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非浅(正文 番外完)-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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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里面有了动静,然后一个头发有些凌乱蓬松,穿着碎花棉布睡衣的中年女子开了门。
沈母对于眼前还在旅游却突然到访的沈浅表示惊讶。然而更让她惊讶的是沈浅身后她久违许多的曾经少年,尤然。
沈母第一次见到尤然,也是这样的情况。只是那年天气很热,正是暑日,梧桐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天气又干燥。她习惯了中午小咪半个小时,开着电风扇消消热。
也是同样,沈浅在外敲着门,她开门,见到了本来在校的沈浅还有她身后的瘦高少年。沈母不喜欢长得标志的男孩子,觉得不可靠,会花心。尤然不仅标志,还可以说漂亮。
有一双深邃乌黑发亮的眼睛,笑起来,似乎眼睛都能说话了。这样的少年,哪个少女不迷恋?而且那年沈浅不过18岁,上高二,她刚回来,就迫不及待把男孩子带回来,这是什么情况?
这不是她当年的重蹈覆辙吗?沈母是个极其专一的女人,她那个时候也早恋,有个同样长着标志的男朋友,那人便是于天阳。那个时候感情很纯很干净,拉拉小手都不敢。
往往初恋总会不成功,却那么铭记在心,深深刻在心底最深处。他考上大学,去上大学,她考上不伦不类的大学,便没去上了,到针织坊做了女工,从此南辕北辙,偶尔的几封信也在不知不觉中断了,就这样一段感情不了了之。后来机缘巧合,她和他重复,她知道自己的感情,她以为可以重来,早就认定了于天阳会是她的真命天子,只是……等到她万劫不复的时候,她遭遇了曾经她最嗤之以鼻的“捉奸在床”。她光着身子被他的妻子扯下床,拳打脚踢。她多无辜,那个男人从来没告诉过她,他已经结婚了。
她会恨他,一定会的。可是那天,那个男人情愿在他妻子的朋友面前同样光着身子,死死护着她,不让她受伤,嘴里哽咽地说:“对不起,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不要我。”
是的,要是告诉她,他结婚了,有了老婆,她是断然不会接受重来,她的自尊心怎么能允许?那次以后,她彻底消失在那个男人的世界,背着他,生了沈浅,背负着一生的负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
沈母非常忌讳早恋,早恋是懵懵懂懂,最初的情动,有些人也许会是一生,但这一生要是是单方面,那就是灾难。只是到了后来,她扼杀了他们的早恋,她才明白,这两个孩子,都是把最初的情动作为一生来对待。
一辈子,只要一个她,没有别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W=打鸡血,继续更新,今天说不定又双更,咩哈哈……竹子一定要在过年前(正月初一完结)
chapter。42
沈母的脸只是有稍纵即逝的错愕,随即恢复了平淡,她扯着脸皮,侧□子,让出道来,说:“进来吧。”沈浅不禁把嘴抿得更紧,她拉起尤然的手,进屋。
几乎是同时,沈母与尤然把目光瞟向沈浅握住尤然的手。沈母眼神飘忽,也不知在想什么,尤然更是高深莫测地盯着看了一阵。
两人几乎达成了协议一般,又同时收回目光,四目相对。这情景是何其相似,当初沈浅也是拉着尤然进屋,沈母也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交握的手看,然后望向尤然。
唯一不同的是,尤然那个时候把手抽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今,他亦用同样淡然自若的目光反馈给沈母,那眼神中夹杂着笑意还有一份坚韧。
当初的少年羞涩,可以轻易分开手,如今已经不同了。沈母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只是莞尔,随后又是面无表情。
沈浅和尤然乖巧坐在沙发上,静等去倒水的沈母。沈母倒了两杯凉白开放在他们面前,讪讪笑道:“天气有些热,就不泡茶了,喝白开水将就吧。”
尤然微微一笑,“妈,什么都行。”
沈浅斜睨一眼,眼神似乎传递出,你个死不要脸的,不准乱叫妈。
沈母也不适应他突然的称呼,凉凉地回应,“说实在的,虽然我很感激你对浅浅的爱,只是你也知道我姐姐和你家的关系,当初也是一腔热爱,下场却是如此。把我女儿嫁到你家,我还是有些芥蒂。”
沈浅有些疑惑,不懂沈母这话的意思。尤然微微垂下脸,轻轻地点了点头,浅笑,“我没有浅浅是活不了了。撇下浅浅,那就是撇下我的命。我还是希望自己命长点。”
沈浅皱了皱眉毛,古里古怪地看着尤然,觉得他的这话把她肉都震麻了,这么一个下流胚子,居然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沈母扑哧一笑,“那我自然是不能草菅人命。”
沈浅更是大惊了,沈母很少笑,这话居然把沈母逗笑了?这话好笑?
