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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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斐挑眉; “别人的妻子贤良淑德,你五大三粗; 生孩子明明是两个人的事; 怎么能全怪我一个人身上?”
朝曦注意力都在一个词上,“五大三粗?”
“平胸扁臀。”沈斐扭头; “提不起兴致。”
朝曦:“…………”
你完了你!
她一个没忍住; 将人揪到床上; 一言不合开始脱衣裳,先扒自己; 再扒沈斐,“看清楚,我平胸扁臀?你还枯瘦如柴呢!”
边说边指着沈斐,“什么锅配什么盖; 就你这样的除了我还有谁要你?”
沈斐瞥她,“难道离了我有人要你?”
“…………”
生气了!
朝曦上手要跟他干架,俩人在狭窄的床上活动不开,又□□着身子,不小心擦出火花; 事后朝曦还有些余气,揪着沈斐的头发问他,“我五大三粗?”
沈斐懒洋洋不想说话。
“我平胸扁臀?”
沈斐被她扰的无奈投降,“我平胸扁臀,跟你没关系。”
朝曦满意了些,“你本来就平胸扁臀。”
“嗯嗯。”沈斐敷衍式回答。
朝曦不满意,“提不提得起兴致?”
“提得起。”沈斐勉强撑起身子,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很晚了,睡吧。”
本来还想继续闹的朝曦瞬间安静下来,十分吃这套,气也消了,人也舒坦了,在沈斐胸前拧了一把,听到他喊疼,登时开开心心去睡了。
沈斐捂着胸口,离她远了一点,刚要跟着睡去,被子被朝曦抢走,他摇摇头,没说什么,人还没躺下,被朝曦一屁股挤去一边,自己霸占了三分之二的床,留给他三分之一。
沈斐也没意见,幽幽叹息一声,安安静静躺下。
他与朝曦不一样,朝曦没心没肺惯了,很快睡着,沈斐失眠了很久,期间好几次有了睡意,不是被朝曦一脚踹来吵醒,就是被她胳膊压过来弄醒,总之一夜没睡好。
第二□□曦精精神神起来,还有心情到处逛逛,毕竟昨天到的时候是深夜,朝曦又心事重重,没怎么细看,只盯着镜花和水月手里的俩灯笼瞧,穿过长长的走廊,然后就到了屋里。
刚落座,沈斐便过来找她,以至于让她错过了逛宁王府。
宁王府很大,跟朝曦想象中的碧玉辉煌不一样,庭院错落有致,花花草草众多,格外的雅,一看就知道是文人的家,倒是符合沈斐的喜好。
不符合朝曦的,只觉得浪费了这么大的院子,如果种的是菜,既可以欣赏,又可以吃,被平安滚了也不会心疼,多好啊。
平安很喜欢在花圃里滚动,蹭身子,相当于抓痒,沈斐的花草都是他的心爱之物,若是不小心被平安滚上一圈,呵呵,怕是能把他气死。
平安刚到一个新环境,老早爬起来,到处嗅,到处摸索,也到处撒尿,想把这里划为自己的地盘。
它这是老毛病,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如此,即便是临时驻扎的野外,也要打上它的记号,好叫旁的动物晓得,这是它的活动范围。
朝曦起的比它晚,没找到它,不过它有专门的驯养师跟着,应该没什么大碍。
许是每天带着平安到处玩,沈斐有了意见,特意找了俩驯兽师喂养平安,因为跟着他们有肉吃,平安这个没出息的当即忘了她,昨晚上她与沈斐在屋里闹了一夜,也没见平安过来瞧他俩一眼。
叛徒!
朝曦双手插进袖子里,想一想都觉得心肝疼,沈斐气她,平安也气她。
沈斐回到京城,受到了整个朝野的热烈欢迎,昨天太晚,没接着人,今早瞧见宁王府灯火嘹亮,当即敲锣打鼓起来,还有人趁这个机会做生意,送个一星半点,客人便很开心。
打了胜仗,吞并了元国,那是举国同庆的大事,不仅大街小巷热闹,皇宫内也很热闹,小皇帝与众大臣很早便开始布置,准备迎接沈斐和各位将军,加封爵位。
沈斐已经是摄政王,再加封没有意思,主要还是给其它将军加封,外加赏赐,朝曦打听过,据说有赏银子的,也有赏个官当当的,看功劳大小,不一而论。
总之所有有功劳的将士们都会被招进宮里,见一见大场面。
朝曦其实也想见见,她还不知道皇宫什么样?那样大的宴会,肯定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
可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功,又跟沈斐吵架了,赌气似的不去找他,在这样下去几乎没有机会去了,据说五更天上朝,沈斐已经在准备了吧?
