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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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为难地道:“可是您这样饿着也不是办法,万一伤了胃可怎么办?”
瑕月忍着胸口烦闷欲呕之意,道:“行了,与其这样呕个不停,还不如等明儿个风浪停了再用。”
夏晴插话道:“主子,您现在这样很伤胃的,还是吃些粥垫一垫吧,若是怕再呕的话,奴婢陪您去外头吹吹风,应该会好一些。”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但瑕月担心她留在宫中会出事,所以坚持将她带在身边。
瑕月无力地道:“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没事。”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她那煞白的脸色怎么看着都不像无事。
“主子,既然您实在吃不下,那奴婢陪您去船板上吹会儿风。”夏晴话音未落,阿罗已是道:“不可,外头风浪大,万一摔了主子可怎么得了,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还险些摔了。”
夏晴想想也觉得自己的提议不太好,逐不再言语,正自这个时候,齐宽拿着一包东西进来,打开后,里面是一粒粒乌梅,“主子,梅酸能解止吐意,您赶紧尝一颗试试,说不定会舒服一些。”
瑕月实在难受得紧,听得这话,当即取过一粒乌梅含在口中,随着酸酸的滋味在嘴里蔓延,莫说,胸口那种欲呕的感觉着实减轻了一些,在吐出小小的核后,她长出了一口气,道:“还真是有用,这会儿觉着舒服多了。”
阿罗看着齐宽嗔责道:“你既是知道梅酸能止吐,为何不早些拿来,害得主子受了这么多的苦。”
齐宽嘻嘻一笑道:“我可不知道,是和亲王说的,这些乌梅也是他送来的。”
“和亲王?”瑕月一怔,旋即道:“你怎么会见到他的?”弘昼并不在她们这艘船上,且在没有特殊事情的情况下,他是不可以随意踏上这艘船的,因为对于外臣而言,此处就像后宫禁苑,非皇命不可踏足。
齐宽依言答道:“奴才并没有见过和亲王,他是派他身边的太监送来的,至于他怎么知道主子晕船难受之事,奴才就不知道了。”
“和亲王倒是有心。”这般说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待得门开之后,赫然发现是弘历,不等瑕月起身,弘历按住她,柔声道:“你不舒服,不要行礼了,好生坐着。”
瑕月笑一笑道:“外头风浪这么大,皇上怎么过来了?”
“朕知道你晕船不适,所以特意来看看,另外,朕还给你带了一些青梅来,弘昼说梅酸可以缓解不适,这样你就可以舒服一些了。”弘历正要解开拿在手中的纸包,意外看到未曾收起的乌梅,惊讶地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吗?”
瑕月神色有些不自在地道:“臣妾也是听齐宽说的,所以让他寻了一些乌梅来试试,没想到还真的管用,臣妾这会儿舒服多了。”看来弘昼应该是从弘历口中得知自己晕船一事。
“哦?”弘历瞥了齐宽一眼,道:“想不到你这奴才知道的还不少。”
齐宽连忙躬身道:“启禀皇上,奴才也是听人说的,所以去御膳房要了一些来,都怪奴才不好,刚刚才想起来,否则主子之前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弘历微一点头,道:“既然已经有了乌梅,那朕这些青梅想来是用不上了。”
瑕月赶紧道:“谁说的,相较之下,臣妾还是更喜欢皇上送来的青梅,皇上可不许再收回去。”
弘历本就是与她开玩笑,这会儿听她这么说,顿时笑了起来,亲自签了一颗递到瑕月唇边,待得她咬了一口后,道:“你再忍忍,大概还有两三天的路程就可以到杨州了。”
瑕月应了一声,轻声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臣妾听说三月的扬州是最美的,可惜咱们到的时候,都五月了,看不到那份美景。”
弘历不以为然地道:“无妨,这一次看不到,下次再看就是了。”
“下次?”瑕月惊讶地道:“这么说来,皇上还会再次南巡了?”
“这是自然,皇祖父曾六次南巡,视察民情,选拔人材,朕也想效法皇祖父。”说到此处,他似笑非笑地道:“可是被这次的风浪颠簸吓到,不愿再次陪朕南巡?”
