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的战争-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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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勃他们几个人正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看到高扬进去后,几个人立刻停下了正在进行的运动,嘻嘻哈哈的围到了高扬身前。
“行啊扬哥,这就能来锻炼了?挺快的嘛,还疼不疼?”
崔勃看似是一脸关切的训问高扬的状况,但是靠近高扬之后,却是冷不防的在高扬伤口处的位置拍了一记,当然也没有怎么使劲儿,不过还是吓了高扬一跳。但结果还不错,崔勃在他的伤口处拍了一巴掌也不觉的怎么疼,说明伤口应该很快就能完全愈合了。
高扬没有把崔勃冷不防的一巴掌当回事儿,他早习惯崔勃的种种缺魂儿举动了,不过李金方却是被崔勃的一巴掌给惹恼了,抬手狠狠的在崔勃的脑袋上来了个爆栗,怒声道:“死兔子,扬哥的伤口裂开怎么办!二货,皮痒了我给你松松行不?”
崔勃被李金方一记爆栗敲得一声惨呼后,双手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一阵狂揉。痛呼道:“我次奥,死蛤蟆你想敲死我啊,次奥,你出手轻点儿行不行。”
高扬笑道:“该。让你手欠,蛤蟆,往死里揍他,打不死不许吃饭。”
崔勃立刻高呼道:“停,停,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扬哥,方哥,饶命行不行,以后不敢了行不行。”
高扬他们三个在用汉语说说笑笑,却惹得旁边的西蒙不满了,他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让高扬他们换成他能听懂的话说。
格罗廖夫轻笑道:“好了,不要闹了,看把屁股脸急的,他至少还得有半个月才能开口说话,在他能说话之前,你们至少应该让他的耳朵能派上用场吧?”
高扬哈哈一笑,道:“其实吧,我一直特好奇,西蒙,啊不,屁股脸,你是怎么吃饭的?”
西蒙先是对格罗廖夫怒目而识,待高扬也叫了他屁股脸之后,西蒙立刻又怒视着高扬,伸手在脖子上来回挥动,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西蒙自打从屁股上剌了一道皮肉补了脸上的豁口之后,就开始被人叫做屁股脸了,虽然西蒙的反应极其强烈,但他既然不能发出反对的声音,于是就被所有人视作他默认了自己的新绰号,虽然西蒙的肢体语言往往会发展成武力相向,但屁股脸这个绰号却是跑不掉了。
对于西蒙做出的威胁动作,高扬一脸不解的道:“难道你打算在喉咙上开个口子,然后把吃的直接倒进去?屁股脸,我只能说这样做很傻你知道吗?”
西蒙彻底无语了,虽然他本来就说不出话来,所以西蒙只能狠狠的朝着高扬伸出了一个中指,然后举着他的中指,朝着正在大笑的人们面前晃来晃去,但可惜这么做还是阻止不了高扬他们的爆笑。
大笑了一阵后,笑的喘不过气来的高扬气喘吁吁的道:“我说各位,咱们这么对西蒙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们看他的脸都气红了。”
西蒙连连点头,可惜格罗廖夫却是不以为然的道:“这话得跟阿瑟说去,还有希里和迪斯丁,你要想把他屁股脸这个外号给去了,首先得经过他们的同意,不过阿瑟他们是坚决不会同意的,唉,屁股脸,这就是你的报应啊,在你打赌赢得他们想掉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呢?屁股脸,你也太小气了,迪斯丁欣然接受了他一只眼的绰号,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他一样大方的接受自己的新绰号呢?”
高扬一本正经的道:“华夏有句谚语,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西蒙,你叫屁股脸至少很贴切对不对。”
西蒙再次伸出了中指,却是一脸的无奈,他只能也已经开始试着接受自己的绰号了。
而看到西蒙不再激烈的表达自己的愤怒后,高扬也不再挑逗西蒙,而是拍了拍手道:“兄弟们,别再取笑西蒙了,现在让我们说点儿正事儿,我们这次的行动很危险,但是如果有个军医的话,结果肯定会好很多的,我考虑了好几天,觉得咱们该找个好军医了,你们觉得呢?”
