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汉的软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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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鹰瀚挑了挑眉:〃不会吧,这么不经打?〃不过一记左勾拳,难不成邵慕风真的体虚到这种程度?
邵慕风唉声叹气,还夸张地拉起衬衫查看腹部的肌肉:〃完了,这下子怎么到海边泡妹妹啊?〃他掩着肚子,露出痛楚的表情。
〃喂!是不是真的?〃铁鹰瀚蹙起浓眉,戒慎地盯着邵慕风挤眉弄眼的表情。
〃真有这么严重?〃
〃不信你来看哪!瘀青了一大片呢!〃邵慕风捂着肚子,额头甚至冒出些许汗粒。
铁鹰瀚的眉心出现皱褶,他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缓步向邵慕风靠近。
〃让我看看。〃虽然平时打闹惯了,但一旦真的令对方受伤,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内疚。
待铁鹰瀚一坐在他身边,伸手想探看他的肚子时,邵慕风霍地以手臂钳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压制住他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
〃喂!你这小子竟敢骗我,亏我还内疚得要死!〃直至此刻,铁鹰瀚才发觉自己被耍了,邵慕风这小子根本是使诈,故意诱他上钩的。
〃嘿嘿,兵不厌诈,怎么你在商场上打滚这么些年,还没学会这个道理吗?〃
别看邵慕风一派斯文,其实骨子里,他根本不似外表一般文弱,许多敌手就是败在以他的外表来判断他的为人,以致轻忽他让他有一击毙命的机会。
〃该死的家伙!〃铁鹰瀚很清楚两人的力道不分轩轾,如果慕风坚持不肯放手,自己也没多大的胜算。
〃有本事就放开我,我们好好地来打一场。〃当然,前提是不能使诈。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再挨拳头了。〃邵慕风扯开漂亮的嘴角,〃除非你先认输,否则一切免谈!〃
〃邵慕风一〃铁鹰瀚气恼地低咒了声,拉长嗓音企图加强语气里的威胁。
〃怎么?想清楚了没?〃邵慕风由鼻孔里轻哼了声,他就是不吃他那一套。
门板上传来清晰的敲门声,顿时吸引了交缠中两人的注意。
〃请进。〃邵慕风睨了铁鹰瀚一眼,愉悦地出声。
就在门板被推开的瞬间,邵慕风一时不察,让铁鹰瀚有机可趁,一个利落的翻身,硬是将劣势转成优势,整个人压扑在邵慕风身上。
〃啊!〃
推门而入的是阮棠,她手上端着一壶香喷喷的蓝山咖啡,一进门便看到两个大男人以极暖昧的姿势〃躺〃在床上,她忍不住惊呼一声,手上的咖啡差点因震惊而喷洒出来。
〃谁!?〃因为铁鹰瀚目前的姿势是以臀部面向大门,因此他眯起跟转头看向门口,正巧看到阮棠张口结舌地杵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我敲过门了。〃不知怎地,阮棠两边脸颊不断发热,她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这……这是不是电视上所说的那种…同性恋?
天呐!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看到这个景象的,是房里有人叫她进来,她才会推门而入。
怎么办?她会不会因为看了〃儿童不宜〃的场面而长针眼?那会很痛的!
〃鹰瀚,还不放开我?〃邵慕风以下巴指了指阮棠,故意嗲声嗲气使坏地说道。
阮棠瞠大了眼,红潮一路由她的脸颊窜上耳朵。
硬汉!?躺在床上的男人竟然叫压着他的那个男人〃硬汉〃!?完了!她真的坏了人家的〃好事〃了,万一他们向领班告状,她会不会丢了工作?
铁鹰瀚浑然不觉阮棠的心思已转了不下千百回,他帅气地放开邵慕风,并狐疑地问他:〃你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恐怖?〃
〃讨厌!人家本来就这个声音嘛!〃
邵慕风玩上瘾了,一手攀上他的肩膀,状似娇柔地依着铁鹰瀚的肩头,一双漂亮的黑眸不忘斜睨了阮棠一眼。
阮棠的心脏因邵慕风这看似不经意的一瞥几乎停止跳动,她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这么美——
形容他美,一点也不为过,白净的皮肤比女人的肌肤还要细致,柔而媚的眼眸款款生波,高而挺的鼻梁配上红润的嘴唇……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她就这么傻愣愣地直盯着邵慕风看,完全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及手上的咖啡壶,这不禁让铁鹰瀚蹙起眉:〃你是来看人的,还是来送咖啡?〃
经他这一提醒,阮棠才如梦初醒地震了下,她心虚地垂下头颅:〃对不起,我……我来送咖啡。〃
〃嗯,需要我告诉你该放在哪儿吗?〃这女娃儿怎么满脸潮红?他侧头看了看邵慕风,她该不会〃煞〃到慕风了吧?