沈母忽而收敛了自己,对尤然说:“我想,是时候告诉浅浅一些事了。”沈母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卧室里,一会儿,她手里端着一本厚厚的相册,递给沈浅,“浅浅,这是你的过去。”
沈浅愣了一愣,有些笨手笨脚地接了过去,然后慢慢地翻了起来。第一页是她满月的时候,趴在床上,傻傻地朝着镜头,依次都是些很小的照片,只有她一个,偶尔有沈母闪□影,但几乎寥寥无几。
她十几岁的照片,连沈母的影子都没有,只有沈浅一个人孑然独立。翻到后来,终于有了别人的人影,她搂着一个高个子的男孩,两人照得都很傻,但两人笑得是那么甜。
“这个男生叫尤初,是你阿姨的儿子。也是尤然同父异母的哥哥。”沈母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而后慢悠悠地睁开,睁开以后的眼神不如刚才有精神。
沈浅有些讶然,愣怔地侧头看向尤然,尤然只是轻轻地笑道:“原来你们认识。”
相册里,以后的大部分照片都是沈浅和尤初,直到最后几张,才有沈母的出现。沈浅愣愣地看着这些照片,脑袋忽然有些疼痛,倒带一般想到一断断片段……
“哥哥,你长这么帅,应该很多女孩子追吧?”沈浅盯着刚出来的相片,看着上面的小帅哥调侃地说。
那位小帅哥说:“可多了,可没有一个像浅浅这么可爱的,一个都想不要。”
“切……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沈浅抄起旁边的衣服,朝他扔过去。沈母很无奈地说:“好了,好了,别闹了,吃饭啦。”
两人屁颠颠地聚在餐桌边上。
沈浅不禁蹙眉,不让自己去想了,她发现她越想,脑子就越疼。她继续翻照片,只是后面都是空白。沈浅一愣,抬起头看向沈母。沈母笑了笑,“后面是你的秘密,你怕被我发现,特意空了很多页,你继续翻就是了。”
沈浅依言继续翻了起来,翻了好一阵子,才见到一张涂鸦得歪七歪八的照片,而照片的主人翁就是在做的沈浅与尤然。
显然这张照片是特意照的。把椅子搬到教室后面的黑板前,两人还穿着校服,笔直地坐着,笑颜如花。在后面的黑板上,写着不是很好看的一个大红字:囍。
两人笑起来很甜,都露出洁白的牙齿。这张滑稽的照片涂鸦的很厉害,两人的额头都画了“三”字,尤然画了胡子,还用红色水笔在手上添了一笔,就是在手上画了个小小的框,在框里写了比上面的囍字好看十倍的三个字:结婚证。
尤然默默地注视着这张照片,眼神有些空洞。这张滑稽的照片是沈浅要拍的。那个时候他没告诉她,他复读一年,她以为他要走了,便拉着他朝照相馆借了照相机让南南拍的照。
那时照片洗出来以后,沈浅欢呼地递给他,“呐,这是我们的结婚照,到了大学,尽量放在显眼的地方,不时的拿出来显摆一两个小时。”
“浅浅,我们两个好傻啊。”
“你才傻呢,反正听我的,放在显眼的地方,天天晃荡。”
“天天看你这么傻样,我会吃不下饭。”
“谁要你看啊,我是让别人看,这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了,谁还要你这个二手货。哼。”沈浅突然拿起一支笔,在相片的右下角写着:浅浅宝贝,我爱你,么么。
他忍不住抽了抽嘴,“你好不要脸,自说自唱。”
沈浅拽着他的胳膊,荡漾着这张傻|逼样的照片看啊看,自我满足地说:“回头把其他照片也添上几笔,真有意思。”
“你该不会写上,然然宝贝,我最喜欢你的小**了。”
沈浅一顿揣他,“是啊,我喜欢到想直接阉了收藏。”
“那你以后就不性福了。”
沈浅无所谓地说:“我可以找别人给我性福。又不是你一个人。”
“也是,你提醒了我,不该只给你一个人性福。”
“……”
事后,某男知道给一个人性福已经很吃力了……
尤然回想起来,不禁扑哧笑了起来。沈浅在看到这傻|逼的照片以后,一脸黑线。天啊,她当初这么傻逼?比现在还傻逼吗?
