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最新间谍情报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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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普离开实验室下海做生意，但仍保留着实验室顾问的头衔。
那么，波普做的到底又是哪门子生意呢？在90年代期间，根本不会说一句俄语
的波普往返俄罗斯数十次，每次都以大把美钞开路，又以“合资做生意”作为诱饵
轻而易举地“说服”俄罗斯军工技术的工程师或者军工厂负责人说出他们的军事技
术，有些技术非常敏感。他甚至还有一句口头禅：你撩起你的裙子，我也撩起我的
裙子！说穿了就是赤裸裸的用美金换军事技术的交易。不过，非常恶劣的是，波普
每次都以“我能调来美国海军的资金对你们的项目投资”为幌子，但一旦技术到手
他就开溜了，从来没有一次把所谓的“美国海军资金”落实到位。
据美国海军情报人士透露，尽管波普早在1994年就已经退役，但海军情报部门
和海军研究办公室的官员还经常将其召回去。让他报告有关俄罗斯先进鱼雷和其他
军事技术的具体细节。
波普甚至还跟美国政府情报机构、国防部情报部门和海军间谍机构签署了所谓
的情报合同。用美国情报界的行话来说，波普实际上是一个“灰色人物”，到底算
不算间谍只有美国政府心知肚明！
当然，这些情报合同的具体内容现在没有人能知道，但相信不远的将来就能真
相大白，因为据说波普正在赶写一本书，他将在书中披露惊人的内幕。 美、英、加三国“购买”俄罗斯鱼雷计划功败垂成
那么，波普将会在他的新书中透露什么样的惊人内幕呢？波普的好朋友透露说，
那就是西方国家和他本人如何设法搞“冰雹”鱼雷的内情。
多年来让西方国家垂涎心动的“冰雹”鱼雷到底是什么样的玩意呢？原来，这
种鱼雷比世界上其他任何鱼雷都要先进：其在水中的攻击时速高达每小时600 公里，
比西方国家现有的最先进的鱼雷的时速要高5 倍。用一位俄罗斯著名潜艇设计师的
话说这种鱼雷攻击起敌人的舰只可谓“雷霆万钧”，而西方军界则把这种鱼雷视为
“海战武器”的奇迹！正因为如此，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的军事机构情报部门多年
来无不想偷到“冰雹”鱼雷的技术，一是想搞清这种鱼雷的技术发展自己的武器；
二是如何防范这种鱼雷的攻击。
几年前，一群英国“武器专家”打着技术合作的旗号来到奠斯科，表面上大谈
两国进行军转民技术的合作，暗地里却把黑手伸向“冰雹”鱼雷技术，结果被俄罗
斯联邦安全局特工们逮了个正着，英国人只能灰头土脸，赶紧夹着皮包走人。1998
年美、英、加三国间谍机构试图通过几名所谓的“中间人”从“冰雹”
鱼雷的生产厂家——塔吉克斯坦共和国兵工厂购买数枚“冰雹”
鱼雷。为了防止间谍行动败露后影响美俄关系，“山姆大叔”和“约翰牛”很
狡猾地把加拿大间谍机构推到台前，让它跟中间人发生直接关系。按照三国间谍机
构打的如意算盘，他们至少要弄到5 枚“冰雹”鱼雷、相关的实验设备、设计图纸
和一切与这种鱼雷相关的系统。由于三国间谍机构做得很到位，所以塔吉克斯坦共
和国官员和“冰雹”鱼雷生产厂家的代表全都被蒙在鼓里。
“冰雹”鱼雷生产厂家和中间人谈好的交易是：整个交易费为600 万美元至1000
万美元之间，包括中间人吃的一些回扣。一切都进展得相当顺利。到1999年，三国
间谍机构已经起草报告准备向各自的政府请赏了。眼看鱼雷就要到手的时候，中间
人突然变卦，取消了这笔秘密交易。美加间谍机构无不为“煮熟的鸭子又飞了”而
捶胸顿足。
波普是这么干的
眼瞅着一次又一次间谍行动落空的美国间谍机构决定还是换一种方式试试，那
就是“灰色人物”出场。这些“灰色人物”指的是打着各色旗号在俄罗斯境内活动
的美国或者欧洲的国防技术专家或者“商人”，波普就是其中的一个。
波普果然是一个老间谍，他先是了解到负责研究该型鱼雷的是“雷根研究所”。
由于俄军费的普遍不足，所以“雷根研究所”
属下鱼雷生产厂已经多年没有开张了，以至于研究所许多高级工程师都无法及