〃呃……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说什么好像都是错的。
她快步走进房间,将咖啡放在窗边的桌上,虽然双腿有点虚软,但她努力地不让咖啡溢出壶缘,她不敢犯这种错。
〃请慢用。〃她以极快的速度退回房门口,手正握上门把,身后便又传来浑厚的声音。
〃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吊诡地,从不问服务生姓名的铁鹰瀚竟如此问道,连带地让邵慕风轻勾嘴角,脸上挂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嗄?〃阮棠仓皇地以手捂住胸口,她怯怯地回过头面对他,因为饭店的条规言明,与客人说话时需直视对方的眼睛,这才是有礼貌的表现。
〃我,我叫阮棠。〃
完了!他一定是怨恨好事被她搞砸了,准备向上面反应她的不是——
呜…她是不是该准备重新找工作了呢?
〃软糖!?〃铁鹰瀚的眉心皱褶再现,这妮于是耍他的吗?
而在一旁忙着演戏的邵慕风一听到她的名字,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整个四十多坪的房间充斥着他爽朗的笑声。
这下子阮棠的脸更红了,她咬紧下唇,一双水眸几乎可以漾出水来了。
〃我是问你的名字。〃铁鹰瀚瞪了眼邵慕风,成功地让他收起笑声,然后转头瞪向不知所措的阮棠。
〃我真的叫阮棠,阮玲玉的阮,海棠的棠——〃
第二章
壅塞的餐厅里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有着被太阳狠狠肆虐过的痕迹,红红地挂在鼻梁、两颊,更明显的是烙印在肩膀、双臂,如果是穿着休闲短裤的客人,更是露出两条泛红的双腿,几乎没一个例外。
邵慕风早就不知道混到哪儿去泡妞了,这家伙全身没一条正常的神经线,铁鹰瀚早已习惯他对女人的〃换衣哲学〃,自然不会特意放在心上。
他原本就不大喜欢停滞在人很多的地方,随意吃了两三块点心,算是试验餐厅主厨的手艺,在确定没有问题后,他一个人信步走出餐厅,往海滩的方向走去。
虽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但夏日的白昼本来就比较长,此刻沙滩上正闪动着夕阳的余晖,橘红色的光芒映照在波波海潮上,让整个海平面熠熠发光,引人遐思。
阮棠由员工停车场里牵出自己的脚踏车,这是她十六岁那年爸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以前她都骑着它上下学,现在则用来上下班;反正往返的路程并不很远,她每回只要骑二十分钟就可以从家里到饭店,上下班各一趟,是项既经济又省时的运动。
她小心地将大厨阿辉师傅特别打包给她的〃菜尾〃和巧克力蛋糕挂在脚踏车的把手上,跨上脚踏车,她平稳地踩着踏板,沿着海滩旁边的道路骑出员工停车场。
这两天她发现煞车有点不大灵光,看来得找个时间去脚踏车行换新的煞车皮了。
带着咸味的海风吹拂在她脸上,每天最令她放松快意的就是这个时刻。
在这段略斜的坡道上往下滑行,总能让她暂时忘记压在肩上的担子,她可以恣意享受清凉的海风、一大片的美景,也惟有在此时她才会像个二十岁的女孩般无忧无虑。
她微醺地眯起眼,这条由饭店自己建造的车道平时没有什么人会经过,这也是她之所以能全心放纵的缘故。
当脚踏车滑过斜坡中段的转弯,她倏然发现下坡有个人影走在前头,极自然地,她拉住煞车,却讶然发觉煞车竟然在这个要命的时刻失灵。
〃惨了!〃她不断用脚踩地来增加摩擦力,企图用〃脚煞〃的方式来阻止脚踏车的行进,但下坡的冲力实在太大,她并没有成功,反而歪歪斜斜地往那个人直冲而去。
〃喂!喂!前面那个谁呀,快、快闪开……〃她扯开喉咙大声喊叫,希望前方的人影有所警觉,进而闪过她的〃突击〃。
〃快呀!我煞不住了!喂——〃
铁鹰瀚正放松心情观赏美景,他不是经常有这个机会,因为他的生活太过忙碌,往往除了工作就是必要的休息,几乎没有任何休闲时间。
这次趁着邵慕风所谓〃巡视名下产业〃这个光明正大的机会,他才能拥有短暂的呼吸空间及休憩。
也正因为如此,他并没有发觉身后的呼叫是冲着他来的,等到那急促的喊叫声以极快的速度向他靠近,他才微愠地回过头,想看清楚是谁毁了他难得的闲情逸致——
〃阿!〃
〃啊——〃
电光火石之间,两声惊叫同时响起,一个是慌张的女音,另一个则是悲惨哀嚎的凄厉男音……
阮棠的脚踏车以极不人道的姿态直接撞上铁鹰瀚的臀部,这一撞不仅把他呈大字形撞趴在沙滩上,还异常过分地狠狠压辗过他的背。
也因这〃凹凸不平〃的〃路况〃,脚踏车再也控制不住地斜倒在一旁,而阮棠则由脚踏车上跌了下来,正好跌坐在铁鹰瀚才刚受到重创的背部——
〃谁啊!?〃铁鹰瀚的脸贴在沙地上,背上的痛令他几乎流出眼泪,他的声音破碎而凄厉,却仍维持一贯的发声方式——咆哮。
阮棠瑟缩了下,她挣扎地跪坐而起,担心地拨开他背上因脚踏车辗过的沙土,心慌且颤抖地小声问道:〃你……你没事吧?〃
〃没事!?你不会来试试看呐!〃铁鹰瀚咬牙切齿地低吼。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是脚踏车,它、它……〃即使南部的高温都无法令阮棠恢复正常,她紧张得手脚发冷,额头不断沁出冷汗。
〃该死!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铁鹰瀚两手抓满了沙土,他气得头都快炸了。
〃嗄?〃不是解释的时候?那她该怎么做才好?
