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歌-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漱雪借了电视广告词说,相信你,没错的!
杨灵涵一听,顿时身心感动热血沸腾,抱住林漱雪就是狂吻。
林漱雪挣脱了嘴说,大街上人挺多的。杨灵涵贴在林漱雪耳畔说,到我家去吧!林漱雪说,先陪我回家,我送你一样东西。随后两人打了车,行至林漱雪家,杨灵涵在车里等着,林漱雪上楼拿了东西,不一会就下来了。
进了桴溟斋,吴玲儿和丁乐乐都不在家,杨灵涵就抱了林漱雪,迫不及待地啃起来。
两人吻一会,抱一会,抱一会,又吻一会,好象偷了天大的禁果似的,心里都有些如梦如幻的感觉。吻了阵子,杨灵涵就抱起林漱雪进了卧室,就如胶似漆,滚作一团了。
滚了一会,林漱雪起了身,站在床边解了衣服。杨灵涵一下子看呆了,他惊叹林漱雪匀称的曲线,白晰的肌肤,丰莹的身段,真如一朵出水芙蓉,极具美感!
杨灵涵三二下扯下了衣服。他抚摸着林漱雪的腿,林漱雪的腿并得紧紧的,她太紧张了,这感觉比第一次还要历害。她的脖子摇滚在吻中,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她的乳房被双手握住、绷紧,那高耸的峰巅在热唇下迅速融化。从她的脚到她的心,一阵无法形容感觉掠过。
杨灵涵早是心血沸腾,就抱着压上去了。一个是年轻气盛的烈火,一个是孤独漠落的干柴,这粘到一起,就难以分开了。恰似那明人笔下之兰花,或含或吐,或离或合,或高或下,或正或欹,或俯而如看,或仰而如承,或来而如就,或往而如奔,或相顾而如赧,或相背而如嗔,或掩抑而如羞,或偃蹇而如磋。白月摩山,碧光流树,又像前人所摩之奇弦,或细或发,或溜或溪,或鹤之唳松而涛急,或如莺之啭花而雨纷,丝肉交融,宫商错落,所谓丝不如竹,竹不如肉,到此无非自然耳!
事毕,两人死鱼一样在床上躺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穿好了衣服,嬉闹了一阵子,林漱雪看见了琴,就要给杨灵涵抚两下子。杨灵涵说,早想让你这音乐老师给我露一手拉!说着就摆好了琴。
林漱雪说,还记得那次在湛山寺吗?
杨灵涵说,第一次约你嘛,记得。
林漱雪说,离婚两年来,从那天起,我才感到了一种特别的孤独,我抱着一丝希望求老天爷,让他回到我身边,没想到老天爷把你送到了我身边,看来,我和他真的是没缘分了。接着感叹了句,人这一辈子,真琢磨不透!
又说道,对了那天回到家后,闲着没事,我就顺着感觉写了一首词,还让学校的何教授帮着谱了曲,叫“夏有风兮”,我唱给你听吧!
杨灵涵听着林漱雪的话,深情地看着她,沉默着。说着林漱雪便弹唱起来:夏有风兮,不知何时起,不知吹向何方,拂过我胸口,凉爽爽。我欲怀之,空荡荡;我欲追之,追不上;欲悲之,又拂过我伤;不知何时起,不知吹向何方,我的心凉苍苍。不知何时起,不知吹向何方,我的心凄茫茫。
一曲弹完,林漱雪已是泪如玉珠。杨灵涵抬手为她抹了眼泪,说,不要流泪,一切都过去了。林漱雪说,不,我今天是太高兴了,真的。老天爷对我太薄情,为什么不让你早点来到我身边!
杨灵涵拿了琴,楼着林漱雪,说,一点也不完!知道吗,我以为这辈子甭想碰到你了,看来老天爷还算有眼!说着,就与泪水未干的林漱雪吻起来,啃起来,竟又是一番云雨大作,自不再话下。
事毕,林漱雪也顾不得穿衣,光着身子从包里掏出了一块手表,递给杨灵涵说,送你的。
杨灵涵一看,是块名牌。就说道,我送你把普通雨伞,你却送我这么值钱的礼物!
林漱雪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世俗了!
杨灵涵一听,笑着说,这是你的情义,那就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说完,两个人又粘到一起了。
过了一会,林漱雪就要回家,杨灵涵把她送到了楼下。回来一进门,就见丁乐乐抱着双臂站在厅中,学着杨灵涵那天的口吻问道,好玩吧?
杨灵涵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丁乐乐说,我早回来了,又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怎么样,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杨灵涵坐到沙发上,边打开电视,边若无其事地说,她是我女朋友!
