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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个被包养男人的沉浮史-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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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川喝道,“瞧瞧你,干什么!” 
魏彩彩说,“让小妹吃嘛,送货时带的多,不想再拿回去。这些就是给你的。” 
石大川摇摇头,“做豆腐也不容易,哪能就这么吃。多少钱,我给你。”说着,手就去摸衣袋。 
魏彩彩顿时露出了嗔态,“给你就是给你的嘛,不想要,俺可就拿去喂猪了。” 
石大川了解这个女同学的脾气,她要是骄横起来大家都要让她三分。于是,石大川连连说,“好好好,我收下了,谢谢你,谢谢。”
魏彩彩说,“咱这也是互相帮助嘛,快开学了,俺做的寒假作业不知道对不对,想借你的看看。” 
石大川明白这不过是个借口,却装做懵懂的样子说,“行,行,没问题。”
从那以后,隔段时间魏彩彩就会到石家坡送豆腐。来了之后,她必定带些豆腐、“千张皮”之类的东西送给石家。除了吃的,她还会给石大川的母亲捎些药,那些药都是她从做医生的父亲那里搞来的。
石大川记得那年刮起秋风的时候,魏彩彩给小妹带来了一件棉衣。那件棉衣让小妹乐得像稻场上的麻雀,也让躺在床上的母亲像受了大恩一样分外感动。魏彩彩离开家的时候,母亲撑着身子坐起来,对石大川说,“还不送送,你去送送呀……”
其实魏彩彩每次来,石大川都是要送的,只是这一回送,那感觉就不同了。魏彩彩的笑与往日不同,往日是脸在笑,这一回却是亮晶晶的瞳仁在笑了。往日是一前一后走的,这一回却是肩挨着肩,人出了门,魏彩彩的手就挽在了石大川的臂弯上。脚下也有些不同了,魏彩彩脚下荡着船,身子也就悠悠地晃着,犹如一枝四下攀缠的软藤。
已经立了秋,白天渐渐短下来,还没有走到村口,稻场那边的树影就融进了暮色里。石大川担心天色黑了,魏彩彩走夜路不方便,不由得放快了脚下的步子。 
魏彩彩说,“慢点儿嘛。” 
石大川说,“天快黑了。” 
魏彩彩说,“黑怕啥,就是要它黑哩。”
是那种支使人的口气,并且含着一种笑的味道。那味道让石大川有点儿慌,有点儿怕。在全班的女生当中,魏彩彩最爱支使人,似乎那是她生就的权力,因了她的美,她的娇。
石大川只好随着她慢慢地走。 
把远处的山影走没了,把近处的村路走没了,把星星走了出来,把月亮走了出来。月光是那种白蒙蒙的淘米水,魏彩彩的牙是白晶晶的米粒。“俺累了,咱们歇歇吧。”魏彩彩说完就站住了脚。
没走几步路呢,可是魏彩彩分明在喘了。喘出的声音有些急,有些粗。石大川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和她面对面地站着。石大川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一闪一闪地跳着光。石大川紧张地把目光移下来,唔,这样更糟糕,石大川盯在了对方的胸脯上。那胸脯已经有凸突的模样了,像草皮下的春笋在顶着土。
那个年龄的少女,比男孩子发育得早些,个头也往往比对方高些。石大川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向自己压下来,让他心里一阵阵生怯。他正想往后退,魏彩彩却闭着眼睛,急切地命令道,“快,亲亲呀……”
他战战兢兢地挨上去,对方也颤抖着迎过来,牙齿与牙齿隔着嘴唇不顾一切地碰撞着,完成着彼此的初吻。那初吻是肿胀的,带着些许腥味儿,还有吮不完的甜。两人直吻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昏厥。 
好不容易才透过气,魏彩彩久久地望着他,只说了一句话:“咱们全班就你行,咱们全校就你行……”这句话,让石大川大为感动。
后来,石大川果然以全校最好的成绩考上了镇高中,又从镇高中考进了汀州市。在那些年月里,魏彩彩到石大川家走动得更多更勤了,她以行动向人宣示:她是石大川的人。
这一回,为了给石大川的父亲治病,她又卖了血。
自从来到汀州,石大川越发看得清楚了,魏彩彩这种乡下姑娘不是他要娶的人。虽然不娶她,可是也要让她脱离苦海,石大川不愿意让人嚼舌头,说是这么多年他家白沾了魏彩彩的便宜。石大川要回报魏彩彩,他要把魏彩彩弄到汀州,让她也变为城里人。
此时,石大川在“都市村庄”里钻来钻去,就是为了给魏彩彩租房子。位于汀州市东郊的这处“都市村庄”叫做齐寨,从这里走出五十米,就是汀东大街。汀东大街也是一条餐饮街,路两旁林林总总排列的全是餐馆和饭店。石大川曾经在床上为“湘味香”酒楼的女老板效过力,一来二去的就有了些交情。石大川告诉这位女老板,他自己“乡下的表妹”想到馆子里来端盘子。那女老板一口答应了。每月三百块钱,还管中午和晚上两顿饭,这收入远远超过了在村里种庄稼的男人们。石大川已经想好了,让魏彩彩先这样做着,慢慢地再看机会跳槽,慢慢地就能在汀州站住脚。他和魏彩彩并无婚约,做到这一步也算是对得起魏彩彩了。
石大川几乎将这里的出租房看了个遍,眼下的这一处差不多是最合适的了。一室一卫,每月只要二百元钱。只是房东的条件是一次付清一年的房租才能入住,石大川想让他答应暂付半年。
“半年房租也可以,”房东慢条斯理地说,“那就把半年的水电费预付了吧,多退少补。” 
“半年的水电费是多少?” 
