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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沧浪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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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谁不是在骗人啊!哪有什么纯真,都是有需有求的供应和设计。
苑相怡是精明的,她太了解这一部分男人的需求了。王浩然没有把她看出来,是因为她这是第一次演戏,没有经验,只凭着自己没想中的角色来,这是初恋式的演戏,不是演戏式的初恋,是无招胜有招。在王浩然以前,她没有和哪个老板发生关系。但她有男朋友,而且现在还同居着,这一点她骗了王浩然,不过她现在这个男友,也被她骗了。
她只不过是找了一个做伴的而已,她不喜欢这个男人,除了性功能强外,几乎没什么本事。她在他跟前也不淑雅,甚至还有些骄横,淑雅了是要吃亏的。他曾经把自已的脏衣服交给她,她瞪着眼问,什么意思,我自己的衣服都懒得洗,还给你洗?!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么!
苑相怡觉得,淑雅是有条件的,温柔也是有条件的,和什么人相交往,应该流露什么,都不是天然的。她喜欢和王浩然这样的人交往,心甘情愿去做王浩然心目中的她。她认为,和有身份地位的人交往,代表一种生活的档次,况且她心目中的王浩然,是个有内涵有思想的成功人士,和那些爆发户很不一样。她明白,这些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啊,没玩过啊,但心里最终认同的,还是那种淑女,她就做这样的女人。但不会做给他现在的男友,做给他是纯粹浪费,做给王浩然则是品味。
人生就是这样,会面临各种各样的角色,哪种情况下做哪种角色,关键是看值还是不值,谁不喜欢有价值的角色啊,谁也不是傻子!
过了几天,她就和男友分开了,她连招呼也没打,自己收拾好东西就搬了。
那男人给她打电话,她说道,咱们拜拜了,啊,就这样吧,以后你也不要联系我了。
她现在单独住,她知道,王浩然不会连房费也不给她掏。她也没有开口和王浩然要钱,他爱给就给,给多给少也无所谓。王浩然没打算包养她,她明白,如果王浩然想养一个性伴侣,这个人不会轮到她,她不能破坏王浩然的品味。她也知道,王浩然不可能娶她,她只是和这样一个有钱人恋爱,她还没有过完恋爱瘾。这样也好,自己也不会受制于谁,恋爱嘛,分手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和王浩然恋爱,至少比和以前那个男人一块混,要值吧!
王浩然觉得,小苑不仅可爱,还善解人意。
王浩然当时想了,苑相怡要一提钱,最多给她点青春费,然后立马看扁她,叫她滚蛋。
王浩然也觉得,这应该是一场纯洁的恋爱。既然苑相怡演技很高,场面自然也是无不圆通,她和王浩然的关系,天衣天缝,谁也甭想瞧出来。这样王浩然就更喜欢她了。苑相怡心里想,只要王浩然喜欢她,她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她知道,一个男人会对他喜欢的女人,做他想做的一切,何况王浩然是个有优秀的男人。
过了一段时间,礼拜六下午,王浩然就接了苑相怡,去崂山里度周末了。
这时候,苑相怡就很会配合了,王浩然也做得淋漓尽致,积压在内心的郁闷,随之也消解了许多。
吃喝玩乐一番后,王浩然怀里趴着苑相怡,心里却深刻地意识到了孤独。苑相怡也不能解除这孤独,她根本没有到达自己的内心,她仅仅如她的本职工作一样,为自己创造了一个舒心的环境。
想到这,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恐慌惧感。
他先状了胆子,把自己内心的雄心壮志,撑得更坚实起来。他对自己说,没有谁会给你打气,自己得振作起来,要不,一切都白费了!
这时王浩然想到了自己的事业,显然他从前的计划,是有很大失误的。
他苦思冥想了一番后,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就暂且放下了,心里劝着自己,不要急噪,不要急噪,明天再考虑吧。就又抱起苑相怡,嬉玩了一阵子,才睡去。
那天很不凑巧,晚上雨下的大,一座石桥被山洪冲塌了。两边的汽车隔溪相望,喇叭声,此消彼起。这帮子人,一下子都没了出路。
苑相怡从车窗里张望着,说,这可怎办!
王浩然也有些着急了,进退失据。今天上午,还约好了一个重要客户,这下要失约了!
王浩然的孤独感,更清晰了起来,直压抑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跌打爬滚这些年,他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脆弱,他一面安慰着苑相怡,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一会儿桥就架好了,一面又给自己打气。
从车窗里望下去,百米之外就是海,浊浪滔天的,如果汽车翻进去,必死无疑,他想。
王浩然的电话响了,是小孟打来的,小孟说,王总,你最近还好吧?
