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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奔波在战争前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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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的反恐战争取得初步胜利。事实证明,穆沙拉夫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他的决断不仅使巴基斯坦免于一场灾难, 同时也将自己推上了著名政治家的舞台。那时候,他的名字和照片经常与美国总统布什、英国首相布莱尔、俄罗斯总统普京并排出现在国际各大新闻媒体的显要位置。曾有外国记者开玩笑说,阿富汗战争中,神话了一个拉登,捧起了一个布什,同时造就了一个穆沙拉夫。被称为“平民将军”的伯维兹·穆沙拉夫,1943 年生于印度,后移民巴基斯坦。毕业于巴基斯坦卡库尔军事学院。先后在自行火炮团、特种作战营、装甲师属炮兵部队、步兵师和野战军中任职。曾赴英国学习并任职军事学院。参加过1965 年巴印战争。获得过“卓越”、“新月”勋章。1998 年担任陆军参谋长,荣升上将军衔。1999 年9 月29 日,被谢里夫总理任命为陆军参谋长兼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1999 年10 月12 日,谢里夫罢免穆沙拉夫的职务,并下令不许他乘坐的飞机在伊斯兰堡国际机场降落,使他险些命丧蓝天。同日,侥幸生还的穆沙拉夫在军队的支持下,推翻了谢里夫政权,军事接管政府,宣布出任首席执行官。“巴基斯坦实在是被逼无奈。”被我们称为巴基斯坦问题专家的许钺乃如是说。据了解,由于各种复杂的历史、经济、社会等原因,巴基斯坦始终被巨额的 55 / 185 外债负担压得喘不过气来,加之与印度在克什米尔问题上长期的军事对峙,造成军费开支庞大。而国内各种民族、宗教等矛盾严重,更使巴基斯坦原本衰微的经济雪上加霜。我支持巴基斯坦人民穆沙拉夫的日子不好过,巴基斯坦老百姓的日子更难。战争使他们本不富裕的生活更加艰难,同时也给他们的精神造成极大的压力。一向关心政治的巴基斯坦人,此时显得忧心忡忡。刚到巴基斯坦采访时,我稍不留神就会被周围的人热情地拉住手,谈论一番眼前的局势。就连杂货铺的小老板、自由市场卖葡萄的老人也不把我放过。他们先畅谈一番中巴友好情意,然后便直入主题:“支持拉登还是支持美国?”“支持穆沙拉夫还是支持塔利班?”“中国支持谁?”说实话,望着他们那专注的神情, 我真想说点心里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种长期养成的政治觉悟提醒我“说话要小心”。思前想后只得回答:“我和中国人民一样支持巴基斯坦人民。”这个“驴唇不对马嘴”的答案,经常把老巴们弄得莫名其妙。至今想起他们那“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的样子,我还为自己的“高明”沾沾自喜。当我问他们是否支持穆沙拉夫政府的决定时,许多人表示“不喜欢穆沙拉夫”,可同时又无奈地说: “没办法,巴基斯坦真倒霉。” 穆斯林开斋节时,我赶到伊斯兰堡最大的清真寺——费萨尔清真寺采访,遇到3 位伊斯兰堡国际大学的学生做完礼拜后席地念书。他们表示既不支持拉登和塔利班,也不支持美国和穆沙拉夫。一位名叫阿布杜拉(AbdulGhafoor)的小伙子伤感地问我:“我们的国家确实进退两难。作为我们的朋友,你说该怎么办?” 我无言以对,只好晃晃手中的相机告诉他:“我是个记者,只懂得拍照。”后来小 56 / 185 伙子追上来,我以为他要逼着我表态,其实他是给我留个网址,让我把拍的照片给他发过去。其实,眼见巴基斯坦人处在艰难之中,我真为他们着急。这并不是说我有多么崇高的国际主义精神,只是我由衷地感到,大到一个国家、民族,小到一个个人,谁都会有遇到困难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最需要帮助;再者,我毕竟曾先后3 次来到过这个国家,亲身领受了巴基斯坦人对中国人的信任和友好,自然也和这里的城市和百姓有了感情。