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些回忆-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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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玩偶回去给她的wilbur和victoria做伙伴。其手段,令人扼腕。
情景回放一:
1、盯住某个看上的玩偶,死盯,贼盯,盯住不放。
初时此招极为奏效。小的总会非常有眼色地取来放进小车里。
后,逐渐失灵。小的一般会找个机会把眼镜取下来,然后,两眼一片茫然和她一起大眼瞪小眼。
主遂变招。
2、赖在玩偶区不走。
即使被我强行拖走,一旦小的护主警惕有所松懈,一转身,主即消失。
寻主未果时,咱甭急。咱径直往玩偶货价哪儿走,一逮一个正着。
3、顾左右而言它。
这本就是主子惯用招术之一。现如今主子把它发扬在此处。
微笑,蜜笑,拿起想要的小狗或小熊或小娃娃,“so cute”
我“嗯,嗯、”迈脚走。转一圈后,主遥望货价,一脸荡漾,“cute,isn't it?”
不理她,只顾排队。眼见要排到我,赶快弯腰从小车里把东西往款台上码。手忙脚乱也不会有人来帮我。只好看过去。主子一人在哪儿眼波似水,可惜看的不是我。回头,回头,猛回头。气势震死两头牛。
我只好说,“马上该到我们了啊,有什么忘记拿的赶快去。”
不要以为我家主子的梯子是这么好搭的。不然还叫什么大家闺秀?我说完话,喝瓶水的功夫都可能会有,但是主子仍在哪儿,闲庭信步地回头回头猛回头,哈雷慧星撞地球。
收银员已经开始取下我这一格的bar了,还不动。我实在是不想在周末如此长龙的队伍里再俳一次,只好哀求,“去去去,把那个娃娃拿来。”
主子在此时往往会显现出一副十分不惑的表情,但又健步如飞地“嗖嗖”两声。之后,在我们长长的采购物品的彼端,忽地变出一个娃娃来。
当然,之后还有评论,“买这么多娃娃,好浪费。”我特别想无奈的回一句,“我贱。”但是话未出口,人家那边还有下半句,“好在不贵。”
就是就是,也就是两块上好牛排的银子。反正你也不吃牛肉了。
情景回放二,
使用“情景一”中招术,使我“自愿”买回两包粉红色棉花糖。自己边吃边玩儿。我仰在一边看电视,冲电视傻笑。
掏出一块儿,扯平,靠上方舔出一个洞(也许是扣的。没注意到)凑过来,放在我嘴上。然后离远看一下,取手机,拍照。照片注明:St Santa girl
(插嘴问一句:圣诞老人不是公公吗?)
照完了,取回来,接着吃。吃过一阵,动作重演。这次照片上写:French beard(法兰西式胡须)
然后,依此循环。我平生第一次胡子look,也就逐渐增加到piratic beard(海盗版); English moustache(英版)。其实还有小日本儿的“卫生胡儿”版,但她动作慢了一步,被我一舌头舔掉吃了。
从此我强烈怀疑我主子说不需要我变性的诚意。嗯。
咱再说回主子提到过的第二件事来。
“定下一件华丽的晚礼服,在迎接30岁的party上尽情地耍一把妖蛾子。”
定一件礼服不难,定一件华丽的礼服,对我主子而言,还是不难。
不过,既然是我主子,自然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要不尽善尽美,怎会被尊为神仙姐姐大仙?更何况,此年一度,明年便是30有零了。
“想起来就沮丧,你还只有20几岁。”——主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委屈,小嘴儿瘪着,似乎要哭出来。
于是,主子决定,“Hav 2 lose 1/2 stone b4 b'day。”(一定要在生日前减掉半石体重)
收到这个短讯的时候,我实在是觉得,爱美的确是女人的天性之一。神仙(female)也不例外。
(stone是英国的一个重量单位,在表述体重时,和kg一样,普遍使用。倒是老美多偏好用磅来形容体重。半石差不多我们中国的3点几市斤。)
从此,我主子开始每日严格控制卡路里摄入。每天800大卡。外加Yoga!
后果是,面对正常成年女性每日摄入1800大卡的标准。或许还有其他各种原因,例如,旅途操劳等。
主子,终于开始咳嗽,继而,病倒了。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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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主子请个安先,回头再忆主子病容。
像我这样的都能混博士了,博士咋了??
我四级考3次才及格啊,你看我现在不也混博士了吗,还混的是说英语的博士。不及格又咋了??