“六百。”
石大川苦笑了,加上半年房租,差不多还是得两千块钱嘛。租下房子,光板床没法睡吧,总得添置被褥,总得买些锅碗盆勺之类的生活用品吧,那都得用钱,钱……石大川手头有点儿紧,阮珊付给他的钱,他刚刚给父亲寄去了。
两个人缠来缠去,房东不耐烦了。汀州的出租屋是紧俏货,房东不愁租不出去。房东瞥了瞥石大川说,“行了行了,你要是觉得价钱不合适,就另外去找便宜的吧。” 
石大川赶忙说,“别别别,我还就相中你这房子了。这是一千块订金,房子你给我留着,一个星期之内,我肯定全部付给你。” 
房东说,“三天。” 
石大川咬咬嘴唇说,“三天就三天。”房东就收下钱,写了条子给石大川。 
石大川一出门就给钟文欣挂通了电话。 
在电话里听到晓雄的声音,钟文欣有点儿喜出望外。“噢,晓雄!你跑到哪儿去了,怎么到处找不到你?” 
“出了一趟差。”晓雄平静地说。钟文欣却很难平静下来,她的身体在呼喊,她的身体饿了。 
“我想尽快见见你。”她说。 
“当然,随时为你服务。” 
“那就今天晚上吧,八点整,还在富丽宾馆。”真是心有灵犀呢,钟文欣放下电话仍旧不住地感叹。方才她一边察看着公司的进货单,一边还在心里想着这个男人。可巧,这个男人就把电话打来了。
自从钟文欣发现这个叫做晓雄的男人像韩冰之后,钟文欣的感觉就有些异样。这个晓雄不过是个应召男吧,与之交往本不该有什么感情色彩,可是仅仅十天半月不见面,钟文欣居然会生出惦念来。
约定欢会的电话是晓雄主动打来的,想必他也有惦念的心思吧。这样想了,钟文欣就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钟文欣提前半小时到了富丽宾馆,她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一边等,居然有些焦急,居然有些忐忑,那滋味就像在赴情人的约会。她没来由地讨厌起走廊里的厚地毯了,让人听不到一点儿脚步声。她索性将电视的伴音闭掉,只剩下图像。电视屏幕上那些小人走来走去的,竟然都模模糊糊地走成了晓雄的模样……
真是职业化的作风,八点整,晓雄踩着钟点儿露面了。一进门,钟文欣就紧紧地拥住了他,那份欣喜,那份冲动,就像重逢了久别的恋人。
晓雄即刻入戏,烘着云托着月,默契地做着配合。奏完开场的序曲,钟文欣这才哑然一笑,觉得自己未免也太迫切了一点。应该来点儿矜持吧,应该来点儿从容吧,于是,两人便坐在沙发上小憩,亲亲热热地聊着天。
钟文欣问起晓雄这十几天的去向,晓雄没有详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出了一趟差”。钟文欣不由得嘀咕,一个在读的研究生,会有什么差好出。没容她多想,晓雄已经打开提包,取出了一套精致的铜勺。
“没什么好带的,送给你一个小礼物。”
那套铜勺闪着姜黄色的光泽,乍一看就像灿烂的黄金。勺柄的中间镶嵌着乌溜溜的紫檀木,给生硬的金属添了些木质的温柔。勺柄的上端镌着合掌祈祷的小佛,小佛骑着大象,似乎在走着漫漫的长路。勺柄的下端雕饰着条格状的图形,望上去犹如佛寺的围栅。
虽然只是小小的礼物,却给钟文欣带来了深深的感动。女人就是这样,她们最在意的常常只是男人的惦记,她们最需要的往往只是她们能够驻留在你的心里。 
情不自禁地将那礼物贴在胸前,钟文欣已经感觉到欣慰和满足了,她却还要再加以证实。她仰起脸儿问晓雄,“这段时间,你想过我吗?” 