“团结日”集会回到伊斯兰堡,我便忙着办理签证手续。巴新闻部负责签证的女士,似乎对我这个来自中国的小伙子印象不错,答应尽快帮我办好。两位来自香港亚洲电视台的记者在一旁看得有些眼红。我悄悄凑过去告诉他们:“别光说自己是香港记者,要说是中国记者。” 虽说人家态度不错,可办理好签证手续总要等上几天。这一等,我有些着急。原因一,伊斯兰堡可以采访的内容不多;原因二,信息相对闭塞。那些天弄得我整天着急没事干。我这人是个急性子,又天性好动,不怕整天忙忙碌碌干活,就怕坐在屋子里没事儿。在前线采访期间,我恨不得每天都有采访,每天都能向总社发稿。终于等来了一个消息,近两天伊斯兰堡可能会有大规模的游行集会。9 月27 日一大早,我拉上孙浩赶到总统府前大道。此时,道路四周已经戒严,许多士兵和警察端着枪、拎着棍棒在道路两侧的草地和树丛中严密巡视。当时距离“9·11”事件刚刚过去半个月,美国对阿富汗的战争一触即发,国内外局势日益复杂多变。穆沙拉夫政府宣布支持美国即将开始的反恐战争后,遭到国内 57 / 185 的强烈反对,压力重重。政府组织大规模的游行,旨在号召巴基斯坦人民团结一心,支持政府的政策和立场。搞这样大规模的市民集会,危险是存在的。“千万别往人多的地方去,万一发生爆炸还能跑。”孙浩不断地提醒我。孙浩的提醒不无道理,原本治安就不好的巴基斯坦,在这种特殊的时间、地点和背景下举行大规模的市民集会游行,发生危险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可是,作为摄影记者,此时此刻,我除了置身于现场, 根本不可能跑到一旁冷眼旁观。相反,我只能有一个选择,就是哪里人多、哪里活动最激烈,就到哪里去。由数万名学生和市民组成的游行队伍从四面八方,浩浩荡荡地汇聚到总统府前的道路广场。游行者不断地挥动国旗、高喊口号。游行者当中最活跃的要属学生,特别是女学生。别看她们平日温文尔雅、腼腆得不敢见人,可如今真如同一群刚刚出笼的鸟,叫着、跳着、笑着,大有欲展翅飞翔的劲头,其活泼自由的本色展露无疑。她们当中有金发飘逸的时尚女郎,有白袍素服、黑纱紧裹的传统女性。面对我的镜头,她们似乎比男孩们更会表现自己,喊的声音最大,手举得最高,表情最丰富。一位站在队伍前面的老者不时地高举双臂呼喊口号。镜头中他振臂高呼口号的形象,颇像电影里高喊“为了新中国前进”的英雄战士黄继光。一位骑在同伴身上的青年高举“我们不要恐怖主义”的横幅,和同伴一起有节奏地唱着歌曲。迎风飘扬的巴基斯坦国旗前,一位用棕灰色头巾将头部、脸部罩得严严的女青年, 不停地晃动着手中的小国旗。镜头中的她,俨然像一座动人的雕塑。那天,伊斯兰堡阳光灿烂,气温足有30 度。广场上旗帜招展、人声鼎沸。游行队伍靠近总统府时,被一排排警察组成的警戒线拦住。我四处寻找着制高点, 58 / 185 来拍摄盛大的场面。正在着急流汗时,恰巧一辆大型洒水车停在了附近,我赶忙跑过去将相机斜挎在身上,不顾一切地爬上去。看到我爬了上去,立刻跟上来了几位记者。见我们几位记者站在高高的车顶居高临下地拍摄,大拨的外国记者蜂拥而上,本来空间很小又不容易站稳的圆车顶上居然站了10 多个人。同行们紧紧站在一起,互相挤靠着按着快门。即使是这样拥挤,当一位日本记者想爬上来时,我还是伸手拉了他一把。帮助别人实际就是帮助自己。何况眼下,大家都是一条战壕的战友。两个多小时的采访结束,我拖着疲倦的身子往回走,猛然发现孙浩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脸色苍白。“老刘,我快不行了!”看着他那副惨像,我心里一震,连忙问怎么回事儿。他说可能是由于连日来过于紧张忙碌,身体有些虚脱。我忙扶着他回到我们住的旅馆,我俩倒在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老许给我们打了多次电话没有听到回声,担心我们出事儿,赶紧从分社跑过来。一进门,看到我俩四仰八叉的昏睡模样,以为我们被人灌了迷魂汤。“我都准备报警啦!”老许后来开玩笑说。【图片说明】阿富汗塔利班驻伊斯兰堡使馆前,我拍下抵达前线后的第一张照片。美国驻伊斯兰堡使馆前,警惕的保安发现我藏在车里偷拍照片。看到我的镜头,卡车后斗里的阿富汗难民儿童感觉很好奇。联合国难民事务署驻白沙瓦办事处门前戒备森严边防警察面前不远处的阿富汗东部山区:后来成为战争最为激烈的地方。