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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9章

清宫熹妃传-第15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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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氏被她弄得一头雾水,走上去道:“什么人?你在说什么?”

    黄氏没有理会她,快步走出暖脸色难看地抬手拍了三掌,未过多久,一个人影从隐蔽处走出来,朝黄氏打千行礼,“奴才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

    随黄氏走出来的胡氏看到行礼之人,万分愕然,因为此人竟是瑕月身边的齐宽,他怎么会在这里?

    黄氏冷声道:“把他给本宫抓起来。”

    “嗻!”齐宽应了一声,快步来到刘奇面前,将尚处在诧异中的他双臂扭到身后,牢牢制住。

    遭逢突变,刘奇下意识地挣扎,旋即一脸无辜的看向黄氏,“主子,您这是做什么?”

    “你心中清楚!”说完这句,黄氏再次对齐宽道:“将他关到暖去,好生看着,没有本宫的话不要放他出来,也不要让别人看到他;他若敢喊叫,就给本宫缝了他的嘴!”

    扔下这句话,黄氏拉了胡氏快步离去,刚才的事令胡氏满腹疑团,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

    黄氏赶得很急,一边走一边道:“本宫知道颖贵妃现在有许多疑问,如今无暇与你一一解释,你只需要知道本宫与皇后娘娘并未当真决裂就可以了。”

    虽然刚才看到齐宽听黄氏命令之时,胡氏已经隐隐猜到了,但听到黄氏亲口承认,仍是惊讶不已,随即道:“可是你明明在皇后安胎药中下红花,害得皇后险些没有了龙胎,这”

    “没有红花,皇后也不曾腹痛,一切都是戏,为的是骗过魏静萱,让她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昨日她与本宫说了一些事情,本宫以为她真的相信了,没想到到”说到此处,黄氏恨恨地一咬牙道:“她居然还对本宫有所防备。”

    胡氏心思飞转,道:“看样子,刘奇应该是魏静萱的人,所以你才要将他关起来,但是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救惠妃!”黄氏急切地道:“魏静萱骗了本宫,她的目标不是你,而是惠妃,这会儿她们应该在西暖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在她们疾步赶往西暖时候,夏晴与魏静萱正面对面而立,后者微微笑着道:“姐姐这些日子好吗?”

    夏晴一脸厌恶地道:“很好,不过若是看不到你,就更好了。”

    魏静萱故作伤心地道:“看来姐姐对我误会很深,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呢,真不知要怎么做,才能解开姐姐对我的误会。”说着,她要去握夏晴的手,后者眸中掠过一丝忌惮,迅速退后避开,随即冷声道:“既然令嫔在这里歇息,本宫就不打扰了;翠竹,扶本宫去东暖”

    “姐姐还记不记得乾隆十一年的除夕?”魏静萱的声音令夏晴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带着一丝疑色道:“你想说什么?”

    魏静萱笑吟吟地上前,“姐姐有没有听说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句话?”

    夏晴眼皮一跳,下一刻已是不敢置信地盯了魏静萱的腹部,骇然道:“你你”

    魏静萱轻抚着隆起的小腹,笑意不绝地道:“不错,就像姐姐猜得那样,半个时辰之后,姐姐与我言语不合,引发争执,激动之下,你推攘着我撞到桌角,从而小产之事,就会人尽皆知!”

    夏晴激动地道:“本宫根本没有碰过你,你不要胡说!”

    魏静萱笑道:“是啊,可惜没有人能够为姐姐做证,谋害双生龙胎的罪名,姐姐是背定了,就像你当初想要我背的那样。”

    “你这个疯子!”说完这句话,夏晴不再停留,她知道,继续下去情况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就像魏静萱掐死自己女儿害她的那一次。

    她扶着翠竹的手快步往外走去,然小元子与另一名宫人却是挡在了门前,令她们无法过去。

    与此同时,魏静萱已是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握拳扬起,只要这一拳挥下,如其所言,夏晴的罪名就无法洗脱,再加上又是册后之日,弘历必然会龙颜大怒,就算瑕月,也保不了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胡氏与黄氏一道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胡氏惊讶地道:“咦,惠妃与令嫔也在这里?”说着,她好奇地打量着魏静萱不及放下来的右手,道:“令嫔何以如何动作,出什么事了吗?”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撞破() 
魏静萱连忙收起手,欠身笑道:“让娘娘见笑了,臣妾刚才觉得右手有些酸,惠妃娘娘说如此举着,可以缓解酸疼,试了一下还真有几分用。”停顿片刻,又道:“娘娘也觉得乾清宫内有些闷,所以来此小憩吗?”