〃那我……〃
〃你!?你该死的马上离开我的背!〃
邵慕风啼笑皆非地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铁鹰瀚,自从他和饭店的工作人员将铁鹰瀚由沙滩上〃架〃回房间以后,那抹嘲讽的笑容不曾由他嘴角消失过。
相对于他的愉悦,阮棠则是愁苦着一张小脸,不知所措地坐在一旁。
为什么她会这么倒霉,什么人不好撞,偏偏撞了个〃极重要〃的客人,他的身份竟还是饭店的总裁——
唉!她该怎么赔偿才好!?
还好适才出事时,在洗碗部工作的阿水婶正巧也要回去,她不好丢下铁鹰瀚〃肇事逃逸〃,只得拜托阿水婶为爷爷和妹妹张罗晚餐,因为那袋阿辉师傅留给她的菜尾已经毁在沙滩上,再也收不回来了。
驻守饭店的特聘医生为铁鹰瀚打了针止痛剂,并在他破皮的背部擦上药,留下一些必备的消炎药后便走了,当然最后仍不忘交代要让〃病人〃多休息。
〃唉,可惜当时没有随身带着相机,不然真该把你的糗态拍照存证。〃邵慕风见气氛有点凝重,他开始讲些轻松的话题来化解凝滞的氛围。
〃一个人形耶,沙滩上就留下跟你同比例的人形印模,一点误差都没有。〃
虽然形容起来有点夸张,不过与事实相去不远,有点像命案现场的粉笔画,一个人形印模,而且姿势很拙,哈!
〃够了吧你,再说下去,我就拿针线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铁鹰瀚狼狈地僵趴着,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不起,都是我……〃明天,明天她就把脚踏车的煞车皮换掉。
〃很抱歉让总裁出这种意外,我代阮棠向您道歉。〃下属出了事,吴志蒙理所当然地没敢逃避责任,听到消息后便匆匆赶来,更是不敢稍离半步。
〃祸是她闯的,不干你的事!〃铁鹰瀚的脾气或许有待商榷,但他一向是非分明,不会因此而迁怒他人。
〃这……还是我请医护人员来照顾你——〃吴志蒙责备地看了眼阮棠,她什么人不好惹,却惹到全公司最〃大条〃的人,这下恐怕不好收尾了。
〃不必,这里没你的事,你走吧!〃铁鹰瀚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呃——〃吴志蒙踟蹰地看了看阮棠,留下她好吗?
〃吴领班,我想总裁说得很明白了,你还是离开吧!〃邵慕风闲闲地插了嘴。
〃还是阮小姐跟你有什么'特殊关系',非得让你留下来关照她不可?〃锐利的黑眸扫了吴志蒙一眼,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不!没有的事!〃
跳出来澄清的是阮棠,她无故闯祸已经够倒霉的了,不想把无辜的吴志蒙也拖下水,何况她真的跟他没什么。
她扯了扯吴志蒙的袖子,低声地说:〃领班,谢谢你的好意,我才是该留下来的人,你还是回去吧!〃
吴志蒙不放心地看了看趴在床上的铁鹰瀚,和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的邵慕风,再次面对神色忧郁的阮棠,他也只得叹口气,无言地退离〃风之房〃。
〃喂!等一下,你另外帮我准备一间房!〃就在吴志蒙推开门之际,邵慕风突然由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