时领到工资，而普通的技术员更是穷得揭不开锅。
为此，研究所上下都嚷嚷着干脆把“冰雹”鱼雷推向武器市场算了，研究所有
人甚至自作主张地把最普通型的“冰雹E ”型鱼雷的非关键性资料和数据公开在国
际杂志和军事书籍上，希望能招来“金凤凰”，这正是波普最希望看到的状况。
几经接洽，波普果然打通了“雷根研究所”的关节，甚至一度与研究所讨论将
“冰雹”鱼雷推向国际军火市场的可能性。
1999年，波普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他先是与“雷根研究所”
和俄罗斯技术进出口总公司签署了一份将“冰雹”鱼雷诸项技术商业化的合同，
紧接着又以与美国宾州大学实验室合作为诱饵，花30000 美元将一名从事“冰雹”
鱼雷研究的莫斯科专家拉下了水。
几乎与此同时，波普与美国海军研究办公室签署了一份绝密的合同，这份合同
的内容就是以将“冰雹”鱼雷商业化为借口，把该型鱼雷的推进技术搞到手供美国
海军“借鉴”，美国海军先行付给波普178000美元的报酬。眼看着波普就要得手的
时候，俄罗斯联邦安全局于2000年4 月3 日紧急行动，在莫斯科一家旅馆里将他和
一名美国“商人”以及一名莫斯科鱼雷专家逮了个正着。尽管美国政府和美国海军
一再否认波普是间谍，但实际上，美国人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说波普不是间谍确实
让人难以置信。就连波普老家的国会参议员约翰。彼得逊也公开承认说：“让我来
说，我当然会说波普只是一个普通商人，而不是间谍了。但看看他搞的俄罗斯军事
技术……我真不知道这背后有什么真实的故事或者其他的勾当，所以我只能这么说，
如果我不知道他是否是间谍，我肯定只能说：波普不是间谍！”
罗伯特·汉森的网络生活
伊门
2001年2 月，为俄罗斯充当间谍的FBl 特工罗伯特汉森被捕。成为继埃姆斯之
后的又一“超级鼹鼠”。
汉森在狱中等待审判期间，FBI 根据参院情报委员会的要求。对其内部网进行
了彻底的安全检测，他们要搞清楚以下几点：在为俄罗斯充当间谍的15年中，罗伯
特‘汉森是否对网络造成了破坏，破坏的程度有多大，他有没有在网络中留置后门
等恶意程序，为俄国人继续窃取秘密信息提供便利。此后不久，FBI 拿到了参院拨
款委员会的专项资金，对计算机系统进行了一次全面升级。
汉森与其他鼹鼠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同时还是一个“具有相当水准”的业余计
算机程序员。出于这一原因，专案组的调查范围囊括了FBI 和国务院等汉森连接或
可能连接过的计算机系统或网络（1995年前后，汉森被派驻国务院，负责监控驻美
外交官），其中既有涉密网。也有非涉密网。在FBI 内部，系统管理员对该局的涉
密计算机系统（未与因特网相连）进行了详细的安全审计，“没有发现恶意代码或
程序，网络没有受损的迹象，也没有发现汉森曾越权访问过秘密信息”，FBI 的官
员说。与此同时，FBI 计算机分析响应小组（CART）的专家们正试图对汉森使用过
的计算机设备进行技术恢复，以读出其中曾经储存过的各种数据。作为计算机爱好
者，汉森拥有不止一部笔记本电脑，家里甚至还装着一台服务器。
从检方在法庭上披露的长达109 页的书面陈述看，实际情况也许比FBI 官员所
说的要严重得多。他被指控在15年的时间里为俄罗斯充当卧底，暴露了3 名双重间
谍的身份，导致其中两人被处死。汉森藉此获取了价值140 万美元的现金、珠宝，
在俄罗斯银行开设巨额账户。检方开列了19项罪名，其中14项可以判他死罪。汉森
被控的许多罪名与计算机相关：利用计算机向俄方联络人传送经过加密的信息；从
FBI 的计算机网络盗取数十份文件；用软盘下载、转移秘密资料；定期扫描内部计
算机网络，查看自己是否受到怀疑或被人监控。
除了危害程度以外，由于网络这一因素的介入，汉森案在反情报官员和安全专
家眼中呈现出与此前发生的几起案件不同的景象：复杂性上升了一个等级，追踪和
查找证据要困难得多，潜在的危害也更大。
“有许多方法可以渗透系统或网络”，Sandia国家实验室的计算机安全专家弗
雷德。科恩说，“内部人员作案，可选择的方法将呈几何指数增长。”
