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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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计划原本不错,但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被瑕月得悉了钟祺的真面目,并且悄无声息的反将了哲妃一军。
愉贵人听完后,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娘娘不便去皇上面前揭露钟祺的真面目。”
哲妃恨声道:“本宫这么做,也是因为阿罗实在太过份,想要给她一个教训,结果却被娴妃使计加害,实在可恶!”她对自己的错轻描淡写,将一切事情皆给推到了瑕月身上。
“她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娘娘莫要生气了。”这般说着,愉贵人同情地看了伏在地上低声啜泣的柳叶一眼,道:“照眼下这个形势来看,柳叶只能嫁给钟祺了。”
柳叶哀声道:“主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不等哲妃开口,愉贵人已是屈身扶起她,低声道:“柳叶,别怪你家主子,她不是不想救你,而是没办法,娴妃将咱们的后路给堵死了,不给你留一丝活路。不过你也不必太悲观,你毕竟是宫里头出去的,又有皇上亲自赐婚的旨意,相信那个钟祺不敢对你太过份。”
听到这里,柳叶明白,自己逃不过被赐婚的结局,在绝望之中,她忽地朝哲妃跪下道:“主子,奴婢最后再求您一件事,将来若有机会,一定要为奴婢报仇,不要让娴妃继续得意下去!”
哲妃冷声道:“放心,就算你不说,本宫也绝对不会放过娴妃,她……一定要死!”
愉贵人亦在一旁道:“不错,我与娘娘,都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终有一日,要让娴妃为今日之事后悔莫及!”
在命柳叶下去后,愉贵人道:“娘娘,您可曾想到对付娴妃的办法?”
哲妃抚着额头,疲惫地道:“这么一会儿功夫,本宫哪里想得到。”
愉贵人眸光微动,道:“臣妾倒是想到一个法子,不知娘娘有没有兴趣一听?”
哲妃闻言,精神一振,道:“既是想到了,就快说与本宫听。”
愉贵人凑到她耳边一阵轻语,哲妃起先还好,待听到后面,整个人从椅中跳了起来,神色惊恐地道:“你……你疯了是不是,居然说这样的话?若是被人知道了,你与本宫都会有大麻烦。”
第两百五十九章 灾难将至()
愉贵人沉声道:“臣妾知道,但娘娘您仔细想想,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正如臣妾刚才所言,娴妃气候已成,想要对付她,只能用狠药;娘娘,恕臣妾多嘴说一句,现在可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ziyougec”
哲妃用力绞着手指,道:“本宫知道,但这一步棋着实有些太过了,万一……”
不等哲妃把话说完,愉贵人便道:“这一点娘娘尽可放心,只要咱们小心行事,就不会有‘万一’二字;而且此事若成,大阿哥将会是最大的受益者。您是大阿哥的额娘,应该清楚大阿哥之所以不受皇上重视的原因在哪里。”
哲妃被她说得一阵心动,然心中仍有顾虑,道:“这件事……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只要准备充份,筹谋仔细,臣妾至少有七成的把握。”愉贵人眸光一闪,凑近了道:“七成……难道还不足够娘娘赌一把吗?”
在愉贵人的一再言语下,哲妃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道:“好,本宫就赌这一把,不过……”她目光一转,落在愉贵人身上,“你这样帮着本宫对付娴妃,为的又是什么?”
“是为了娘娘,也是为了臣妾自己,臣妾与娘娘亲近,以娴妃的心思,是绝对不会放过臣妾的,只有除去她,臣妾才能有好日子过。还有……”愉贵人屈膝道:“臣妾在这个贵人之位上待了三年,将来若有机会,还望娘娘能够提拔臣妾一二,让臣妾不必再屈居于人下!”
她的回答,令哲妃颇为满意,应允道:“放心,本宫必许你一宫之主的位置。但前提是要除去娴妃与那个人,明白吗?”
愉贵人一脸欣喜地道:“臣妾明白,多谢娘娘恩典!”在低头无人瞧见之时,愉贵人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
哲妃与愉贵人的密谈,瑕月并不晓得,更不知道,一场巨大的灾难更在逐渐成形,而被卷入这场灾难的,除了她还有……
数日后,柳叶奉旨出宫,嫁于钟祺为妻,这一日,阿罗去侍卫营见了傅恒,郑重向他道谢,然后者的神色却有些阴郁。
阿罗睇视着眼前这位年轻的蓝翎侍卫,道:“傅恒大人有心事?”