丁乐乐说,不会吧,她看起来比你大很多啊!
杨灵涵说,你再过几十年,你也是没人瞧的丑八怪,年龄算什么问题!
丁乐乐一边用勺匙拔罗着杯子里的冰糖,一边说,你太前卫了!怪不得玲儿姐说,广告人的思想最让人捉摸不透!
杨灵涵也不作声,看起电视来。丁乐乐刚走到卧室门口,又端着杯子小跑了回来,问杨灵涵,你说我要变老了,真的没人瞧吗?
杨灵涵若有所思地说,这个问题嘛,你得回去问你爸爸的妈妈。
丁乐乐一想,“哼”了一声,神经!就进房照镜子去了。
晚上杨灵涵正在卧室看书,吴玲儿敲了一下门就进来了。杨灵涵说,哎吆,好久不见了啊!
吴玲儿坐到椅子上,说,是啊,你现在可是大忙人啦,整天陪着女朋友上蹿下跳的,早把俺忘干净了吧!见杨灵涵笑着不语,又说,听乐乐说,你女朋友今天过来了,可惜让我错过了,没见着。
杨灵涵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吴玲儿说,乐乐说她比你大好多是吧。
杨灵涵说,是啊,她女儿好几岁了。
吴玲儿说,不会吧,你有问题啊!
杨灵涵笑着说,还真让你说对了,我还真有点问题,不会是“恋母情结”吧?!他说着话时很不屑的样子。
吴玲儿一听,又问道,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她瞎混?!
杨灵涵说,就这么跟你说吧,有这么个词,叫“批判的武器”。可你知不知道,现在贩卖军火很猖狂很泛滥啊,很多时候,这神经病啊、恋母症啊等等,就是硬硬让这帮人给造就出来了的!他们自称是人类的医生,但说白了十有八九都是他妈江湖庸医!他们滔滔不绝,病人却无从抗辩,他们无限上纲,病人却无从解释,他们手中有武器嘛!最后就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说我瞎混,我就不得不瞎混,说我这是“恋母情结”,我就不得不恋母,说我神经病,我就不得不神经病,强权政治,自古以然!
吴玲儿一听,气急败坏地说,臭老九,现在滔滔不绝的是你,我都快让你逼成神经病了!我只不过来关心你,又怎么了?好心当驴肝肺!疑神疑鬼的,我看你现在问题还真不小!
杨灵涵仰着头,叹了一口气,说,批评的是,谢谢你关心。我现在是那惊弓之鸟,做人都做怕了!我再给你重复回吧,以后你干脆就把我当禽兽算了,我他妈根本不是人!
卷三:浮生·;幻〈22〉
上官恒又在办公室里表扬了一番杨灵涵,每次集团里表扬了他,他就会回来表扬杨灵涵。毕竟是MBA,逻辑思维很强,夸奖人也有特点,他说,自从你来了后,咱们实现了正比。广告与销售成正比,会议与表扬成正比,一句话,时间和金钱成正比。
上官恒会算计但却不是工于心计,这只是他的专业习惯。上官恒是个职业经理,年轻、有学历,友谊观比较纯洁,思想也能赶上潮流。至少有一点,他与他的上级或者其他众多老板不同,那就是在他眼里,一加一等于二是比较正常的。他能在会议桌上讲出许多的概念,他讲这些知识的姿态,是一本正经。他的学问,可以称作为“直率的知识”。
正是这样,他的上司或其他公司的上司,既器重这些人,又放心这些人。器重是迫于形势,现在是MBA的风头。放心,其实就是不服气,不屑一顾。之所有不屑一顾,是因这些人觉得,他们才是历史舞台的真正中心。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上山下乡,串连造反,经过了千锤百炼,他们早已是刀枪不入,八面玲珑。在他们眼里,什么MBA,嫩着呢!
