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恋的飘魂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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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千好万好就是这点不好,男人嘛……”
……
夜晚来临的如此快,在那个茫然的季节总让戴洲莫名中感到一丝恐慌,自从那个盛夏之后,戴洲也开始对这样的季节有了一种言不由衷的畏惧,无法言叙的。对于戴洲而言,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事情在他的日后生活中想起来是可怕的,梦魇中常常会孳生出毛骨悚然的惊魂心理。
在傍晚来临的时候,天空阴沉的极为沉闷而燠热不堪。他和桂涛把安排好的一切搞妥了,二人静静的坐在那家“酒肆”的雅间包房里,饮着清茶,叼着香烟,等候佳音。在戴洲的肚里可始终咕喽咕喽颤个不停,他是在关心今晚事件的成功与否对于他是一个事关重要的事情,万一不成对自己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和脸面上的极大羞辱。
再说唐静与汪哲。
因是周末了,二人早早的在街上的一家川菜馆吃了饭,各自无话的并排走回了住处,其实他们都在为这几天来所遭到的骚扰而闷闷不乐着,各自也都为彼此担忧着。在沙发上,每人的手里握着一杯冰水,释放着躁热的温度。后来唐静去洗了个凉水澡,之后汪哲也冲了冲,了了完事。
就这样,时间过的很快。月光如冰般洒在床上,洒在二人身上,似水乳样温馨淡雅,整个房间内散发着一股清香。
月上柳枝头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巨响,那一瞬这声音响彻了整个夜空,原本辗转反侧的唐静与汪哲也都被这惊动深夜的巨响惊醒。等二人反映过来是什么事情时,才知道窗子已经着了火,窗玻璃也被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击破,碎片四散落去。顿时,整个夜笼罩在一片惊骇之中,远处消暑的人们大都翘首向这边观望。
见此情景,汪哲和唐静纷纷鱼跃般站起,相互搀拥着朝门外窜去。
“静,你没事吧?”唐静隐约中听到了汪哲关怀的声音在烟雾与惊乱里回荡着。当二人跑到一块空荡的场地时,火焰已经猛虎状熊熊不可熄灭了,在稍远的地方都可以感受到那炽热的火焰令人无法忍受的炙烤,唐静甚至可以听到面部汗毛被高温烤化而产生的吱吱的响声,偶尔有轻微的淡淡的焦糊味飘荡在空中,须臾,又消失。汪哲惊魂未定的喘着急促的呼吸,在唐静身旁,往日温顺的眼神里流溢出无法掩饰的愤怒,实际的讲,简直就如同一只丧失了理智的怒狮,双眼喷射着焦灼的仇恨。他转首看看疲惫了的面庞俊秀的唐静,恰巧触及到她隐约中有些恍惚不安的神情,就这样,他们对视了许久,许久。火光在那个不眠之夜燃烧了半宿,惊动了大半条街道的居民,居民们三言两语的在距离火焰不远的地方猜疑着,许久才纷纷离去。也就在人群将要离去人不多的时候,在汪哲的耳朵边有个声音说道:“这次弄不死你,你就等下次吧。反正你们小心点!”
汪哲听得出那个话语里充满了愤懑与兴奋的成分。那个声音又是那么的熟悉,又似乎是如此的遥远的不可触及。
唐静也听得出那个声音就是戴洲,这个声音他们二人都听了好几年了。
这时,夜的冷风席卷着灰尘螺旋状回转靠近,风中还残留着暴力的成分,恰似幽灵般盘旋在四周围。这肯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唐静僵硬而且呆板的靠在墙边,暗淡无光的眼神充满了仇恨的火焰。让站在一旁的汪哲不忍多看她一眼,惟恐无意中激怒了压抑着愤懑的唐静。
天空有一朵云彩缓缓飘过寂寥的苍穹,顿刻四周瞬间暗了下来,一切,更加寂静了。知道这件事情始末的不远出的邻居清楚的记得,汪哲和唐静是翌日东方露出白肚皮的时候才离开的,具体去向何妨,没有人知晓。还听到一个清晨早起的清洁工告诉大家,说是他二人开始是同时离开,在街的尽头十字路口处分道扬镳了。
这只是其中的极少的一点家常里短的彼此相传,再多一些的消息就没人知道了。直到后来的那见震惊小镇的恶性事件的发生,才让人们又想起了许久以前的这场人为的纵火案件,才有人猜疑似的把这个事件与之相联系到了一起。
