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食色-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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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膀胱的位置。
娘咧,这次我这颗号称天下第一硬的是不保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如救世主般的声音响起:“住手!”
接着,就是一阵噼噼啪啪乒乒乓乓唏哩哗啦的打斗声。
救兵来了!
闻声,我的心,就像坐了升降机一般,由膀胱缓缓地升到胸腔。
龙三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冲到我们面前,像死了祖宗一样大喊道:“云!哥!你!醒!醒!你!不!能!丢!下!我!们!这!群!兄!弟!啊!”
那声音,才叫一个响彻云霄,才叫一个催人断肠,才叫一个凄惨悲怆啊!
“没事,你们云哥只是暂时性地晕过去了。”我安慰道。
被我屁股坐了两次都没事,怎么可能被一坨铁给砸死呢?
这哥们,也太不相信自己大哥了。
龙三边垂泪,边细数着云易风身上的伤口:“背上一刀,脚上一刀,胸口一刀,头上被砸青了,衣服……他们这禽兽,居然把龙哥的衣服也给撕破了!”
其实,那衣服是我刚才吃豆腐时,太过激动,不小心撕破的。
不过看龙三此刻比我当时还要激动,我便知趣地噤声了。
龙三检查完伤口后,猛地抬起头来,问道:“是谁?!这些伤是哪些兔崽子打的!”
我被他那双眼睛给吓住,忙抬起手指,一个个地为他指着:“背上这刀,是那个人砍的,腿上这刀,是那个人砍的,胸口上这刀,是那个人砍的。”
“那么,云哥额头上的作品呢?!”龙三的牙齿磨得尖尖的,似乎是要把人的脑袋给啃下来:“我要把那个动手的家伙给碎尸万段!”
我吞口唾沫,嘴角僵硬:“为什么,单单要砍那个人呢?”
“云哥一向身强力壮,那几处刀伤,不过是皮外伤,只有额头上这处,才是重伤。”龙三双眼被怒火烧得要冒烟了:“是谁?!究竟是谁做的!快说!”
我被他这么一吼,吓得全身细胞乱窜,手随便往那群混战中的人一指,道:“是,是他!”
接着,我就看见龙三“咚咚咚咚”地冲了过去。
然后,我就听见那个倒霉蛋的惨叫声。
最后,我就看见一个瘦小的不明真相的身影在空中翻飞,刚落在地面,便被人一脚踢上天空,再落到地面,又被人一脚踹向天空,就这么周而复始地被踹着。
我捂住眼睛,长叹口气。
造孽的娃子哟,你被人这么踹到底是为哪般啊?
正在这时,我敏感地察觉到一丝锐利的目光正牢牢地盯着自己。
下意识垂头,竟然看见云易风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用一双闪着灼灼光亮的眼睛盯着我。
顿时,我的脚趾丫丫缩紧,整颗心,又降到了膀胱那里。
好半天,我才僵硬地扯开嘴角,笑道:“那个,呵呵呵呵呵呵呵,你醒了?”
云易风没有回应我,但那双看着我的眼睛,阴森得吓人,活像是我睡了他老婆似的。
不过,仔细回忆了下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我觉得,就算是他砍我一百次也是在理的。
我心一有愧,整个人就变得低声下气了,便讨好般地说道:“那个,我们安全了,你,你不用担心了。”
云易风并没有领我的情,而是从鼻子中哼出一声。
无怪乎大家喜欢以貌取人了。
这从鼻子中哼一声的动作,由刚才那人做来,鼻毛飙飞,才叫一个龌龊。
而由云易风做来,却尽显他的冷峻内敛英气等等等等。
连哼都哼得这么有品,不愧是被我寒食色狠狠吃过豆腐的男人。
哼了之后,云易风边抚摸着额头的青紫,边道:“跟你在一起,我的安全是很难保障的。”
闻言,我甚愧疚,也甚委屈。
我哪里知道那铁锤是三无产品,一碰就坏呢?
