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萱-索命俏佳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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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带着坚定的表情,安慰的微笑出门工作,赚取她们两姊妹的生活所需。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生活有了一个重心,姊姊脸上苍白的气色逐渐转好,以泪洗面的次数亦减少到她几乎以为姊姊已经忘了那个负心汉。直到姊姊怀孕八个月,她们两姊妹终于有了一点点小积蓄,而在她的坚持下,姊姊终于辞去工作在家以做些小手工待产的时候,一对近年方崛起却已大放异彩的偶像双入团体“兄弟”,却毁了这宁静而短暂的一切。
“兄弟”,潘妍曦万万没想到那红透半边天、耳熟能详的殷氏兄弟中的哥哥殷介毅竟然就是她口中、心中唾骂过无数次的负心汉,那个恶意抛弃怀有身孕姊姊的负心汉,那个该千刀万剐、打人二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负心汉,而天啊,最讽刺的还是他竟然是她活了十八年来第一个倾慕的偶像。哈哈哈,这是老天开的什么样一个玩笑呀?!
一首脍炙人口的伤心情歌,一首让无数歌迷为殷介毅心疼不已的歌曲--走了,就别再回来找我,原来这首歌写的竟就是他和姊姊的故事,只是为何歌词的词意所表达出来,错的一方竟然是她可怜的姊姊呢?
重拾以泪洗面的姊姊不言不语,迷恋偶像到像中了毒的她更愿不相信“兄弟”的殷介毅会是她以前不明事理时归类出来的大混蛋,同居半年的她们终于有了首次的芥蒂,而所有的悲剧似乎便已注定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那天听及“兄弟”在傍晚时分会到市区的玫瑰唱片行举办签名会,她兴奋不已的在中午下课后便直奔回家,心里暗暗的打算着,不管殷介毅和姊姊的恋情谁是谁非,她一定要借着今天的机会促使他们俩尽释前嫌,这样不仅可以让姊姊重拾幸福,她更可以多一个人人称羡的姊夫,这样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路上,潘妍曦就是抱着这样的希望飞奔回家,怎知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容有如风干的油漆般剥落,留下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只见脸色与她同样苍白无血色的姊姊曲着身体卧倒在门边,而由她腿间、裙摆下流出来沾湿了一地的红色液体则与她们脸上的白成了刺目的对比。
她这一生中从来没有这么惊慌也没有这么镇定过,压下想歇斯底里尖叫的冲动,她冲出房门敲打离她家最近一间家中有车的住户,请求他们帮忙救她姊姊!然而即使所有参与救援工作的人动作再迅速,仍再也救不回姊姊肚里因缺氧而早已窒息死亡的那名婴孩。
那天傍晚潘妍曦还是去了“兄弟”的签名会场,但不是为了要一睹巨星风采或者是请“兄弟”签名、握手,为的是想叫殷介毅去看她姊姊最后一面,因为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面色哀戚的告诉她,她姊姊因失血过多又身子虚弱,恐怕再多也拖不过一天了。
眼泪由眼角悄悄滑落,她却哭不出声,看姊姊被人由手术室推出来,她的双脚却颤抖得无法移动前去看望。然后,突然之间她想到了殷介毅,接着便不知道自己是靠了什么力量,挤过水泄不通的人潮来到至少喊话可以让殷介毅听得一清二楚的地方。
“介毅,我姊姊想见你,她叫林晨曦,介毅--”
四面八方尖叫着介毅、介恒名字的声音不绝于耳,潘妍曦却知道殷介毅一定清楚的听到她的叫喊了,因为当他听到“林晨曦”三个宇时,整个人明显的颤动了一下,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这样的举动换来的却只有自取其辱,殷介毅不仅没有过来与她说话,竟还派一个男人来恐吓她。
不许她再来找“兄弟”麻烦,说什么林晨曦已经是过去式了,他早巳忘了她长得是圆、是扁,若想攀什么亲、带什么故,或藉此威胁、恐吓的话都不会有用,劝她最好放聪明一点,最后还硬塞了张支票到她手中当作遮口费。他在怕什么、担心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举动与作法她根本不用想,所有的答案就已清楚的浮现出来。
