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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吾乃食色-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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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的几条线,那么神秘地存在着。
    我一直相信,人的命运是注定的。
    “应该,是很早的时候。”温抚寞的声音幽幽的,染着加快的月的光华:“和你交往之后,我清楚地认识到,你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而和你在一起,我是快乐的。”
    “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当时不向我解释?”我继续问,一双眼睛,还是注视着自己的掌心。
    温抚寞沉默了,他的呼吸,是一种浅浅的无奈。
    隔了许久,他说道:“我想,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原谅我的。食色,你有自己的骄傲,你有自己的原则,你是无法原谅我做的事情的。”
    温抚寞的话,是正确的。
    即使六年前的那天,温抚寞打通了我的电话。
    即使他告诉我,安馨因为宫外孕在做手术,他无法离开。
    我,一样不肯原谅。
    更阴暗地说,即使温抚寞打电话来告诉我,安馨因为出车祸,死了,他必须留在那里。
    我,依旧不肯原谅。
    我希望的是纯粹。
    我希望我爱的人,只爱我。
    我希望的是,不管是天崩还是地裂,温抚寞都能不顾一切地来到我的面前。
    只因为,我在等着他。
    只因为,他心中只有一个我。
    我是自私的。
    恋爱中的男女,都是自私的。
    我想,我和盛悠杰也是一样的。
    一样的,需要纯粹的感情。
    所以,就算盛悠杰有读心术,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他,他也会离开。
    即使,他因为太爱而留下,那种爱,也会在猜忌与自虐中慢慢消逝。
    我和温抚寞也是一样,即使我知道他爱的是我,可是我曾经是安馨替身的这个事实,将无止尽地折磨着我的神经。
    “为什么这六年以来,没有联络过我?我是指,如果你在想着我的话,为什么不联络我?”我的视线,跟着掌心的绞路一起游走。
    难道说,我就这么不值得他的争取吗?
    温抚寞沉默着。
    而我,则等待着。
    像是早已习惯的那样等待着。
    是的,这就是我们之前的相处模式。
    永远都是我说,而温抚寞,则负责听。
    可是今天,我要他说。
    我要听他说。
    等待了许久许久,温抚寞的声音传来:“因为,我认为你不会再要我……你说过,你会寻找一个真正属于你的男人,你会和他,生活得很幸福。我认为,我已经没有回到你身边的资格。在你刚工作那年,我回来过,我在你所在的诊室外,悄悄看着你,当时,你和一名女同事在说话,你……笑得很开心。那一刻,我在想,没有我,或许你真的会快乐很多。”
    夜,更加深了,空气,变得冷冽。
    我深深吸口气:“那么,为什么你现在会回来?”
    温抚寞没有再说话。
    我帮他回答了:“因为,你知道了我那几段不成功的爱情,我还是没有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男人。所以你想,或许自己,是有机会的。”
    周围的空气,沉浸着温抚寞的默认。
    掌心上的那三条线,渐渐在我眼前移动。
    我猝然转过身,用力地扇了温抚寞一个巴掌。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甚至将他的脸打偏了。
    温抚寞就保持着被打偏的姿势。
    他用自己的侧脸,面对着我。
    他的轮廓,有着朦胧的绚丽的光华。
    秀气的眉梢眼角,蕴着一种淡淡的哀伤。
    而他的嘴角,被牙齿给碰到,溢出了血。
    少量的血丝,却像是黑暗中最华丽的花瓣。
    让人的心,不自觉疼痛。
    手掌上的麻木,渐渐深化成疼痛,传入我的神经中枢。
    “六年前,我说,我不怪你将我当成安馨的替身,那是假的,我是骗你的,同时,也是骗自己。这一巴掌,就是你欺骗我的惩罚。”
    我将手握成拳头,让那些麻木,那些疼痛都渐渐消融在掌纹中。
    消融在我的生命中。
    是的,我在乎,我很在乎。

    这是我的一个梦魇。
    我不懂为什么温抚寞要选上我。
    我感觉到不公平,不过是因为我爱上了他,所以,就要遭受这样痛苦的折磨吗?