13分又咋了?我当初化学小测验还考过8分嘞~~那我现在还靠这个吃饭嘞~~
So,你小样儿,嚣张啥啊~~人家沉闷还没表示呢~我都学她好几回了。
我看到BP就是这个反应啊~谁让我家出去,往大陆上一拐,一连好几个BP呢。我多不容易啊我,我还用BT打电话呢~那谁让英国电信用这个缩写啊~多不容易啊我~
题目:带样儿的豆腐渣二
话说回上周五,主子回访。因为单位有点事儿没办完,回家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赶快烧饭,然后请主子用膳。起初,主子不应。我以为是生气我把她自己仍在一边,遂上楼婉言相劝。但主子看似并无此意,只答曰,“累,睡会儿。”
晚饭只吃了一点便又说饱了。实在是怪我粗心,以为她仍是努力实施她的half stone proposal,便劝她又喝了一瓶酸奶,轻松放她回笼睡去了。不过,倒是上楼的时候看起来颤颤巍巍的,我问,仍是回答,“累。”
到了晚上。似乎是睡够了。起来开始翻那些信用卡公司寄给她的旅游手册和行程什么的。看了一阵儿,实在是让我很服气她的那张信用卡。我也有张白金卡,不过不是信用卡公司给的,是我的流通帐户所在的银行委托信用卡公司给的。记得我当初捞到时还牛逼哄哄了很久,后来听人说,纳税到了40这个线,银行都会给你寄。现在比比主子的卡,发现我那个就是屎卡一张,除了能多透支些钱,p用没有,长得都巨小家子气。更别说,人家的能当个保姆用,还是个服务很到家的高科技全球化保姆。而我这儿的,能当个书签儿,还能当尺子。
于是我被刺激了。于是回头去书房思考单位那点儿破事儿。想来想去,看看资料,上网看看,越发又开始一肚子坏水儿。而且,还挺投入。投入到,主子进来想跟我说话,约莫着是看我一脸便秘般的痛苦,没说什么又出去了。
我坐在屋里又苦恼了半天,越发觉得恶心。事儿恶心,局势恶心,自己,也恶心。这时候,赶上主子又过来,还特巧跟我说,“I feel sick”我有气无力地回了句,“Me too啊!”说完,她愣了一下,就说下去喝杯水,问我是不是也要。我点点头。她又颤颤巍巍出去了。
还好当时我有点儿觉得不对劲儿,寻思等会儿她回来得问问怎么回事儿。过了一根烟的功夫。的确是一根烟,因为我当天复吸了。门又开了。当时我没带眼镜,正靠在椅子背儿上愣神儿。模糊中看见首长怀里揣了根长长的白色筷子走过来,然后把筷子递给我,用一种明显是讨乖的腔调说,“Can you read it?”
我一摸之下手感不对,仔细一看。差点晕死过去。那是一根温度计。
别急。等我把话说囫囵了,准确说来,那是一根低温温度计。
前些日子,我老大汇报说冰箱的温度似乎不够,因此,此化学大小姐推理我前段呕吐之类的病状是和冰箱温度过高导致食物提前变质有关。于是,上礼拜,我从单位拿了根低温温度计回来验证。这根温度计是用来配合干冰或是液氮做低温试验的,所以,它上面的最低温度是零下100来度,最高温度值却只有室温的25度。
我们测完冰箱后,我没来得及把它带回去。于是,竟然被我主子逮着夹到了怀里。想吧,max reading 25。人的体温37,且不说你还怀疑自己发烧。所以我当时就昏过去了。
醒来后,我也没再打击主子。因为她的确是很可怜的一副样子,颤颤悠悠像是随时要倒下似的。我赶快扶她去屋里,一摸,果然有点烫。我找到这边买的体温计。测了一下,上面的数字一直乱蹦,一会儿37,一会儿38,液晶现实也有问题。索性不用,测了一下脉搏,90多。果然是发烧了。于是,找了一副退烧冲剂让她喝了,看她睡下。
也许我的专业和医有关,所以在生病的问题上,没有太多一般人的激动反应,或许你们说是冷血。也许。不过,医生要比我更冷血。因为,看的多了。非周期性发烧使人的一种生理性防御。记得初中生理卫生上就说过。而且,主子咳嗽。应该是最近减肥,劳累,加上细菌感染。
我是很心疼,但是也没觉得要多声张。看她喝完水睡去,又回去写了会儿作业才睡下。
