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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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月微微一笑道:“皇上金口已开,臣妾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若她真救了臣妾一命,臣妾对她感激尚来不及,又怎会有意见?再者……”瑕月神色微微一黯,道:“就算臣妾真的不愿意,为了皇上也一定会同意,因为终臣妾这一世,都再寻不出一个比皇上更重要的人。”
弘历抬手抚过她仔细盘起的青丝以及点缀其中的珠花金簪,徐徐道:“朕知道,但朕并不想这样。瑕月,明玉已经不在了,除了皇额娘,你就是朕最信任与亲近的人,朕总希望能与你没有隔阂、猜忌的走下去,不求地老天荒,只求白发苍苍。”
瑕月轻声道:“臣妾知道,所以臣妾愿意为皇上做任何事。”
“魏静萱只是一个常在罢了,莫说朕不会给她什么晋封,就算真的有,也绝对……”未等他说完,瑕月已是接过去道:“也绝对不会越过臣妾是吗?”
弘历好笑地道:“怎么了,嫌朕说的太多了吗?朕只是不想你瞎猜,误解了朕倒还罢,就怕你憋了心……”
瑕月捂住他的薄唇道:“皇上的心意臣妾都知道,不会的,您放心。”
一直以来,能够伤她的,都只弘历一人,除却弘历之外,任何都动不得她,明玉如此,愉妃如此,魏静萱自然也是如此!
不过……她此刻已经将魏静萱视作如愉妃一般的对手,这个女人心眼实在太多,稍不留情,就会让她钻了空子,防不胜防;好比这一次,任谁都想不到,她居然能够绝处逢生,虽失了孩子,却换得常在之位,也算不虚了。
这一夜,她留在养心殿陪伴弘历,直至翌日弘历前去上朝的时候,方才由阿罗他们扶着回了延禧宫。
还未踏入宫门,就看到知春站在那里焦急的徘徊,看到她出现,急忙迎上来行一行礼道:“主子,奴婢听说魏静萱被封了常在,是真的吗?”
“不错,她失了腹中龙胎,却换来常在之位。”瑕月话落之后,齐宽愤愤不平地道:“哪里是换来的,分明是她耍诡计抢来的,奴才真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厚脸皮之人。”
第七百七十章 再起争执()
知春听得一知半解,不过可以肯定一件事,魏静萱确实被封了常在,她跺着脚急切地道:“这下可是糟了。”
阿罗微蹙了眉头道:“糟什么了,你今日怎么毛毛燥燥的,还有,为什么一大早等在这里?”
知春叹了口气道:“主子与阿罗姐有所不知,自从魏静萱被封常在的事情传到咱们这里后,夏晴就跟发了疯一样的,刚才还嚷着要跑出去找魏静萱,被奴婢好说歹说地劝下,不过她坚决要见主子,奴婢怎么也劝不下,此刻正在正殿等着呢。”
听到夏晴之名,阿罗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件事确实有些难办,若说何人最恨魏静萱,莫过于夏晴,当初主子一再向她保证,会尽快除了魏静萱,并且不会让她成为正式的主子,这才勉强将夏晴安抚下来,这会儿……
想到此处,她道:“主子,要不奴婢去劝劝夏晴,这件事……”不等阿罗说完,瑕月已是道:“还是本宫去吧,夏晴的性子本宫清楚,你的话她听不进去的。”
“可是夏晴这样,怕是会对主子不敬。”对于阿罗的言语,知春连连点头,道:“就是,主子您是没看到夏晴刚才的样子,简直像要吃人一样。”
“夏晴是什么性子,本宫比你们更清楚,无事的。”这般说着,瑕月往里走去,阿罗等人见劝不住,只得无奈地跟在她身后。
瑕月还未走进正殿,便有一个人影急急忙忙从里面奔出来,挡在瑕月面前道:“主子,奴婢听说魏静萱被封了常在,这件事是真的吗?”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晴,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瑕月,等待着她的回答,瑕月知晓夏晴想要的回答是什么,但她无法给予,沉沉点头道:“是,昨日皇上下旨,封魏静萱为常在。”
下一刻,夏晴积压在心中的怨恨、怒意,还有被欺骗的感觉悉数暴发出来,她失态地拉着瑕月的手,厉喝道:“为什么会这样,你明明答应过我,会除去魏静萱,会让她一无所有,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先是有了孩子,如今又被封为常在,再过几日是不是要被封为贵人、贵妃?你骗我,你在骗我!”
