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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今夜,我们颂扬爱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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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慰籍。我常常将车停在她家附近的林中空地上,独自坐在车里,从半夜一直睁着眼睛熬到天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家窗户里的灯光明明灭灭,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想要干什么。
“有一天黎明,刚下了小雨,空气非常清新,鸟儿欢快地鸣叫,轻柔飘渺的晨雾缠绕在林间,潮湿清新的朝露沁人心脾。辛婕家的小保姆英子很早就牵着小狗出来散步。英子是她的远房亲戚,从乡下来,还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初中生,清秀的面庞,性格淳朴可爱。当时我在车里打了个盹,迷迷糊糊的。当我发觉她径直朝我的方向走来时,想要开车逃走显然已来不及。英子和狗儿都认得我的车,甚至还和辛婕一块儿坐着它去森林里兜过风,因为我曾不止一次来这个家里留宿过。那浑身雪白的小家伙大约嗅出了我熟悉的气味,竟然冲着我的汽车轮子“汪汪”地大叫起来。尽管隔着镀膜的车窗玻璃,但我仍然看见聪明伶俐的英子嘴角上挂着友善的微笑,眼睛却仿佛视而不见,头也不回地将那恋恋不舍的小狗牵走了。从此我就不好意思再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探访。
“直到有一天,从“汤圆嬷嬷”口中获知辛婕即将要与东南亚那位姓潘的富商正式见面的消息。据说那富商是个鳏夫,已独居了很多年。通过生意场中的朋友圈子认识了辛婕之后,非常喜欢她,愿意出面帮助她摆脱困境。他打算在重庆开一家他自己的品牌连锁店,想聘请辛婕出任他的总经理,而且开出的年薪绝对不低。我听了之后尽管一再克制自己,但仍然忍不住想要去探听个明白。那天我就像疯狂了似的,什么事也干不下去,一整天都在对自己的部下发脾气,弄得人心惶惶,谁也不敢进我的办公室。后来我干脆什么也不做了,连原计划召开的重要会议也决定临时取消。还未到下班时间,我很早就来到辛婕公司的楼下,将汽车停在隐蔽的地方,足足等了3个小时,终于见到她和潘有说有笑地并排走下楼来,钻进了停车坪里的“宝马”车。潘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色的T恤,外表风度翩翩,举止文雅得体,尽管已过知命之年,但看上去仍然十分年轻。
“那天我在辛婕家楼下不远处的林中空地上义愤填膺地呆到深夜,直到确切看见辛婕卧室的窗户熄了灯,也仍然未见那家伙从楼房里走出来。我当时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森林里盲目地转来转去,就像只无头苍蝇,想要冲进去,又想要朝那窗口扔石头。我发动汽车来到她家的楼下,突然看见她那辆白色的”宝马“并没有停进车库,就在她家大门口的草坪上随意地摆放着,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竟然丝毫没有减速,就让自己的汽车对准它重重地撞了上去。随后听见一声巨响,汽车的挡风玻璃在那一瞬间全都变得粉碎,我顿时眼冒金星,感到自己紧握方向盘的左手大拇指突然一阵撕心裂肺地疼痛。幸好我还没有完全失去知觉,还来得及在她和小保姆的尖叫声里及时撤离。直到仓皇地将车开到别墅小区的大门口,被保安拦挡下来,我才从汽车扭曲变形的反光镜里发觉自己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左手的大拇指肿得很高,完全无法动弹,显然已经骨折了……”