从阿富汗境内驶来的大货车进入巴境内时,接受边防检查。距离阿富汗不到2 公里的曼查尼(Mancheni)哨卡,警察和当地百姓喝茶。当地市民举行示威游行,高喊反战反美口号。天天趴在旅馆前台发稿,我同经理纳迪姆(左一)和管理员法努克混得很熟。巴基斯坦总统府前,士兵在临时搭起的掩体中站岗。位于巴基斯坦南部城市拉合尔靠近印度的边境哨卡,一位巴基斯坦士兵(右) 望着对面的印度士兵。巴印之间始终处于军事对峙状态。外国机构办公的国际大厦前,保安用探测器仔细检查进出的车辆。在伊斯兰堡举行的“团结日”集会上,一位女士不停地摇动着一面小国旗。 59 / 185 第六章:难民营里过中秋10 月1 日,在伊斯兰堡拿到签证的当天中午,我迫不及待地和孙浩一起,第二次奔赴白沙瓦采访。当我们行至旁遮普省与西北边境省交界处时,突然发现路边不远的山包下有几顶灰旧帐篷,像是新冒出来的。我们迅速调头。过去一问,果然那些帐蓬是刚刚从边境线附近迁来的阿富汗难民搭建的。我俩拿出照相机靠近他们。一位长胡子的穆斯林老人严肃地摆手拒绝,示意我们赶快离开。我俩当然不肯就此罢休。正寻机抓拍时,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围了上来。想到先前的遭遇,我警觉了许多。望着孩子们好奇的眼神,我灵机一动,心生一计。“Hello,look(来看看)!”我一边拍摄,一边招呼孩子们欣赏我数码相机中他们的“光辉形象”。这一招果然令他们兴奋,一个个围着我,伸着脖子、瞪大眼睛看个没完。可我也被自己设下的圈套牢牢套住。一二十个孩子不停地拉出中国功夫的架势让我拍照,然后一窝蜂地冲上来抢扯着相机要看照片。我俨然成了他们的“公共”摄影师,既要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又要左右躲闪,以免他们的乱冲乱撞弄坏器材。猛然间,我右侧的太阳穴被一个孩子的胳膊重重地撞击了一下,直撞得我眼冒金花,捂着太阳穴懵了好一会儿。有些气急败坏的我抡起拳头朝着他挥过去,吓得那孩子抱头跑去。我不敢再和孩子们“套近乎”,绷起脸连哄带吓总算摆脱了孩子们的纠缠, 躲到远处,换上长镜头改成远距离抓拍。这时,正值夕阳西下时分,几位阿富汗妇女头顶水罐穿过树林,慢慢走向破旧的帐篷;老人和妇女坐在杂草丛生的地上生火煮饭,袅袅炊烟从帐篷间缕缕升 60 / 185 起;荒凉的草地上,一个孤独的小男孩久久地注视着缓缓西下的夕阳。洒满落日余晖的山路上,一名失去双腿的父亲安详地坐在轮椅上,旁边满脸稚气的儿子推着车向我走来。突然,推车的孩子伸出双臂,做出一副准备飞翔的姿势,我立刻按动快门,记录下这个令人难忘的父与子、战争与和平的珍贵瞬间。后来,我拍摄的包括这张名为《父与子》在内的新闻图片被多家报纸和杂志采用。曾经有过在非洲战乱中冒险采访经历的同事王继雨和我开玩笑说:“你的照片已经超过美联社了!” 晚上,我们重新回到以前住过的小旅馆。管理员法努克(Farook)用普什图族亲戚朋友见面行拥抱、吻腮礼的方式,抱着我们亲热了好半天。深夜10 点多钟,我们在网吧发完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旅馆。猛抬头,只见一轮明月挂在空中。“今天可是中秋,咱哥俩也该过过节吧?”孙浩像刚醒过盹来似的对我说。我俩一拍即合,立即分头准备。我从箱子里翻出一盒从香港带来的沙丁鱼罐头, 孙浩从外面买来两瓶汽水,旅馆伙计给我们做了咖喱牛肉、洋葱沙拉和几张馕(类似中国北方的大烙饼),这点儿东西竟把我屋里的破旧茶几堆得满满的。我们正忙着准备,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旅馆的小伙计端来一个精致的奶油蛋糕。看到我俩满脸疑惑的样子,小伙计乐呵呵地说,是有心的法努克专门定做的, 祝中国朋友“节日快乐”。“来,干杯!”我俩举起汽水瓶碰了一下,相互笑了笑,似乎想说点儿什么, 可话到嘴边又没说出来。借助房子昏暗的灯光,我俩闷头吃起来。“总该祝点儿什么吧?”孙浩忍不住问我。我想了想深沉地说:“就祝我俩平平安安吧!” 难民营历险 61 / 185 在一般人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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