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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退役救世主-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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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过无数次,将整个灵寨彻底毁掉,用天雷用地火用世间最锋锐的刀。

    可她没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做; 这一切已经发生了。

    公输全全默默走在她身边; 小妥帮她扶起了路上倒伏的焦木。

    酥饼和米糕蹦蹦跳跳到了还冒着细烟的废墟深处; 一会儿又蹦蹦跳跳地出来了。

    两条兔子比着似的蹦高; 引着他们两个往另一边走去。

    水塘边上躺着一个浑身湿透的枯瘦女人。

    听见有人走近; 她慢慢睁开了眼睛,要不是有这个动作,卿微和公输全全都难以分辨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救命。”她的声音小到了极点。

    公输全全要走上去看她,却被卿微拦了下来。

    “小姐; 您怎么了?”

    此刻的卿微看上去有些像是个迷路的驴友。

    虽然不知道卿微要做什么,公输全全还是让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妥后退了两步; 别被这个女人看见。

    近在眼前的手腕儿柔软白皙,女人看看那只手,再看看自己的手; 眼泪流了出来。

    “我不知道怎么了,寨子里着火了,我、我就跳进来了,你们救救我。”

    卿微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果子给她。

    “你先吃点东西吧,身上有受伤么?”

    女人瘦骨嶙峋,跟那个被蓝嘉救了的女人很像,仿佛都是从地狱里刚爬出来的。

    抓着水果,她看了半天,又努力去看公输全全和卿微。

    “不对。”她把果子扔在了地上,“不对,你们怎么不害怕?”

    卿微几乎是瞬间握住了她的手。

    “你也不害怕。”

    有备而来的人,见惯生死的人,自恃强大的人,和凶手,都不会害怕。

    临近黄昏,山里起了雾,寨子外的一处山洞里,蓝嘉找来了一些干枯的藤蔓,想引火取暖,可还没等她抱着藤蔓走进山洞,英子瘸着脚冲了过来。

    “不要!”

    “怎么了?”

    蓝嘉看着英子把自己怀里的东西打在地上,又扔了出去。

    “不要,不要碰。”

    英子趴在地上,又捡起一点枯枝,笑了起来。

    “嘿嘿……烧起来。”

    像个孩子似的,她举着那点枯枝转头看着蓝嘉,她是在献宝,不知为何,蓝嘉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冰塞满了。

    ……

    孟雅言被景颂月抓走了,方来来也在去官亭路十八号的路上失踪了,天咏中枢所在的地下堡垒发生爆炸,路俏不见踪影,只剩下了陪她去的章宿。

    整理着这些信息,林卓轻轻揉了揉脑袋。

    学校里的那场异能者突发事件像是一个逗号,京城各地的异能者事件都少了很多,可这并不能让他们放松下来。

    “官亭路十八号……”

    他转了一下手中的钢笔。

    那里只是一个仿古的别墅,特监局和危险事物特别调查小组的人已经将里面搜了足足三遍,用上了目前最先进的各种安检技术,却一无所获。

    方来来是坐着地铁到了官亭路地铁站,走出地铁站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凭空消失了。

    那个地方,里里外外他们也搜查了无数遍,整个沥青路面都翻了起来,却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我们要不要告诉路俏?”林卓的一个同事说道。

    到现在为止,除了极少数的人之外,人们都以为路俏还在第二干部小区的那座楼里,包括特监局除了林卓以外的其他人。

    林卓抬头看着屏幕上自己的老上级。

    “不,她是已经退役和退休的人……我们这一代人的问题,总要我们自己解决。”

    过去几十年,我们习惯了没有救世主的日子,那就应该继续习惯下去。

    听了老领导的话,林卓苦笑了一下。

    可已经退役的救世主,还是救世主啊。

    官亭路的车行道封路了,这条路上有好几个高端小区,来来往往的车也多是豪车,可再好的车都不能长翅膀飞过去,身价千万也只能改道去往别处。

    与改道的车流相对,一辆有些破败的三轮跌跌撞撞地行驶在人行道上。

    上面印着风通快递快递的logo,快递员穿着制服,戴着帽子,低着头。

    咔嚓咔嚓。

    小车后面的车厢里,扁长的箱子微微颤动,一个更大的箱子里安安静静的。

    快递小车缓缓靠近了官亭路十八号,然后停在了那里,坐在上面的快递员和他要送的包裹都消失不见了。

    空旷的仓库,亮着几盏灯。

    纤长的手指捏起一块点心,景颂月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儿说:

    “这是宫里的老方子,别看是枣泥点心,吃起来不酸也不腻,你尝尝?”