可怜的姊姊到死都见不到她倾身、倾心、倾一生去爱的男子,而且还得背负离弃巨星殷介毅的罪过,受所有不明事情真相的人唾骂,哼,好一首永远的安可曲--走了,就别再回来找我。
殷介毅的无情害死了她最敬爱的姊姊,竟还不要脸的以歌曲表达自己的深情与伤怀,而最令她不可赦的还是他竟以“走了,就别再回来找我”这首歌当“兄弟”的招牌歌,不管走到哪里便唱到哪里。
潘妍曦好恨,真的好恨他,她绝对不原谅他玩弄姊姊的感情,还大肆以歌曲来嘲讽姊姊的无心,她一定要为姊姊报仇,她发誓。
所以在高中毕业之后,她便有计划的接近演艺圈,藏起容易引人妒羡的姣好外貌,她从小小的宣传助理做起,目标自然是为了接近“兄弟”而努力,花了将近六年的时间,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成为“兄弟”身边不可或缺的超级宣传。
至于请杀手一事,其实全是阴错阳差,在潘妍曦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兄弟”的老板会在“兄弟”原先的宣传辞职后找上她的,却突然杀出另一名宣传毁了她所有的计划,以至于她才会一时乱了心智步人那种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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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不过倘若杀人集团真毁了“兄弟”或者直接杀了殷介毅,她也不会有所遗憾或后悔,只可惜杀手集团急于求成,连番两次狙击“兄弟”都没有成功,而最后这回狙击除了在任务上栽跟头之外,竟然连老巢都泄漏出来,让警察不惜倾巢而出的加以围剿,想必那个集团过了今晚之后也将变为历史名词之一了。
也罢,反正像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还是这么肉脚的杀手集团本来就没有理由再继续生存下去,在灭亡之前让辛苦的警察们留一记英名,加一些奖金又何妨呢?至于她为姊姊复仇这事,现在身为最接近“兄弟”的宣传,她根本可以不假他人之手,亲自毁了殷介毅替姊姊报仇,只是对隽恩可能会感到抱歉罢了。
算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不管怎么样,姊姊的仇她发誓一定要报的,她绝不原谅殷介毅这个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恶魔,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狙击“兄弟”的杀手集团在警方的围剿之下,几乎可以说完全歼灭其总部与其分部,但依然有些零星余孽在逃。
唱片公司老板得此消息,因为害怕那些余孽可能会牵怒于“兄弟”,而对他们施行报复,遂下令停止“兄弟”绝大多数的工作以降低意外的发生,不过在经过风乎浪静的两个月之后,差点没被闷死的“兄弟”、傅隽恩和潘妍曦四人,终于按捺不住的置老板的命令为耳边风,恢复他们正常的生活了。
当然,刚开始反叛时他们有点偷偷摸摸的行动,时间一久了之后,再加上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他们也就变得明目张胆了。
殷介毅恢复他多彩多姿的夜生活;殷介恒和傅隽恩双双坠人情网大谈恋爱;而潘妍曦则开始像个人--这是殷介毅的说法,她变得会外出、会发呆,偶尔还会行踪成迷,外宿没回家,针对最后外宿这一项,殷介毅想法下流的猜测她一定是去会情郎,因夜间运动欲罢不能所以才会外宿,因为每次前一天外宿回家的她总会肿着一双眼,活像累极、整晚没睡似的。
当然,尽管如此,潘妍曦超级宣传的工作能力无损一分一毫,依然犀利得让殷介毅厌恶,好在老板有令,为“兄弟”的安全着想,暂停一切需要“兄弟”亲力亲为的宣传活动,除非必要的通告其余的一律不接,所以能力卓越的超级宣传也无能为力再对他日也操、夜也操,非把他操死否则誓不罢休,真是谢天谢地。
披了件秋夜里所需的薄外套,殷介毅再次审视镜中的自己一眼之后,拿起柜子上的车钥匙下楼。
“老大,你又要出去啦?”坐在客厅中陪同傅隽恩看电视的殷介恒说道。
“你希望我留下来当灯泡吗?”他挑眉揶揄的笑道,“如果是的话,我今晚就留下来不出门好了。”
“再见,慢走。”殷介恒立刻改口说道,并偷偷看了一眼正融人电视剧情中,对他们不闻不见的傅隽恩一眼。
“新媳妇进了房,媒人就丢过墙,介恒,你也别这么现实嘛!”殷介毅忍不住摇头笑道,“更何况就算我今晚真的赖在家里不出门的话,对你们来说应该也没多大的差别吧?毕竟家里不早另有一盏大灯泡了吗?”他指的是潘妍曦。
