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狠 作者:忽然之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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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慕谨微笑着在她额前轻轻一吻,起身走出去,随手关上门。
冷蔚然快速换上外套,手随意地拢拢发,下床走出去。
简单洗漱后,杨慕谨载着冷蔚然去医院。
到了医院,挂了点滴,杨慕谨就守在冷蔚然床边,陪着她。
冷蔚然仍是困乏,一沾床没多久,又睡着了。
杨慕谨看蔚然又睡着,将手机调成震动,安静地坐在一旁。
由于他临时决定不去公司,很多电话找他,他总是悄悄地走到病房外接听。
当蔚然醒来时,就看到杨慕谨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她。
蔚然看着他温柔深情的眼神,心尖骤然柔软,慕谨,辛苦你了。
杨慕谨看蔚然醒了,赶紧凑近,坐在床边,细声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蔚然无力地笑着点头,没这么难受了。
杨慕谨抚顺她额前的头,“怎么会突然发烧呢?空调吹太狠了?”
蔚然望着慕谨关切的眼神,心中突然内疚,慕谨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愧疚的。
杨慕谨看她不作声,以为她仍不舒服,轻声安慰,“这是小病,打完针就会好了。”
蔚然在心里挣扎,最终仍决定诚实以对。
“我昨晚去见了滕敬远。”
杨慕谨一怔,定定望着她。
蔚然只粗略说了滕敬远酒醉受伤,酒吧找到她,她带他去医院。送他回家的事她没说,不知如何说。
杨慕谨静静听完,微微一笑,抚着她额头,“你就是心太软。”
蔚然低声道,“对不起。”
慕谨轻笑,“傻瓜,别多想,好好休息,赶紧把病养好,别再让我担心。”
蔚然感激地点点头,慕谨总是如此宽宏大度,常令她无地自容。
慕谨看点滴已经打完,他去叫护士来取针。
护士过来给冷蔚然取针时,杨慕谨站在床边,嘴角带笑安静地注视着。
从医院出来,杨慕谨送冷蔚然回家。
蔚然担心他的工作,催他去公司,他叮嘱她按时吃药后离开。
蔚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暖暖一片,女人脆弱的时候最容易感动。
杨慕谨才离开蔚然的家,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敛去。
他在等电梯时,脸色已经开始寒冰,拳头微微握紧。
电梯来了,他黑脸进电梯,空无一人。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那个人一有事,你仍是深更半夜都要赶去?甚至弄得发烧生病,你是有多难受?真舍不得干嘛强撑?分手就是分手,为何总要藕断丝连?难道到如今,你的心里仍未清干净?如果真如此,为何要答应我的求婚?只是为了躲避某个人才做出的选择吗?
杨慕谨越想越郁闷!只要一想到蔚然夜会滕敬远,心里的火山就翻滚着喷发,烧得他内心狂躁。他控制不住地猛力砸向电梯墙,震得整个电梯咚咚作响。
滕敬远,我一定会将你从她心里连根拔起!
作者有话要说:杨的嫉妒何时会爆发?担心。
37、第三十七章 强掳 。。。
冷蔚然在家休息了几天,病慢慢好了。生病期间,杨慕谨一直悉心照顾她,让因病变得有些软弱的蔚然心有感动。
杨慕谨从未多问冷蔚然与滕敬远之间还有什么问题,只是耐心地劝她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婚礼的事还有很多要操办。
冷蔚然每次看着慕谨温柔的侧面,心都隐隐有愧,她不该再受滕敬远的影响,再心软。她承认腾敬远最近做的事在她心里引起某些难以抗拒的变化,每个熟悉的小物件都提醒那段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让她疯狂沉迷又痛彻心扉的爱情。
冷蔚然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不要回头,回头只会再伤得遍体鳞伤。她早过了疯狂的青春期,只有温和长久的爱情才适合她,即使没有爱情,只要有暖暖的陪伴也足够。
