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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4章

清宫熹妃传-第1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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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知道了,奴婢不会乱说话的。”香寒低声说着,在愉妃起身准备离去之时,她忽地跪下道:“娘娘,您……您再另外想个法子好不好?不然……不然让黄三顶下这个罪,奴婢……奴婢不想死!”

    愉妃尚未说话,魏静萱已是蹲下身咬牙道:“你刚才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怎么了,这会儿又想反悔?”

    “不是。”香寒涕泪横流地磕头道:“奴婢……奴婢是很想帮主子,但奴婢不想死,求您放过奴婢好不好,奴婢答应您,以后一定会加倍用力服侍您的,求你饶了奴婢这一回。”

    “你!”魏静萱气得一巴掌掴在香寒脸上,厉声道:“你个贪生怕死的狗奴才,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性命!”

    香寒不停地求饶,令魏静萱越发气急败坏,这个样子,一旦去了养心殿,不用弘历问,香寒就会将事情全部说出来,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她求救似地看着愉妃,后者走至哭得满是泪痕的香寒面前,俯身道:“香寒,你以为不出去顶罪,就会无事吗?”

    香寒哽咽地道:“奴婢……奴婢只想活命而已,求求娘娘……求求主子……”

    愉妃颔首道:“本宫明白,试问何人不想活命,但有时候,不是你想就可以的,就算这一次,你不顶罪,你主子被皇上降罪,你这个帮凶能够置身事外吗?不会,你一样会死,而且会死的更惨,可能是五马分尸,可能是腰斩之刑!”

    香寒被她说得尖叫不止,道:“不要!奴婢不要死!”

第八百三十三章 养心殿对质() 
愉妃肃声道:“你一定会死,区别只在于,是你一个人死,还是累你家人一起死。香寒,时间不多了,你好好考虑。”

    她刚说完,刚才那个宫就再次走了进来,迟疑地道:“主子,五公公他……”

    愉妃知道她想说什么,当即道:“行了,本宫与魏常在这就出去。”说罢,她率先走出去,在其后面,魏静萱一把拉起哭哭涕涕的香寒,咬牙切齿地道:“好好想清楚,若是连累你家人一起死了,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至于现在……赶紧抹干净眼泪,随我出去。”

    香寒忍着心中的惶恐与害怕,拭干眼泪随魏静萱出去,小五已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看到她们出来,当即道:“魏常在,咱们快走吧,皇上还等着吧。”

    不等魏静萱答应,愉妃已是道:“正好本宫也要见皇上,干脆与你们一道过去吧。”

    对此,小五虽有些奇怪,却也不会反对,应了一声就领着他们一路来到养心殿,这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默默走着;然在走到一半之时,魏静萱突然捂着嘴干呕起来,小五停下脚步道:“魏常在怎么了?”

    魏静萱抚着胸口道:“没什么,想是吃坏了东西,这几日总觉得胃不太舒服。”

    小五点点头,正欲继续往前走,愉妃忽地道:“你说这种情况持续数日了,可有请太医看过?”

    黄三言道:“其实主子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呕过一次了,也是这样的干呕。”

    愉妃微一咬唇,道:“既是身子不爽,还是请太医看看为好,这样吧,冬梅,你立刻请庄太医去养心殿。”

    魏静萱推辞道:“娘娘不必担心,只是小事罢了,不打紧。”

    在示意冬梅离去后,愉妃在其耳边轻语了一句,后者苍白的脸庞中泛起一抹欣喜的红晕,颤声道:“当真吗?”

    愉妃低声道:“本宫也不敢肯定,若是真的,那这一次,真是天助你了。”

    魏静萱用力点头,随小五一路来到养心殿,这个时候,庄正还没到,他们几人跨过及膝的门槛来到殿内。一进到里面,便看到弘历一脸阴沉地坐在御案后,瑕月与夏晴一左一右站在两边,在殿中,还摆着一筐银炭。

    待得众人行过礼后,弘历盯着小五冷声道:“为何去了这么久?还有,愉妃何以会在这里?”

    小五赶紧道:“启禀皇上,奴才去倚梅轩的时候,魏常在恰好去了咸福宫,奴才虽然立即赶了过去,但还是耽误了不少时辰,至于愉妃娘娘……”

    不等他说下去,愉妃已是接过话道:“启禀皇上,刚才魏常在与臣妾说了一些事,臣妾觉得事关重大,所以陪着魏常在一道过来,还请皇上恕罪。”

    弘历点一点头,将目光转向魏静萱,寒声道:“你可知罪?”