说到这里,夏穆非常激动,过十字路口时红灯亮着也没有发觉,幸亏这个路段警察很少,也没有安装摄相镜头。我赶紧回头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夏总,别生气啊,连刚才闯了红灯都不知道吗?”夏穆听了方才醒悟过来,急忙“嗬嗬”地笑着表示歉意。他说:“对不起啊,杨杨!我这人真是没用,这么久的事情仍然丢不开,还比不上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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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山坪的盘山公路弯道很多,公路两旁是茂密的参天大树。由于毛茸茸的细雨一直下个不停,公路湿漉漉的,被冲刷得异常洁净。空气清新凛冽,气温也明显比山下低了好几度。这里十分安静,沿途除了疏疏落落的一些餐厅和农家乐度假村,人烟比较稀少。这和我们刚刚离开的喧嚣嘈杂的闹市区相比,无疑是一处令人心旷神怡的人间美景。
由于地势迂回复杂,夏穆用心地开着车,不再继续讲述他的故事。我默默地坐着,观察着窗外的风景,呼吸着绝对有益健康的新鲜空气。我在心里想着马上就要见面的辛婕,想像着曾在夏穆口中多次被描绘得几近完美的那个女人。不知辛婕见到我该如何表示,对我这个身份不明的陌生女孩,她有什么想法,仍然会像夏穆所形容的那样继续保持含蓄大方、温柔贤淑的风度吗?我不由得有点好奇,同时又有几分担心。
汽车来到一个用高高的木栅栏围起来的别墅小区的大门口。这些木栅栏是用上等木材做的,还隐隐约约保持着质地细密的纹路和光泽,看上去非常别致。门口绿色的灌木林里,一块未经雕琢的巨大的汉白玉胡乱地矗立在草丛中,上面用精湛的书法镌刻着别墅小区的名字。这块汉白玉看似漫不经心地被扔在那里,实际上却颇具匠心。
夏穆将车开进小区。门口那个穿制服的年轻保安显然对他很熟悉,他意味深长地微笑着,伸手行了个军礼,就放我们进去了。夏穆不好意思地笑着告诉我,前不久的那个深夜,当他满头鲜血,开着连车灯也被撞坏的汽车,仓皇地从辛婕家楼下逃出来时,就是被这个保安用红色的标杆拦住。他当时已神志不清,只顾情绪激动地大吵大闹,蛮横无礼地要求他立即放行。这位一向认识他的保安给辛婕的家里打了个电话,隔得很远他就听见辛婕在电话里激动地放声大哭,十分紧张地询问他的伤势,并希望能有人马上将他送到医院去。由于时间太晚,没有多余的人,那保安实在脱不了身,最后终于无可奈何地将他放走了。
小区的环境出奇地优美,虽然到处都留下了人工建设的痕迹,但天然的森林却奇迹般完好无损地保留下来,一幢幢白色的小洋楼在参天古木的映衬下,显得异常耀眼。森林的低洼地带里,隐藏着一口不大的湖,里面水质透亮,远远看去,就像一粒湛蓝的宝石。平静的湖面在飘飞的雨点中,溅起细细密密的水花。
我们来到一个环境清幽的小茶楼。茶楼是用大量的楠竹和木料建造起来的,看上去色彩鲜亮,造型别致。茶楼的四周是枝繁叶茂的竹林。潇潇雨声里,那些生意盎然的竹子浸润着清凉柔和的水珠,尽情地弯下腰,向地面倾覆着,仿佛感到格外舒适而惬意。
夏穆说辛婕事先约好的地方就在这里,他将车停在附近的小马路上。我们进去的时候茶楼里一个客人也没有,非常冷清。我很惊讶他们为什么选定这样一个地方见面,而不是在辛婕的家里。夏穆大约看出了我的困惑。他微笑着说:“杨杨,我不去她的家,主要是因为你。何况我也不愿再见到那熟悉的环境,以免使自己无谓地伤心。”
我们就在茶楼里选择了一处靠窗的座位相对而坐,茶楼的老板娘亲自过来为我们沏了茶水。我用手支着颐,默默地瞧着窗外,心里仍然忍不住猜想辛婕突然出现的模样。我仿佛看见茶楼外面葱绿密集的竹林中,一个穿着高雅时装的漂亮女郎,举着色彩艳丽的丝绸雨伞,五官精美,身材窈窕,从门外潮湿泥泞的草坪上,向我们娉娉婷婷地走来。我不由得想出了神,连坐在桌子对面的夏穆正在用极大的嗓门打电话我都没听见。
夏穆放下电话后显然很不愉快。他看着窗外沉思了一阵,然后回过头用带有歉意的语气对我说:“杨杨,辛婕突然有事不来了。等一会儿她叫小保姆英子把支票送过来,还说给我添加了利息。”
我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怔,心里有点失望,同时也有几分高兴。失望的是虽然近在咫尺,但却无缘与辛婕见面,错失了欣赏美女的良机。高兴的是由于她的爽约,使我避免了尴尬,说不定还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情。
就在此时茶楼外面突然走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穿着粉红色的茄克,斜挎着一个草绿色布包,打扮得朴素而简洁。她扎着两条短短的发辫,秀气的面容,身材娇小玲珑。夏穆微笑着远远地向她招手,她有点害羞地沿着茶桌之间的巷道慢慢走过来,走路的姿势十分轻柔。夏穆关切地对她说:“英子,在下雨啊,啷个也不带伞呢?头发都淋湿了。”英子腼腆地笑一笑,也不坐下来,就急急忙忙地说:“哥哥,姐姐要我问你,你那天晚上的伤势到底重不重,究竟好了没得?”