如果对爱不再抱希望,就不会付出,也不会在乎得到的是否很少。那颗被爱深深伤过的心已经怕了,自我保护地小心翼翼关闭,不让别人碰触,也不刻向任何人敞开。
她强迫内心变得坚强,对爱情可有可无。一个人看开后会发现,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
冷蔚然努力将一切隐藏,在杨慕谨面前始终微笑,他喜欢她的淡然,她就继续淡下去,没有激情澎湃,也就不会有多余的心伤。
平和是她与他最好的相处之道。
生病期间,冷蔚然几乎未出门,每天都是杨慕谨过来照顾她。滕敬远也没骚扰她,她明白,肯定是杨慕谨做了什么,滕敬远估计过不了保安那一关。只有一个包裹寄到家里,冷蔚然看也没看就随手扔在茶几下。
蔚然病刚好,杨慕谨就提出想将婚礼提前。
蔚然望着杨慕谨和煦的脸,心中明白,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内心是担心的。
蔚然点点头,好。既然迟早要办的事,早办总比晚办好,这样也可以消除慕谨心中的担忧。
杨慕谨看蔚然毫无反对,一抹笑泛在嘴角,眼中暗暗闪过松口气的神色。
冷蔚然浅浅笑,握住他的手。
她需要一个安定的肩膀来承受已深感疲惫的躯壳。
慕谨,一切会好的。
——
一切会好的,冷蔚然始终是这样想的。
那天是冷蔚然与杨慕谨相约去拍婚纱的日子。
一大早,杨慕谨就开车过来接冷蔚然。
冷蔚然细心检视自己的容颜,确保没有一丝苍白后,微笑挽着杨慕谨出门下楼。
由于直达车库的电梯坏了,他们只好乘坐另一部电梯到达一楼大堂,杨慕谨去取车,冷蔚然则从大堂出去在楼前等他。
经过大堂时,保安看到冷蔚然,热情地打招呼,“冷小姐,好久不见了。”
冷蔚然微笑,“是啊,你好。”
她病的这几天,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想动,不想出门,整天就宅在家里。
公司也不催她,知道她正在筹办婚事,也宽容地允许她在家办公,有紧急事就电话联络。
冷蔚然走出大楼,抬头望望天空,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
嗯……太阳的味道,冷蔚然闭上眼深吸一口,好想太阳能将她的心也晒一晒,阴郁的心都快霉掉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冷蔚然慢慢低下头,接通电话。
“蔚然,你等一下,车库有辆车坏了,堵在出口。”杨慕谨的语气透出少许着急。
冷蔚然微笑着安慰,“没关系,你慢慢来。”
“蔚然……”杨慕谨欲言又止。
冷蔚然弯着眼,轻声问,“嗯?”
“我真的有点心急,好想看你穿上婚纱的样子。”说到最后,杨慕谨的声音慢慢变小,似自言自语。
冷蔚然轻笑出声,“别急……”我等你还未说完,手机突然被人夺去。
冷蔚然尖叫着惊讶地扭头,赫然对上一双阴沉的眼,心咯噔一下停了!
你……
还未等冷蔚然从惊愕中醒过来,她已经被滕敬远紧拽着手拖着向外走去。
冷蔚然一边拍打他的手,一边尖叫着想逃开滕敬远身边,“滕敬远,你想干嘛?放手,快放手。”
滕敬远寒着脸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紧紧扣着她的手腕,向自己的车走去。冷蔚然的手机仍在他手中,话筒传来吱啦啦的声音,杨慕谨在电话里大喊大叫,“蔚然,怎么了?蔚然?蔚然!”
冷蔚然听到杨慕谨的声音,心生一紧,大声喊,“慕谨,救我,救我。”手仍不断拍打着滕敬远,他却纹丝不动,手像铁钳紧扣住她。
滕敬远打开车门将冷蔚然塞进车内,她挣扎着还想下车,他手中一按,快速将车锁上。
冷蔚然在车内不停拍打窗户,气愤地大叫,“放开我,滕敬远,你这个卑鄙的小人。”
滕敬远根本不理她,当着她的面将她手机按掉,然后绕到另一边坐进车里。
冷蔚然努力想打开车,可滕敬远已经将总控打开,根本无法开车门。
冷蔚然只好转过来撕打滕敬远,“无耻,下流,你这是绑架!”
滕敬远将她双手一控,将她紧紧压在靠背上,怒瞪着她,“如果绑上你可以让令你安静,我会做。”
冷蔚然尖叫着用力挣扎,“滕敬远,我恨你,好恨你。”然后,又扭头朝车外喊,“慕谨,救我。”可惜车紧闭,外面根本听不到车内的动静,只能透过窗看到一男一女在挣斗。
滕敬远听到冷蔚然叫杨慕谨的名字,脸色更难看,手也不免加重,将她扭过来按坐在那儿。
冷蔚然手机正巧这时又响起。一定是慕谨,冷蔚然心急地去抢。
滕敬远先一步将手机拿开,按掉。铃声很快又响起,滕敬远脸一黑,接通。
电话一通,就听到杨慕谨在电话那头大吼,而且气息有些乱,估计他一边跑一边打的电话,语气中全是关切,“蔚然,蔚然,你没事吧?”
