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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吾乃食色-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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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久违的真相

    虽然我很嫉妒,但是我还是得说,安馨是位大美女。

    她总是穿着适宜的衣服,化着适宜的妆,说着适宜的话。

    皮肤吹弹可破,如烟云般的眉眼,身上总是散发着淡稚的香气。

    她的一头黑发,漆黑如缎,披散在肩上。

    我是不一样的,我的发,绑成了马尾。

    我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开口。

    其实,我倒不担心安馨会说什么刻薄的话。

    她不是那样的人。

    或者说,她不用这些伎俩,就已经将我踩在了脚底。

    安馨看着我,对我淡淡一笑。

    阳光之下,她清丽的面容上仿佛有着透明的光泽。

    我不一样。

    我的皮肤上有汗水,毛孔,还有黑头。

    越想着,我越觉得自己要低到尘埃中。

    赶紧改变思考方法。

    应该说,安馨想要黑头还生不出来呢。

    不错,不错,这么想来,心里舒坦一些了。

  “食色。”她唤我的名字:“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愣了一下,接着点点头:“当然。”

    看来,安馨是打算以礼相待了。

    我不动声色,继续等待着她往下说。

    安馨看我一眼,接着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的手。

    她的双手,都平放在玻璃桌面上。

    十指芊芊,水灵得很,像白玉一般。

    连手指都这么美,老天不公平。

    我发誓,当寿终正寝到下面去后,我一定要好好地威胁阎罗王,如果他下次不肯给我投个美人胎,我一定当着牛头马面的面,在阎王殿上当场把他给太阳了。

  “你和抚寞,应该见过面了吧。”安馨问。

    她的声音,柔和清澈,软绵绵的,特别好听。

  “嗯。”我点头。

    同时,腰肢挺起,身体开始进入自动警觉状态。

    看来,是要到正题了。

  “食色,你和抚寞,吵架了吗?”安馨问。

    闻言,我的心里,自然而然生出一种厌烦。

    安馨似乎是在努力试探什么。

    而我,则讨厌这样的试探。

    何必呢?

    她根本就是稳操胜券的,何必还要这么问。

    所以,我的语气不自觉便有些硬硬的:“是吗?他告诉你的?”

  “你也知道,抚寞是那种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人。”安馨轻声道:“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喝醉了。”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语气平淡,没什么感情。

    我觉得,我不需要再对一个想要伤害我的人,有什么感情。

  “他从来没有喝醉过。”安馨道。

    她的声音中有些迟疑,有些欲言又止。

    我灵台瞬间清明了。

    原来,安馨是想来问我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那个从来都不喝酒的乖乖生温抚寞,在和我谈话之后,回去就喝得烂醉如泥。

    我觉得好笑。

    为什么他们谈恋爱,要把我夹在中间。

    当调味荆是吗?

    即使我是一粒小小的盐,也有盐的尊严。

    我没这么多美国时间和他们混搅一团。

    也因此,我的口气,更不客气了:“不用试探了,我告诉你,昨晚,他来到我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他问我,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不瞒你说,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不是真心的,所以我叫他滚,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估计从来没有人这么骂过他,他一时想不开,所以就去喝酒了。”我回答得轻描淡写,但事实上,心里某处,有些旧伤在隐隐作痛。

    安馨抬眸,看着我。

    她的眼晴很美,不同于柴柴那种令人惊艳的美眸,而是一种淡雅。

    初见不过如此,但越看,你会越惊讶于那双眼晴的美丽。

    就在那双畔子中,事实的花,在里面盛开与凋谢:“食色,你真的认为温抚寞是这样的人吗?你就这么看低他吗?你就这么不信任他吗?”