    孟雅言看了一眼景颂月的身后,抬起手,将点心接了过来。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景颂月是极美的,笑起来就像古时候的诗人写的那样,“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在两个小时之前,这样美的景颂月在孟雅言的面前砍断了方来来的四肢。

    现在方来来就被钉在墙上,像是一件血腥的雕像。

    一个小时之前,景颂月给孟雅言看了一个小玩意儿,全息投影的小盒子里有个穿着古装的少年,景颂月说他叫天咏。

    现在,那个小盒子里的芯片被烧成了灰烬。

    半个小时之前,有人跑进来对景颂月说异能者们不想再继续了。

    那个人被景颂月手中的一道蓝光扫过,就成了一具倒地的干尸。

    到了此刻,孟雅言已经从惊恐惧怕中清醒过来,当她明白自己随时可能死去的时候,她好像活得更清楚了。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么?”

    景颂月问孟雅言。

    拿着点心的女孩儿摇头。

    “是啊,太安静了。”

    就在这时,她们旁边的门被敲响了。

    

131、复仇() 
世上以欺辱软弱之人而存续的族群; 他们猖狂得意之时; 大概永远也想不到; 被剥除指甲、磨去牙齿、被禁锢和□□的弱者; 也终有一天; 会让他们付出灭亡的代价。

    女人的身上还是湿的,有水从她的身上滴答下来,她手上的指甲早被拔了,连甲床都被毁了个干净,指尖光秃秃的,她用这样的手拿着果子吃,果子很甜; 她吃得很慢; 因为她的一口牙齿都被磨去了尖锐。

    坐在一旁; 卿微的手里捻着一截被烧焦的枯枝; 要是仔细看; 枯枝上还粘着一点黑色的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被灼烧殆尽。

    她到现在都难以置信,这灵寨周围恣意生长的花藤,配上寨子里人们爱用来烤肉的香草一起灼烧; 竟然就成了取人性命的毒烟。

    “红色的香草,是外面、外面的姐姐带回来的。”

    吃着果子的女人不自觉地说着真话; 在她的鼻尖,浅浅的茉莉花香气萦绕不散。

    这是一个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谋划的计划,谁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也不知道那些参与的人如今都怎样了。

    十二岁那年,这个女人和寨子里的无数人一样,一夜间从六岁的女童模样变成十二岁的少女,褪去了灵女的光环,没有成为言咒师的她被驱赶到了从前决不许靠近的屋棚,被教导如何去伺候男人。

    洗衣做饭,背诵《女经》,忘了人生前十二年的种种憧憬和光华。

    屋棚里有个十四岁的姐姐,她即将被嫁给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跟着他一起去寨子外面,男人将在灵女和圣子的祈福下一帆风顺平步青云,而女人,只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

    一天夜里,这个姐姐拖着她,翻开了床脚堆砌的被褥。

    其他人都沉默地看着,黑暗中,屋子里所有人都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红色的茅香草跟村子内外的野藤萝在一起烧,能毒死老鼠。

    露出的墙面上,画着红色的斑点,黑色的藤蔓。

    仔细抹上去,才会发现都是血。

    “你要记清楚。我们,会把很多的香草,送回来。”

    姐姐在她的耳朵边轻轻地说着,呼吸卷动着发丝,在最后一个字的气音还没消失的时候,那个姐姐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耳朵,咬出了血。

