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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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看到方太医出来,连忙道:“皇后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方太医躬身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因为引动胎气,以致早产,不过情况还算稳定,皇上不必太过担心,如今稳婆正在里面为娘娘接生。”
幸好宫中一向在妃嫔怀孕满六月后,就会请稳婆住在宫中,随时待命,否则这一时半会儿间,哪里找得到稳婆。
随后跟进来的四喜,一边替弘历掸着衣上的雪一边道:“皇上您别担心,皇后福泽深厚,一定会母子俱安的。”
弘历没有理会四喜的话,只是焦灼的等待着,虽然方太医说情况乐观,但孩子却迟迟没有生下来,反而是那些宫女,不断端着血水出来。
按理来说,明玉是第二胎,不该生的这么慢才是,弘历担心不已,就在他快要等不住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婴儿的哭声。
不一会儿,稳婆满面喜色地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出来,“恭喜皇上,皇后娘娘与小阿哥母子平安。”
第五百五十二章 永琮()
弘历惊喜地道:“小阿哥?当真是小阿哥?”自从明玉怀孕之后,他就一直盼着是一位小阿哥,这样他就又有嫡子了,想不到竟然真的如愿以偿。
稳婆肯定地道:“回皇上的话,千真万确,就是一位小阿哥。”
弘历从她怀中接过正伸着小舌头舔襁褓的婴孩,眉眼间充斥着欢喜与笑意,这是自京城出现灾星一事后,他第一次笑得这般高兴。
嫡子,他终于又有嫡子了,上天待他当真不薄!
抱了一会儿,他将孩子交给稳婆,自己则进到内殿,明玉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看到弘历进来,她吃力地伸出手,后者连忙走上前握住她汗湿的双手,感激地道:“皇后,辛苦你了。”
明玉虚弱地道:“皇上看到那孩子了吗?是位小阿哥呢!”
“朕看到了,很可爱,就像永琏刚出生时一样。”他抚着明玉的额头,柔声道:“皇后,谢谢你那么辛苦诞下咱们的孩子。”
明玉眼圈微红地道:“永琏……臣妾很想他呢,也不知他在天上怎么样了?”
弘历笑道:“永琏早就已经不在天上了?”
“不在天上?”明玉惊声道:“难道是入了地府?不会的,永琏在世时那么乖巧又从未做过坏事,不会下地府的,一定不会的。”
弘历好笑地道:“朕何时说过他入地府了,朕的意思是说,他投胎转世,重新做了咱们的儿子,自然就不在天上了。”
明玉会过意来,惊喜地道:“皇上是说,小阿哥是永琏转世而来?”
“一定是的,他那么孝顺,又怎么舍得扔下朕与你离去呢;所以啊,你以后想永琏的时候,看看小阿哥就行了。”
明玉用力点头,随后道:“皇上之前不是说想了几个名字吗,不知可有选好了?”
弘历温言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朕哪里有时间选,不过……朕这会儿倒是想到一个最贴合咱们儿子的名字。”
“是什么?”在明玉的追问下,弘历说出了心中的那个名字,“永琮。”
“永琮……”明玉喃喃念了几遍后,微笑着点头道:“臣妾也喜欢这个名字,就以永琮为名。”
弘历握着她的手,道:“待永琮满月之后,朕就宣告天下,朕与皇后的孩子名为永琮,而他……将承永琏未承之事。”
琮是祭祀用的玉杯,且宗字有秉承宗业的意思,与当初永琏的名字一样,再加上弘历又说那番话,其寓含之意不言而喻。
这一夜,对弘历与明玉而言是欣喜欢然的,也就在这一夜,连绵下了两三日的雪,终于止住,迎来晴好的天气。
然这一切,对于愉妃而言,却是沉重的打击,且不止一个,皇后诞下嫡子,弘历又取名为永琮,也就是说,弘历属意这个孩子承继皇位,就像当初的永琏一样;哪怕……她为永琪准备了那么多的祥瑞吉兆,而永琪又如此聪明伶俐,在弘历心中仍然比不过一个刚出世的婴儿,实在令她又恨又恼。
不过,与之相比,她更在意第二个消息,如见鬼魅地盯着小全子道:“你说什么?皇上已经查到了季长明的死因?”