王浩然连连说,好,好。
小孟又说,那就好,也没别的,就是好久没联系了,挺想你的!就这样吧,也不打挠你工作了。
还没等小孟挂电话,王浩然急忙说,小孟,你现在在哪?
小孟说,离开公司后,休整了一阵子,这么刚找份工作,等通知面试呢。
王浩然说,小孟啊,我也挺想你的啊!你不用等什么了,你明天回公司来上班吧,啊!咱哥们,我是真心想让你回来啊!
小孟沉默了一会说,我考虑一下吧。
王浩然说,不用考虑了,明天我一定要见到你啊!
小孟答应了后,王浩然才挂了电话。
他此刻有些激动,突然感到,人与人之间,是多么地需要理解和真诚!
卷三:浮生·;幻〈17〉
    “东泠七子”在圈里出了名后,“逍遥二混混”也跟着响了。
逍遥二混混就是“东泠七子”中的琴岛主和沧浪客,是裴笑溟和杨灵涵的合称。
逍遥二混混的出名,倒不是因为这俩人专业技能有多高,而是因为两个人行为古怪,荒诞离奇。
“东泠七子”也聚过七八次了,每次聚会中,裴笑溟和杨灵涵都有表演,尽些让人苦笑不得的节目。有好事者,就把他俩的“节目”录了下来,制作成专辑,贴到了东泠社的网站里,美名曰“东泠逸趣”。溜览着只须点击一下,两个人的说唱逗跳,就活灵活现了。
这一传十,十传百,“逍遥二混混”的名头就响了。有人说,几百年都不见这样的人了。还有人说,这才叫个性,另类中的另类!文人相轻,广告人在技术上也相轻,但在“个性”上却是极力的相卫,没有个性,不是广告人!这样一来,逍遥二混混的“怪异”,倒成了他们认同的“精神符号”。
“东泠七子”里,逍遥二混混关系最密切,两个人公司挨得近,家离得也不远,优势得天独厚,除了每月聚一回外,这平时也是三天两头地聚。礼拜六下午休班,裴笑溟就去找杨灵涵了,他要和杨灵涵沟通一下聚会时的节目。
一进桴溟斋,还没等杨灵涵开口,裴笑溟就举手打住了,杨灵涵只好冷眼旁观。只见,裴笑溟双眼直勾勾地,旁若无人般,朝沙发上方的字幅望去,边望边往前走靠,捻着下巴欣赏起来。这是杨灵涵写的一幅草书,四个字,浮生若梦。仔细一看下面的落款竟有四个,还附了大红大红的印章,从左至右分别是“臭老九门下左拾遗”,“无厘头山庄不羁之马”,“破天荒有种玉米棒子”,最后一款是“另类大成至酸后生”。看罢横幅,又看横幅两边的竖幅。
这竖幅均是一字狂草,下面是乌牙牙的落款。左边写的是个“拽”字,落款是:不合时宜不正经不跟风不相信爱情不慕名利不伦不类不人不鬼不死不活不和你玩桴游境大公子!
右边写的是个“酷”字,落款是:我行我素我作主张我入我出我来我往我苦我甜我喜我悲我生我死我自向天笑关你屁事无怀氏一草民!
裴笑溟看完了,良久无语。
杨灵涵倒上茶时,见他呆坐在沙发上,用食指敲了下茶几,说道,不至于吧!
裴笑溟转身,指着墙上的字说,我的灵魂都让你给出卖了!
杨灵涵说,你比我强啊,还有灵魂供别人出卖,我他妈连灵魂都没有!
裴笑溟说,我说得前天预报夜间发生了轻微地震,对了,有没有听见鬼哭啊!
杨灵涵说,你也发起神经了!
裴笑溟啜了一口茶说,不是我发神经,在今天能写出这字来,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杨灵涵一听,大笑着说,你别在这无限上纲了,有点人样的,谁搞这玩艺?这竟是酸人的丑行!
裴笑溟眯笑着眼说,跟我玩起虚伪来了吧,谦虚什么啊!鼠目寸光之辈,哪有这样的境界!
杨灵涵赶紧伸了手打住,裴笑溟问,怎么啦?
杨灵涵煞有介事地说,再他妈虚伪点,咱这关了门自吹自擂、自娱自乐行,可不足与外人道也!
裴笑溟先点头附合着说,太对了,就得这样!接着就变了腔说,操!我才不管这些呢,我招谁惹谁了,我活我的,关他们屁事!
这时灵涵才说,好了,你也差不多成精了!