    安馨的三个疑问,一下下撞击在我的心上。

    某一处伤口,重新崩裂了。

    血液,慢慢流出。

    血腥的窒闷的气息,包围着我,点燃了我的怒火。

    我笑了,笑得冰冷:“为什么不信任他?因为我不敢了,我不是没有信任过,六年前,我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信任他,可是换来的,却是一个差点毁灭我的真相我不过是你的替身!我认为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曾经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认为他对我许诺的话,都会实现,可是那天晚上我在冷饮店门前等了一夜,他却毁了诺言,在陪伴你!对,我是看低他,因为他现在明明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还是要来搅乱我的生活,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我想我的情绪失控了,因为我不知不觉地站了起来。

    我想我的声音是很大的,因为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

    我想我哭了,因为我的脸颊上,有一行凉凉的东西,在缓慢地,向着下巴蠕动。
    我失态了。

    我知道。

    嘶吼出心中掩埋最深的话后,我不顾一切地冲出了冷饮店。

    身后,安馨似乎在叫着我的名字。

    她在追赶我。

    我的脚步,却丝毫不停歇。

    我不想见温抚寞,不想见安馨,我不想回忆起那件事。

    时至今日,我的心,还是痛的。

    并不是无法对那份感情忘怀,并不是无法放下那个人。

    而是不解,而是不甘。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我?

    为什么要选中我当替身。

    为什么偏偏是我遭遇到这种事情。

    我不懂,真的不懂。

    我在奔跑着,在洒满炙热阳光的街道上奔跑着。

    热热的风,在窒闷着我的口鼻。

    我的耳边,开始有嗡嗡的响声。

    我奔跑着,直到脚上所有的力气都游走,我才停了下来,用手拉着公路边的栏杆,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跑了很长的路,我以为自己已经给安馨给甩掉。

    但仅仅隔了一会,一辆出租车便在我面前停下,安馨从里面走了下来。

    我苦笑连连,看人家多聪明,大热的天,谁像你一样跟傻子似地跑?

    我的血液中,也有倔强的成分存在。

    所以,我转身向着巷子里跑去。

    我就不信,你那出租车是变形金刚,能够追进巷子里了。

    但就在我转身的当,安馨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她急切地说道:“食色,给我时间解释!”

  “没有必要!”我努力地想要挣脱她。

    就在这时,我终于发现了自己比安馨强的一点我的力气比她大。

    所以,安馨根本就拉不住我。

    眼见着我就要逃脱,安馨急了,她大声道:“食色,抚摸喜欢的是你!… … 是我在中间捣乱,你们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你该看低的人,你不该信任的人,都应该是我!” 

    她的话,在阳光下,慢慢地蒸发,回旋到天际。

    我的手,缓缓地,缓缓地,放了下来。

    我跟着安馨,来到了她家,听着她告诉了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她和温抚寞,从小在一个家属院子中长大,感情很好。

    安馨一直将温抚寞当成一个漂亮的弟弟,每次小孩子们在一起玩时,她都会习惯性地照顾他。

    上学之后,她又担任起了为温抚寞补课的工作。

   “渐渐地,我发觉,抚寞看着我的目光有些不一样,我也隐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并没有将他的感情放在心上。因为对我而言,抚寞不过是个小孩子。”

    当安馨高中毕业后,便遵照父亲的意思,去美国念大学。

    在那里,安馨遇见了一位华裔青年,双方门当户对,便开始交往。

    安馨的表妹林菲云告诉安馨,说温抚寞一直在等着她。

    安馨不想耽误温抚寞,便让林菲云将自己和男友的亲密照片拿给温抚寞看。

    之后,她也和温抚寞慢慢断了联系。

    几年之后,安馨大学毕业,未婚夫让她放弃工作,嫁给他,当个家庭主妇。

    安馨自然不愿意,两人因此发生争吵,一气之下,解除了婚约。

    安馨回家,看见了几年未见的温抚寞。

  “他长大了,长成了一个男人。那时,他似乎是和你吵架了,整天躲在家里,闷闷不乐。我便拉着他,一起出去解闷。结果那天回家,就撞见了你。抚寞送你回去,回来之后,脸色更加愁郁。我问了菲云,才知道你们之间的问题,本来想找你解释下,但怕越解释越糟,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几天之后,美国的朋友告诉安馨,说她的未婚夫重新交了女朋友。

