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汉的软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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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铁硬汉真的把姐给〃怎么了〃,不然姐怎会失魂落魄?看在他身价还不赖,且有心担起阮家生活的重担,这次她就好心地饶了他,以后他要是敢对不起姐,她可不会像名字一样软弱,绝对把他〃电〃得晕头转向!
〃我……〃面对小箬的关切,她该怎么回答?
〃小箬,你相信阮棠吗?〃铁鹰瀚拍了拍阮箬的头,跟着阮棠一样称呼她。
〃那是当然。〃从小,姐就是她最贴心的玩伴,而自从父母离去之后,姐更是一肩担负起全家所有的责任,从那时候起,姐更成了她心中最崇拜的偶像,她不信她还能信谁呢。
〃喂!不要拍我的头。〃她可不再是黄毛丫头了。
〃你相信她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他看了眼神情恍惚的阮棠,为她的表情而心疼,虽然被称为〃野男人〃的他心里也不好受。
〃我想她应该不会,〃阮箬支起手肘撑住下巴,〃但你就难说了。〃
这种事当然一个巴掌拍不响,但她相信姐可不见得相信他,她倒是相信他不可能那么无欲到放着美食不动,因为他看起来就不像柳下惠。
〃嘿!讲话客气点,小鬼!〃他蹙起眉,恶意地以更大的手劲拍她。
〃很痛耶!而且我不是小鬼!〃阮箬抱着头,恶狠狠地瞪他。
〃小鬼往往不会承认自己是小鬼。〃就跟神经病一样,没人会承认。
〃够了,你别再打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阮箬瞟了眼阮棠,威胁意味十足。
算你狠!铁鹰瀚意有所指地睨了她一眼。
〃回去告诉你爷爷,要不了多久,野男人会让谣言正名。〃名正言就顺,到时候他看谁还敢乱说话。
阮箬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哇!这家伙玩真的耶!看样子以后姐有好日子可过了,别说欺负姐了,以她看来,这男人根本舍不得姐掉根头发。
〃她肯吗?〃阮箬挑衅地以手肘推了推他。
铁鹰瀚眯起眼,盯着阮棠的黑瞳闪动炽人眸光:〃这可由不得她。〃
〃好吧,我这就回去复命。〃阮箬叹了口气,看来阮棠还没从错愕里爬出来,仍旧傻呼呼地僵坐在原位,连他们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咧。
〃等等,你知道这件事是谁传开的吗?〃冤有头债有主,那个造谣的家伙让他的软糖这么难过,他铁定要那个人为自己的多嘴付出代价。
〃天知道,你自个儿慢慢查吧!〃反正他有的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随便拿个两叠出来砸,她就不信查不出来是谁造的谣。铁鹰瀚目送阮箬的背影离去,揉揉眉心,送走一个大麻烦,房里可还有一个超麻烦哩!
他旋回客厅,坐在阮棠身边并摇摇她:〃阮棠,你还在吗?〃魂魄还在吗?
阮棠眼神虚幻地瞅着他俊朗的五官,一滴泪珠像西北雨般毫无预警地滑落在她苍白的脸颊,整个人像尊表达幽怨情绪的凄美雕像。
铁鹰瀚叹了口气,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倒了杯水给她:〃喝点水会舒服点。〃他把杯子贴着她的唇,半强迫地要她喝下去。
〃不要!〃阮棠霍地伸手挥落他手中的水杯,溅出来的水迅速被地毯吸干。
〃都是你!如果你不曾出现就好了,我也不会像现在把自己搞得一团糟!〃她拼了命推他,他却不动如山,任由她发泄不平的情绪。
〃不论你怎么想,我们得尽快举行婚礼。〃
第八章
铁鹰瀚说来轻松,听在阮棠耳里却石破天惊。
〃你说什么?〃再一次的震撼冷阮棠忘了自己的哀伤,眼泪立即蒸发。
〃你知道我说了什么。〃只是她不愿面对事实,所以佯装没听见。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到。〃她以双手捂住耳朵,紧张地想逃跑;
铁鹰瀚一把攫住她的腰,重新将她按压回沙发,并用力拿下她的手,对着她的耳膜大声咆哮:〃你大可继续逃避,反正受到伤害的不是我的家人!〃
阮棠重重震了下,她停下所有挣扎,两眼空茫地望进他的黑瞳。