作为FBI 的反情报官员，汉森的安全等级在同等资历人员中是最高的。正常情
况下，他有权链接仅限美国中央情报局和国家安全局等13个政府情报机构使用的、
处于高度机密状态的内部网——Intelink。 当中央情报局的阿尔德里奇。H。埃姆斯
在1994年被捕的时候，Intelink还没有建立。假如汉森曾经使用过这一阿络，他所
造成的危害可想而知。 即使上述假设不能成立，至少有一点已经得到了FBI 法庭书面陈述的证明：汉
森是FBI 内部网“自动文件支持系统”
（ACSS）的常客，那里储存着调查局的各类保密资料。国防部的安全专家说，
这样的人叛国“实在令人无法接受。”
在FBI 内部，在同事中间，熟悉黑客技巧的汉森有计算机高手的名声。早在1992
年，他就警告当时的FBI 情报部苏联处主任雷蒙德。米斯罗克和行动处主管助理罗
杰。沃特森，局里新建的内部网不够安全。他们对这一说法表示怀疑。
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汉森以“非正常”渠道进入米斯罗克个人使用的计算机，
下载了一些文件，然后把拷贝好的资料摆到了主任的桌面上。
今天看来，汉森对内部安全的关心不过是一个幌子，他实际的目的可能有二：
一是撇清自己；二是借机搜索上司的机器，看看有没有自己被监控的迹象。那时候，
他充当苏联的鼹鼠已有7 年了。5 年之后，当ACSS系统将FBl 分驻各地的机构连成
了一个整体，汉森开始通过它定期扫描整个网络，“盲点”、“俄罗斯”、“间谍”
等单词以及自己的姓名和家庭地址，是汉森常用的主题词。
案发后，安全专家通过系统日志和历史记录部分地复现了汉森扫描网络的行为，
但是，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是，在此之前，FBl 居然没有对员工使用计算机情
况进行监控和记录的内部管理机制，许多事因此无法查证。
根据FBI 所述，汉森是在放置“货物”时被捕的，地点是离家不远的一个公园，
那是他和俄方交换情报的秘密联络点之一。特工人员从他当时携带的废品包装袋里
找到了7 份秘密文件，内容包括从ACSS系统下载而来的FBI 反情报部门的对俄工作
部署，以及一封发给俄方联络人（俄罗斯对外情报总局的某个人）的加密信件。
FBI 破译了这封经过加密处理的信件。之所以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点，
是因为在搜查汉森的个人物品时找到了以前信件的备份并成功恢复，其中就包括汉
森为保证与俄方联络的安全性而传送的加密密钥。此外，反情报官员还在汉森的汽
车里、在他的办公室中（FBI 和国务院各有一个）发现了几十份从FBI 的计算机系
统中下载的涉密文件。
在汉森的鼹鼠生涯中，到底有多少这样的文件被下载，目前没有人知道，也许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从理论上讲，还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编写一个简单的程序，
然后利用程序重复地自动搜索FBI 的ACSS系统并下载，可以把系统里的整个数据库
全部“当”下来。对FBI 来说，那不啻于末日降临。
由于美国国务院的非保密计算机系统是与公网相连的，利用软件缺陷或干脆植
入“后门”程序，汉森可以在系统管理员不知情的情况下埋设一条秘密“隧道”，
让俄国人轻松地进入国务院的数据库。
1991年，在绝大多数FBI 员工还没有在万维网上冲浪的经历或是开通自己的第
一个电子邮箱时，汉森已向俄国人提出建议：在华盛顿城区租赁一间房屋，“那样
我们就可以享受新技术的便利，直接用计算机网络交流了”，FBI 在其书面陈述中
说。
对于使用新技术，汉森确实比别人多一份敏感，在2000年发出的一封信中，汉
森建议俄国人使用更为复杂的系统Palm VII organizer，以“提高加密信息的传输
速度，在大容量数字文档的传送方面，它的表现更为出色。”
FBI 对汉森的程序设计能力深为忧惧，它专门向法庭申请了许可证，获得同意
后，将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