“是,据说是被人用冰箭穿透双耳致死。”小全子等了一会儿,试探地道:“主子,季监正真是这么死的吗?”
虽然信是他送到额府去的,但信中的内容他却不知道,也一直不曾问过季长明的真正死因。
愉妃脸色难看地道:“不错,本宫好不容易想出这个法子,以为不会有人发现季长明的死因,没想到……真是可恶!”顿一顿,她又道:“如今季长明死因被找到,皇上一定会更加认定灾星一事是谎言,越发护着那拉瑕月母子,难道这一次真要无功而返?”
冬梅想了一下道:“主子,要不然奴婢去见一趟大人,请他设法再布几件事,弄成灾星招难的样子?”
愉妃深吸了一口气,道:“不能去!”
冬梅疑惑地道:“主子,这是为何?难道您怕和亲王像上次一样窃取书信?”
愉妃烦燥地道:“本宫怕的不是和亲王,而是皇上。”
冬梅与小全子相互看了一眼,均是满腹疑问,不知愉妃这样说的用意,后者叹了口气,道:“上次本宫说了与季长明之间的关系,想要消去皇上的怀疑,原本倒也没错,可是现在查知季长明是被人谋杀,以皇上的心思,十有八九会对本宫再起疑,若是再发现本宫派人回娘家,只怕会疑上加疑。本宫虽然早有准备,但……不知道能否瞒过皇上,唉!”
看到愉妃发愁的样子,小全子紧张地道:“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撒手不管吗?”
“本宫也不知道。”愉妃抚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在屋中走着,在来回走了几圈后,道:“从现在起,你们什么都不要做,就像平常没事时一样,知道了吗?”
“那大人那边怎么办?”小全子指的是额尔吉图,“还有,若是皇上再追查下去,会不会……”
愉妃知道他要说什么,冷声道:“没有本宫的话,阿玛他们不敢做什么,至于皇上那边……本宫与阿玛从未亲自参与这件事,只要从现在开始,不再插手那件事,料想皇上也查不到什么。”话虽如此,但她心里始终惴惴不安,思索片刻,道:“小全子,之前让你扮鬼吓唬庆嫔她们的东西还在吗?”
小全子赶紧道:“还在奴才房里,奴才这就去烧了。”
“慢着。”愉妃唤住他道:“本宫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法子,你先收好,待得有机会时,再依本宫的话去做。”
她刚说完,就有宫人叩门,说是永和宫的人来了,请愉妃去一趟,愉妃应了一声后,乘着肩舆来到永和宫。
金氏如今尚在月子中,在宫人将门关起后,她便紧张地道:“娘娘,皇上已经发现季长明的死因,他不会再相信灾星之言,这可怎么办?您说皇上会不会怀疑到咱们身上?”
第五百五十三章 满月()
愉妃安慰道:“你冷静一些,若是让皇上看到你这个样子,就算原本不疑也变成怀疑了。”
在她的言语下,金氏冷静了一些,但还是很不安,“娘娘,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啊?臣妾真的很担心。”
“你放心,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咱们,只要从现在开始,咱们什么都不做,就不会有事。”
金氏一脸怀疑地道:“当真吗?可是臣妾听宫人所言,皇上分明开始怀疑宫中发生的事,他……”金氏话音猛然一顿,旋即盯着愉妃道:“娘娘,您该不会是想让臣妾去挡这个灾吧?”
愉妃神色微冷地盯着她道:“怎么了,你不相信本宫?”