〃你最好心里有所准备,一旦你不愿面对事实,流言只会传得更夸张、更遥远;说句残忍的话,那些流言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我甚至可以当做从没发生过这件事,可是你呢?你能坐视你的亲人被这种恶意的谣言中伤吗?〃
不管时代如何变迁,女人的贞节永远被当成神圣不可侵的标志,尤其在民风纯朴的南部,他不相信她能承受得了。
阮棠像看怪兽一样看着他,:两人的呼吸都很急促,四只眼睛互相瞪着对方,似乎在比谁的耐力较强,谁能撑得比较久。
〃我该怎么办?〃有时她真觉得父亲把名字错放了,她才应该叫做〃软弱〃。
〃结婚,把婚礼办得很大,越大越好!〃这是惟一的方式。把婚礼搞得人尽皆知,流言自然消弭于无形,〃我会准备得妥妥当当,保证婚礼过后没人敢再说半句废话!〃
当然,制造流言的人虽然伤了阮棠,却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大忙,不然他不知要花费多少心力才能将她拐进礼堂。
〃婚礼?〃她恍惚地重复最重要的那两个字。
〃嗯,婚礼。〃硬汉和软糖的婚礼,够耸动了吧!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她挤出一抹苦笑眼眶微微泛红。
铁鹰瀚深深地看着她,没有选择地摇摇头:〃看起来和实际上都没有。〃事实或许残酷,却是无法争辩地存在。
阮棠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声音有控制不住地颤抖:〃我的老天,我竟成了(喜宴》里的女主角——〃
当初因为好奇和电影的名气,在几个女同学的邀约之下一同去看了《喜宴》那部电影,可是她千料万料都料想不到自己会陷入剧中人的无奈,横看竖看,跳脱不开一个属于悲剧中被牺牲的女主角。
〃那种童话式的结局,不可能存在于现实社会里。〃铁鹰瀚也看过,他平实地阐述自己的感想。
…对同性恋的情侣加上一个名义上的妻子,讽刺的是一个意外之下产生的孩子,四个人从此心无芥蒂地生活在一起,就像童话中〃王子跟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那种结局一样不可能。
谁晓得婚后的王子不会变心、不会搞外遇,而成为妻子的美丽公主不会变成黄脸婆、甚至每天唠唠叨叨得令人发疯?那些都只是理想国的结局、骗骗小孩子罢了。
〃是吗?〃听到他的解读,她的心情更加恶劣,〃却活生生地变成我以后生活的模式。〃
〃你根本没在听我说话对不对?〃铁鹰瀚的眉毛拧成一条直线,语气严厉。
〃我早跟你说过,我喜欢的是女人,对男人根本没兴趣!〃
她就是爱钻牛角尖,然后把自己搞得很不快乐,他不喜欢她的这一面,他喜欢的是永远挂着笑容、坚强的阮棠。
阮棠一愣,呆愣地看着他的俊脸:〃你从来没说过。〃她发誓,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听他这么说过。〃我没说过?〃她果然把他的话当放屁,〃是你把耳朵关起来,不肯好好地听我解释!〃他恼火地摇了摇她的肩,想把她摇得清醒一点。
〃事实胜于雄辩,我相信我看到的'事实'。〃对于这点她可固执了,明明他跟邵慕风之间任谁看来都觉得暖昧,她怎能如此轻易便说服自己所见是假。
〃我说了,慕风爱玩你也跟着瞎起哄,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他气得差点没爆血管,干脆跟她爷爷一起进医院算了。
这女人真会伤他的心,难道她看不见自己对她的宠溺?看来他真是太放任她了,才会把她宠上天。
〃这无关乎信不信任,而是你有没有做。〃怀疑因子一旦在心里发酵,那根根深蒂固的尖刺怎是说说就能轻易拔除呢,〃而且邵先生不也说你变心了吗?〃
铁鹰瀚气结地瞪着她:〃任我好说歹说你就是不信我,是不?〃
〃无论我信不信,我都无力改变情势的发展,对不对?〃她叹了口气。
〃既然这是我的宿命,我就会好好地扮演女主角的角色,希望我不会砸锅了。〃她陷入难以自拔的自怜情绪,真把自己当成惟一的牺牲者。
〃我真会被你给气死!〃他满脸铁青,额际青筋明显浮动。
〃如果我的性倾向有问题,我还能抱你吗?〃她要事实,他就给她事实,不过前几天才发生的事,她的忘性应该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阮棠几乎弹跳起来,他怎能如此轻易地提起令人羞愧至死的那一夜?
她的俏脸疾速涨红,贝齿无措地咬着下唇,一双眼更是没勇气看他,眼珠子左右乱瞄。
〃无话可说了吗?〃他皮笑肉不笑地嗤笑着。
〃你……〃她娇嗔地瞪着他,并试图反击,〃谁、谁晓得你是不是'双性恋'!〃
天、天呐!她之前怎么没想到这另一个可能?