我怀疑,那铁锤的制造商,指不定还是乔帮主他们呢。
想想看,警察叔叔们为了减少犯罪率,就在武器上动手脚,让道上混的,死一个少一个。
实在是歹毒啊。
另外,我还觉得,我和云易风的八字确实是相克。
自从遇到我,他倒了不少次霉了。
我估摸着,这要是云易风哪天脑袋发热,一个不小心把我给娶了,那肯定是当夜便会嗝屁的。
就像是咱们童遥同学常说的那句充满宿命意味,能瞬间让他的气质提高好几层的那句话一样这就是命啊。
对了,童遥还躺在医院中,等会记得叫柴柴去照顾他。
而此刻,我非常想拍拍云易风的肩膀,将这句话传递给他。
不过考虑到他可能会一掌把我拍飞到月球上,去跟月兔抢青草吃,我也就作罢了。
还是等以后我把骨头练硬,把胆子养肥了之后再说吧。
云易风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被我撕扯成条形的衣服,眉间蒙上了疑惑的神色。
我抬头看看天,今晚的月亮,真圆的说。
云易风将手,轻放在自己臀部,摸着那被我掐得青紫的肉,眉间的疑惑之情更盛。
我低头看看地,这水泥地,真硬的说。
云易风定睛,看看自己那赤裸的胸膛上,被饥渴的我啃的一粒粒小草莓,目光顿时变得犀利无比。
我假寐,今天的梦,真噩的说。
虽然我闭着眼,但还是感觉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慰烫着我的皮肤。
云易风那低沉的有着压抑怒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究竟在我昏迷的时候,对我做过什么?”
我扭曲下僵硬的脸颊,扯动下僵硬的嘴唇。
然后,我笑:“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这招不好,不好,真的不好。
因为,云易风浑身开始散发阻塞的小宇宙了。
看样子,他是在思考该一掌把我拍到月球,还是一腿把我踹到火星。
但是,有句老话叫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没错,我就是那拍不死的小强,歼不灭的祸害。
在云易风正准备灭我之际,那个混混头头被抓住了。
但此人是个硬骨头,不仅没有求饶,反而对着云易风大叫道:“云易风,你别以为今天逃过就算了,告诉你,这次是你,下一次就是你那宝贝弟弟!,我看你还敢不敢跟我们东区作对!”
在这句话之后,我看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云易风。
杀气。
浓浓的杀气在他身上翻滚。
虽然每次见我,他都是一副想灭我的样子。
但是,那种灭,只是想将我揉成一个圆团,接着狠狠一踹的那种。
可是现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实实在在的,属于黑暗的杀气。
没有等任何人的反应过来,云易风便来到了那人面前。
他一拳,准确地击打在那人的腹部。
那一拳,似乎是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将那人的腹部都打出了个洼陷。
那骨头与皮肉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让我头皮发麻。
那人脸色变得惨白,“哇”的一声,吐出了许多的东西。
水,血,浊物。
像是胃已经被击打得裂开一般,他不停地吐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内脏都吐出来。
那身体,痛苦地痉挛着。
云易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逼他直视着自己。
云易风此刻的眼神,像是死神。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们敢动易歌一根汗毛,我发誓,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让东区覆灭……我云易风,说到做到。”
说完之后,他手一松,那人“咚”地一声摔在地上,顿时不省人事。
架打完了,也该回家了。
和来时一样,我和云易风,坐在车的后座上,各自看着窗外。
很久很久之后,我道:“原来,你是为了易歌着想,才不让他学习音乐的。”
闻言,云易风的身子僵硬了下。
我看着窗外,继续道:“你害怕,如果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易歌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到时候,便会受人宰割。”
云易风虽然没有做声,但那只手,慢慢地握紧了。
看云易风的样子,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个不善言语的铁汉,遇到一个正处于比更年期还无敌的青春期的弟弟。
两人的荷尔蒙都多,碰在一起,你不愿说感性的话,我也不关于剖白自己的内心。
大家硬碰硬,只能伤害彼此。
车窗外,夜深深,沉寂寂。
不知为何,我的话也多了起来:“你还是好好跟易歌谈谈吧,他也不算是个任性的孩子,不过呢,就是脾气不太好,像你。”
闻言,云易风的下颚线条紧了紧 。
他的声音很安静,像是一种叹息:“他是不会理解的。”
“你总是这样说,但是,你又不是易歌,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理解?”我反驳:“他是你弟弟,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他吗?”