齐宽强行将夏晴的手拉开,这么一会儿功夫,瑕月的手腕已是被她握红了一片,传来隐约的痛楚,“夏晴你冷静一些,主子并不想这样,是魏静萱太狡猾,钻了空子,不过她也没了孩子,算是……”
“算是什么,扯平吗?”夏晴冷笑道:“这个孩子没了,可以再怀一个,左右她已经是常在了,可以名正言顺为皇上诞下子嗣。”说罢,她一脸讽刺地看着瑕月道:“皇贵妃是何等样人,怎么可能被魏静萱给钻了空子。”
瑕月轻叹了口气,道:“夏晴,你这样的要求,是否太过苛刻了?本宫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事事都料周全,连一丝破绽都没有;再者,你应该很清楚,魏静萱的心思手段绝对不输本宫,对付她并不是什么易事。”
“但你是正一品的皇贵妃,她在昨日之前,只是一个最微不足道的宫女,你有无数次机会杀死她,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置她于死地,可是你都放弃了。”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一字一句道:“皇贵妃,您都毫不犹豫的放弃了!”
“这件事本宫与你说过,为了对付一个魏静萱而赔上所有一切,你……”不等瑕月说完,夏晴已是激动地道:“对,你舍不得如今拥有的名与利,所以不愿对付魏静萱,使得她有机会上位!”
“夏晴,你冷静一些听我说。”阿罗用最简洁明了的话语将昨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道:“你现在明白主子当时的无奈了吗?要想阻止魏静萱上位,就要将主子出言吓她,并指使齐宽绊她一事说出来,你觉得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夏晴倔声道:“她本来就没资格怀龙胎,如今小产,是理所当然之事。”
阿罗忍着心中的不悦,道:“但皇上不会这么想,一旦真相说出来,主子会背上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而魏静萱就是受害人,博尽同情,再加上愉妃在旁边推波助澜,说不定皇上会封她一个贵人,更加得不偿失。”
夏晴咬着唇没有说话,但观其神色,分明是不认同阿罗的话,瑕月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道:“夏晴,你的心情本宫很理解,但这些事急不来,你……”
“相信你是吗?”夏晴在截过她的话后,摇头道:“这两年,我一直都努力地让自己相信你,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但结果呢,你每次都是随便拿几句话敷衍我,其实你根本没想要帮我,只是在利用我,算计我罢了。”
瑕月蹙眉道:“本宫利用你什么?”
“你心里清楚。”夏晴深吸一口气,激动、愤怒、痛恨在其脸上逐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但这种平静反而令人更加不安,仿佛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果然,夏晴一字一句道:“从这一刻,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扔下这句话,她转身奔走,知春欲追上去,瑕月唤住道:“罢了,由着她去吧,你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知春不甘地道:“主子,您不能再这样惯着夏晴了,您看看她,越来越过份了,根本没有将您放在眼中;若再由着下去,还不知会放肆成什么样子呢!”
瑕月苦笑道:“本宫确实没有做到之前承诺的话,难怪她会怨本宫。”
知春嘀咕道:“又不是主子想这样的,这人真是不讲理。”
瑕月睨了她一眼,冷声道:“好了,一个魏静萱一个夏晴已经够让本宫心烦的了,你是不是还要再插一脚?”
