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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颜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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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来到书房,檐下果然立着无常手孙阳,此人年纪不大,只三十余岁便将一手擒魔掌使得炉火纯青,而且最是耳目灵敏,十尺之内略有风吹草动都逃不了他的法眼。  
我静伏在屋顶上细看,一动也不动,努力调轻呼吸声,只见孙阳靠在房柱旁,双目炯炯,竟也是一动也不动,如同木雕泥塑一般,一直等到三更敲过一刻,我心里不由叫苦,如果莹儿不来,我恐怕要自己想办法了。  
突然,孙阳沉声喝道:“什么人?”,我寻声望去,却见一个女子盈盈地从角门走近院子,月光下她一身粉衣,乌黑笔直的好一头秀发,不是莹儿是谁。  
显然孙阳也认识莹儿,他的声音顿时缓和下来:“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莹儿却不说话,只是娇媚地走过去,直来到他面前才止住,离得太远我看不清她的面孔,仿佛正咬着手绢什么的,凑在孙阳身边低低地说了几句,孙阳明显地放松下来了,居然还笑了笑,回了句话,他的声音比莹儿大,我可以听清,他在说“我也是想你的。“  
我点头,原来莹儿使的是美人计,看来对付孙阳这样的老江湖只有如此,我不由好笑,眼看楼下的莹儿不知说了什么,孙阳浑身软了一半,一手抄住她的腰,低声细语,好一派儿女情长。  
   
 晚上有些风,把下面的话吹了几句上来,显是莹儿在撒娇,要孙阳陪她走走,可孙阳担心职责在身,虽在温柔乡中仍不愿从命,他正努力地劝着:“有事明天再说吧,晚上瞎走什么,我是当值的,不能坏了规矩。”  
莹儿却更厉害,只见她脚一蹬,柳眉倒竖,声音猛高了几成,啐道:“白天我也要当值的,又不大看到你,只有晚上没有人,你还不理我,既然如此,我再不睬你了。”话一说完,便像一只粉蝴蝶般转身飞奔而去。  
佳人动怒,孙阳也没有了主意,略一犹豫,便抬脚跟了上去,口里尽力压低声音:“莹儿,别走呀!”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我乘机从屋顶滑下来,溜入书房中。  
房里非常干净,窗明几亮,月光洒在书桌后的墙壁上,满满一整面的书架,我蹑足而上,一本一本摸了过去,只挑最厚的,终于找到了我要的那一整套书,抽出来打开书匣子,取出第二册放入怀中,再把原来的书匣子放回了原处。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人声,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群人的声音,吵吵嚷嚷已在院子四周,嘈杂中已有人当先进了院子。  
再想出门溜走已是完全不可能,于是我索性回到书桌旁,从桌上摸出火石纸信,点燃了蜡烛。然后,我在桌边坐了下来,随手打开刚才的那本书。  
刚摊开书,不一会儿,书房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一众人簇拥着满面怒容的金夫人走了进来,一眼瞧见我,她立刻大喝:”大胆贱人,还不快跪下。”  
我也不怕她,抬头冷笑:“谁是贱人?我凭什么要跪下?”  
“好大的胆,你这个王府派来的奸细。”她更是愤怒,平日里的傲慢高贵的神情也暂时忘记,“我问你,这么晚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找书,看书。”我动也不动,“夫人认为我是在干什么呢?”  
“你是来偷东西的吧。”她怒极,“你手里的那本书是什么?我猜是我儿子藏地图的《资治通鉴》第二册,怎么样,人怔俱在,你还想抵赖?”  
我不慌不忙,用两只指头将桌上的书挑起,一挥手,那书就像长了翅膀的小鸟一样飞到她面前跌落在地,“这是《资治通鉴》?夫人可自己细看。”  
金夫人却没有看书,她只一个劲的怒视着我,身边的一个护卫上前拾起翻了翻,回道:“夫人,这是《烈女传》。”  
“怎么?”我微笑,“看烈女传也是奸细么?还是贵府将机密文件放在《烈女传》之中了呢?”  
“你休要巧辩,算你手脚快,听到声音重拿了一本书,来人,查《资治通鉴》。”她仍自信,一声令下,几个家奴冲到书架前开始翻找,他们一边寻,金夫人一边冷笑:“《资治通鉴》只要有一丝动过的痕迹我就要你的命。”  
我只叹气,她实在是用不了要我的命,因为过了一会儿仆人们就找到了那本书,一大套《资治通鉴》放在一只大书匣子里,匣子外还有封条,不用打开就知道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它了。  
“你……”。金夫人眼都红了,“你这贱人,果然刁钻狡猾”。她口不择言。  
“不如你。”我也豁出去了,立刻顶回去:“我不过上书房找书,你也叫一大班人跟着,千方百计挑我错,想要治我的罪,你也真够毒辣的。”  
“你……。”这下,她连话也说不出了。  
这时众人突然分开,一个人自人群中走出,这次是金修岭,他皱着眉,喝道:“吵什么,深更半夜闹得鸡飞狗跳,这样成何体统”。  
“老爷,我才捉了个奸细。”金夫人自觉有了帮手,忙上前告状。  
“谁是奸细?”金修岭瞪我:“是她吗。”  
“这是胡说,”我马上申辩:“老爷看我像奸细吗?”说着,自己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还特意转了个圈,灯光下我一身蓝色绣花纱衣,头上珠花钗环,虽不是盛装,可决不是小偷该穿的衣服,并且,我补充说:“哪里有小偷点着灯偷东西的?”  
金修岭左右一横眼,立刻有几个家仆上前承认,他们进来时灯是亮着的。  
“这是因为这个贱人太过狡猾。”金夫人在众人前大失面子,羞怒中哪里还顾得上仪态,她指着我破口大骂起来。  
 
