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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吾乃食色-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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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指上,是一个无比华丽无比销魂无比光耀门楣无比山寨的易拉罐拉环。
    在我晶莹的泪花中,叶好将那黑色丝绒盒子重新装回自己包里,解释道:“这也是我同事借的,等会要还。”
    “噼里啪啦”,天雷滚滚,我被雷得捶胸顿足,无限悲泣,屁股炸裂,屎尿横飞。
    叶好,你果然是新一代的开山怪。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遇到无法战胜的人。
    叶好就是我生命中的那个人,我的血量已经不足,无法经受他日复一日的折磨。
    于是,在麦当劳快餐店中,在我25岁生日的这一天,我和一名强大的男人,分手了。
    听见我的分手宣言,叶好张大嘴,一脸惊诧。
    如此一来,那张宽屏纯屏脸,又无端端延伸了两倍。

    实是惨不忍睹。
    为了安慰叶好受伤的心灵,我提出请他吃汉堡鸡翅。
    这么一来,叶好顿时眉开眼笑,完全像没事人一般。
    在回家的路上,我幽怨,原来我还不如汉堡鸡翅呢。
    不过,他的这种行为挺熟悉的我就这么做过。
    我是指,以前无数次在童遥身上白吃白喝的时候,我不也表现出他还不如一块牛肉的样子?
    那时,童遥的心情又是如何呢?
    我不得而知。
    和叶好分手的那一刹那,我的心瞬间空了。
    我灵台尚清明,当然知道这不是因为我忽然之间意识到已经默默爱上了叶好的缘故。
    而是因为,在放弃和叶好斗法之后,我的全副精力,估计会用来思念童遥。
    我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自从童遥离开后,我就一天天想他更多。
    难道是那句老话:人性本贱。
    人在身边时,从来不会珍惜,而当人走了,才会想念。
    是的,我一直在想念着童遥。
    而且,连我自己也开始分不清,我想念他的立场。
    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一个被他暗恋的女人?
    先前童遥在我身边时,我忙于应付他的狂轰乱炸,没有精力来思考这些问题。
    而现在,他离开了,所有的情愫,开始慢慢浮上心头。
    我隐隐发现,或许,我对童遥的感情,有些是连自己也看不清楚的。
    只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已经走了不是吗?
    我长叹口气,继续向家里走去。
    正走在小区的石子路上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一种熟悉的不对劲。
    这些日子以来,我总觉得,有时候走在小区中,背脊会毛毛的。
    像是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似的。
    我寒食色奉公守法,是对国家社会无危害的善良老百姓,所以国家安全局和警察叔叔不会干这种事。
    我寒食色银行卡中也没几个闲钱,所以那些绑架勒索犯也犯不着这么费劲。
    我寒食色的相貌离美若天仙还差得远,另外,就算那些图谋不轨的色情犯想对我怎么怎么滴,估计到头来还会被我怎么怎么滴。
    以上几个最常见的可能都不成立,那么,是真的有人盯着我,还是我多疑了?
    我拿着一双雷达眼四下一望,很快地就找到了犯罪嫌疑人。
    那个穿着白衬衫,牵着拉布拉多狗的帅哥肖常,他正在偷眼望我。
    我三步做两步,猛地冲了上去,大吼一声:“你和我明明有相同的性取向,干嘛没事还偷看我?”
    估计是被我的大嗓门给吓怔了,肖常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道:“不是的,我就是刚才才看了你一眼。”
    我死都不信:“我这些日子,总觉得有人对我进行偷窥,这个小区,除了你,没人会有这个可能性。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我这么一番没脸没皮的质问,再加上凶神恶煞面目狰狞,成功地将肖常帅哥给吓得灵魂出窍。
    他忙解释:“也不是啊,小区中还有人可能偷窥你的!”
    我双眼睁成铜铃一般大:“谁!”