    自从进来之后,香寒双腿就一直在打哆嗦,心里不停祈求,希望弘历传召魏静萱过来,不要是银炭之事,可是眼下……这一次,她一定会死的。

    正当香寒惊骇欲死之时,魏静萱忽地跪下道:“臣妾知罪,请皇上责罚!”

    魏静萱这句话,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就连愉妃也被吓了一跳,她们之前商议的,明明不是这样,怎么突然又……

    瑕月与夏晴亦是惊讶地对视了一眼,依着她们的猜想,魏静萱该是百般抵赖才是,怎么才问了一句,就认罪了,实在不合魏静萱的性子,而且……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进来之后,连一丝惊讶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弘历用力一捶桌案,厉声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谋害夏贵人腹中的龙胎了?”

    魏静萱含泪望着他,泣声道:“虽然这一切并非臣妾主使,但确因臣妾而起,所以臣妾愿意认罪。”

    听到这里,愉妃最先明白过来,魏静萱这是打算以退为进,这个法子比她之前计划的更加冒险,但确实更好,但能否取信于弘历,仍是未知之数。

    瑕月凉声道:“魏常在,你说不是你主使是何意思?”

    魏静萱抹着泪道:“回娘娘的话,臣妾今日命黄三去取银炭的时候,发现库房里的银炭少了一筐,询问之下,方知是香寒取走了,臣妾觉得奇怪,就问她取去做什么,她之前不肯说,后来臣妾一再询问,方才说是拿去给翠竹。前些日子,翠竹因为做事大意,对臣妾的话常常阳奉阴违,臣妾一怒之下将她逐了出去,恰好当时夏贵人也在,夏贵人觉得臣妾待翠竹太过严苛,将臣妾训斥了一顿,然后就将翠竹带了回去,从那以后,翠竹就一直待在宜华居中。”

    夏晴冷声道:“你岂止是赶逐夏晴,还要私自将她发落到慎刑司去,至于你为何这样痛恨翠竹,不是因为她做事大意,而是她不小心坏了你害我的计划。”

    魏静萱一脸茫然地道:“夏贵人在说什么,为何臣妾一句都听不懂?”

    “你曾命香寒在御膳房中调包我的安胎药,想要借此加害我腹中的龙胎,翠竹无意中发现药碗不同,说了几句,恰好被肃秋听到,从而引起警惕,令你的奸计未曾得逞,自那之后,你就恨极了翠竹,欲除之而后快。”

    魏静萱连忙否认,一脸惶恐地道:“没有,没有那样的事,臣妾绝对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肃秋插话道:“翠竹就在这里,魏常在还想要否认吗?”

    魏静萱没有理会她,望着脸色阴沉的弘历道:“皇上,臣妾说的句句皆是实话,并未撒谎。若当初真发生了那样的事,夏贵人为何不立即来告之皇上呢?非要等隔了那么多天才提及?”

    弘历眸光一动,落在夏晴身上,后者赶紧道:“臣妾曾想过要说,但除了那碗药之外,再无证据,又想着姐妹之间,以和为贵,所以忍了下来,希望魏常在能够有所醒悟,没想到她不止未曾醒悟,还变本加厉,想出更加阴毒的法子来害臣妾的孩子;魏常在如此行径,实在令臣妾忍无可忍,决定将她的恶行揭发出来。”

    【作者题外话】:明天开始恢复正常五更

第八百三十四章 香寒改口() 
魏静萱闻言,一脸愤慨地道:“夏贵人,臣妾究竟有何处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在皇上面前冤枉臣妾?”

    夏晴没有理会她,对弘历道:“皇上,臣妾没有冤枉任何人,您若不信,可以亲自问翠竹。”

    翠竹见弘历望过来,连忙跪下道:“启禀皇上,主子说的都是真的,昨日奴婢遇见香寒,她见奴婢拿着银炭,就问了几句,之后便说要从倚梅轩取来给奴婢,奴婢当时已经说不要了,她非要坚持,奴婢只得接受,今日她将银炭交给奴婢的时候,说银炭可能会有些受潮,所以点用之时,一定要焚香,因她之前曾帮过奴婢,所以奴婢未曾怀疑,直至主子知晓此事,并发现银炭混有麝香之后,方才知道她的真正用意;幸好这些银炭还没有用,否则……否则奴婢就成了帮凶。”

    弘历未曾说话,盯了自进来之后就一直瑟瑟发抖的香寒冷声道:“翠竹所言,可是事实?”