裴笑溟一听,说,噢,刚才这是试探我呢?!不早跟你说了么,我要回归自然,返朴归真……说着就掰起手指头数落了起来。杨灵涵就任他摆弄。
裴笑溟说,对了,我老婆发了两件白色短衫,我明天送你一件。
杨灵涵看了他一眼说,无功不受禄,有什么企图,我可不缺那玩艺!
裴笑溟说,还是你了解我,我看它白茫茫的,缺少点图案。说着拿手指了墙上的字,又道,就把那个“拽”字和“酷”字写上去算了,我明天把它拿过来,就用那种不褪色的广告墨写。
杨灵涵一听说,好,有创意!老
裴说,这次逍遥二混混可要真他妈与众不同啦!
又过了一周,杨灵涵就很郁闷了。这周加班加得历害,坐在回家的记行车里,杨灵涵心里骂道,竟弄到半夜三更,加你妈个屁班,这还叫人活不活?!再他妈这样,给老子双倍薪水也不干!
周五下午,杨灵涵找了家专卖店,买了些野外宿营品。吴玲儿回来一看,大声尖叫了一声,冲沙发上的杨灵涵说,不会吧,你这是要干什么!
杨灵涵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向你坦白,我要和你永别了!
吴玲儿靠在杨灵涵身边,弯了脖子,盯着杨灵涵问,到哪里去!
杨灵涵向前倾了下身子,在茶几上竖起右手支了脸,说道,和禽兽们同居去!
吴玲儿咬着牙,拐着腔问,为什么哦噢?!
杨灵涵深沉地说,因为我本来就是禽兽,物以类聚嘛!
吴玲儿笑着说,挺有自知之明啊!这样吧,你是个男禽兽,我是个女禽兽,今天晚上咱俩一块睡后面山上吧!
杨灵涵一听,反问道,后面山上?笑死人了!
吴玲儿说,不在后面山上,到哪去!
杨灵涵说,后面山上一整夜全是人,没一个禽兽,我去哪干什么?
我明天下午要到崂山里去!
吴玲儿一听,说,这么拽!到崂山里过夜,还要不要命啊!
杨灵涵说,所以嘛,我打算与你永别,我是抱着向大自然献身的精神去的。你呀,最好老实待在家,要不然,说不定我白白陪上一个娘们,又折兵啊!
吴玲儿说,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疯子!接着踱了两步,又转身说道,好吧,本姑娘我就舍命陪色狼,我决定陪你去拉!
杨灵涵作嘲笑状大声说道,耶!又有一个不要命的!
接着问吴玲儿,真的跟我去?!
吴玲儿说,真的!
杨灵涵又问,既使前面是地雷,是悬崖,也决不后退?!
吴玲儿说,决不后退!
杨灵涵转口又说道,这么说吧,要是晚上睡觉时,有条蛇钻到你怀里怎么办?!
吴玲儿微低头,翻着眼珠子左右滚了几下,然后抬头问道,真的那么吓人啊?那我得考虑考虑!
翌日中午,杨灵涵收了东西要出发,吴玲儿急勿勿地赶了回来,一见杨灵涵就说,怎么,想让我守寡,没那么容易!本姑娘今天不休息,请了假也要跟你去!
杨灵涵说,我看你啊,还是在家做春秋大梦的好,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一辈子就玩完了!
吴玲儿一听,气得拎下肩上的包就砸杨灵涵。
杨灵涵赶紧改口说,好,你伟大,你巾帼英雄,你花木兰,你不爱红装爱武装!木兰同志,帮我带上鱼杆吧。吴玲儿顿时欢天喜地了,背上鱼杆和杨灵涵出发了。
出了城市,不一会儿就进山了。汽车在山峪中穿行,窗外是逶迤的山溪,像少女扬长的青丝,两面郁郁青山,连绵不断,白色的鸟正从半山腰飞过。吴玲儿显得很兴奋,一惊一乍的,指指划划。山峪时宽时窄,宽些的地方,有山村人挖了池塘,植了荷花。碧绿的荷叶,或浮于水面,晃动着白珠;或婷立空中,随风摇拽;一簇簇错落有致,煞是可爱。
杨灵涵看着窗外,随口念道,三十六陂人未到,水佩风裳无数!
吴玲儿一听,啧啧着舌头说,知识分子就不一样,张口就来词!
杨灵涵得意地说,比流氓强点吧!
吴玲儿抿了一下嘴角不说话,那神态是,夸你两口你就找不到北了。
杨灵涵一看,说,怎么,还不如流氓?那总比正人君子强一点吧?!
吴玲儿一听,叹了口气,说道,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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