    肖常凑近我耳连,叽里呱啦地说了一番话。
    然后,我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阖了起来。
    晚上11时。
    夜深人静,实在是偷汉子红杏出墙的好时机。
    乔帮主家的房门,在此刻悄悄打开。
    接着,一个高挺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悄无声息地经过走廊,向着电梯走去。
    然而,就在拐弯处,那个人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见,我正背靠着墙壁,双手环在胸前,嘴里衔着一根棒棒糖,眼尾对着他一扫,轻哼一声:“童遥,你好啊。”
    是的,那人,就是童遥。
    今天下午,肖常告诉我,他这段日子,经常看见自己曾经看上的惯用左手的那位帅哥在这个小区出没。
     当然都是夜晚时分。
    惯用左手的那位帅哥。
    也就是……童遥。
    原来,童遥一直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我的身边。
    略一思量,这个小区中,他最有可能隐藏的地方,就是空置许久的乔帮主家。
    所以,我深更半夜在此埋伏,果然将正要出门买东西的童遥给抓了个正着。
    此刻,我脚踏着黑色长筒流苏靴,套着小马裤,头戴一顶时髦的牛仔帽,非常山寨地模仿了柴柴的御姐形象。
    不容易,为了渲染气氛,那牛仔帽还是坐出租车去市场买的。
    本来想衔根稻草什么的,但考虑到楼下小区绿化带中的草,估计都被那些个带把不带把的狗狗给浇上了化肥,所以,最终还是只买了根棒棒糖衔着。
    气场,瞬间弱了许多。
    不过,聊胜于无嘛 。
    我眼皮懒懒一抬:“怎么,现在还有话好说吗?”
    童遥看着我,慢慢地闭合了下眼。
    然后,他慢慢地将手举到我眼前,“趴”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幻觉,生命,只是一场幻觉,你现在所看见的我,同样是幻觉。”他这么催眠着。
    幻你个头!
    我怒气勃发,将棒棒糖一扔,上前一步,揪住童遥的衣领,质问道:“你居然骗我,你居然还敢骗我,说什么去外国旅游,说什么没有归期,害得我……”
    我的这番话,完全是没有经过大脑就从嘴中蹦出了。
    但是话说到这,我像是被怪叔叔倏地摸了下屁股似的,全身一颤,接着紧闭双唇。
    闻言,童遥的眸子中“唰”的一声射过来一道精光:“害得你怎样?”
    害得我思念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刚才想说的,就是这个。
    但是,这句话,我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所以,我选择噤声。
   “害得你怎样?”童遥不放过我,步步紧逼。
    我脑子快速运转着,想说出什么话来搪塞。
    但这是件困难的事,脑子不小心进H2O了,此刻根本想不出什么话。

    童遥的眸子锁着我,里面,是繁华的黑色。
    此刻,虽然我的手揪着他的衣领,但他却逼迫着我步步后退。
    童遥那完全到极致,性感到极致的的水润嘴唇,缓缓开合,诱惑的词句从里面飘逸而出,像是华丽的沾着蜜汗的丝线一般,牢牢地将我缠住:“食色,告诉我,我害得你怎样?”
    我记得我是说过的,童遥是一只功力深厚的妖。
    此刻,他的眸子里,放着一块黑玉。
    那种黑色,是最纯粹的,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吸入。
    柔白的光从后打来,映着他的眉目如画。
    他的舌,若隐若现,时不时舔舐着如花的唇瓣。
    嘴角一勾,最娇艳华丽的花便绽放了。
    他是千年的妖,我是道行尚浅的僧,就如此,被他给诱了去。诱得心猿意马。
    诱得动弹不得。
    诱得思了凡尘。
    我眼见着他那张俊脸缓缓向我靠近,眼见着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腮边,眼见着他故意往耳内吹着诱惑的暖气:“色,告诉我……告诉我。”
    我的个心肝脾肺肾啊!
    闻言,我的骨头,就像被放入了岩浆中,瞬间给融化得一干二净,连点渣渣都不剩。
    童遥身上那淡淡的烟草气息。
    童遥那时不时着我耳连那小小软骨的高挺鼻梁。
    童遥那染满情丝的声音。
    全部,都是诱惑。
    我感觉自己的脚,开始发软。
    是真的软了。
    而童遥,则眼明手快地扶住我的腰,同时趁机让我们的身体靠近,近得不留一丝缝隙。
    他将唇,靠近我的脸颊边,柔声道:“食色,你应该告诉我的,你会告诉我的,是吗?乖,告诉我,听话。”
    他的气息,吹动着我的青丝。
    而我的情丝 ,也同样被牵动。
    他的态度,是一种宠溺,我的一颗小心肝,瞬间软成了鼻涕虫,扶都扶不起来。
    那滋味,怎一个销魂了得。
    我的脑子晕沉沉的,嘴也不受控制地张开:“你,害得我……害得我……”
    “嗯?”童遥继续询问着,宠溺而耐心地:“我害得你如何?”