云易风沉默良久。
黑暗的车厢中,他的轮廓,充满了男人的气息:“虽然我和易歌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但我们的关系是很亲密的,从小,我教他篮球,教他游泳,教他击剑……我也知道,音乐对易歌而言,是很重要的。我曾告诉爸,说我会继承他的位置,请他让易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那为什么,你现在又开始反对了呢?”我好奇。
云易风的眸子,如漆黑的夜空,深邃,像染上了浓浓的墨:“你知道吗?我爸当时听了我的话,只说了五个字‘你会后悔的’,而直到他去世之后,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和易歌,出生在这条路上,即使想偏离,许多的力量也会钳制着你。我们的生命中,有太多的仇恨与恩怨需要解决,没有对错,只有打杀。我想你刚才也看见了,那些人并不会因为易歌的没有参与而放过他。现在,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易歌平安,但是,如果有天我出了意外,他将会成为一只羔羊,任人宰割……我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你想让易歌现在开始进入你们这个圈子,发展人脉,建立势力,以图将来有自保的能力,是吗?”我问。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云易风点了头。
“可是我有预感,你会长命百岁,能够用自己的势力保护易歌。”我道。
“预感?”云易风轻笑了一声,带着一种嘲讽。
不是对我的嘲讽,而是对他会长命百岁这个预感的嘲讽。
“我认为,”我看着云易风,虽然只能看见他的轮廓,但我还是看着他的:“我所猜测的你长命百岁的几率和你所认为的自己会半途嗝屁的几率是一半一半吧……为什么你对前一半的几率视而不见呢?”
云易风不语。
我觉得自己今天的话是真多,不过反正云易风也对我没有好感,我就干脆把自己的心里话全倒了出来:“如果你这辈子是长命百岁,但是却只能看着易歌放弃自己的梦想,消沉下去,这样好吗?”
云易风将手握成拳,放在唇边,眸子里明灭几番。
我伸伸腿,挺挺胸,吁口气道:“你也是想让易歌快乐的,那么,从现在开始,更加努力巩固自己的势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好好保护易歌,让他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永远快乐下去,不就好了。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毕竟在一个人的人生中,快乐才是第一位的。”
云易风自始自终,都没有做声。
我看自己还剩下些口水,还能够酝酿出一句话,便拍拍他的肩膀,玩笑似地说道:“其实呢,只要没有我在你身边,你的生命安全还是很有保障的。”
说完之后,我自认为这话说得还挺有趣的。
刚准备仰天傻笑一阵,谁知云易风眼中一个冷茫扫来。
我立马哽住,只能讪讪地缩回自己的爪子,知趣地蜷缩在另个角落。
终于,我们又回到了云易风家。
刚进屋子,我便听见楼上传来高分贝的砸门声,还有小乞丐的吼叫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听见没有!”
云易风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一个手下报告:“云哥,二少知道你遇袭的事情,拼了命似地要去救你,我们拦截不住,又怕他去的话,会有危险,只能斗胆将二少继续关在屋子里。”
闻言,我用手肘碰碰云易风:“看,你弟弟多关心你。”
云易风看上去似乎还是对我无视,但是,他的眸子中, 有些东西,正在舒卷。
他什么没说,直接走上楼去了。
我估摸着他是想去和自己弟弟谈谈,也不欲打扰他们,便自己去到厨房觅食。
别看这些人是黑道,但还是挺会享受生活的,冰箱里什么都有。
可惜乔帮主不在,而我打架也打累了,没力气做菜,只能拿了盒饼干出来啃。
正啃到兴头上,一个小弟模样的人扭扭捏捏地进来,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