他这个动作,反而令蝎子爬得更快,未过片刻,已是到了脚下,毛贵赶紧护着魏静萱往后退,同时抬起脚用力往下踩去,岂料那蝎子动作极是灵活,迅速往旁边爬去,避过毛贵这一脚。
毛贵正欲抬脚再次踩去,脚背忽地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看去,只见那只蝎子不知何时抬了蝎尾狠狠扎在他脚背上。
“该死的畜生!”毛贵痛呼一声,屈身抓起那只蝎子,用力摔在地上,然后抬脚踩去,这一次没有任何意外,蝎子被踩成了一滩烂泥。
见蝎子被踩死,香菊长吁了一口气,对皱着眉头的毛贵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毛贵忍痛道:“没什么,蜇不死人,只是有些痛罢了,幸好只有一只,也没有伤了主子,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在他话音落下后,门外传来一阵唏索的声音,香菊脸色难看地盯着门外的黑暗,颤声道:“当真只有一只吗?”
她话音刚落,几只与刚才一般的暗红蝎子便从黑暗中爬了出来,张牙舞爪地朝众人爬来,吓得香菊尖叫不止,魏静萱虽然不曾尖叫,却也花容失色,神情不安,极力躲避着那些蝎子。
毛贵忍着心中的惧意,抄起一旁的凳子用力往那几只蝎子砸去,不过他只砸中一只,余下的几只绕过凳子后,又迅速往他们爬来。
香菊吓得快要哭出来,“怎么会有这么多蝎子,都是哪里来的啊!”在她说话的是时候,一只蝎子爬上了她的脚,既害怕又不敢去碰触,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眼见蝎子扬起那条丑陋的蝎尾欲朝她蜇下,香菊浑身发软,正在这个时候,一枝银簪用力穿过蝎子的身子,刺在她的脚上。
手执银簪的正是魏静萱,只听她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若不想被蝎子蜇,就想法子除了它们!”
香菊连连答应,忍着腿上的痛与魏静萱一样拔上发间银簪,抖抖搂搂地盯着剩余那几只蝎子,伺机刺下。
在一番紧张至极的对峙后,那几个蝎子除了一只逃走之外,余下的皆被打死,不过几人并不敢松神,死死盯着门外的黑暗,唯恐又有蝎子爬进来,幸好在这拨之后,再无蝎子进来。
香菊将门关起,又拿布条来塞了各处的门缝,确保不会有蝎子爬进来后,方才长吁了一口气,颤声道:“真是好可怕,这这些蝎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奴婢在永寿宫数年,从未见过一只蝎子,怎么今儿个,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来。”
毛贵也是吓得脸色发青,“难道哪里有蝎子窝不成?”
听得这话,香菊浑身一颤,四下张望道:“若真是这样,岂不是还会有蝎子来,这这可怎么办?以后连一个安稳觉都不能睡了。”
魏静萱交握着双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我小的时候,曾经见过蝎子,它们多长在岩土山坡之中,听说还有一些长在沙漠里,城中一无山坡二无沙漠,怎么会有蝎子窝,这不合情理。”
毛贵附声道:“主子说的极是,而且这么多年来,奴才从未见过一只蝎子,突然突然冒出这么许多来,实在奇怪。另外,还有一件事很奇怪。”
“是什么?”面对香菊的询问,他拧眉道:“奴才小时候,也被曾蝎子蜇过,那些蝎子皆是黑的,可是刚才那几只却是暗红色的,奴才从未见过,不知主子”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露出痛苦之色,跌坐在地上,香菊见状,连忙过去扶了他道:“你怎么了?”
毛贵捂着脚,痛声道:“刚才被蜇到的地方越来越疼了,连站都站不住。”
听得这话,魏静萱心中一动,命香菊将毛贵的鞋袜褪下,只见被蜇到的地方,已是变得又红又肿,有黑红的血不断从伤口处渗出来。
魏静萱神色肃然地道:“这不是普通的蝎子,其蝎尾含有剧毒,毛贵的情况怕是不妙!”说罢,她对香菊道:“你先将毛贵扶到屋中歇着,尽量将毒血放出来,然后再替他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