    安馨心情郁闷,便来到酒吧喝酒,醉了,便让林菲云来接她。

    结果我也料到了,林菲云叫来了温抚寞,之后又叫来我看戏。

    我看见了醉酒后的安馨躺在温抚寞怀中痛哭的样子。

    之后,我打了电话,做了最后一场赌注,我让温抚寞离开安馨,来接我。

    如果他这么做了,我会获得和他重新在一起的信心。

    可是他没有。

  “因为,那天,在接完你的电话不久后,我小腹忽然剧痛,并且,下身开始止不住地流血,抚摸赶紧将我送到医院… … 是宫外孕,输卵管破裂,大出血。当时的情况真的很危急,可是,在晕过去之前,我拜托抚寞,干万不要通知我的家人。” 
    安馨的父亲是位中文教授,为人古板,思想老旧,是无法承受这种事情发生的。
    渴抚寞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他必须独自在手术室外守护着。

    安馨说,当时,他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

    但是我关机了。

    当安馨脱离生命危险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温抚寞赶紧跑去了那间冷饮店门前。

    可是,我已经离开了。

    他又赶紧地去了我家。

    同样,那时,我已经坐在去云南的飞机上。

  “那段日子,他一边要照顾我,一边要寻找你,每天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

    之后,我回来了。

    君既无心,我便休。

    当时的我,就是这么决绝。

    我和温抚寞分手了。

    这些事情,都是安馨之后才知道的。

    她身体修养得稍微好些之后,便回到了美国。

    没多大,温抚寞也来了。

  “那时,我以为,他是追随着我来的。不知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对他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他不再是那个内向漂亮的邻家小弟。抚寞,他是个男人了。我渐渐地,开始喜欢上他。可是… … 很多事情都变了。抚寞的眼晴里,已经没有了我的影子。”

    安馨看着我,像朵幽冷的兰花:“如果说曾经有段日子,你是我的替身,那么,在这六年之中,我是你的替身。”

    听到此,我开口,苍白地问道:“为什么,六年了,为什么他没有联络过我?”

    为什么,在那段时间中,在我痛不欲生的时候,温抚寞没有一点表示?

  “他给你写过很多封信。”安馨道。

  “不可能。”我矢口否认:“我从来没有收到过。”

  “因为,”安馨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覆盖满了一种复杂的黑色的情绪:“那些信,都被我给收了,并没有寄出去… … 当时,他对美国的一切还不太熟悉,便拜托我帮他寄信。可是,我没有这么做,我是卑鄙的,我想让他留在我身边。每天一封,抚寞写了两个月,62封信。我都悄悄看过,写的全是回忆,争忆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件事,你的每一个表情,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到了第63天时,他放弃了。因为… … 我将那些信剪碎,放在盒子里,做了手脚,伪装成你寄来的样子。”

    安馨说,她永远记得温抚寞看见那盒“我寄来”的东西时的表情。

    他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熄灭了。

    永远,也没有再点燃过。

    安馨说,这些年,她和温抚寞,并没有在一起过。
    “很讽刺是吗?当抚寞爱我时,我把他当成弟弟,而当我爱抚寞时,他却当我是姐姐。”安馨苦笑。
    “我们……都以为你们这些年在一起。”我道,声音是直白的。
    太多的感情积塞,出口的,只是直白。
    “不,我曾经努力过,但是,已经没有位置了。”安馨道:“他的心里,已经没有留给我的位置了。”
    安馨说,后来,她父亲被查出患了癌症,已经是晚期,他希望,能在去世前看着女儿能有所依抚。
    为了让父亲安心地去,安馨请温抚寞帮忙,办了个假的订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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