    温抚寞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
    我想,即使我要将他扇成猪头,他也是会站在原地,任由我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温抚寞。”我用一生最平静的语气问道:“你爱过我,对吗?”
    温抚寞缓缓地闭上眼,重重地点头:“不是爱过,不止是爱过,我一直……一直,都爱着你。”
    我猛地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将他转向我。
    然后,我吻上了他。
    那是个非常清澈的吻。
    只是,嘴唇碰触着嘴唇。
    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些纯净的时光,那些无忧的往事。
    他的唇瓣下,涌动的,是血色的回忆。
    “那就好。”我没有离开他的唇。
    我的嘴,每次的开合,都会和他的唇进行一次摩挲。
    那些悸动,在快速地传递着。
    “抚寞,原来,不止是我一个人在爱,你也付出了感情的。我们的这段爱情至少是值得的,至少,不是苍白。”我感觉到一滴凉凉的东西,滑到了我们的嘴角,那是我的泪:“谢谢你告诉了我在我爱你的时候,你也爱着我,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当听见温抚寞的这番话后,当听见他亲口承认当时是爱着我的时候,一直压在我心上六年的东西,渐渐地消失了。
    我的心,轻了许多。
    之所以对温抚寞介怀,并不单单因为他是初恋,并不单单因为求不得,并不单单因为他是我的失败。
    还有一种空洞与苍白。
    只要一回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年中,我只是一个替身,只是一个玩偶,只是一个唱独角戏的角色,我便会产生这种空洞与苍白的覆灭感。
    这样的事实,不单是否定了我,还否定了我和温抚寞的那三年感情。
    那三年,只是一场幻影。
    这是我最无法承受的。
    而现在,我释然了。
    那三年中,我们的感情,是真真实实地存在过的。
    那里面,有我对温抚寞的爱,也有温抚寞对我的爱。
    我们相处时,那些无法言喻的快乐,都是真实的。
    不是虚假,它们,真真切切地存在过。
    泪,滴在台阶上,在这静谧的夜中,发出微小的响声。
    温抚寞开口了,他的声音,是一种凄清:“食色,我们永远地结束了……是吗?”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点头了。
    用一个动作,剪断了我们之间的那根线。
    或许,那根线,早就已经断了。
    我和温抚寞的感情,开始是错误,过程则是美丽与哀伤,结局则是解脱。
    谁对谁错,在此刻,在这么多年之后,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我不能怪他的沉默与退缩,因为他从出现在我生命中的那一刻起,就是这样。
    而我爱上的,就是这样的他。
    从来,都是由我猜测他的心思。
    我喜欢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而他则喜欢微笑着倾听。
    这就是我和温抚寞的相处方式。
    我们习以为常。
    而后来发生的一切误会,都由这样的方式引起。
    或者,是我们双方的错。
    或者,错不在任何人。  
    并不是爱得不够深,只是爱的方式,并不适合对方。
    温抚寞需要的,是一个彻底相信他,理解他,不顾一切往前冲的女人。
    而我需要的,是一个不顾一切压住我的男人。
    能忍受我的猥琐,能忍受我的小性,能忍受我的神神叨叨,能忍受我偶尔抽风而起的悲春伤秋。
    最重要的是,能在我们的感情遇到暗樵时,像块牛皮粮一样缠着我,说寒食色,你不听我的解释,我就不让你上厕所!