    胡氏点一点头,道:“本宫不小心弄湿了仪贵妃的衣裳,所以陪她来此更衣,原本是去东暖,哪知道里面点了薰香,令仪贵妃闻着不适,这才来了西暖不想惠妃与令嫔也在。”说着,她望了夏晴一眼,切声道:“为何惠妃脸色如此难看,可是出了什么事?”

    夏晴死死盯着魏静萱,一字一句道:“令嫔她要害臣妾!”

    胡氏一脸惊愕地道:“什么?竟有这样的事?”

    夏晴咬牙道:“她刚才举拳哪里是什么手酸,根本就是想捶自己腹部,好令龙胎小产,嫁祸于臣妾!”

    “放肆!”黄氏一脸冷凝地喝斥道:“惠妃,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夏晴迎上她的眸光,凝声道:“臣妾很清楚,令嫔意欲小产嫁祸臣妾,这话是她亲口所言!”

    魏静萱一脸惶恐地道:“惠妃娘娘怎么说这样荒诞的话,臣妾对腹中孩子珍若性命,平日里只要稍稍思及不好,就心惊肉跳的,岂会加害他们,更不要说还还嫁祸姐姐,这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夏晴忍着心中的腻烦与厌恶,道:“我不知你为何不要腹中的龙胎,但残害亲子这种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听着她的话,魏静萱眼泪当即就下来了,满脸委屈难过地道:“臣妾与您虽有一些误会,但自问一直对您敬重,您为何要这样冤枉臣妾?”

    夏晴没有理会她,对胡氏道:“娘娘,臣妾所言无一字虚假,令嫔她”

    “简直就是荒谬!”黄氏打断她的话,冷声道:“怀有龙胎的嫔妃,哪一个不是小心谨慎,就连步子也不敢迈大,唯恐伤了龙胎;你这会儿却与本宫说,令嫔自己加害龙胎然后加害于你?!你就算要中伤令嫔,也编一个像样的谎言。”

    夏晴激动地道:“臣妾不知魏静萱为何要这么做,但这是事实而非谎言!”

    “事实?”黄氏冷笑着走到她面前,“要不要本宫将这件事告诉皇上,请他来圣断,但究竟是事实还是谎言?!”

    夏晴待要再言,胡氏已是拉过她,轻声道:“不要再说了,这种话没有人会相信,就像当初你说魏静萱亲手掐死皇二女一般;继续闹下去,只会对你不利,尤其今日还是皇后娘娘受册的大日子,有什么事情等以后再说。”

    夏晴明白胡氏所言是事实,继续下去对自己确实没有好处,只得强捺了怒气随她离开。

    在她们走后,魏静萱朝黄氏行礼,感激地道:“多谢娘娘为臣妾解围。”

    黄氏盯了她,脸色比刚才面对夏晴时更加难看,“本宫总以为经过这么多事,与令嫔之间再无猜忌,原来只是本宫一厢情愿之念,令嫔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本宫,好!真是好!”

    魏静萱闻言慌忙拜倒,满面惶恐地道:“娘娘误会了,臣妾绝无不信您之意,只是只是”

    黄氏声音尖利地道:“说不出你为什么会在西暖吗?由始至终,你想嫁祸的那个人都是惠妃,你却骗本宫说是颖贵妃,你可真是有本事!”

    魏静萱连忙摇头:“臣妾怎敢骗贵妃娘娘,刚才臣妾确实觉得有些不适,便让小元子扶臣妾来暖哪知这个奴才不长记性,忘了臣妾的吩咐,将臣妾带到西暖,臣妾知晓后,连忙就想赶去东暖就在这个时候,惠妃来了,她一见臣妾,就句句带刺,将臣妾贬得一无是处,臣妾实在气不过,便临时改了主意,决定将小产一事嫁祸惠妃。”

    在她说话的时候,小元子也跪了下来,慌忙道:“都是奴才不好,奴才记错了主子的吩咐,坏了娘娘与主子的大计,奴才该死!”

    黄氏眸光清冷地道:“小元子是令嫔的奴才,自然你说什么,他就跟着应什么,哪敢有一丝违背。”

    “这样说来,娘娘还是不信臣妾。”魏静萱不无委屈地道:“娘娘不妨想想,若臣妾当真不信您,又何必告诉您多生子的真相,此事若是泄露出去,对臣妾有百害而无一利,甚至皇上会相信惠妃所言,将臣妾定罪。”

    黄氏尚未抓到魏静萱确切的把柄,并不愿就此与之翻脸,是以在听了她这番话后,佯装面色稍缓,半信半疑地道:“这么说来,此事确实是临时起意?”

