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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写下些回忆-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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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麻将那个投入的德行,您还指望就这模样上研究生啊?”


到了机场,上飞机前,我的手机一直是沉静的。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过,又想,这样也好,免得我烦。


回到上海,收拾行礼。似乎和奸商的联系也因为我即将远行而刻意的多了起来。走的前一晚,奸商跟我说,我爸似乎有意将股份转给我些。我看出奸商对此内在的不满和对我的试探。我跟奸商说,我就是为了能出口气。别的,我不在意。我会帮着他把我爸稳定下来的,不过,得等我把论文答辩完再说。奸商似乎仍有些迟疑,我笑着摆摆手,“叔叔,我虽然不大,不过,这些,都是身外之物,钱这玩意儿,就是王八蛋。我是恨透了。”


我走的时候,没有了当初第一次出国的前呼后拥。当然,人是很多了。不过,母亲,男友都没来。男友,我不愿让他来。母亲,我怕她一个人来,没个照应。所以,我说,公司统一安排,很多人一起走,来送影响不好。母亲没问到底什么影响不好,那时在她心中,我能坐着飞机平安落地比什么都重要。而男友,却只说了句,一路顺利。实话说,我是有些失落。


伦敦一如既往的繁华和湿润。只是佳节将近,到处装点着节日的喜庆,尽管,还有两个多礼拜。


我回到我的小窝。面对着的却是一场物是人非。河南的小两口毕业即将回国了。而原来的室友,二楼的哥们儿早就搬走了。少数民族同胞10月就和男友先行回归祖国怀抱。据说是既然找不到工作,何必花冤枉钱。河南这小两口倒是毕业后去欧洲来了个11国还是13国游,然后,试着投了几份儿简历却石沉大海后,签证将在12月31日中止,便也忙着抓紧时间吃喝玩乐,顺便采购东西,回国打包进行中。


对于我的回归,两口子又高兴又羡慕。当天晚上,我们就着印度店买来的有点坏了的花生米,就着罐装的午餐肉和甜玉米,喝着纯的伦敦杜松子酒,闹到下半夜。我记得那小哥儿拍着我肩膀说,“翠花,你以后准他妈的出息,我第一眼见你就着。你给我在这儿好好混,别给咱中国人丢脸!”我有点想哭,我举起手里的杯子,“来,干了,干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到时候回去找你们玩儿去!”


他们两个倒是痛快,一口喝干,“到时候去俺那儿,领你去逛龙门,少林寺。”


那晚上,我有点真的醉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去洗手间,打开门面对着有点陌生的楼梯,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英国。我站在淋浴里,心想,又一个征程开始了。

我忽然想起了沈芳。我想,是否该给她打个电话?又想,算了,等答辩完了再说,免得耽误时间陪她玩儿。不知为什么,那时候起,我对于自己将来的出路似乎开始倾向于接着深造。我不知道是不是男友的态度起了作用。还是,我爸在我走时对我说的那番话?


想到这里时,我总会想起沈芳,我觉得如果我去接着上学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我很差劲,太过分?不过,那时,当我觉得良心上有对不起沈芳的意思时,我就会想起和河南小两口喝酒时说的一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很快,到了答辩的日子。兴许是由于苏老过于认真的帮我修改了论文,甚至是我在某些词上的发音,又兴许是那位外考官是苏老的大学同学。答辩很顺利,2个小时就结束了。那天,我运气格外的好,不但得到了免于修改一次通过的评语,也结识了我的外考官,也就是我刚刚毕业的PhD课程的大老板。


拿到毕业许可,我非长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玩玩儿。我开始和母亲朋友在美国的儿子们联系,我开始准备去美国的签证。他们都有传言,在英国拿去美国的签证,几率高很多。我想试试。


家中的网络由于室友纷纷迁出而停用了。我只好跑到大学的图书馆上网和家里联系。当然,联系着的还有奸商和我爸。在我走的这一周中,我也不知道我爸吃了什么迷混药,他竟然给我写了一封信,很客气的邀请我到他的麾下。我在诧异中给他去了电话,一来二去的盘旋中,我又一次觉得开始对这个人感到失望。他希望我可以分到一些股份,这样,我和他那一派的股份就可以超过总数的66%。这是一个关系到公司董事会形态或是公司大的决策是否可以合法通过的敏感数字。如果我不参与,奸商这一派就会要求和我爸那一派的人一起把势力范围划分成51%:49%。即使是拿到51%成为董事长,到不了66%其实就跟没当一样。据说,这是严格遵照公司法而言。我跟他说,那就走中国特色的法制许可呗。我爸却出乎意料地表示出了担心和犹豫。我有种感觉,奸商的手腕儿,决不在我爸之下。