瑕月嫣然笑道:“就算风浪再颠簸,臣妾也要陪皇上南巡,除非皇上不肯再带着臣妾。”
“怎么会呢。”弘历将她揽入怀中,笑言道:“每一次南巡,朕都一定要带着你,你休想逃走!”
瑕月睇视着他含笑的双眸,柔声道:“臣妾不敢……也不想逃离皇上的身边。”
弘历轻抚着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丝道:“扬州有不少名胜古迹,到时候朕若抽得出暇,就陪你四处看看。”
“一切听凭皇上安排。”瑕月话音刚落,便见小五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皇上,御船来报,说是太后凤体不安,似乎也是受风浪颠簸之故,周太医已经过去了。”
听得凌若身体不适,弘历当即道:“朕这就过去。”瑕月在一旁道:“皇上,臣妾陪您一起去看皇额娘。”
第六百五十五章 梅子()
弘历摇头道:“你自己也还难受着,不要过去了,好生在这里歇着,朕明儿个再来看你。”
瑕月身上也确实没什么力气,逐点头答应,弘历在出了吟风阁后,对小五道:“上了御船后,立刻再去取一些青梅来。”
小五为难地道:“启禀皇上,您之前吩咐说将所有青梅都拿去给皇贵妃娘娘,所以,这会儿……”
被他这么一说,弘历亦想了起来,眉头为之一蹙,旋即已是展了开来,“朕刚才看到皇贵妃那里有乌梅,齐宽说是从御膳房取来的,这会儿应该还有,你去取一些来。”
小五应了一声,去御膳房所在的船上,安禄正在命人准备晚膳,看到小五进来,连忙迎上来笑道:“五公公怎么得空过来了?”
小五含笑道:“怎么了,咱家不能过来吗?”
“五公公说的这是哪里话,您能过来,我高兴都来不及;不过您与喜总管都是皇上身边的人,一向无事不离左右,这会儿过来……可是皇上有事吩咐?”
“安总管还真是一猜就中,不错,太后她老人家晕船不适,你知道皇上最是孝顺不过,这不,让咱家来取些乌梅送过去。”
安禄搓着手讪笑道:“不瞒五公公,我这里还真没有乌梅,不过旁的梅子倒是有一些,不如您先拿些过去?”
“没有?”小五疑惑地道:“这不可能,皇贵妃身边的齐宽之前才取去过。”
安禄听得莫名其妙,“齐宽今日并未来过我这里,五公公会否听错了,他是从别取处来的?”
小五当即道:“这是皇上亲口与咱家说的,怎么会有错,安总管,你弄清楚了吗?”
这下安禄也吃不定了,道:“这样吧,五公公您先坐一会儿,我问问底下的人,看是不是有人自己带了乌梅过来。”
小五虽然急着回去,但这会儿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等,安禄问了一圈后,无一人说是带了乌梅。
听完安禄所问的结果,小五一脸惊奇地道:“这可真是闹鬼了,难不成是齐宽说错了?”
安禄无奈地道:“五公公,乌梅是当真没有,要不您先拿些其他梅子过去应应急?”
小五叹了口气,道:“也只有这样了,你瞧瞧有几种梅子,都各给咱家一些,省得太后不喜,又来回奔波。”
安禄当即答应,取了一包甘草梅,一包水晶梅,一包西施梅给小五,后者拿了之后,当即赶往御船,进到凌若所居的地方后,弘历正陪着凌若说话,瞧见小五进来,不悦地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小五赶紧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奉您之命去取乌梅,但安禄告诉奴才,说是御膳房中并没有乌梅,无奈之下,奴才只能取了其他几种梅子过来。”
“没有?”弘历惊讶地道:“齐宽明明与朕说去取过,怎么会没有呢?”
“奴才也觉得奇怪,但安禄很肯定地与奴才说,齐宽今日并未去过他那里,所以奴才斗胆猜测,应该是齐宽记错了。”说罢,他将取来的三包梅子呈到凌若面前。
弘历虽然心中奇怪,但并未追问下去,对凌若道:“皇额娘,您含一颗梅子试试,儿臣之前看皇贵妃含服之后,晕船欲呕的情况好了许多。”
凌若点点头,取了一粒水晶梅含在口中,待得吐出梅核之后,摇头道:“哀家真是老了,以前什么样的事情没经历过,连准葛尔都去过了,如今只是稍稍一些风浪罢了,便难受得头晕欲呕,浑身无力。”
弘历笑言道:“皇额娘哪里有老,晕船之事乃是各人体质差异,皇贵妃晕得比您还要厉害呢,难道她也老了吗?”