    他的那一声“嗯”,又是旖旎无比,染满了欲望的馥郁香气。
    而与此同时,童遥的唇,在向着我靠近。
    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
    就在我们的唇瓣要接触之际,我像被开水烫了一样,猛地醒悟过来。
    我的个仙人板板啊!
    差点就沦陷了!
    我来不及多想,下意识便竖起食指和中指,向着童遥的眼睛插去。
    童遥身手不错,一下便躲开了。
    虽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至少将童遥给逼退了两步。
    我趁机转身,按下按钮,打开电梯,像只被人追赶的老鼠一样,“嗖”的一声便钻进去了。
    本打算快速关门,但是电梯,那万恶的电梯,它从来不会让你如愿。
    我的意思是,在即将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一只手轻巧地隔在中间。
    所以,电梯门重新打开了。
    所以,千年妖孽童遥进来了。
    我赶紧缩在电梯角落里,戒备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童遥没有说话,只是非常优雅地向着我走来。
    他刚才进行的一系邪魅行径还在我身上留有作用,我的脚,依旧有些酥麻,只能背部紧紧贴着电梯壁,以免滑到地上。
    而如此一来,我便只能坐以待毙了。
    童遥的右边嘴角,还是习惯性地抬高。
    痞子,坏心的痞子!
    他在我面前站定,接着忽然伸出双手,撑在我身体的两侧,完完全全地将我给环在了中间。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他奶奶的暧昧了。
    我脑部僵硬,只是紧张地吞咽着唾沫。
    电梯的灯光将童遥的脸部轮廓衬得更加鲜明,那双眼睛,黑得更加深邃,但同时,媚得要化为水:“乖乖告诉我,我的离开,给你带来痛苦了吗?”
    我感觉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要脱离身体,向着他的眼眸飞去。
    如果能在那里沉溺,也是好的。
    我很没出息地这么想着。
    也许是迷极必醒,我猛地意识到,好像反了吧!
    明明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什么反倒被童遥给追问?
    想到这,我的腰也挺直了,倏地将下巴一抬,质问道:“说,你没事躲在这里,安的是什么心?”
    童遥的脸,慢慢趋近我,那声音,带着地狱的黑暗和堕落的快感:“我的心,你应该是知道的。”
    混蛋,禽兽, 毛毛虫!!!
    我咬牙切齿。
    童遥知道我色欲熏天,抵抗力低下,所以他次次都用这招,扰乱我心智,诱惑我情欲,沦陷我的全部。
    够狠,够绝,够有技术含量。
    我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阻止他向我靠近的趋势:“这么说来,那些什么胃出血,写了一半的信,还有小秘书告诉我的事情,都是假的了?!”
    想到这里,我开始磨着锋利的牙齿,准备一口将他的脑袋给咬下来。
    就像是母螳螂吃公螳螂一样。
    但等等,人家是交配以后才吃的,那我要不要奸了童遥之后再吃他?
    算了,越想越离谱,我回过神来,气势汹汹地道:“童遥,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你这个骗子!!”
    “有些是真,有些是假。”童遥并没有激动地辩解,他的手,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颈脖边缘,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胃出血是真,写了一半的信是真,住院也是真。只是离开这件事是假,因为……我不会离开,我已经了这么久,如果要离开,我早就走了。”
    童遥的手,在我的颈脖上滑动,那修长干净的手指,触碰的每一下,都引起绮丽的涟漪,从那一处,传递到全身。
    “那么,如果我和温抚寞真的在一起了呢?”我问,呼吸因为他的举动而有瞬间的停滞:“如果,是这样,你会离开吗?”
    “不会。”童遥的声音,很柔很轻,却是坚定:“虽然这么做可能不够光明磊落,但是,既然你们能分开一次,指不定就会分开第二次,那时,我就会趁虚而入,将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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