双性恋可比同性恋更惨。如果她真的嫁给他,她所要担心的是除了他会带男人回家之外,连女人都有可能出现在他们的床上。
原本她只要提防二分之一的人类,这下子全人类都有可能成为她丈夫的外遇对了——
呜……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双……〃铁鹰瀚两眼圆睁,气得连话都说不出口,直想掐死她干脆些。
〃先说好,我可以对你的外遇视而不见,可是你不能对我动粗。〃预防胜于治疗,她已经够惨的了,如果他还会打老婆,那她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铁鹰瀚狠狠地眯起眼:〃外遇!?你还真宽宏大量啊!〃竟能忍受自己的丈夫搞外遇!?她真该死!该死的大方!
〃不然你说,我还能怎么办?〃也许这样还有理由跟法院诉请离婚……咦?这或许是个可行的方式——
然后狠狠地敲他一笔赡养费,谁教他欺人太甚。
〃不怎么办,既然要结婚,我就不会搞外遇!〃他不要他的孩子重复自己小时候的噩梦,他要他们在完全正常、美满的环境下成长,一点点瑕疵都不行。
〃喂,话可不要说得太满,如果做不到会很丢脸。〃世事难料,话最好只讲七分,起码有反悔的余地。
〃你!〃铁鹰瀚真不知自己怎会爱土这么麻烦的女人,〃你这么没信心?难道你不会想办
法把我紧紧绑住?〃而不是轻而易举地把他往外推。
〃绑住?怎么绑?我总不能拿条绳子,像拴小狗一样把你拴在家里吧?〃这是什么对话?明明还没进礼堂的两人,竟开始讨论婚后注定不幸福的生活,不知是她疯得厉害,还是他。
铁鹰瀚怒极反笑,他露出邪恶至极的邪笑:〃我想我有更好的方法。〃
阮棠瞠大眼,对于他逐渐逼近,她霍然明白他显而易见的企图……
〃阮棠,你现在有空吗?有件事我想跟你谈一谈。〃中午休息时间,吴志蒙突然挡住阮棠前往厨房的路线。
〃领班,可是我得到厨房去张罗总裁的午餐。〃铁鹰瀚特别交代她不准太接近吴志蒙,虽然她不了解为什么,但是他很霸道、嗓门又大,她不敢不听。
〃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而且这件事迟早要谈。〃吴志蒙坚持地说。
〃嗯……好吧,不过只能谈一下下喔。〃那个人脾气可不大好,她不想再找骂挨了。
刘明明端着餐厅供应的自助餐点要前往餐厅,正巧看见前方吴志蒙领着阮棠走向员工休息室,她美丽的脸庞浮现阴毒的笑意——
〃领班,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非现在谈不可?〃对于吴志蒙亲自倒茶水给她,阮棠有点受宠若惊,她忐忑不安地问。
〃坐。〃吴志蒙指了指她身后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再谈。
阮棠听话地乖乖坐好,一双大眼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可能令你有点难堪,不过基于其他员工的想法及看法,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吴志蒙清了清喉咙,身为领班最怕遇到这类事件,但却又推辞不掉,因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阮棠皱了皱眉,她似乎可以预料他接下来想讨论的话题——
〃我想你多少应该听过一些外面的流言……〃唉,真难启齿。
阮棠翻了翻白眼,她就知道是这件事,这两天她已经为了这件事烦恼透顶,虽然铁鹰瀚说他会处理得很完美,但一想到自己未来的尴尬处境,一颗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人类的感觉其实很奇怪,当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每个人都对她很好,一旦知道有些自己所不清楚的流言流窜在周边同事的耳膜里,总感觉大家对她的态度似乎变了,似乎个个都在猜臆传言是否属实,而被传言者是否会露出什么马脚。
对于这种诡谲、紧张的生活,阮棠有股深深的无力感。
〃我可以否认吗?〃此时似乎说什么都没用了,因为太多人已经用他们的眼光判定了她的罪。
〃我知道这很无奈。〃吴志蒙也希望这些语言不是真的,否则对她,他只有死心一条路可走,〃但是嘴巴长在别人脸上,我无法叫他们都闭嘴。〃
〃你希望我怎么做?〃言下之意是除了她以外,所有的人都听到耳语了?
吴志蒙耸耸肩:〃我希望你能离总裁远-点。〃
〃这也是我的希望。〃她叹了口气,〃不然你帮我对他说去。〃
吴志蒙愣了愣,笑容有丝尴尬:〃这是你们两人的私事,由我介入未免太过奇怪。〃而且他是下属,得罪了老板,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