    香寒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刚一接触弘历冰冷的眸子便又赶紧低了下来,脑海里不停盘旋着魏静萱与愉妃刚才的话,颤声道:“是……是事实。”

    “这件事,是如魏常在所言的那般是你擅作主张,还是她指使你所为的?”弘历话音刚落,夏晴便急切地道:“皇上,香寒只是一个奴才,若没有魏静萱的指使,她怎么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魏静萱根本就是想要脱罪,所以故意将事情推在香寒身上,您不要相信她。”

    瑕月开口道:“夏贵人,皇上英明神武,自会查出事实真相,你无需心急。”

    “是……是……”后面的话香寒迟迟未曾说下去,魏静萱见状,连忙道:“皇上,不管是否臣妾主使,出了这种事,臣妾都难辞其咎,臣妾愿受惩罚!”

    弘历没有理会她,依旧盯了香寒道:“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香寒用力抠着细密的金砖缝,艰难地道:“是奴婢……擅作主张,与……与主子无关!”

    当这句话落入魏静萱与愉妃耳中时,二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只要香寒肯背下这件事,魏静萱不说安然无恙,至少不会有大碍。

    “香寒,朕再问你一次,魏常在事先是否确不知情?”弘历目光在其身上扫过,虽然无形无质,却令香寒有一种被针刺的感觉,更加不敢抬头,只结结巴巴地答道:“主子她……她确不知……不知情。”

    听着她的话,夏晴忍不住道:“香寒,你明明是受命行事,为何要替魏静萱掩盖罪行,是否她逼你这么做?”

    瑕月眸光微微一转,走至弘历身边,在其耳畔轻轻说了一句,后者微一点头,道:“香寒,你若肯说实话,不论你犯了什么错,朕都可饶恕于你,且永不追究!”

    听得这话,香寒浑身剧震,抬起头不敢置信地道:“皇上,您……真的肯恕奴婢的罪,不……不追究?”

    弘历沉声道:“君无戏言,不过前提是你要说实话,否则朕绝不轻饶!”

    香寒脸色不停地变着,她不想死,刚才之所以担下谋害皇嗣的罪名,是不想害了家人,再说她是帮凶,就算说出实情,一样会死;但现在弘历许诺,只要她说出实情,就饶她性命,永不追究,也就是说,她有机会活命。

    魏静萱察觉了香寒的心思,又急又怒,无奈弘历就在眼前,她又岂敢出声,只能暗自瞪了香寒一眼,以示警告。

    她能够察觉到的事情,愉妃又怎会没感觉,为免露馅,她连忙道:“皇上,臣妾相信香寒刚才所言,就是实话,她虽犯下大错,但归根结底,是出于一片护主之心,求您网开一面,饶了她吧。”

    弘历抬手道:“朕要听香寒亲口说,究竟刚才所言,是实话还是虚言?”

    在他之后,瑕月道:“香寒,你好生想清楚,究竟是要生还是要死?”

    “奴婢……”香寒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天人交战,许久,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紧紧攥着双拳,大声道:“奴婢愿意说实话,只求皇上饶奴婢一条性命!”

    弘历眸光一闪,当即道:“说!”

    香寒用力点头,不顾魏静萱难看的脸色,一五一十地道:“所有事情都不是奴婢的意思,是主子指使奴婢做的,她恨夏贵人可以怀上龙胎,又怕夏贵人生下龙胎之后,会成为一宫之主,所以千方百计想要除去夏贵人腹中的龙胎。”

    此言一出,魏静萱脸色难看无比,厉声道:“你这丫头,休要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我何曾说过或是指使过你的什么?”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香寒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当即道:“皇上,奴婢没有胡说,不论是御膳房里调包安胎药,还是这一次在银炭中掺杂麝香,都是魏常在指使奴婢做的。”

    “好!真是好!”弘历眸光阴寒地点头,起身走至忐忑不安的魏静萱面前,寒声道:“你还想说什么?”

    魏静萱此刻当真是心乱如麻,原本盘算好的事情,因为香寒的改口而变得一塌糊涂,饶是她,一时半会儿间也想不到什么应对的法子来,只能慌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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