    魏静萱垂了眼睑,恳切地道:“娘娘刚才那样护着臣妾,臣妾又怎敢欺骗;臣妾虽自问不是什么仁善者,却一向恩怨分明,从不会恩将仇报。”

    黄氏微一点头,道:“这么说来,倒是本宫错怪你了,小元子扶你家主子起来。”

    “多谢娘娘。”魏静萱就着小元子的手吃力地站起身来,黯然道:“可惜颖贵妃突然闯进来,否则惠妃这一次休想脱身。”

    黄氏眸光一闪,有些惭愧地道:“也是本宫不好,发现东暖人后,心中生气,不曾细想就将胡氏带到了西暖坏了事情。”

    魏静萱急忙道:“娘娘切莫要这么说,真要说起来,都是这个狗奴才不好,待臣妾回去后,定要好好责打他!”

    小元子缩着脖子不敢言语,黄氏睨了他一眼,道:“这会儿该怎么办?”

    魏静萱幽幽叹了口气道:“今日肯定是不行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龙胎想来再撑几日应该没有大碍。”说罢,她露了一丝疑惑道:“敢问娘娘,怎么会与颖贵妃一道过来?依着咱们之前的商议,不是该只她一人过来吗?”

    “原是这么说的,但本宫想着,若到时候能加上本宫的证供,皇上会更加相信颖贵妃与你争攘之中,推你倒地小产之事,所以便与她一起过来,哪知反而坏了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椒室之宠() 
魏静萱柔声安慰道:“娘娘别想这些了,往后总是会有机会的;走吧,臣妾陪您回内殿。”说着,她往黄氏身后张望了一眼,惊讶地道:“咦,刘奇呢,怎么不见他跟着娘娘?”

    黄氏若无其事地道:“本宫让他留在内殿看着,所以未曾跟来。”

    魏氏点头,未再多问,亲自搀扶着黄氏往内殿行去。

    一场风波在悄无声息中开始,又在悄无声息中结束,除了少数几人,余下的都不知道刚才在西暖生了什么事,又是怎样的惊险万分。

    盛大的筵席一直到末时过后,方才散去,离了乾清宫后,弘历与瑕月一道乘了辇驾来到空置数年的坤宁宫。

    从晨间开始就一直候在外面的宫人看到辇驾过来,一齐拍袖跪下,大声道:“奴才们恭迎皇上皇后娘娘!”

    瑕月迎风而立,目光越过黑压压目光自一地的宫人,望向“坤宁宫”三个字,她曾无数次来过这里,但每一次过来,都是向他人请安,先帝在时,是她的姑姑,之后是明玉;如今,她却即将成为坤宁宫的主人,受所有妃嫔朝拜叩首。

    “走吧,一起去看看你将来要住一辈子的地方。”弘历的声音将瑕月惊醒,垂目相望,只见弘历已是下了辇驾,正朝她伸着手。

    瑕月微微一笑,将精心修剪过的纤手放在他宽厚的掌中,踏过宫门缓步往里走去,一路上,不停地有宫人跪下,迎接这位新晋的皇后娘娘。

    刚一踏入正殿,便有芳香扑鼻而来,且不论走到何处,这股芳香皆索绕在鼻尖,无处不在;可是细看之下,殿内并无焚香,只有摆放了几束时令的花卉。

    瑕月眉头微蹙,只凭那几束花不会有这样的香气,细看之下,发现宫中的墙壁皆仿佛像是新刷的,雪白莹润,她走过去轻抚着墙壁,随后将指尖放在鼻下细嗅,指尖的香气比究竟中的更加浓郁了几分。

    瑕月既惊又喜地看向含笑不语的弘历,“这是椒泥?”

    所谓椒泥既以花椒树的花朵和泥所成,用来刷墙之后,整间屋子都会充盈芳香之意,且有温暖、芳香、多子之意,自西汉年间开始,椒室之宠,就是后宫中最大的尊贵与荣耀,意喻“椒聊之实,蕃衍盈生”。

    不过雍正在时,因为对那拉氏并非太过恩宠,所以便未行椒房,之后明玉册立,也因雍正驾崩不久,而未赐椒房。换而言之,瑕月是终雍正、乾隆两朝,第一位被赐予椒室之宠的皇后。

    弘历执起她的手在唇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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