金氏冷笑一声,道:“不是臣妾不相信,而是这件事非同小可,还是说清楚为好,以免到时候闹出一些不好的事来。”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相信过愉妃,之前的合作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恨意在愉妃眼底一闪而逝,旋即温言道:“你放心,本宫与你同坐一条船,若是你出了事,本宫也难以平安。”
金氏眸中掠过一丝得意,“娘娘明白便好,也省得臣妾多费口舌了。”
愉妃言道:“总而言之,你若想无事,就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做,本宫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金氏虽仍然有所忧心,但料想经过刚才那番话,愉妃不敢将她推出去送死,逐点头答应。
从永和宫回答,冬梅恨声道:“这个金嫔好生过份,居然那样与主子说话,丝毫没有恭敬之意;要奴婢说,就该让她顶下所有的罪。”
小全子摇头道:“她不会肯的,若是她真被追查到与流言之事有关,依她刚才的话,是一定会将主子供出来的,所以主子不止不能推她出去,还得要保她安然无事。至于恭敬……你别忘了,她刚刚生下皇子,重回四妃之位已是必然的事,到时候就与主子平起平坐,哪里还会恭敬。”
冬梅想想也是,憋屈地道:“早知如此,主子当初就不应该替她求情,由着她被皇上打入冷宫得了。”
愉妃神色平静地道:“由着她去吧,如今最要紧的是度过这次的难关。”
在愉妃因为这件事而绞尽脑汁思索对策之时,密探、顺天府的差役以及弘昼的人皆在京城进行严密追查,除了找出杀死季长明的凶手之外,还有追查流言的源头,事到如今,几乎可以肯定,流言是有人存心编造出来陷害瑕月母子的。
几经追查,终于找到散播流言的人,但都是京中的地痞小混混,他们收了人家的钱,所以四处散播,至于收买他们的是什么人,就一无所知了。要他们描述长相,每一个都说的不一样,实在无法做准。
至于杀害季长明的人,一直没有找到,也无人见过,不过他们在搜查季长明家的时候,发现百余两黄金,以季长明的俸禄,不该有这么多金子,而他的老母也说不出这些金子的来源,只知是有一日,季长明从外头带回来的。
除此之外,弘历命钦天监监副还有会占卜吉凶的正八品五官保章正仔细卜算,结果两人结果一致,根本没有灾星一说。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可以肯定季长明在撒谎,但如果找不到这一切的元凶,那些朝臣仍然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弘历为了替瑕月开脱而编造出来的。
派去盯愉妃与额府的人,均说没有任何动静,一切皆与平常一样,瞧不出任何异常之处。
这是令弘历最为不解的一点,若愉妃及其家人是编造这一切的元凶,在得知季长明死因被查出后,不该什么事情也不做,除非他们与此事无关。可是……与季长明关系最密切的莫过于愉妃,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
除了那些金子,在季长明家中再也找不到任何线索,查到这里,事情仿佛陷入了一个僵局,再无进展。
二月二十三日,六阿哥满月,虽然灾星一事还未查清楚,但满月席宴却不能不办;三月将至,春光明媚,天气转暖,在愉妃的建议下,满月宴最终定在了御花园。
愉妃到的时候,宴席还未开始,诸女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说的最多的便是流言之事,皆在议论真假。
柏氏小声道:“皇上一向宠爱娴贵妃,你们说这些事会不会都是皇上为了洗脱娴贵妃身上的嫌疑,故意弄出来的?”
富察贵人想了一会儿道:“应该不会吧,此事关系大清安危,岂可视同儿戏。”
“若真没有灾星,那咱们之前撞邪见鬼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都是假的?”柏贵人不服气地道:“我可是曾亲眼见到一个白影在外头飘来荡去。”
胡氏在一旁闲闲道:“谁说见鬼就一定与娴贵妃有关了,说不定是有人做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引鬼上门。”
听得这话,柏氏柳眉倒竖,不悦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氏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否则怎么我就没见到那个鬼呢?柏贵人这样紧张,难道是正好让我说中了吗?”
柏氏气得正要说话,陆氏听到她们的言语,冷然道:“依胡贵人的说法,但凡撞邪见鬼的人,都是做了亏心事了?若是这样,那人可多了,譬如本宫与婉嫔,还有金嫔也是,对了,另外五阿哥之前也因为撞邪而一直哭闹,这又怎么说?”
胡氏被她说的一时答不上话来,再加上身份差别,只得垂目道:“臣妾一时失言,还请娘娘恕罪。”
陆氏却不愿就这么放过她,道:“今儿个是六阿哥的满月宴,本宫原不该说什么扫兴的话,但是胡贵人,你刚才的话实在有些过份,柏贵人比你先入宫,也算是你姐姐,无凭无据,你怎能对她说那样的话?甚至还将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