她赶紧翻了一页,结果还是这张照片,只是上面没涂鸦,而是在右下角写了一行字:沈浅是尤然的女王。
“……”沈浅默了一会儿,对尤然说:“你写的?”
“你认为可能吗?是你自己写的。”
“……”沈浅怀疑,她当初是个脑残。
她又翻了一页,还是那张照片,右下角还是用水笔写了一行字:尤然是沈浅的骑士。
“……”沈浅忍不住又默了,她想,她花季的时候,有些妄想症。
沈浅再翻一页,结果还是这张照片。沈浅忍不住翻白眼,他们就照过这一张照片吗?这张照片没有写字,干干净净,只是在旁边夹了一张纸条。
但上面的字还能清清楚楚地看的到:再见。
沈浅一愣,她再去翻找,什么也没有了。她疑惑地去看尤然,“什么叫再见?”
尤然不说话,只是把沈浅的手握得很紧,甚至害怕她抽手,力道猛了些。沈浅被握得手疼,但也不吭声,而是用询问地目光看向沈母,“这‘再见’是什么意思?”
沈母说:“你跟妈妈走了,所以再见了。”
沈浅半信半疑,把目光转向尤然,尤然淡淡地笑,“再见的意思就是再次相见。”
“……”
***
两人是住在沈浅的小房间里,一米宽的床,很窄。沈浅本想让尤然到宾馆住,尤然不要,偏偏要跟她挤这个小床。沈浅不禁朝他翻白眼,“你是自找苦吃啊,我可不愿意缩着睡,把你挤下床别怪我。”
“我躺下面,你睡我身上就是了。”尤然坐在床上,振了振身子,觉得这张床还是有点弹性。他便脱下鞋子上了床,招了招手,妩媚一笑,“来。”
沈浅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某人吃痛地皱了皱眉,把她的尊臀抬了起来,妥帖放在不让他痛地地方,“你这一坐,差点把你的幸福坐没了。”
沈浅睨了他一眼,不说话,“我可是要在家陪我妈妈半个月的,你真打算一直跟我呆着?”
“反正我闲的很,等把你搞定了,我就去工作养老婆孩子了。”
“……”沈浅顺势倒在他的怀抱里,蹭啊蹭,“其实我已经被你搞定了。你瞧你,长得又这么帅,家里又有钱,表面看起来你文秀,其实都不知道你衣冠禽兽。”
“你赞美人的方式很特别,我很喜欢你说我衣冠禽兽。”他露出一副耐人寻味地笑容,然后伸手朝她衣服里面摸去,沈浅立即抓住他那越轨地手,“在我妈这,你也敢撒野?”
“你不说,我不说,咱妈怎么知道?嗯?”他挑了下眉毛,嘴角浮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沈浅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说:“会被听到。”
“你不叫就行了。”说罢,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不……”还没把话吐完,某人已经封住她的唇,肆意挑逗。沈浅很想哭,尤然技术那么好,她肯定会控制不住叫起来的,天啊……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干那种事情也一样,偷才是最刺激最疯癫的兴奋。不过那晚,可是把沈浅憋坏了。
尤然是个很会在外做谦谦君子的绅士。他对沈母很有礼貌,他是有些事懂得该做,有些事懂得不去做,沈母是越看越满意尤然了。只有沈浅在屋里抹把泪。这个男人啊,穿上衣服真是说不来的好啊,可是脱下以后,那简直跟变了个人一样。他有着很恶劣的恶趣味,喜欢看她想叫又不敢叫,非常纠结的样子……
不过,沈浅在这几天里,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幸福。早上陪妈妈去晨练,到了将近中午跟尤然去菜市场买菜,他主刀,他后勤。然后等她妈妈回来吃饭,聊聊天,吃吃饭,话题平淡,却带着温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