朝曦错过了庆功宴,越想越气,最后把所有原因都归咎到沈斐身上,都怪他,要不是他,今天肯定可以去的。
昨晚上活动量太大,生气又伤身子,不太方便的地方一抽一抽疼了起来,朝曦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尽量弓着身子,捂住肚子。
一边修剪花草的丫鬟瞧见,连忙上前,关心的问她,“姑娘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沈斐的吩咐,府上的丫鬟对她都客客气气,隐隐以对待主子的态度。
朝曦听说大户人家的丫鬟自视甚高,瞧不起她这样的乡下丫头,只要沈斐不在,便会想办法排挤她,然而事实上根本不可能,一路走来逛了好几间屋子,也没见人阻止她,全都规规矩矩行礼,倒叫朝曦不知所措起来。
虽然一起睡了,可她想通了,这个婚不能成,她也不可能成为这里的主子,别人的大礼受之有愧。
朝曦不想麻烦别人,只摆手道,“没事,葵水来了,歇歇便是。”
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那丫鬟瞬间明了,“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端来红糖姜水。”
说罢转身就走,朝曦喊都不应,她心虚,赶忙趁着机会逃走,才刚走到廊下,迎面撞上沈斐,朝曦本能挺直腰杆,折身往回走。
“肚子怎么了?”
沈斐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有火眼金睛,离那么远,一眼瞧见她不舒服。
朝曦没应,加快脚步远离他,发现有小巷子,连忙钻了进去,走了一段路才停下来。
沈斐急着上朝,应该追不过来吧?
“葵水?”
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朝曦吓了一跳,一回头,发现沈斐手里拿着小碗,旁边是说要给她端红糖姜水的丫鬟。
俩人不知道怎么地撞在一起,于是沈斐知道了葵水的借口?
小巷子已经到了头,朝曦除非翻墙出去,否则就只能等着被沈斐堵。
“好端端的,闹什么别扭?”
沈斐似乎忘了昨天的事,脚步不急不缓过来,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拿着勺子,勺子不停的翻搅着,偶尔还会低头吹一吹。
姜水是驱寒用的,常年备着,丫鬟在里头放了红糖,很快端了上来,还冒着热气,碗沿发烫,沈斐似乎没有感觉似的,稳稳端着。
他今天要上朝,穿了绣四爪蟒龙的官袍,全黑色的,显得无比庄重大气,头戴冕旒,发彩的珠子挂下来,只要一走动,便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朝曦没忍住,用手碰了碰,像摸风铃似的,拨了又拨,沈斐无奈极了,头稍稍扭了扭,端起碗和勺子凑到她嘴边,“张嘴。”
朝曦撇嘴,“都是你的口水,你自己喝。”
沈斐白了她一眼,“不要闹,把汤喝完。”
朝曦坚持,“不喝。”
沈斐搁下碗,瞧了她许久,半响转头道,“你们先下去吧。”
丫鬟们齐齐行了一礼离开,小巷子里登时只剩下俩人。
怎么地?把人喊走还想打她不成?也要打得过她啊,虽然身体不舒服,不过应付沈斐还是可以的。
沈斐沉默良久,突然道,“昨天是我错了,不该一时冲动跟你吵架。”
朝曦惊奇的看着他。
这人居然主动认错了?
“一码归一码,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他再度端起汤碗,“把汤喝了。”
这回朝曦没有拒绝,张嘴含住他的勺子,把汤尽数喝了,一边喝一边问沈斐,“你是不是要去喝庆功酒?”
“嗯。”沈斐点头。
“我也想去。”朝曦不假思索道。
“你去以什么身份?”沈斐上下打量她,“立功的将士?还是我的侍卫?”
“都可以呀。”朝曦没要求。
“立功的将士只能在外围吃肉喝酒,大殿的门都摸不着,侍卫更惨,光看吃不上,你确定?”
朝曦蹙眉,“那怎么办?”