 
   
 金修岭见她如此,眉头大皱,转而喝道:“孙阳呢?晚上不是他当值么?”  
又是一阵嘈杂,孙阳终于被请了进来,这个身长六尺的大汉早已没有往日的威风,红着脸,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低头走到金修岭面前。  
“在下,在下才走开了一会儿。”他低声解释。  
“这不结了。”我冷笑,“我就说嘛,来时并没有见一人,可怎么一进门就全宅的人都到了。”  
金修岭顿时语塞,他转头瞪了金夫人一眼,埋怨她:“大惊小怪什么?兴师动众叫了一大院子人,也不怕闹出笑话。”  
“老爷,此人确是奸细呀。”金夫人振振有词:“我有证人。”  
“谁是证人?”  
“莹儿。”金夫人叫。  
马上,那个又可爱又天真的莹儿也从人堆里挤进来,她仍旧是那身粉衣,却是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叫了声“夫人”,低头垂手立在一边。  
“莹儿,刚才是不是你来报告看到这个女人到书房偷东西的?”金夫人死死盯住我,又神气起来。  
“夫人。”莹儿更委屈了,“婢子只是说看到夕姑娘一个人进了书房,婢子知道书房是禁地不许外人随意进出的,所以觉得有必要要同夫人说一声。”  
“你呀。”金修岭勃然大怒,转头喝向金夫人:“我说你大惊小怪一点也不假,你也太不仔细了,”  
“我……。”金夫人也傻了眼。  
“好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吧,这事不许漏半点风声,谁要是再敢提起,小心我不放过他。”金修岭无心再查,回头又对我训道:“你自己也要注意,书房是禁步之地,任何人不可进入,你要记住了。”  
“知道了。”我向他微笑,眼看着他走了出去。  
众人也向外散去,金夫人的眼像是要放出毒剑来杀我,她并不马上离开,待众人全部走出去后,又令贴生侍女守候在门外,才恶声恶气地训我:“你这贱人,休想嫁入我们金家,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若是再给我抓到什么事由,我决不会放过你。”  
我也懒得再跟她客气,“你这个女人,”我冷笑:“金家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就是求我嫁,我还未必肯呢,如果你劝得动你儿子,何不令他直接把我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动脑筋想主意岂不是很辛苦。”  
我边说边从她的身边走过去,并不理会她生气到极点的样子,在她身后转过身,贴着她耳旁嫣然一笑:“况且,据我看夫人是连字也不认识的吧,要知道,肚皮空空的想办法,可是更伤脑筋的呀。”  
5  
回到了房里,我仍止不住地微笑,想不到平日里高贵秀丽的金夫人竟是大字不识一个,而当我揭穿她时,她的尴尬愤怒的表情更是叫人忍禁不住,我摇头,喃喃自语:“傻女人。”  
这时,门又开了,不用看,我也知道进来的会是谁。  
“莹儿。”我回头微笑,“你是专门来服侍我就寝的么?”  
她的脸上已没有了可爱或可怜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恶狠狠的模样,配上她原本娇嫩的容貌倒真有几分可怖,我不由叹气,“你很恨我么?”我问。  
“你这个贱人,我真是小看你了。”她怒骂。  
“怎么金府的人都是一个腔调的么?”我也沉下脸来,“你的小命还不知道是在那儿呢,倒先给我看脸色。”  
“我不怕你。”她的脸上阴睛不定:“你现在是在金府,见不到任何永乐王府的人。”  
“除了你,是不是?”我替她道:“你觉得现在我与侯府之间只有你这根连线了,所以认为就能以此要胁我做任何事,是不是?”  
“不是么。”她阴险地笑:“就算你想和小侯爷写信都不行,因为我会看住你,等时间长了我会告诉小侯爷,你被金越迷昏了头,不想再帮侯府做事,等小侯爷派人来收拾你吧,说不定那时还是要麻烦我呢。“她越说越得意,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也笑了,比她开心,“傻姑娘。”我说:“真是个傻姑娘,王府派你进来时大约只有八岁吧,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家奴到底是傻了一点。”  
“你说什么。”她大怒。  
“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这事为什么会露馅?”我调侃她:“我总不见得真是去书房看书的吧。”  
 