傅恒叹气道:“你虽没嫁予钟祺,却有其他人嫁了,而我无力阻止,也不知她往后的路途会如何艰难。”
阿罗微微一笑道:“傅恒大人不必为此自责,你已经尽力了,但有些事不是‘尽力’二字就可以改变的,柳叶命该如此。”
傅恒盯着她道:“娴妃娘娘既然相信我说的话,为何不将钟祺的为人告诉皇上,任由皇上下旨赐婚?”
阿罗淡然道:“奴婢说过,柳叶命该如此,没有人可以改变。”
傅恒蹙眉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娴妃娘娘身为四妃,只要她肯开口,皇上就一定会相信。”
“该说的奴婢都已经说了,总之很感谢傅恒大人当日肯将实话说出来,这番恩情,奴婢必当牢记在心,来日若有机会,必当报答。”说罢,她屈膝道:“奴婢告退!”
正当阿罗转身意欲离去的之时,傅恒忽地道:“你一直说,嫁给钟祺是柳叶的命,是否……当初给钟祺银子的人,就是柳叶?”
阿罗愕然看着傅恒,怎么也没想到,傅恒竟然能凭自己一句不清不楚的话,推断出这件事来,这个傅恒的洞察力着实惊人。
不等阿罗开口,傅恒已是再次道:“看阿罗姑娘的表情,我应该是猜对了,若真是这样,那她还真是不值得同情。”
阿罗压下心中的惊异,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道:“傅大人似乎还有话想说?”
傅恒眼中掠过一丝惊色,旋即笑道:“是有一些,不过还是不说了。”说到此处,他谦和地道:“阿罗姑娘慢走。”
“告辞!”阿罗知道,他必是从柳叶的行径中,看出了后宫争斗,但他很聪明,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适合议论后宫之事,所以知趣地选择了不说。
这个傅恒,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心思,真是了不得,怪不得皇上说他将来必成大器;当时听主子说起时,还不以为然,如今却是再无怀疑。
想到这里,阿罗忽地叹了口气,皇后家中还真是人才辈出,不像主子,一直都是孤零零一人,无势可依,无权可仗,什么事情都得靠自己。老天爷,真是一点都不公平。
夏日炎炎,天气变得越来越炎热,只要一出去,必定热出一身汗来,所以宫里头的大小主子,除非必要,否则都缩在自己宫中。
倒是永琏,不甚怕热,每天傍晚过后,都会带着阿碧出去玩耍一会儿,明玉也由着他。
不过就算是这样,哲妃也每日必去坤宁宫晨昏定省,无一次拉下;她的殷勤与恭敬令明玉甚是感动,待哲妃的态度越发亲切。
这一日傍晚,哲妃再次来到坤宁宫请安,闲语几句后,她道:“娘娘,午后下了场雨,如今外头不仅不闷热,还很凉爽宜人,臣妾陪您去走一走可好?”
“也好。”这般说着,明玉与哲妃一起出了坤宁宫,漫步而行,正如哲妃所言,雨后空气清新,毫无闷热之感,令人感觉很是舒服。
明玉深吸一口气,道:“这一路走来,本宫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看来往后得多出来走走才行。”
哲妃在一旁笑言道:“只要娘娘有兴致,臣妾随时都可奉陪,不过只怕到时候轮不到臣妾相陪。”
明玉好奇地道:“为何这么说?”
哲妃抿唇笑道:“娘娘忘了,再过两个月就是三年一次大选,到时候,新人入宫,必定百般讨好娘娘,哪里还轮得到臣妾。”
明玉笑道:“本宫还当你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她们就算入了宫,又怎能与你想比。”顿一顿,她道:“话说回来,日子过得还真是快,一转眼,皇上登基都三年了。”
“是啊,这三年间也发生了许多事。”说到此处,哲妃突然沉默了下来,待待得明玉一再相问,方才道:“臣妾今日让小齐子去看过柳叶。她……过得很不好。”
【作者题外话】:还在写,后面应该还有一到两章
第两百六十章 发现()
明玉惊讶地道:“本宫对钟祺虽然了解不多,却也听你说过,是一个正六品的蓝翎侍卫,为何会不好?”