李金方连连点头,道:“没错,这次我们几乎人人带伤,这要是还在非洲,至少扬哥你和迪斯丁真就没救了,而且你的伤本来不该是致命伤的,可就是因为我们谁也不懂稍微深一点儿的救治知识,结果差点儿害你没命,所以找个军医真的是很有必要。”
崔勃却是不屑一顾的道:“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搞了半天就是这个啊,我们早谈论出结果来了,随队军医是必须要找的,而且还得是好军医。”
高扬苦笑道:“事儿是这么回事儿,但好军医,而且必须是随队军医可不好找啊,咱们是小队伍,人人都得一专多能,拿起枪能打仗,放下枪能治伤,这是人才啊,咱去哪儿能找到这样的人呢?嗨,嗨,想什么呢?”
格罗廖夫似乎有些失神,对于高扬他们所讨论的内容不发一言,眼神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高扬看格罗廖夫出神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之后,才让格罗廖夫把眼中的焦点又落回了他的身上。
格罗廖夫苦笑了一声后,沉声道:“我有听你们在说什么,这么说吧,一个好军医的作用,我比你们谁都更清楚,因为我当了这么多年雇佣兵,亲眼看到我的一个朋友,在普通军医看来根本是没救的情况下救活了至少上百人,而这些人其中一个就有我。但是很可惜,好的随军医生不是那么好找的,如果一个人能当个受人尊敬的好医生,除非他是傻瓜或者不得不那么做,否则才不会有好医生去当什么雇佣兵,所以,随队医生好找,但也就是给你包扎一下伤口,打打吗非什么的,至于能在极限条件下都敢做大手术的随队医生,还是不要抱什么希望了。”
李金方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他兴冲冲的道:“你有认识这样的朋友,干嘛不把他拉过来啊。”
高扬立刻冲着李金方使了个颜色,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知道格罗廖夫说的是谁,但可惜那个人已经死了,而且格罗廖夫不知道为什么,向来不愿意提起他的那个朋友。
格罗廖夫看见了高扬的动作,他无声的笑了笑,但是笑的比哭还难看,一脸黯然的道:“李,你不知道,但高和崔都知道,我的那个朋友已经死了,就在我第一次遇见高的时候,但高也不知道的是,我的那个朋友,是被我开枪打死的。”
听了格罗廖夫的话,高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仔细想了想之后,高扬才小心翼翼的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伊万,但是你为什么杀了他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那时还不知道他私吞了你的钱,你们还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为什么会杀了你最好的朋友呢?”(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六章 大狗的悲伤往事()
对于高扬提出的问题,格罗廖夫沉默了很久,一脸的恍惚,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来热闹而欢乐的气氛,被格罗廖夫搞得又凝重了起来。
良久之后,格罗廖夫才用低沉的声音缓缓的道:“我没怪过他,从来都没有,就算我知道他把我的钱都吞了,我也没有怪过他,事实上,我到现在还拿他当我最好的兄弟,但我却亲手杀了他。”
谁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格罗廖夫要是想说的话,自己会说出来的,而这次格罗廖夫没有再陷入沉思,很快开始把他和伊万的往事娓娓道来。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伊万是战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参加过第一次格罗兹尼战役,那时他就是个出色的随军医生,退役后,他上完了医科大学,在莫斯科的一家医院里供职,他成了一个很有前途的外科医生。