    她蘸了蘸,将自己的血渍,也抹在了那面墙上。

    一个又一个女孩儿被送进这里,一个又一个地,她们离开了,那角落里无声的秘密,她们都知道。

    她们的血汇集在那里,有虫蚁在上面爬过,被山雨洇湿,被大风吹动,在她们这些女人的心里,也都生出了根,开出了花。

    绝不肯凋谢。

    就像自己承诺的那样,那个姐姐的丈夫偶尔寄回的特产里,都有红色的茅香草,晒干切碎之后洒在烤鱼和烤肉上,寨子里的人们都喜欢吃。

    一年一年过去,很快就轮到这个女人自己选择了,她可以和很多很多女人一样,离开这个寨子,到了外面,她的人生固然也封闭绝望,可她只需要伺候好一个男人,就能过得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就在这时,寨子的长老带着一群男人冲进了她们住的竹屋里。

    “这里以前有人要做对寨子不利的事情,你们知道么?”

    平均年龄不到十四岁的四个女孩儿们沉默。

    鞭打和禁绝食水都没让她们出卖她们那个染了血的秘密,她们尖叫哀求,她们也掩藏了一切。

    竹屋被烧毁了。

    年纪最小的女孩儿被折磨死了,另外两个女孩儿被打断了腿送出了寨子——她们被送给了那些已经死了好几个“老婆”的男人。

    只有这个女人活了下来,她无师自通地勾引了看守牢房的男人,让男人们意识到她是一个已经能够生育,给他们带来快乐的女人。

    最后,这个女人就活了下来,活在寨子外白色的竹楼里,每天面对的是寨子里们的男人,一个又一个。

    长老仍然防备她,就拔掉了她的指甲,磨去了她的牙齿。

    竹楼里唯一的好处,是那些男人一高兴,就什么话都会说,女人这才知道她们的秘密是如何暴露的——一位姐姐生下了女儿,为了让自己的女儿不要被送回寨子,她说了屋棚里有女人想要危害整个灵寨。

    她的丈夫对她还不错,至少让她以为自己能够靠出卖别人换来些什么,可等着她的结果是愤怒的咆哮和毒打,她的女儿在混乱中被摔在地上,离开了这个没有任何希望的人间。

    那位姐姐疯了,从楼上跳了下去。

    看着摇晃的天花板,女人觉得她该死。

    寨子里的香草越来越多了,寨子里的女人越来越少了,似乎是有什么诅咒,哪怕圣子的祷告都换不来更多的女孩儿。

    终于,寨子里的男人们开始从山外买女人回来了。

    在男人看来,跟寨子里原本的女人相比,山外的女人更加不驯,在寨子里的女人眼中,这些女人更聪明,她们还跑得动。

    英子被这个女人选中,她放走了英子,让她吸引了寨里其他人的注意,而她自己就开始搜集藤蔓和香草,还有桐油。

    和她一起动手的还有四个女人和两个女孩儿,她们先趁着夜里放火烧了禁地,寨子里的人们去救火,却没想到火焰中升腾的烟才是致命的武器,利用毒烟让所有人都被毒死毒晕,再用桐油把他们都烧死,她们把整个灵寨都点了火,站在池塘里,还能隐隐听见有人绝望的哀嚎。

    女人让伙伴们先逃走,她自己则拿着刀,看见有人还没死透就再补一刀。

    卿微她们来之前,她正在半干涸的池塘里洗自己的手。

    听着这个女人的交代,公输全全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鸡皮疙瘩。

    他自认也是见多识广,公输家与姚家的恩怨纠缠是本让人读不完的书,路俏身上的故事,哪怕只是冰山一角,也让他知道了何为无声之痛。

    但是那一切都是风中旧事,远不如这折磨被摧残的一个人就在他的面前让他来的震撼。

    不,不只是一个人。

    他的手想要搭在卿微的肩膀上安慰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落了上去。

    卿微的脊背挺直,在她的脸颊上,青色纹路勾勒的茉莉花开得冶艳。

    公输全全的掌心是暖的,只是离心,真的不够近。

    “你几岁?”

    卿微问那个女人,她原本是坐着的,该弯下腰,可她站了起来你,和那个女人一样坐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实在是干瘦狼狈。

    她迷着眼睛看着卿微,轻声说:“我十九。”

    从十二岁那年被咬破了耳朵,这一点血,在她的心上渗了七年,那些无声的传递和承诺,她做到了。

    “你叫什么?”

    卿微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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