    我和温抚寞,并不适合对方。
    原来,如此。
    我的手,摸着台阶边缘。
    那个位置,还留着我当年写的字。
    抚寞,你快来吧。
    这次,抚寞已经来了。
    而我,则要走了。
    指腹所触,是凹凸的感觉。
    但是,时间已经将一切都磨平。
    我的心,在这一刻,比什么都要辽阔。
    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温抚寞带给了我无尽的疼痛,但也给了我无限的快乐。
    我的那三年,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年,因为他,而精彩,因为他,而满是粉色。
    我不后悔。
    人生,就是一个个的故事组成。
    有些故事,或许结局不尽人意,但是,却丰富了我整个人生。
    我因此而成长 ,因此而懂得更多。
    我最后一次,吻了温抚寞。
    我们的开始,是一个吻。
    我们的结束,也是一个吻。
    “抚寞,谢谢你。”我这么说。
    然后,起身,没有再看他一眼。
    我抬头挺胸收腹,猫步向前走着。
    是的,谢谢他。
    谢谢他给予我的那些快乐。
    我想,这次,我是真的,将温抚寞放下了。

    永别了,温抚寞。
    永别了,我的青春年少。
    永别了,我最初的爱。
    我的面颊上,依旧满是泪水。
    但是我的嘴角,却扬起了最真实的笑容。
    而我的高跟鞋,踏出的,则是精彩自信轻松释然的音符。
    是的,我,会活得很好。
    寒食色,她会活得很好。

    从我所在的诊室窗口望出去,正好看得见医院中的那棵桑葚树。
    入夏了,桑葚也成熟了,沉甸甸的红紫的果实,在阳光照抚下,显得晶亮。
    暖黄的充满回忆气息的阳光。
    氰氲着夏日香气的熏风。
    裹着浓艳色泽的桑葚。
    看上去,应该是幅如画般的美景。
    我是指,如果没有拿着晾衣杆假装少男少女去打桑葚来吃的老院长和扫厕所的阿姨的话。
    这两位,自从入夏,黄昏的情欲开始更加高涨,仿佛要抓住更年期前最后一次浪漫。
    两人时常在桑葚树下模仿着中国大陆山寨偶像剧中的男女主角,拿着根晾衣杆,不停地打下桑葚来吃。
    那刻意发出的银铃般的笑声,活像是生锈的链条扯动声。
    可恶的是,他们居然每次都在我午睡时来玩这种郎情妾意的游戏,听得我鸡皮疙瘩像那春天的麦田一样,随风飘扬。
    我非常想冲到他们面前,脱下高跟鞋,用那凶器般的鞋跟,将老院长的脑袋凿出个大洞。
    受苦的不止是我一人,还有医院所有医生护士。
    此举激起了众怒。
    终于,在某天早上,老院长按照习惯左手拿报纸,右手拿茶杯,悠悠闲闲地进入厕所,准备大蹲时,却发现,所有的马桶,都被人为地堵塞了。
    那天早上,所有人都看见,我们可怜的老院长,脸涨得通红,缩紧菊花,迈着小碎步,眼中饱含着痛苦的泪水,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医院中乱晃。
    报应。
    确确实实的报应。
    我说的这件事,就发生在温抚寞离开后一个月。
    温抚寞走了。
    另外,还有一个人,也消失了。
    童遥。
    自从和温抚寞彻底完结之后,我还是按照老方法,在家里大睡了三天。
    之后,抛开一切,去到医院上班,重新领略各位男同胞们小鸟的不同之处。
    可是渐渐地,我发觉了一点不对劲。
    心内,有种小小的空落。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
    就像是,某种你生活中一直习惯的东西,忽然之间不见了。
    我开始拿着放大镜,衔着烟斗,仔细侦查,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忘记储存卫生巾?
    不会啊,上次超市搞活动,买一赠二,我一次性搬回家了一大车,就算是我每天都流200cc血,也够用一年的。
    食物没有了?
    不会啊,冰箱里堆得满满的,虽然全是方便食品,但只要不饿死人,就是好的。
    水电费没缴纳?
    不会啊,每次只要那位查电表的帅哥将水电气单子贴在我门上,我第二天就会屁颠屁颠嘴馋去缴纳。
    那么,究竟是哪里不劲呢?
    这个问题的难度,和那个空间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的难度是有一样拼的。
    但是聪慧如我,终于悟出了。
    之所以这么不习惯,是因为,童遥同学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来找我了。
    扳着小猪蹄算了算,自从那天离开我家后,童遥消失已经整整半个月了。
    无声无息,连个电话也没有打来。
    估计,他是放弃了。
    这,应该是我期盼的结果。
    只是,他就这么和我绝交了?
    我心甚戚戚、
    就在戚戚的当,童遥那位袖珍型小秘书来找了我。
    她说,童遥离开这个城市了,他将公司交给了表弟打理,而自己,则独自去旅行,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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