滕敬远冷冷回过去,“没你的事。”
杨慕谨一听是他,声音立即提高三倍,严厉警告,“滕敬远,你马上让蔚然走,否则,我一定告你非法骚扰。”
滕敬远冷笑,“谁理你。”啪一下将手机关机,扣出手机电池后,将手机扔在后车座上。
然后,他快速发动车,任由冷蔚然的双手胡乱拍在他身上,冷蔚然气得全身发抖,大喊着,“疯子,疯子!”可无论她如何打骂,滕敬远也不在乎,车快速地驶离。
冷蔚然着急地扭头望向车后,指望慕谨能赶紧出来救他。
终于,当冷蔚然看到杨慕谨狂奔出现的身影时,车已经突然转弯驶出小区。杨慕谨的人影瞬间消失。
冷蔚然气愤地瞪着专心开车的滕敬远,骂也没用,打也没用,他到底想干嘛?
冷蔚然知道滕敬远不会放她下车,只能慢慢冷静,“你要带我去哪儿?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别耽误我时间。”
滕敬远冷冷瞥她一眼,继续安心开车。重要的事?哼,拍婚纱吗?你再躲,我也知道。
冷蔚然看滕敬远不言不语,更气愤,提高声调再问,“滕敬远,你到底想干嘛?”
滕敬远沉默半晌,终于开口,“跟我去个地方。”
冷蔚然白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你没得选。”他的口气也硬了,既然已经让她讨厌,就讨厌下去,今天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带她去那里,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冷蔚然看滕敬远完全不讲理的样,知道再争也没用。无赖就是无赖,和无赖讲道理只会累了自己的嘴。
冷蔚然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己手机静静睡在后座上,思忖该如何将手机和电池拿回来。慕谨现在一定急死了,就算她同意跟滕敬远去他要去的地方,至少也该给慕谨通个信,让他别太担心。
冷蔚然望向滕敬远,“让我给他打个电话。”
滕敬远快速回她一眼,“今天不许提他。”
冷蔚然冷笑,“滕敬远,拜托你搞清楚,慕谨是我未婚夫,你凭什么限制我给他打电话?”
滕敬远恶狠狠地说,“你再提,我就把手机摔出去。”说完冷冷瞪着她,表情活像被激怒的狮子。
冷蔚然看他看也不看路,心惊地闭上嘴,他真的会说到做到。
滕敬远冷着脸不再说话,扭头开车。
冷蔚然愤怒地扭头望向窗外,还以为他变了,根本没有!除了蛮不讲理,更霸道专制,不管别人喜不喜欢,只有他能发号施令。最讨厌蛮横的人,他偏偏总是这样,冷蔚然气得不停绞着手指,居然还曾为他的改变犹豫,最傻的就是她,傻极了。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时候,她都绝不会再动摇,滕敬远,你个混蛋,我恨你!
车子在路上快速行驶,两人互相怨气地沉默着。
当车子终于停下来时,冷蔚然看着熟悉的环境,有点吃惊,为什么来这儿?他……他干什么?
滕敬远熄火,下车,然后绕到她这边,拉她下车。
冷蔚然站在车边,却不肯移动脚步,有丝怯懦地说,“来……来这里做什么?”
滕敬远浓眉一挑,寒冰的脸更寒,语气轻讽,“还记得这儿吗?”说着抬眼向楼上望,盯在那个熟悉的楼层,手一用劲,拉着她要往楼里走去。
冷蔚然抗拒地向后退,“滕敬远,放开我,放开我。”
滕敬远根本不让她退缩,强拉着她走进楼里。
一走进楼道,冷蔚然就被一股熟悉的感受紧紧包围,深藏于心的回忆突得鲜活起来,她害怕地抗拒着,不要,她不想进去。
滕敬远半挟半拖得将她带上楼,来到了门口。
冷蔚然一看到那个熟悉的门牌,心猛然抽痛,脑中仿佛忽然听到那声重重的关门声,“砰!”
恍惚间,冷蔚然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苍白的脸上写满恨绝,提着一个小背包,毅然决然地离开。
那是她,三年前的她,身心俱伤的她,对爱情满怀希望,又失望透底的她。
冷蔚然怔怔地站在门前,当那个影子从身边掠过时,她只觉血液像中了邪,倾刻逆流,从头凉到了脚,整个人像被人突然扔下冰窟,一下全冻结。
滕敬远推开那扇门。
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冷蔚然顿时觉得呼吸一滞,像石像般定在原地。她不敢动,不敢呼吸,深怕一呼吸,那些曾经就如潮水般疯涌将她没顶。
滕敬远走过来,若有深意地望着她,“这是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