 
  
 “为什么?”她问。  
“所以说你是真傻。”我叹:“这种事也要来问我,你要对付的人是我呀。”  
“你住嘴……。”她真急了。  
“好了。”我正色:“其实你一开口,我就知道这是假的,这事是你别有用心。”  
“什么。”她吃惊:“我将这件事想了许多遍了,如何会有破绽。”  
我摇头,不马上回答她,只是问:“你到底是么看待我的?”  
“一个贱女人。”她想也不想,扁嘴道:“小侯爷玩腻了呗,就赏给别人做人情,说不定还可顺便得些消息,哪一天出了事也与王府无关。”她顿了顿,生怕不够狠毒,又加了一句:“你这种靠身体吃饭的女人,小侯爷身边多的是,死多少个都不怕。”  
我叹息,也许她是对的,除了小侯爷并没有碰过我之外,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  
“怎么样。”她又有些得意了,“我没有说错什么吧?”  
“我是恐怕要你伤心了,你还真看错我了。”我淡淡道:“关于王府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欹龙会的事情恐怕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说给你听也不会懂,这样吧,我只告诉你一句。”我盯住她微微笑了笑:“这辈子小侯爷也不会要我偷欹龙会的眼线地图,你只给我记住这句话罢了。”  
“什么”,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胡说”。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也不在乎你信不信”,我继续道:“关于王府的事我知道得比你多的多,所以别在我面前假传圣旨,而且我警告你,我随时随地可以见到小侯爷,所以你也别给我再耍花招,现在我用得着你,先饶了你这次;,如果你再不老实,我可以亲自带你去见小侯爷,恐怕你这个小人物这辈子还没有见过小侯爷吧,我可以了了你这桩心愿--------叫你死在小侯爷面前。”  
眼看着她的脸色慢慢灰败,想来她已全部明白,于是不再理会,我自伸了伸懒腰,吩咐:“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不要再惹我生气。”  
她不敢多话,低着头走了。  
我重又宽衣上床,漆黑的房里伸手不见五指,我瞪大了眼,一时睡不着,莹儿的确是王府的人,只是她不够地位,谁曾想到过,欹龙会不过是小侯爷手心里的一个套中套,会里早有侯府的暗线,什么眼线地图,有什么事情是小侯爷所不清楚的。  
莹儿的败笔在于她对永乐王府的内幕一知半解,所有的弯弯道道、心计与手段,凭她一个小小的府外人能了解多少,而且,她把我当作小侯爷的女人,也是太过小瞧。 
尽管如此,我却不想放弃她,小小的莹儿对我大有用处,在这孤立无援的盟主府里,我很需要像她这样的一个人,为我打点上下、左右疏通。  
翻了个身,我闭上眼,开始寻思如何才能收服了她。  

三天后,金越回了盟主府。  
晚上,我在房里等他,他回来的很早,大约是事情办得很顺利,脸上喜洋洋的,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微笑,盟主夫妇果然是怕丢脸,连下人也不敢多说,我亦乐得装傻,伸手理了理珠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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