睡到半夜,听到她咳嗽一声比一声紧,还动来动去的。呼吸音也粗了很多,气息打到我脸上竟然都觉得滚热的。这才知道不好。开灯一看,主子紧皱眉头,浑身发抖。问她有什么不好,回答说,浑身疼。这时候一摸额头,热的烫手了。脉搏也到了120几,估计没有个38、9度是不拉到。我有点儿害怕,想带她去看急诊。她不去,估计是自个儿疼了老半天我才发现,再加上本就难受,索性便跟我赌气,挤出点儿小金豆儿来,瘪着嘴,“都不管我。”
我开始翻药箱,想找普热息痛,结果发现被我吃的已经不够一次的量了。于是,准备出去买。谁知道,刚才还在掉眼泪的主子,一见我穿大衣,自己也一骨碌爬起来。我说,“能起来我就带你看医生吧。”
摇头。我说,“那你回去睡好。我10分钟就回来。”又摇头。
那副可怜的样子我都恨不得找个DV给她录下来。
最后还是我妥协。用我的大羽绒服,包成粽子一般,小尾巴一样的跟我外面转了一圈儿回来,似乎还很得意,说什么要be a flu stick on me。
再次回来后,我越想越害怕。我很担心是不是由于自己前段接触过结核菌的生物组织,然后传给她了。但是,听听咳嗽的声音又好像不是。但是,毕竟咱是个蒙古大夫。越想越害怕。于是又打了个电话约第二天早上的急诊。
这算是折腾了一晚上。后半夜,我看着主子那个难受劲儿,真叫一个揪心啊。特别是她听我说完结核组织的事儿,还特大义凛然地命令我跟她分开睡。我真的是苦笑了,就算你真得了结核,那也是从我这儿过去的,我还怕什么啊。不过,当时的心情比现在更糟,糟透了,直想让谁掂把刀子捅死我算了。
周六上午赴诊。那天没看黄历,估计不是什么好日子。赶上了爱尔兰朋友们的St Patrick's day。到了市中心,那叫一个热闹啊。偏偏我还为了抄近道儿跳了个单行街,拐进去发现,毁了,满眼人,想调头都回不去。而这帮鬼子,妈的大早上就带着大高帽子开始喝。走路不张眼,没看车上有病人啊。气得我有点儿恶向胆边生的意思。沈芳边上歪着,可能都觉得我不对劲儿了,一个劲儿拉我的手。终于,我很是欠风度的摁着喇叭才挤过去。
到了医院,又是更没涵养。差点儿跟医生干一架。
倒不是因为排队的事儿。主要是我头晚上琢磨想带我主子测个血,做个细菌培养,实在是有点儿担心结核的事儿。等去了,是个老印。拿个听诊器在主子胸前磨磨蹭蹭半天。我当时是有点儿小心眼儿来着,特别不满意。没想到,我那副一脸酸相被主子看出,她忽然特别不给大家面子的,“噗哧”一声笑出来了。而且,笑完了一下,还没憋住,又笑了一下。
这下坏菜了。印度哥们儿怒了。草草了事,开个方子,我一看,操,跟我水平一样。
我耐着性子问,“到底啥毛病啊?”
丫特不耐烦,“有点儿肺炎。”
我还问“会不会晚上又烧了?”
“咋不会。烧3天可正常。”
我还问,“那咋整啊?”
“冰敷。”
我一肚子火儿,冷嘲热讽问,“用不用我去买个电扇吹着啊?”
“可以。要是烧到39度就吹。”
……
我右手在桌子底下一直保持食指和中指僵直外伸状。
我强烈觉得NHS医生素质需要改革,你说GP这德行就完了,你一个门诊大夫也这水平。说白了,大锅饭到哪儿都有混吃蹭喝的。
主子觉得我俩越说越不对劲,赶快拉我出来。我边走越想越气,且不说这天儿,又赶上英格兰这破地方,来这么多年除我实验室和主子家,愣没见过几部空调,我到哪儿去买电扇啊。而且,凭什么你丫一口给我拒了不作血液测试啊。
一甩手挣脱主子,我又冲回去了。
过程不写了吧。反正我和这哥们儿都够孙子的。
10分钟后,把主子叫进来,开个单子,去护士那儿抽血。那哥们儿还跑过来叮嘱护士现在就送样去。
回来路上,主子特别不解为什么我和那哥们儿走的时候又和好了。还握手来着。我吹牛B,“我一进去把我银行卡往丫桌上一拍,跟丫说,你丫Dr,我也是,少跟我蒙人。你不做培养,我回头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