果然,奸商的邮件也随后就至。如果不是当时我看完我爸的信就回了家,很可能我会马上收到奸商的邮件。当然,奸商的态度首先是不希望我参与。按他的话说,毕竟,那个是我父亲。如果我在将来对他有所行为上的反驳,无疑会加深我们的隔阂。看到这里,我真的很佩服奸商的手段。其实,我和他都明白这盘棋最终会下成什么样,奸商也再清楚不过我到底想得到什么。可是,这个人,就是能把戏演到最后一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后来,我想,当一个人希望自己不要露出马脚地行骗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把自己骗了。我想,奸商可能就是一个这样性格地人。


不过,谎话说得多了的确让人会麻痹了自己。就好比,我跟奸商反复保证我就是为了拿回自己该得的,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反复了多次之后,我自己渐渐也觉得自己就是冲着这个目的光明正大去的。所以,我怀着很欣慰和自豪的心情,给我爸回了信,拒绝了他。当然,我随后也给奸商回了信,我说,他已被安抚,一切都按计划中进行。最后,我加上了句,这件事,我们一定要势在必得!


第二天去学校,就收到了我爸措词强烈,极度讽刺和不满的信。我很得意地把信转给了奸商,我在上面批注说,沉不住气,胜利早晚是属于我们的。


我得意洋洋地发出信。在接连几日亢奋的劲头中,我趾高气昂地走进美国使馆。我故意把自己的发音夸张的很英国化。也许是我的过于自信,或是母亲朋友的儿子们过于出息。我又是很顺利的拿到了去美国的签证。走出使馆,我给母亲打了电话,我说,“有了这个戳儿,以后去哪儿都好说了。”


回到家,我慌忙收拾行李。其实,我没真的想去那边上学。尽管,当时并没有定下我在英国的大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拖着就是不跟沈芳联系。不过,我似乎压根儿没有想过要留在那边。我只是简单的带了换洗衣服,带了两盒巧克力,和一件从来在英国没穿过的鸭绒衣,据说,纽约很冷。


机票是签证前就定下的。据说那样签证可能性会高些。


那年圣诞节前不到一周。我坐在飞机上,第一次去了所谓的“大洋彼岸”。飞机上,我略带兴奋的想,不会被劫了去撞自由女神吧?





――


纽约果然是比伦敦冷很多。在我还没有来得及饱览这繁华的资本主义文明时,就被洋洋阿姨的儿子接到了他在城市外边的家中。


美国果然是很大,就像我的祖国一样辽阔。虽说统属纽约,不过从这个小时玩伴的家中进城去,如果乘大巴,足足要40多分钟。这样的距离,让我有些怀疑,到底我是否还在这个城市的怀抱里。


洋洋阿姨的儿子叫天天,一个比我只大一岁的男孩子。其实,他已经结婚了,之所以说他还是个男孩子,可能源于小时候那些记忆中顽劣不堪的印象。不过,在我看来,天天依然是个大男孩儿,一个快要做父亲却仍然骨子里透漏着纨绔子弟劲头,作风浮夸,略带炫耀的好孩子。我有时会打趣地问他,怎样追到这样一个贤惠又包容他的媳妇,他略带不屑的翻着眼睛说,“她追我的。”他的台湾妻子在旁看着他得意的面孔,却只是含笑不语。


他的房子果然是很漂亮,只是不同于沈芳伦敦的风格。整个建筑看起来才建起来没多久,整个墙体是浅灰和白色相交。房间也很宽敞,几乎每间卧室都有巨大的窗户,照的整个房间亮堂堂的。我在他炫耀的带领下参观着每间屋子,卧室,活动室,地下室甚至储藏室车库,我笑着对他说,“你小子阔的很啊。”他似乎是想谦逊的笑笑,但是就是那笑容,也带着从他父母那里一丝不苟继承下来的极度优越劲儿。安顿好我,他大大咧咧摆摆手,“你和我媳妇先附近转转,我大概陪不了你,最近妈的事儿忒多,周末还得去上驾照课。你要是再晚几天就好了,等圣诞了带你城里转转。”


我有点诧异,“什么?你不是都开车了吗?还上什么驾照课?”