知春暗自吐了吐舌头,低头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替主子不值罢了。”见瑕月又看了过来,赶紧吐吐舌头道:“奴婢不说了,主子的早膳已经备好了,奴婢扶您过去吧。”
【作者题外话】:快过年了,事情多了起来,今天只写了三章,呜……
第七百七十一章 叛变()
瑕月点头之余又叮咛道:“夏晴始终是可怜的,你们几个不要太过苛责她。”她亲口吩咐下来,阿罗等人就算再有不满,也只得答应。
然,在瑕月为夏晴多番着想之时,回到自己屋中的夏晴心中却生出叛意;正如她所言,这两年,她一直在等着瑕月杀了魏静萱,但魏静萱不止安然无恙,更一步一步往上爬,先是去养心殿侍候,再是侍寝、怀上龙种,待到现在,连常在也封了,继续这样下去,对付魏静萱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她不可以继续等下去了,更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在这宫里头,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不论对方答应的多么美好,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但是……她自己要怎么对付,刺杀吗?那愉妃怎么办?愉妃身边可是时刻不少宫人,她根本寻不到机会下手。
夏晴极力思索着对策,但总是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直至无意看到映在铜镜中的自己,一个近乎荒唐的念头自脑海深处蹦了出来;下一刻,她赶紧摇头将这个念头甩了出去,但是未过多久,又冒了出来,甚至占据了整个脑海,令她不得不仔细思索起这个念头来。
许久,她缓缓除下自己身上的衣棠,一件接着一件,直至身无寸缕;就着铜镜的映照,手指在尚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肌肤上一寸寸抚过,她十四岁入宫,至今八年,二十二岁,再有三年就可以出宫了;一旦踏出这个宫门,她与魏静萱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论她做什么,都无法再触及这个名为紫禁的世界;所以,在除去魏静萱之前,她绝对不可以离宫。
而这样的破例,除了恳求那些主子之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自己也成为主子;那么,她就可以一辈子待在这个华丽的囚笼之中,做一只永远振不起翅的金丝雀,哪怕……魏静萱已经死了,她也依旧困在囚笼之中,直至死去……
这样不得自由,勾心斗角的日子当真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过平淡安静的日子,不富贵不注目,只与喜欢的人安安静静到老;但是,她更不希望家人含冤而死,杀人凶手却逍遥法外!
为了她惨死的家人,就算再不愿也要去做,她要用自己的办法,自己的手段去杀了魏静萱与愉妃,杀了这两个罪有应得的女人!
在夏晴重新穿上衣裳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安静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甚至比以前更加勤快仔细,阿罗他们在注意了几天后,放下心来,以为夏晴已经听进了瑕月的劝,继续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唯有夏晴明白,早在她站在铜镜前的那一刻起,夏晴就已经已死,继续活着的,只是一个行尸走肉,一个复仇的机器,不论用多么卑鄙的手段,多么可耻的行为,她都要踏上那一条魏静萱所踏上的那条路。
虽然夏晴下定了决心,但机会不是那么好寻的,想当初,魏静萱为了等这个机会足足等了七八年;当然,她不会给自己那么长的时间,二十二岁,已是青春的末尾,一定要尽快抓紧,否则等到年近三十,就算有大好机会,弘历也看不上她了。
日子,在这样各不相同的心思中过去,转眼已是到了七月末,此时胡氏与叶赫那拉氏皆有了八个月的身孕,再过一个多月便是临盆之期;寻常产妇到了八个月时都已是大腹便便,行动不便,身怀双胎的胡氏更是不用说了,双腿浮肿,走路吃力,不能平躺,远比一般产妇辛苦许多,衣裳与鞋子已是连着换了好几回了,每次穿不了一两个月就不合身了。
这日,胡氏去延禧宫请安,意外看到愉妃也在,就着宫人的搀扶朝瑕月行了一礼后,又朝愉妃欠下身云,不等她言语,愉妃已是一脸笑容地扶住道:“颖嫔正怀着身孕,又行动不便,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礼不可废,臣妾虽行动有些不便,但还不至于碍了行礼。”说着,胡氏坚持朝愉妃行过礼后方才在其下首坐下,对于胡氏的举动,瑕月暗自点头,这个胡氏倒还算谨慎,知道愉妃是只笑面虎,所以在其面前,一分礼数都不缺,让其挑不出错来。
愉妃眸光在其身上打了个转,最终停在其双脚上,有些惊讶地道:“咦,颖嫔怎么换了平底绣鞋,这个……似乎于规矩不大合。”
胡氏起身恭敬地道:“回娘娘的话,臣妾前几日穿花盆底鞋的时候,险些摔着,皇上知晓后,就特许臣妾在临盆之前着平底绣鞋,这件事皇贵妃娘娘也是知晓的。”
瑕月开口道:“不错,颖嫔曾与本宫提过,虽有些不大合规矩,但皇嗣最为重要,愉妃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