事件发生在那年立秋以后的一天,天气格外的凉爽怡人。戴洲也许把以往的事情淡忘的几乎是消失了,或许是沉淀了,在记忆的底层蕴藏着,蕴藏着一个遥远而恐怖的阴谋。有一个放学的小学生告诉老师,说他看到有一男一女把一个人给杀了,那个人满身是血,说就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房屋的拐角处。那个地方是一个居民区,大多是在此租房住的,以外来人口居多。当老师被那个小学生带领着来到事发地点时,只见一条被拖的老长的痕迹上涂尽了鲜血,未干,散发着浓浓的血腥,令围在近处的小学生们惊慌不已。立刻,老师驱散了大家,让学生们离开的远一些,再后来,警察来了,在现场勘察了许久,询问了事情发生的起因,发现经过,是谁最早发现的等等。十多年之后,一个男人在情人节时送给一个女子一朵玫瑰,偶尔问身边的她:“当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其实你是一个真正的情种。”女人回答。
“就这些吗?”女人微笑的时候眼角有了点皱纹。
“我明白一个真理,”她回味着。“再伟大的男人也逃不脱女人的诱惑与挑拨。普希金的死亡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我欣赏这样的杀戮。你明白吗?”片刻,她又说:“你不会明白。永远不会明白。”说完,她用手抚摩了一下男人送给她的一朵玫瑰,叶片上,水珠清澈折光。
那个男人好久都没说话,他看着落日的余辉,眼眶里全是沧桑。
时间就这样无声的过去了很久,那次死亡事件终没有一个结果。但,社会上却一直盛传着一个看法,说那个死去的人就是戴洲,也有人说是其他人,再过很久,连这样的传说也不多了,人们只知道在那个镇的西北一片荒芜的野地里多了一块新坟,后来有长满了荒草。不过每年都有一个漂亮的女子前去拜祭这座孤坟,那女子忧郁的脸庞挂满了伤心,每次去都几乎是给被祭奠的人讲同一个故事,说她已经大学毕业,现在挺好的,请他放一百二十个心;还说她的弟弟也快高中毕业,马上就要考大学了。
但每次那女子都是下午黄昏的时候离去,在其他人看来有些神秘莫测。坟茔前,总有一朵玫瑰,被湮没在夕阳的晚霞里。那是一朵被女子亲吻过的玫瑰,一朵深情欲溢的玫瑰。
一次,一男一女也来拜祭这个坟茔的时候,那女子刚离去不久,二人在草丛中发现了一张证件,证件的所有人是原斐。照片上,女子的脸庞清纯羞涩,一脸稚气。
那一男一女站在原地,猜疑了半天,始终满面疑惑。
夕阳开始亲吻着大地了,起风了,荒草萋萋在风中摇曳不已。
第六章:凄厉怪啸
楮君望着吉虹与梁剑肩并肩走远了,正发愣神,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便转回头看,没想到是陈倩仪问他。方才因为出神也没听清问话,就道:“你说什么?”
陈倩仪看他站那儿发愣,原想问他一句算是打招呼。没成想他又反问回来,倩仪全无准备,脸乍一下红了。慌乱了一时,才俏声道:“我问你学美术多长时间了?”
楮君点点头,道:“我在初二就开始学,只是断断续续的没有很认真。你呢?”楮君已发现陈倩仪是个很容易就害羞的女生,透过她嫩白娇细的皮肤,能鲜明的看见血色象潮水一般涌来涌退。这是一个极端敏感的女孩。
“我是初一开始学的。”倩仪已推出车子,走到了楮君身边。
楮君还以为陈倩仪会推车子与自己一道走呢,谁知她说过那句话,一低头上了车子径直骑走了。立时,一股烦烦的感味涌上心头,楮君感觉一切都无趣之极。
回家里,见楮浩脸上坠满了泪珠,趴在大桌上边抽泣边写作业。父亲在西边的卧室躺着,不住的唉声叹气。楮君走进厨房,看到母亲的眼睛红红的,好象也哭过,忙问:“怎么了?”
王兰低头擀面条,默不作声。
楮君忙又去阳台里,小声问正在洗菜的楮燕:“怎么回事?”
楮燕偏着头向屋里呶呶嘴道:“又干架了,火没处发,逮着毛三的作业本都给撕了,说字写的歪扭斜八不成规矩。”
楮君叹口气,无话可说,就帮着楮燕洗菜,面条下好,他匆忙吃一碗就下了楼去。
回到小屋,外面刮起风来,一会,沙沙的下起了小雨。今夏热的厉害,处暑后,天也凉的快。开学两周来,已下了好几场雨。
楮君把屋里的窗户关严了,扭亮了台灯,坐在桌前,听着雨珠“啪啪”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心里便飞溶进了这初秋的雨里。作业还有许多,摊开了书本,也无心情去写。初秋的雨夜与孤灯与只影与烦乱的少年心。提起笔写出的只能是青春的心声,只能是迷离的诗句。
枯坐许久,楮君抓来一张信笺,胡乱涂上如歌的诗行:
不知是为什么,
心中总有些感伤。
也许是因为:
你与我的思恋,
已拉的太长……
昔日的嘻乐,
昔日的叮聆——
你都劝我,不要再想。
我不想!