晓雄点了点头,“想。” 
他或许是想过的,阮珊很难激发起他的工作情绪。这一趟随阮珊出行,真是让他勉为其难了。 
再度的确证让钟文欣有点儿自我陶醉了,当然啦当然啦,晓雄的确是想她了,晓雄还特意给她带回了礼物嘛。
在陶醉的感觉中,钟文欣与晓雄上了床。钟文欣闭着眼睛,温柔地抚着他,温柔地感知着他的进入和存在。女人在这种时刻总是本能地不使用视觉而使用触觉,视觉是固执的,它只相信它自己,它只拘泥于它自己。触觉则是宽容的,它容留着想象纵容着想象,于是想象的空间就得到了无穷无尽的延展。
钟文欣在想象的空间里贪婪地汲吸着,她不经意地睁开眼,忽然发现晓雄那张贴近的脸上似乎有什么异样。那是晓雄的眼神,那眼神是空洞的游离的,就像空明的蝉壳虽然驻留在树枝上,然而鸣蝉却早已飞离。
“你,怎么了?”钟文欣问。 
“没怎么。”鸣蝉又飞回了蝉壳里。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晓雄拍了拍女人的乳房。他当然不会告诉身下的这个女人,方才他想的是给魏彩彩买什么样的被子。商场里最便宜的货色也要两百多块钱,他在批发市场里看到了一种处理品,不到一百块钱就可以搞定了。和钟文欣事毕之后,他应该能够拿到三百块钱,是买下那床被子呢,还是全都填到房租里?
晓雄尽心尽力的工作使钟文欣渐渐达至了满足,本想小憩片刻再缠绵一次的,没想到两人却相拥着沉沉睡去。翌日清晨,晓雄矇眬地睁开眼,发现枕边是空的。四下望望,竟然也没了那些女人昨夜脱下的劳什子。
睡意顿时消尽,晓雄心里蓦然闪出一个念头:这女人莫非走了不成,她还没有付钱呢!
一个激灵坐起来,正想跳下床去查看,就听到卫生间里传出些响动,随后的脚步声很轻很轻,显然是刻意为之的。钟文欣在那脚步声里出现了,她已经穿戴整齐,描好了眉眼。
果然是要悄悄溜走,这女人! 
看到晓雄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钟文欣笑笑说,“哟,想让你多睡一会儿,还是把你闹醒了。我这就得走,今天公司那边的事情很多。”妈的,这就走啦?还没有付钱呢!晓雄几乎要把话脱口说出来。 
“谢谢你昨天送给我的礼物,我也留了一个礼物给你。”钟文欣拍了拍晓雄的枕头。 
晓雄这才发现枕边放着一个化妆包,小包虽然精巧,却不是新的。 
“这是我带在身边的东西,”钟文欣情意深深地说,“在你身边留下它,就留下了我的气味。”妈的,给钱呐,给个破包算什么?晓雄心里啐着。他在想着如何张口要钱,钟文欣却很快地在他额上印了一吻,旋即转身离去。 
晓雄不无沮丧地捏了捏女人留下的小化妆包。咦,手感竟有些异样。把它打开,就看到了小镜子,口红管,眉笔,眼影粉……在这些女人的爱物下面,放着一沓钞票。整整一千元。 
有那么一瞬间,晓雄生出了愧意。这女人还真是有情有义呢,而自己呢还真是掉到了钱眼儿里,看扁了她。
那愧意那感慨仅仅是一掠而过罢了,晓雄的手指随即就紧紧地捏起那沓钞票,将它们塞进了钱夹里。太好了,太好了,他欣欣然地想,这就可以去把房子租下来,魏彩彩很快就可以到汀州来了。
钟文欣在富丽宾馆的泊车场打开她那辆凌志车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回望了一眼宾馆的客房大楼。她用目光寻找着那扇窗户,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浴缸,那张大床,那个还睡在大床上的男人……
她真有点儿想转身再回去。
她明白,她懂,这叫恋恋不舍,这叫依依难分。或许,对晓雄这种男人是不应该有这种感觉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只要付了钱,就银货两讫。被消费过的男人不过是一盒吸空了的果汁,应该将这空盒袋随手扔进垃圾箱里。可是,钟文欣却舍不得扔。
她又摸了摸晓雄送给她的那套铜汤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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