他依然是那种特有优越感的回答,“飞机照。”


我有点诧异,也有点眼红,我笑着说,“你小子可以啊,都玩儿飞机了?”


他却似乎很认真的说,“哎,跟你说,你也回头试试,飞机那开着,感觉可比汽车牛逼多了。”


我也笑着说,“那是,不用等红灯呗。你丫是不是在家做惯了贴通行证的官车,到这儿来一下子不习惯,所以弄个飞机开啊?”


在天天家住的当晚,我躺在床上望着房顶羡慕了很久。我的确是个容易嫉妒和眼红的人。当一个比你只大一岁,和你小时候相互看着,相互欺负着,相互被父母比较着长大的人,数年不见之后在你面前衣着光鲜地出现,我不知道有几个人能真正地像老夫子所说的标准,:“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君子穷就穷了,小人一穷就泛坏水儿)”去做个正人君子。 至少,按孔圣贤的判断,我这厮绝对是小人。我望着房顶,在自卑和图强的情绪里翻腾了很久。我开始有点自责,为什么,我这一辈子总要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瞻仰余晖?就算是我没有他那般良好的出身,也没有那么多唾手可得的社会关系。可是,为什么差距就会这么的大?


洋房,好车,漂亮媳妇,玩儿飞机 Vs 租来的阁楼陋室,交通基本靠走,平庸无志之男友,看人玩儿飞机眼红


其实算起来,我们起跑线之间的差距,只有微不足道的一年。我又忿忿地想,妈的,可是从小我就比他跑得快啊?!


第二天,我问清楚乘车的路线,自己背着干粮和水去了纽约城。表面上,我不想给他们添过多的麻烦。我想,当时在这里面,一定包含着不少情绪。而这种情绪,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想明白了。


纽约很大。感觉比伦敦大了很多。只是,城市虽大,但是迷路怕是很困难。就算你找不到东西南北,只要你会数数也行,数字就是街名,这恐怕就是典型的美国作风吧。不过,即使是没有迷路的风险,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下意识感到十分慌乱。高大的摩天大楼,似乎遮住了整个天空,永远是车水马龙喧哗熙嚷的街道,似乎到了深夜都不会休息一下。我搭地铁,坐公交,美国口音让我的听力下降了不少。而词汇发音和习惯用法的不同,让人轻而易举就分辨出我只是个外来客。


“你从英格兰来?”美国人果然如传闻一般,比英国人热情开放很多。


对于这个遇到无数次的问话,我始终有点无所适从,“我,我来自中国。”


我想,这似乎是个标准答案吧。不过,感觉上有些像在国内的时候,我在上海的同事开始时总是问我,“你是那里人啊?”我一样有些犹豫,是该回答我出生成长的城市,还是户口本上那个我从未去过的祖籍?


我到底从哪里来,其实并非很重要。问题是,这世界居然如此之大,而我却该往何处去?


我看着远处,无数次电影里图片上看到过的女神像,心里一阵阵澎湃汹涌。我似乎是像发誓一样想着,上天啊,让我多些荣华富贵吧,如果我有朝一日能比我爹都要光鲜,那么,那么……如果和他一样妻离子散?……


我强行的阻止了自己下意识的胡思乱想。而心里那个模糊的肯定,让我一瞬间的确感到了羞愧。后来,我又给自己的这一恶念找了一个“理由”,人性都是本恶的,关键是后天的教育可以阻止这种原罪。做个好人,还是做个坏人,取决于后天经受怎样的教育。我觉得,我受过的教育,是正确的,积极的。于是,我又很可笑的开始满意自己。


好像那天之后就是周末。天天当然是牛逼异常的去学怎样开飞机。我那时取笑他,“要是咱到时候真和美帝打起来了,你这现成的一911后备啊。”天天得意的笑着回我,“那是。你说咱到时候往哪儿撞啊?克莱斯勒?”我想都没想就说,“自由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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