“除非你以家眷的名义被我带去,不过……”沈斐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朝曦好奇问。
沈斐瞥她,“昨天是谁说不要跟我成亲的?既然不成亲,又如何当家眷?”
也就是说,要想去喝庆功宴,逛皇宫,必须先答应跟沈斐的亲事?
不答应就去不了?
朝曦一张脸皱了起来,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在做沈斐家眷,和不做之间犹豫,半响忍痛割爱,“我不去了。”
不想和沈斐成亲,比去逛皇宫的愿望更加强烈,两个一做对比,不想和沈斐成亲登时压弯了朝曦心中的天平。
嗯,宁愿不去也不能跟沈斐成亲。
105、院长大人()
沈斐面露疑惑; “朝曦; 你最近很不对劲。”
朝曦反问,“哪里不对劲?”
沈斐摇头; “说不上来; 以前你很爱亲近我; 现在对我敬而远之; 刻意避开我。”
朝曦心思单纯,不知道怎么掩盖; 找的尽是些拙劣的借口; 不是带着平安出去玩,就是跟镜花水月在一起; 他给平安找来两个专门喂养的师傅; 无需朝曦亲自带; 又将镜花水月打发去做别的事,朝曦还是整天不归家。
一个原来天天腻在他身边; 有事没事过来骚扰他的人,突然有一天不来了,怎么看怎么古怪。
“是不是谁又说你了?”沈斐猜测。
朝曦抱胸,“你安排的这么好; 怎么可能有人说我。”
沈斐是这个府上的主子,如果没有他的吩咐,不会有人对她毕恭毕敬,百忙之中还能把这事安排妥当,足矣说明沈斐对她的上心程度。
可朝曦也有朝曦的难处。
“你就别问了; 赶紧去上朝吧。”边说边去推他。
沈斐手里还拿着碗,不死心,回头看她,“到底怎么了?好端端为什么不想跟我成亲?”
他俩都说好了,也能看得出来,朝曦喜欢他,既然喜欢,又为什么突然说不成亲?
“你怎么跟个小老头似的,这么啰嗦。”朝曦坚持将他推了出去,“什么事都没有,单纯是我想开了。”
她直言道,“我要找师傅,要大兴鬼谷,要帮师祖清理门户,那么多事都没做,怎么可能现在成亲?”
“那以后成亲也成。”沈斐并不强求。
朝曦敷衍道,“以后再说。”
她已经把沈斐推出小巷子里,外头站了许多人,沈斐将碗随手交给其他人,折身看了朝曦一眼,没说什么,只表情无奈,叹息一声离开。
镜花和水月随身伺候,一直送他到门口才回来。
皇宫内不是那么好进的,即便他是摄政王,也最多只能带一名保护的侍卫,带多了便有‘造反,袭击皇上’的罪名冠在头上。
他刚回京城,保不齐太后又想法子对付他,皇宫又是她的主场,所以朝曦坚持想去皇宫,无非是想保护他,既然他不愿意就算了。
难得今天天气好,万里无云,出了些小太阳,朝曦坐在廊下,百无聊赖晒太阳。
头微微朝后一仰,瞧见远远走来的镜花和水月。
“镜花姐姐,你脑子好使,你说今日的酒席是庆功宴,还是鸿门宴?”
“自然是庆功宴。”镜花不假思索道,“相信公子,公子没咱们想的那么弱,若真的是鸿门宴,公子也会有所准备。”
“这样啊。”水月搂住她的肩膀,“还是镜花姐姐了解公子。”
镜花摆手,“最了解公子的是朝曦姑娘。”
水月撇嘴,“朝曦姑娘才没有镜花姐姐了解公子,她不过是占了巧而已,明明是镜花姐姐跟了公子十几年,处处为公子着想,谁能想到……”
“水月。”镜花制止,“你失言了。”
水月也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我就是为镜花姐姐不值而已,若他俩当真成亲,镜花姐姐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怎么办?以前怎么过的,以后照样便是。”镜花不自觉握紧了手,“这些话千万不要跟朝曦姑娘说,我不想让她有负担。”
俩人越走越近,拐入朝曦这个角落,朝曦连忙站起来,不着痕迹的翻出廊下,躲在柱子后。
发梢不小心挂在苑里的花枝上,朝曦拽了一把,发出不小的动静,不大的花苞掉了片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