殷介恒闻言将桌面上的纸条拿起来递给殷介毅,那是潘妍曦在他和傅隽恩出门买零嘴,准备好好窝在电视前看一夜长片时,出门前留下来的纸条。
“她可真忙呀。”看完纸条上三言两语的交代,殷介毅撇嘴说道。
“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外出,而且三天中有两天外宿,老大,你想潘小姐究竟在忙些什么?”殷介恒有些好奇的说道。
“谁知道?”他肩一耸,一脸不关他的事的表情说,“好啦,我要走了,这间爱的小窝就留给你们俩啦。”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老大,小心点。”虽说杀手集团被剿之后,便没有任何意外再发生,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殷介恒还是习惯的提醒他道。
他回头一笑,随即甩着食指上的钥匙圈出了大门,走到地下室开车,朝他常光顾的那几间舞厅方向驶去。
夜里的“丽都”不管是星期一,还是星期二、三、四、五、六、日中的任何一日都一样热闹,弥漫的烟尘、喧哗的笑闹声与音乐声,从不冷场的“丽都”不愧是夜猫族们的天堂,殷介毅就是在成名之后,却没人与他分享一切快乐,于是成为夜猫族的一员。
走进从上回枪击事故之后,便久未再踏人的“丽都”,殷介毅才露面便立刻引来夜猫族之友的围绕,众人七嘴八舌的,问的不免是怎么那么久没来、最近好吗、怎么好像很久没“兄弟”的消息、你最近都在忙什么等,而其中最特别的一个问题引起了他极度的兴趣。
“介毅,你知道店里面那本记有上回你遭到那两个男人狙击的赌局吗?赢的竟然是一个女人,她赌那两个男人是来杀你的,哈哈,你不会又负了那个女人,让她恨你入骨咒你死吧?”老朋友克林笑呵呵的揶揄他问道。
“有这回事?我还以为世上的女人都喜欢我,即使我负了她她也不可能会恨我,真有趣,不知道她有没有留下芳名呢?”殷介毅一脸讶异与玩味的扬眉道,说话的口气是绝对的吊儿郎当。
“林晨曦。”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殷介毅霍然抓住他激动的叫道。
“林晨曦呀,怎么了?介毅,你真的认识她?”克林惊疑的问道。
认识殷介毅这么多年,克林从来不曾看到他露出像现在这种震惊、不信与激动的表情,他总是吊儿郎当、毫无拘束的与大家玩在一起、笑在一起,就像个少年得志却又不骄傲不蛮横的朋友,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也从未将他当成大明星看待,只不过相识七年,他真有如自己对他了解的那么多吗?为什么一个女人的名字就能引爆出自己从未见过的他的另一张脸?他们真的相识七年了吗?林晨曦是谁?
林晨曦……是她吗?会是她吗?殷介毅颤抖的放开克林,然后一脸苍白的排开围绕在他四周的人群,朝吧台走去。“彼得,那本子借我看一下。”他对吧台内的酒保说,
殷介毅是“丽都”的常客,又是赌局的发明人之一,在“丽都”待了五年多的彼得当然毫无异议的将鲜少示于人,除非有赌局才会拿出来的簿本拿出来递给他、
“介毅,你应该知道这簿本的赌局虽有记名,但那只不过是种形式,我们一向都是认人不认名的,你该不会是想找那个林晨曦吧?”随后追上来的克林在看他迅速翻看簿本时忍不住皱眉问道。
殷介毅没有说话,圆瞠的双眼紧紧盯着手中记得密密麻麻的簿本,怦怦然的心跳等待的是她那一手别人模仿不来的漂亮笔迹,是她吗:真的是她吗?她为何会押那两人是来杀他的?她恨他吗?为什么?因为他写的那首“走了,就别再回来找我”吗?她该知道那只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他一直都在等她回来,难道她不知道吗?倘若他真要忘了她,又怎会不断的唱着那首歌来欺骗自己、试图引她出现呢?她难道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吗?
“等一等,介毅,在这里,你没看到吗?”克林在他再次快速翻下一页时伸手阻止他,并指着簿本上签着林晨曦三个字的那一处说道。
殷介毅暂时停止呼吸的盯着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名字,好半晌之后才不知不觉的喘了一口气,喃念道:“不是她、不是她……”
“不是谁?介毅,你真的认识这个叫做林晨曦的女人?不过我好奇得很,你是不是曾经得罪过她,否则她为什么要这样咒你?杀手、杀人,你看她写得多么简洁有力呀。”克林研究着簿本上头的字迹说道。
四点可能性的押注中,前三点看得出来是出自同一人手笔,至于第四个选择很明显是出自那个林晨曦手笔,而且下押的就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