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5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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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静萱哽咽地道:“或许真是臣妾福薄,无法为皇上延续香火,第一次,刚怀上就没了;第二次好不容易生下温玉,她又被人所害,每每想起温玉,臣妾都觉得对不起她,这两夜,臣妾只要一闭眼,就好像听到温玉在臣妾耳边哭,指责臣妾没有保护好她。”
见她说得这样伤心,弘历心中越发难受,揽了她的肩膀道:“好了,别想这些了,朕吩咐了内务府,多送些人参过来,让你补补身子,至于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魏静萱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哀声道:“皇上,肃秋不是凶手,惠嫔才是对不对?”
弘历脸色微变,“肃秋亲口认的罪,岂会有假,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不等魏静萱言语,他又道:“不早了,你好生歇着吧,朕明日再来看你。”
望着弘历的背影,魏静萱道:“臣妾可以不想,就怕温玉死不瞑目!”
她的话令弘历脚步一滞,然终是没说什么,快步离去,在其走远后,魏静萱恨恨地跺着脚,这个弘历,不止放过夏晴,还一直不曾提及晋她为嫔一事,只是随口安慰几句便作罢,真是过份。
夏晴……等那拉瑕月死了,看谁还能护着她!想到这里,魏静萱脸上露出一抹冰冷诡异的笑容,令她身边的香菊不敢直视。
第九百一十七章 疫症()
两日时间,转瞬即过,庄正一脸疲惫地来到倚椅轩,告诉魏静萱一切准备妥当,随时都可动手,待得魏静萱点头后,他道:“贵人可要提醒您身边的宫人,让他们这段时间不要饮用井中的水。”
魏静萱摇头道:“不用了,若是别人都有事,唯独我这里无事,定会遭人怀疑,有你在,他们的性命不会有碍,至多只是吃些苦头罢了。”说到此处,她又道:“至于小元子,我会让他闭紧嘴巴的。”
庄正垂目道:“是,微臣回去就动手,不过延禧宫那边,微臣就没法子了,还请贵人恕罪。”
魏静萱点头道:“我知道,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份内事就行了,延禧宫……我自会想办法。”
话虽如此,她苦思两日却一直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这日午后,小元子进来道:“主子,庄太医已经办好所有事情了,不过庄太医也说了,他并不敢肯定会否产生时疫。”
“我知道。”如此说着,魏静萱褪下手中的金镯道:“这次你做的很好,这个镯子是我赏你的,拿着吧。”
小元子连忙躬身道:“为主子做事,是奴才应尽的本份,奴才如何敢受主子赏。”
他的回答令魏静萱很是满意,“有功就赏,有错就罚,拿着吧,往后好好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一次小元子不再推辞,“多谢主子赏赐。”在收起镯子后,他试探地道:“主子,于公公那边该怎么办?”
魏静萱冷笑一声,道:“怕什么,只要时疫一爆发,于六的生死,还不是在庄太医一念之间。”
小元子闻言连忙讨好地道:“主子说得极是,咱们现在只要坐等其事就行了。”
这一夜,各宫的宫人皆不约而同地出现腹泄发热的症状,最厉害的是重华宫,等到第二天,竟是有一多半宫人病倒了。
魏静萱听得小元子的禀报,唇角微勾,道:“去将紫檀顶柜上格的西洋玻璃瓶取去装一瓶井水回来。”
小元子依言去装了水来,魏静萱打量着瓶中清透无瑕的水,轻笑道:“真是有趣,区区几只死老鼠,一旦腐烂放到水中之后,就有这么大的威力。”
“主子您小心着些,千万别接触了水,万一受染,可就麻烦了。”对于小元子的提醒,魏静萱将瓶子递给他,着他小心收着后道:“扶我去延禧宫。”
小元子眼皮一跳,小心翼翼地道:“主子,延禧宫那边……你打算动手了吗?”
“不错,去了之后,我会寻机会让你出去,延禧宫那边也有不少人染上时疫,看守小厨房的人应该不会像以前那么多,你设法将这些水掺杂在玉泉山水中,明白吗?”