直到我也退役,在圣彼得堡找了一份工作,我们一直有联系,彼此的关系很好,他还时常去圣彼得堡找我一起喝个酒什么的,但是我当了太长时间的大兵,除了打仗,我什么都不会,所以我很难找到一份合适而且赚钱足够多的工作,我要养娜塔莉娅和叶莲娜,我还想让她们母女过上最好的生活,所以,我开始为在圣彼得堡的一个黑帮工作,而那个黑帮,属于俄罗斯黑手党在圣彼得堡的分支。
我没有正式加入黑帮,但我是黑帮的打手,我负责保护他们的一些产业,而我干的还不错,所以我虽然没有加入黑帮,但他们还是让我负责一家酒吧的安保工作,有一天,几个客人打了起来,我的手下去阻止他们,结果有个人掏出了手枪,打死了我两个手下和两个客人,于是我杀了他,但那个人是克格勃的人,而且职位还不低。
我知道自己惹了祸,但我以为那个黑帮会保护我,但结果却是他们打算把我扔出去当替罪羊,所以我就跑了,在临走前,还杀了好几个黑帮的正式成员。
值得庆幸的是,我一直守护着娜塔莉娅和叶莲娜的秘密,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她们母女的存在,和黑帮的人打交道的时候,用的也是假名,所以我直接就跑了,都没敢和娜塔莉娅说一声,但也幸好我这么做了,否则她们母女能不能活到今天是个很大的疑问。
我受了伤,很重的伤,但我成功的跑到了莫斯科找到了伊万,他救了我,并带着我逃到了国外,我们先到了乌克兰,然后又跑到了意大利,最后又跑到了北非,路费都是靠着伊万的积蓄,直到我们花光了他的积蓄身无分文,最后,我们两个一起当了雇佣兵。
我们有了第一笔积蓄后,虽然只有一千美元,但伊万还是回到了俄罗斯,他找到了娜塔莉娅和叶莲娜后,卖了自己能卖的一切,然后安排她们去了莫斯科,给她们找了住所,让她们在莫斯科安顿了下来。
伊万再次身无分文,他又回到了非洲,和我一起当自由佣兵赚钱,但是,那几年太和平了,雇佣兵很难赚到钱的,尤其是自由佣兵,我们赚的钱根本无法攒下来,直到第三年,我们两个加入了三叉戟,从此才算安定下来,并且有了比较稳定的收入,终于开始能攒下了一些积蓄。
就是在加入三叉戟之后,我们接了一单大活儿,我们去了塞拉利昂,狠狠的打了几次恶仗,太艰苦了,我们确实挣到了很多钱,可是,就是在哪儿,伊万在那个该死的地方染上了毒|瘾。
仗打得太多太密集了,一直有人受伤,伊万为了能让自己清醒一些,给自己用了兴奋剂,他是个医生,他知道这么做的危害,可他还是这么做了,直到兴奋剂满足不了他之后,他开始吸|毒,你们知道,吸|毒在雇佣兵的圈子里很普遍的。
伊万被毒|品毁了,他离不开那些把人引入地狱的东西,很快他就得每天给自己注射才行,我已开始没有发现他在吸|毒,他隐藏的很好,直到我们赚的钱大部分给他买了那些东西,我才知道了他在吸毒,而他甚至把我们打算给娜塔莉娅送回去的钱也用来买毒|品,我还以为他给自己留下了足够的钱呢,我真的不知道他的毒瘾大到了可怕的程度。
伊万被赶出了三叉戟,我也随着他一起离开了,我们又当回了自由佣兵,因为他已经无法做个合格的军医了,在意志被摧毁之后,伊万的身体也被毁了,他甚至无法稳定的握住手术刀,也无法稳定的握住枪。
伊万开始变得很恍惚,一整天都是一个表情,他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只能分得出来自己的身上是否还有可供他吸食一次的毒|品,没有了毒|品的时候,我得一直看着他,否则我怕他会把自己给弄死。
直到利比亚开始乱起来,我们觉得这是个赚钱的好机会,伊万想狠狠的赚上一票,让他不必再每天为了找到买毒|品的钱而发愁。
我们接了反对派的一单活儿,一个人三百美元,然后我们两个去进攻一个饭店,没错,高,就是我们遇见你的那一次,就是兔子藏身的哪家酒店。
我们攻入了酒店,伊万坐在餐厅里的椅子上休息,那时他走不了几步路就会气喘吁吁的,然后政府军的炮击开始了,一大块天花板塌了下来,砸住了伊万,他的两条腿被压住了,他本来能躲开的,如果他不是被毒|品把身体搞垮了的话。
伊万的两条腿都断了,我试着把他弄出来,可是,一直浑浑噩噩的伊万那时候变得很清醒,他让我杀了他,或者给他一把枪,让他自己来解决,因为他的枪和腿一起被压住了。
伊万说他不想再拖累我,也不想再过那种行尸走肉的生活,他想死,可我不想让他死,就算他的腿断了,就算他要继续过着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我也不想让他死,伊万开始骂我,开始诅咒我,直到他最后哭着求我杀了他,他求我让他别再继续过着在地狱一样的生活的时候,我动摇了。
我拿起了机枪,问他是不是真的考虑好了,他说他想好了,现在死正是时候,然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