我仔细打量着英子,见她穿的那件粉红色茄克虽然有点陈旧,但却是地道的CHANEL(香奈儿),价值绝对不菲,显然这是辛婕送给她的。我突然开始有点喜欢上这个淳朴可爱的小丫头,因为在谋生手段如此纷纭复杂的城市,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如果心甘情愿地选择做薪水低廉的家政服务,确实非常考验人的意志,尽管这女孩来自乡村。我不由得对英子肃然起敬,赶紧起身替她从旁边的桌子拖了张竹椅过来,让她坐下。
英子一边从布包里拿出张支票,一边对夏穆说:“哥哥,这是姐姐还给你的钱,你写张收条给我带回去。姐姐还要我问你,那天半夜你是不是喝醉了,不然为啥子要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夏穆听了这话显然有点激动,他抓住竹椅的扶手,往前面挪了挪,然后用一种冲动的表情看着英子,想要说什么,但却忍住了没有开口。英子对这一切仿佛并没有察觉,继续用毫无心计的口吻说:“那天半夜我睡着了,突然听见楼下一声巨响,我坐起来,简直都吓懵了,还以为是房子塌了。直到姐姐来敲我的门,我才回过神来。我们俩赶紧一道下楼去打开门外草坪上的路灯,才发觉车子的后面被人撞瘪了,连后备箱的盖子都高高地翘起来,当时我们还听得见你汽车开走的响声,姐姐当场就嚎啕大哭起来,因为她看见散落在地面的碎玻璃渣滓上沾染了不少血迹,肯定是你受伤之后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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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茶楼的老板娘提着一个小铜壶过来为英子泡茶,英子摇摇手拒绝了。她说自己不爱喝茶,因为味道太苦。她年龄还小,显然不懂得客人一旦进来就必须要消费的道理。老板娘看着她宽容地笑了一下,就径自转身离去了。这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恐怕她自己的小孩也差不多和英子同样年纪吧。夏穆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英子,显然在期待她的下文。
但英子却什么也不说了。她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规规矩矩地坐着,睁着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安静地等待夏穆写收条。夏穆却交叉着双手坐在那里,显然已忘记了这件事。他将头转向窗外,一言不发地沉思了好一会儿,后来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开口问道:“英子,那天家里不是还另有一位客人吗?”英子随口答道:“是啊,那是潘先生。”夏穆说:“当时他在哪里?难道这么大的响动他竟然一点也没听见?”英子说:“当然听见啦!他不仅很快从顶楼客房里下来,而且还劝姐姐马上报警。”夏穆听了这话非但一点不生气,反倒十分高兴。他忽然改用一种兴奋的腔调问道:“英子,你说那天晚上他住在顶楼客房里。这话是真的吗?你是啷个晓得的?”
英子不由得睁大了眼,有点迷惑不解地看着夏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地说:“他在客房的床铺还是我预先替他收拾好的,啷个会不晓得嘛?”夏穆说:“他为啥不回酒店去,却要住在这里,难道是姐姐挽留他的吗?”英子说:“不是,潘先生的笔记本电脑坏了,在酒店无法工作,因此才向姐姐提出到家里来上网。他每晚必须要查询全球的销售记录。”
夏穆又问道:“那天晚上潘先生是在家里吃的饭吧?你听见他和姐姐在饭桌上说些啥子,可以告诉我吗?”英子顿了顿,仿佛犹豫了片刻,然后说:“他们说得没头没脑的,我听不大明白。好像潘先生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动员姐姐当他的总经理,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忽然又变了口气。他不停地向姐姐求婚,并说愿意替她偿还全部债务,帮助她度过难关,然后带她一道出国去。”
夏穆听了之后显然非常着急,他问英子:“姐姐答应了吗?”英子说:“姐姐没答应,只说可以考虑当总经理。但后来半夜忽然发生了撞车的事,姐姐哭了一个通宵,连眼睛都红肿了。第二天早上她就答应了潘先生。她目前正在设法联系原来的姐夫,准备和他正式离婚。”
英子走了。她那件香奈儿的粉红茄克和草绿色的布包搭配得非常谐调,拨浪着两条小辫子,背影楚楚动人。夏穆沮丧地坐在竹椅里,不住地长吁短叹,尽管偶尔也强装笑容和我说一两句话,但那目光却是呆滞的,其中没有任何含意。我不好打扰他,故意低下头专心致志地翻阅一本过期的杂志,内心里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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