比起土老板的“狰狞”来,新式经理还是蛮可爱的,所以杨灵涵曾与裴笑溟说,他厌恶某些老板的君臣观念,却愿做新式经理值得“信赖”的朋友。临下班时候,上官恒说,明天是我姨父的生日,一块去啊!他邀请的爽快,杨灵涵答应得也爽快。不过,他的爽快还得意于另外的惊喜,在上官恒邀请他之前,他和林漱雪已经约好了看电影的时间,电影是“仲夏夜之梦”。
上官恒的姨父叫高瓒,高瓒在市文化馆工作,刚退休不久。高瓒的六十大寿,本来想在家里就行了,可子女们不那么认为,在家里多不跟形式啊,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得烧菜做饭,不如到酒楼包它一间,吃喝玩乐都省心。高瓒拗不过子女,就连连感叹,家风日下,人心不古。高瓒虽是退休赋闲,但比没退休前还要忙,整天研究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什么阴阳八卦拉,奇门遁甲之类的。而且三天二头往崂山太清宫里跑,和一些道士清谈切磋。
上官恒邀请杨灵涵,一是把他当成了好搭档好朋友,再是因为姨夫也想见杨灵涵。
那次高瓒给上官恒讲解“道家文化”,上官恒听了一会就说,公司里有个老乡,我看他准能和你谈得来。然后上官恒就把杨灵涵的言谈行事,给姨夫高瓒吹虚了一番。高瓒果然很有兴趣,非要见其庐山真面目不可!陪林漱雪看了电影,次日晚上,杨灵涵就去参加了高老爷子的寿宴。期间自有一番趣闻,这里且不祥表。
又过了几天,慧海怡苑隆重开盘了,场面之火爆,近年来罕见。事后,集团召开了季度销售表彰大会,作为整个行销运作操纵人,上官恒和杨灵涵分别进帐十万元。其他,如最佳售楼小姐等,也获奖不少。这次集团拿出了三十多万元的奖金,不过上官恒和杨灵涵清楚,这些钱抵不过栋豪华别墅的利润,房地产业贼着呢!老裴曾经就说,非有一批与房产老板关系密切的官员下台不可。杨灵涵觉得此言不虚,在一次楼盘奠基仪式上,他看了一位趾高气扬的政府领导后就有和老裴一样的感想。
酒吧里,杨灵涵问上官恒,我是不是该撤了?
上官恒说,这就满足了?!
杨灵涵说,我这个人啊,没什么志向,当一天和尚我就认真撞一天钟,撞一天钟就是为了赚点营生钱。我活着就是为了饿不死,无聊的很啊,再说也没打算在这个城市落脚。
上官恒说,你要一个人,怎么说也好,要娶个老婆成个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可就由不得你了!
杨灵涵突然想起了父母和林漱雪,说,那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
上官恒说,什么也别想,在这给他们干上几个楼盘,别的不说,到时候你我一人奖励一套小房问题应该不大。哪怕是咱少出点钱买也划得来啊,总比按揭强吧!有了房子,就算再按揭辆车开着,这钱也不愁还啊。上官恒还记得,那天杨灵涵拍着他的车说,有辆车就是方便啊!上官恒就是按揭了一辆别克。
杨灵涵说,上完大学就拼命赚钱,也不过是为了这几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越想越他妈没意思,这就是他妈的事业?!狗日的事业!
上官恒漫无目的地笑着说,这有什么办法,就这世道。和你说的那样都想活出个人样来嘛,要没了汽车洋楼这几样,很难说有多少人样啊!
杨灵涵也苦笑了,举起酒杯与上官恒碰了一下。
睡前,杨灵涵接到了裴笑溟的电话。裴笑溟的声音有些沮丧,杨灵涵猜测着问,怎么,和老婆吵架了!婚后吵架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还没等老裴确认,杨灵涵就想着怎么劝他,但老裴却冷不丁地感叹了一句,生活是现实的!
杨灵涵一听,说,操,玩起深沉来了!又说,生活是现实的,可也不代表,它天然就是单调的。
裴笑溟说,把门一摔人就跑了,打手机也不接。
杨灵涵紧接着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还没说完,裴笑溟就打断了他,说,你甭不自觉,你没结婚,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蝇营狗苟了,真他妈烦了!
杨灵涵问,觉得没激情了还是怎么的?
裴笑溟想了一下,说,好象是,又好象不是,就是感到生活越来越没意思。老婆嘛,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对整体都麻木了,对局部还能有多大感觉?!
杨灵涵很有同感地说,不光你老兄这样,我这没结婚的也经常这样啊。
裴笑溟说,是吗,那我看你整天蛮逍遥的!
杨灵涵说,死不了就逍遥呗,总比愁眉苦脸强吧!就是装,也得他妈装得像样点,谁管你的死活啊!又说,拿出点想象力来嘛,我看比起前阵子来,你退化很多了,得想得开啊!
裴笑溟说,怎么个想得开!
杨灵涵说,你不要把生活当作生活,你就把它当成最烂的泥巴,或者当成最高的艺术,去加工、去创造、去策划,想怎么整就他妈怎么整!忘了广告人的名言了,戴着脚镣也得猛跳舞,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嘛!说着,杨灵涵就问道,策划是什么来?
裴笑溟说,考我!策划不就是自导自演,自娱自乐么,我都说过N遍了!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