“奴才知道了。”小元子答应一声,扶了魏静萱往延禧宫行去,彼时,黄氏与胡氏正在延禧宫与瑕月说昨夜突然开始的情况。
黄氏蹙眉道:“这可真是奇怪了,一夜之间,各宫各院都有宫人生病,臣妾那边更是一多半人都病倒了,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瑕月神色凝重地道:“突然这么多人生病,一定有古怪,本宫已经命人去请方太医,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方太医未等到,倒是郑九来报,说魏静萱求见,黄氏闻言,厌恶地道:“这个女人来做什么?自从温玉一事后,莫说是瞧见,就连想到她,臣妾都觉得恶心至极;到底是得有多恶毒,才会连亲生女儿都杀。”
胡氏思索片刻,道:“此人一向诡计多端,此番前来,说不定又在打什么主意,依臣妾之见,娘娘还是不要见她为好。”
瑕月点一点头,对着九道:“告诉魏贵人,本宫身子不适,请她改日再来。”
待得魏静萱从宫人口中听得这话后,轻言道:“皇贵妃身子不适,我本不该打扰,但我的宫人于六在延禧宫叨扰多日,实在有所不便,我想将他接回去,所以劳烦公公再替我通传一次。”
郑九垂目道:“奴才也很想替贵人通传,但主子犯了头风,需要静养,奴才实在不敢多加打扰,至于贵人刚才所说之事,还是等主子身子好些了再来吧。”
小元子上前道:“启禀公公,主子身边缺了于六侍候,实在很是不便,还请公公通融一番,再去通传一次吧。”
“咱家实在无能为力。”说着,郑九又朝魏静萱道:“请贵人恕罪!”
魏静萱眸光一闪,和颜道:“既是这样,我也不勉强了,改日再来求见皇贵妃。”
待得离开延禧宫后,小元子轻声道:“主子,皇贵妃分明是故意不见您,这可怎么办?”
魏静萱冷笑道:“她以为不让我进延禧宫就没事了吗?莫忘了,还有一个庄太医呢,她休想逃过。”
在他们离开后未多久,齐宽带着方太医前来,后者在为染症之人诊过脉后,神色凝重地道:“启禀皇贵妃,所有染病之人,皆有头痛、腹泄、发热之症,有几人甚至还有颈肿之症,臣怀疑……怀疑……”
见他一直不说下去,黄氏催促道:“怀疑什么,方太医你倒是快说啊!”
“怀疑他们乃是得了疫症。”此言一出,诸众皆惊,瑕月倒吸一口凉气道:“这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宫中从未出现过疫症,如今怎会……方太医,你诊清楚了吗?”
“若没有把握,臣也不敢说出这话,皇贵妃若是有所怀疑的话,可以传其他太医来共同诊治。”方太医话音刚落,瑕月便道:“齐宽,立刻传所有太医过来,一个都不许少了。”
在等太医过来的时候,瑕月等人皆是神色凝重,若证明确是疫症,情况怕是麻烦了。
未过多久,众位太医一起来到延禧宫,分别为患病之人诊治,每一位太医诊治过后,均是眉头紧皱,显然情况并不好。
瑕月见状,还未开口,心已是沉了下来,在定了定神后,她道:“情况如何?”
周明华拱手道:“启禀皇贵妃娘娘,臣等均怀疑这些人患了疫症。”
黄氏惊声道:“与方太医说得一样,难道真是如此,如果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出现疫症,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九百一十八章 爆发()
周明华摇头道:“这一点,臣暂时也回答不了,不过极可能是吃了感染疫症的食物或是水。”
方太医眉头紧皱地道:“若是疫症,那么,这个病……很可能会传染,不行,得立刻将得病之人隔离开来才行,以免扩散。”
周明华等太医均附声道:“不错,这是当务之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黄氏为难地道:“单本宫那里,就有十来个染病的,再加上其他宫院,至少也有几十人,一时之间去哪里寻那么大的地方安置。”
“去钟粹宫。”瑕月开口道:“如今未曾选秀,钟粹宫除了打扫的宫人之外,并没有什么人居住,让他们全部去那里,然后再慢慢医治。”说罢,她又道:“方太医,可有什么预防疫症传染的法子?”