不想是因为难忘……
更难忘是今夜的小雨,
下的,下的,
凄凉!
好似你的慕诉,
我的低唱。
我,
愿我的低唱,
能传到你的耳旁,
联系我思你的心绪,
你哭我的泪光。
听,
小雨轻轻敲扣着窗,
那是我传去的话:
“你听我唱。”
今夜,
我为你唱。
写罢小诗,楮君感觉应该给吉虹写一封信,开学至今所受之莫名冷陌,不问何知?不吐怎快?吉虹,你不容的我说,你却不能阻止我写。带着一股意气,楮君笔不停顿写好了信,连同方才作的那首《我为你唱》叠在一起,折成一只巧小的纸船。
做完这一切,已是夜里十一点了。楮君神情疲惫,也没精神再写作业,便去外屋倒水洗漱。他拉开房门,站雨棚下刷牙。雨下的更紧了,挟着风“唰唰”的落在塑料雨棚上,密一阵疏一阵。楮君发现夜色已浓的象一团化不开的墨块淹没了屋外的一切。只在身后里屋昏黄台灯光的映照下,才隐约看见雨棚沿下密密集集如细针般的雨丝。楮君乎的觉着自己有些凄凄然。
熄灯睡下,好一段时间,眼前都是伸手不见五指。在绝对的黑暗中,睁眼和闭眼没有丝毫区别,可能正是因为视觉功能不起作用,听觉便特别的敏感吧。楮君在寂静的雨夜里听到声音比喧闹的白昼要多的多。他能听到眼睛眨动时“呱唧”作响声,他还能听到似人足音又似泉落深涧的有节奏的自己的心跳声。后院里传来一阵“刺刺啦啦”的瓷盆滚动的声音。那一定是阿黄在院子里走动碰出来的。
“这样密集的雨,阿黄你还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做什么?”楮君望着窗外那一点靛蓝的光亮想。
“嗵”的一声,窗外立起一个黑影,两朵蓝火灼灼的向屋力照。
“阿黄,莫非你也不能睡去吗?”在这间小屋单身住了几年,自己的孤独只有这个不会说话的伙伴知道。
“阿黄,你知道我没有睡去,是吗?”楮君坐起身来,伸手打开了窗户。阿黄立时“叽叽”欢叫着偏着头蹭楮君的胳膊,两条后腿在下面一纵一纵的,想趴上窗台。
“不要,不要。”楮君抱着阿黄的头,轻轻拍着。阿黄身上全是雨水,可下面的细毛却是干燥的,手插进去,还暖暖的热。
“好了,阿黄,去睡吧。”抚弄了一会,楮君把阿黄放下了窗台,看着窗下闪着蓝火还在望自己的阿黄,喃喃的道:“孤独不只人才有,它是宇宙间所有生命共同的体验。”
这些天,吉虹心里的痛一点也不比楮君少。每一次躲避楮君渴望的眼睛都是心灵上的煎熬。她不知自己还能把这种冷漠维持多久。其实,吉虹很明白,不管楮君再怎样做,自己也恨不起他。装出来的冷淡没有消磨去一点对他的感情,相反喜爱他的感觉在每次故意的不理睬中增益的更加炽烈。多少次,吉虹感到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楮君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呼唤,都让自己心颤肉跳,自己多想转身回应他呀。然而,吉虹知道自己应该克制,现实的环境与楮君周围的那些女孩每一个都告知她,现在不是放纵感情的时候。吉虹对自己对楮君都有信心,没有信心的就是目前的环境和那些爱慕楮君的女孩。有时偷偷观察楮君,看到他郁郁的神情,吉虹心里便酸楚难受。那时,她这般安慰自己:“我这样做不是在折磨楮君,是在折磨我自己。”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狠起心来在下一次面对楮君时再挂起那副冷然的假面孔。
12号,调换座位后的第二天。吉虹依旧坐在第一排左数第三组,她的课桌正冲着教室的门,每一个进出教室的同学都要从她桌边经过,有时倒老烦。
整个上午,楮君进教室时,眼睛都在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