哲妃苦笑道:“娘娘有所不知,钟祺是正六品侍卫不假,但同时,他也是一个好赌如命之命,每次只要手头一有钱,就立刻去赌坊,就这么一个余月的功夫,臣妾之前给柳叶的陪嫁,就全部都被他拿去输光了。ziyougec”
明玉惊声道:“竟有这种事?”
“臣妾听到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臣妾原本想着,柳叶蒙皇上赐婚,得了一个好归宿,没想到竟是这样;若臣妾早些知道钟祺的为人,说什么也不会让柳叶嫁过去,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哲妃装模作样地抹着泪,同时暗暗朝小齐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朝明玉躬身道:“启禀娘娘,奴才这次去,还打听到一件事,原来那个钟祺曾经娶过妻,但他好赌成性,甚至连妻子也拿去押给赌坊。”
明玉连连摇头,“想不到此人品性竟然如此恶劣,那柳叶嫁给他,当真是苦不堪言;只是……以他这样的品性,皇上怎会下旨赐婚?”
小齐子眼珠子一转,又道:“赐婚一事,奴才听说是娴妃娘娘向皇上建议的,也曾派齐宽去过侍卫营。按理来说,钟祺这般好赌,侍卫营应该有人知晓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皇上最终还是下旨赐婚。”
明玉最反感的就是听到瑕月的名字,当即蹙眉道:“与娴妃有关?”
“奴才不敢确定,但打听得来的消息,确是如此。”小齐子话音刚落,哲妃便接过话道:“臣妾记得娘娘说过,您的幼弟如今在侍卫营当差,他或许会知道一些。”
这段时间,哲妃一直在设法打探瑕月是如何知道钟祺的真实为人,明明她给了钟祺许多银子,让他封堵那些侍卫的嘴,按理来说,不应该会有人走露风声才是。事后几番打探,方才知道曾经有一个侍卫单独与齐宽说过话,此人正是皇后的幼弟傅恒,而他也是仅有几个没收钟祺银子的人,所以问题最有可能出在他身上。
明玉点头道:“傅恒是吗?本宫回去后便传他来坤宁宫问清楚这件事。而今最要紧的是柳叶。她……”
哲妃叹了口气,道:“她还能怎样,木已成舟,一切都不可改变了,最多只能让小齐子多去看看,悄悄送些银子去。都怪臣妾当时没查清楚钟祺,以为皇上赐婚之人,必定不会差,如今弄成这样,臣妾每每想起,都觉得对不起柳叶。”
明玉安慰道:“别太自责了,你也不想弄成这样,这件事情的原委,本宫会想办法查清。”
哲妃点头答应,正欲前行,突然惊声道:“咦,那不是二阿哥吗?他也在这里?”
“永琏?”明玉顺着哲妃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角衣袍闪过,但无法确认是否为永琏,她也未在意,只微笑道:“这孩子,总喜欢四处乱跑,怎么说都不肯听,简直就跟个小猴子一样。”
哲妃神色迟疑地道:“娘娘,那条路……好像是去延禧宫的,难不成二阿哥……”
哲妃话刚说到一半,明玉便打断道:“不可能,永琏已经认清了娴妃的为人,哪里还会再去寻她。”
“可是这条路……”哲妃话锋一转,道:“不如臣妾陪娘娘过去看看?”
明玉虽觉得永琏不会去延禧宫,但瞧着那条路,心里始终有些没底,思虑半晌,同意了哲妃的话,往那条路行去。
在延禧宫附近的小亭中,永琏正抱着开心坐在椅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摆在石桌上的一个透明鱼缸,几尾锦锂正在里面悠闲地游着。
永琏看了许久,兴奋地抬起头道:“姨娘,这就是西洋进贡来的玻璃吗?看得很清楚呢,简直就像没有东西阻隔一样,真是神奇!”
瑕月温柔地看着永琏,道:“很喜欢吗,送你可好?”
永琏正要说好,忽地想起一事来,连连摇头道:“还是不要了,否则皇额娘问起这鱼缸来的来历,我可答不出来。”这般说着,他依依不舍地道:“姨娘,时辰不早,我该回去了,明儿个,你再将这鱼缸带出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瑕月抚着永琏的脑袋,宠溺地道:“只要你想看,本宫天天带来。”
“姨娘你待我真好。”永琏开心地扑到瑕月怀里撒娇,好一会儿后,方才依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