“疫症之病,多是经由口鼻传染,只要蒙住口鼻,并且接触病人之后立即以烈酒洗手,就可保无恙。”
“好。”瑕月应了一句,唤过知春等人道:“方太医的话,你们都听到了,立刻去准备,随后去各宫各院将感染疫症之人带到钟粹宫安置,离开之前,均以烈酒洗手,至于蒙住口鼻的东西,也一并烧了。”在他们离去后,瑕月亦站了起来,黄氏连忙道:“娘娘您要去哪里?”
“养心殿那边恐怕也有人感染疫症,本宫得立即过去看看,”说话间瑕月已是走了出去,见黄氏二人跟了上来,瑕月道:“本宫一人过去就行了,你们留在此处,记着,一定要将所有染病之人都送过去,切莫漏了。”
见她这么说,黄氏二人只得停下脚步,胡氏迟疑片刻,走到围在一起商议的众太医身前,道:“如何,诸位太医可有了医治疫症的法子?”
周明华摇头道:“臣等虽曾遇到过疫症,但每一个疫症的医治法子都不同,要等看过他们服药后的反应才方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控制疫症暴发。”
且说瑕月,匆匆赶到养心殿,往常总是小五守在养心殿门口,今日却换了一个人,一问之下方知今儿个一早,小五也病倒了,瑕月忍着心中的焦灼道:“本宫有要紧之事要见皇上,你立刻进去通传。”
宫人的禀报令弘历手中的朱笔一滞,旋即道:“让她进来。”
当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站在面前,弘历神色复杂地道:“皇贵妃何事要见朕?”
瑕月直起身道:“回皇上的话,从昨夜开始,就有不少宫人头痛腹泄,臣妾请太医看过了,说很可能是时疫,为免传染,得立刻将这些人隔开来,臣妾已经命齐宽他们将染病之人全部带去钟粹宫,臣妾刚才问过宫人,皇上这里也有得病之人,得立刻带他们走,以免伤及龙体。”
“宫中为何会出现时疫?”弘历一下朝就待在养心殿中批阅奏折,并不知宫中出了这么严重的事。
“方太医他们一时也不知晓,不过已经在设法医治,应该会没事的。”如此说了一句,她有些急切地道:“皇上,能否让臣妾现在就带人离开?!”
弘历想了一下道:“你不要过去了,这些事让四喜去办就行了。”在四喜下去后,瑕月屈身道:“在疫症未解之前,请皇上多加小心,后宫时疫之事,臣妾会好生处理,皇上无需太过担心。”
弘历点点头,道:“你自己也小心着些,切不可有事,知道吗?”虽然因为夏晴一事,他与瑕月有了一层隔阂,但彼此之间的感情仍然在。
待得瑕月回到延禧宫后,所有染病的人都已经带去钟粹宫了,宫中一下子少了许多人手,至于太医,在交待了用烈酒及清水擦拭桌子后,也都回去思索医治这次时疫的法子。
魏静萱那边也有两个人被带去了钟粹宫,不过她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好,阴沉着脸坐在椅中,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小元子带着庄正进来,在示意小元子将门关起后,魏静萱冷声道:“庄太医,你为何没有告诉我,疫症会传染?”
庄正也料到魏静萱急着传自己来,是为了此事,当即道:“贵人放心,传染一事,只是方太医他们的猜测罢了,微臣之前所遇到的时疫,除非接触太过频繁,否则是不会传染的。”
听得这话,魏静萱心中稍定,但仍是问道:“此话当真?”
“若是贵人不放心的话,微臣可以将解疫症的方子写给您,您只要按时服用,就一定不会有事。”
“那就好。”魏静萱松了口气,道:“对了,我今日去过延禧宫,但皇贵妃不肯见我,所以她的事,还需要劳烦庄太医你动手。”
庄正脸颊微搐,小声道:“这个微臣恐怕不行,要不然贵人还是……另想他法吧。”
“庄太医,事到如今,你我都没有退路了,若我有法子,也不会麻烦你了,是不是?”如此说着,她示意小元子将那洋玻璃瓶交到庄正微微颤抖手上,道:“越早办成此事,就越早了了一桩心事。”
庄正打从心底里不愿接这个瓶子,但如今的他,已是没有退路了,只能咬牙接过,“若贵人没有别的吩咐,微臣告退了。”
“去吧。”在庄正走后,魏静萱冷笑道:“那拉瑕月,你的死期……到了!”
虽然患了疫症的人都被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