凌若笑一笑,转而道:“你不必安慰哀家,算起来,哀家今年都五十七了。”说到此处,她有些感慨地道:“好快,一转眼先帝离去已经十年了,有时候想起来,一切犹如尚在昨日一般,先帝……”
弘历知父母鹣鲽情深,怕她继续说下去会伤神,打断道:“皇阿玛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皇额娘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哀家知道。”凌若轻笑道:“你也不必那么紧张,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难道哀家还会想不开吗?再说先帝那道遗诏可还留着呢。”
弘历笑而未语,在陪着凌若用过药后方才离开,这一夜,风浪渐渐小了下去,待得第二日,河面上已是极为平稳,几乎没有任何颠簸,令瑕月等晕船之人松了一口气,否则若是连着几日如此,非得有许多人病倒不可。
如今是四月,天气尚不是炎热,不少人皆走出来看两岸的景色,瑕月亦在其中,昨儿个夜里睡了一夜,没有再吐,令得她精神有所好转,不再如前一日那样病恹恹的。
知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道:“主子您小心一些,别靠得太近。”
瑕月笑看着她道:“怎么了,怕本宫摔下去吗?没瞧见都有护栏挡着吗,哪里会有事。”
“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而且奴婢听说一些大河里,都有河怪潜伏着,万一突然从水里冒出来,那不是坏事了吗?”
知春话音刚落,齐宽便捂着嘴笑了起来,“知春,你是不是《山海经》看多了,所以连河怪都想出来了,世上哪有这种东西。”知春不知从何时对鬼怪神话起了兴趣,最喜欢看的便是《山海经》。
知春听出他话中的取笑之意,扮了个鬼脸道:“要你多管闲事,再说你又没潜到河底去看过,怎么知道就一定没有河怪。”
阿罗摇头道:“行了,你们两个这样争执个不停,主子还怎么赏景?都别说了。”
这般说着,她扶瑕月来到护栏前,微风拂过脸庞,带着温热的气息,岸边可以看到有人挑着东西在行走或是妇人蹲在河边洗衣,看到浩浩荡荡的船队过来,皆是好奇地抬头观望,猜测着是哪里来的那么多船。
正自观望之时,身后忽地传来愉妃的声音,“娘娘也在这里吗?”
第六百五十六章 另一桩事()
瑕月回过身来,果见愉妃牵着永琪正站在自己身后,笑言道:“是啊,整日呆在里面,着实有些闷,今日天气晴好又没什么风浪,所以出来走走。”
愉妃屈身行礼后,一脸关切地道:“臣妾听闻娘娘昨日晕船不适,原本想要过来看望娘娘,无奈永琪当时也有些不舒服,所以未能过来,还望娘娘恕罪。”
“愉妃有这份心,本宫已经很欣慰了,五阿哥年岁幼小,身子又一向孱弱,你这个当额娘的自然要多照顾一些。”说罢,她垂目看着已经五岁的永琪道:“你额娘这样疼爱你,往后可要好好孝敬你额娘,知道吗?”
永琪乖巧地道:“多谢皇贵妃教诲,永琪知道!”
“小小年纪就知道对答有序,真是难得,也不枉愉妃千辛万苦将你生下来,只是可惜,身子太弱了,无法担负起太多。”
面对瑕月的言语,愉妃眸光微闪,道:“太医说永琪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等他再长大一些,应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孱弱了。”
迎着她的目光,瑕月微微一笑,“或许吧,不过本宫一惯觉得,人力所能做的很有限,更多的还是天意,命数所定,不管人如何去做,都无法改变,愉妃你说呢?”
愉妃垂目道:“恕臣妾并不认同娘娘的话,事在人为,只要有心,什么事都可以改变,哪怕是所谓的命数。”
瑕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吗?那本宫就拭目以待了,看到底是人可胜天,还是天定一切!”
愉妃笑一笑,道:“娘娘既然这么有兴趣,臣妾斗胆,想与娘娘打个赌,不知可否。”
“愉妃有这个雅兴,本宫自当奉陪,不知彩头是什么?”面对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