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女王养成记-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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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淳。我要你住进来。”他说，“我想要保护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所以邀请你与我同住。”
好了，就是这一句。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舒郅恺，你可知道，被你保护的感觉是如此好，我也是如此的希望，可以和你分享生活中的一切。
我猝不及防地去吻他。
“答应你。”我说，“答应你，答应你，答应你，答应你，答应你，答应你，答应你。你说什么都答应你。”
电话又响。
这回是舒郅恺家里的电话。
“找你的。”他把话机递给我，表情阴晴不定。
“喂？”
“思淳，是我，卓。”那边声音慢条斯理，“正大光明地打电话到舒郅恺家感觉真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问。
“你手机关机，家里没有人接。留言箱满了没法留言，我猜你在这里。你知道什么叫‘狗仔的推理’吗？”
“什么事？”
“样刊出来了。给你发到邮箱。有惊喜哦！‘薄荷糖’这个ID的博客现在关注度已经很高，记得把之前我们定好的那篇贴过去。”
“明白。”我挂电话。
“你看，他也知道我家电话。”舒郅恺趴在沙发背上说，“我不喜欢他打过来。”
“我会让他以后都打我手机，主要是现在骚扰电话太多，放不胜访。我得去找个屏蔽来电的手机。”
“我让上上帮你去办一个好了，你用本名肯定容易被查到。或者根本是你身边的人放出的风声。”他胳膊收紧，“其实这个事情，你完全可以找别的焦点平息下去。”
“可是我现在一点都找不到自己可以脱身的办法。”我说，“我又不能不管SHAY的案子。”
“现在的网络，让粉丝可以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所谓的‘去个体’化，‘极化’的状况越来越严重。这些人在一起的互相煽动可以使人失去自我觉知能力，丧失自我和约束力。就像你现在被骚扰这样。”
我听懵了。好深奥。只是如果你都研究那么透彻了，干嘛还被粉丝坑那么惨？
“骚扰你的人在现实生活中未见得是这样极端，可以放弃道德甚至违法的人。但这样的人因为同样喜好聚集在一起，互相强化自己对艺人的喜爱和自己的付出，这样集体洗脑的强化心理暗示会让他们变得更极端。”
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只是这样建立起来的粉丝团体也必然具有互联网带来的弊端，比如不稳定性，急躁，对某件事情的狂热会迅速消退。”他继续说下去，渊博得令我咂舌。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利用这个特点，尽快转移FANS们的注意力。比如你们公司办的那个杂志就是很好的导向。把矛头指向别人，也许你心里会觉得不对，但在这个圈子，能保全自己其实最重要。”他看着我，神情严肃，“答应我，即使这么做让你觉得自私，觉得内疚，也一定要保全自己。我是太不想你被这个圈子伤害。”
“我知道。”
“把你的电脑拿到琴房。”他说，“我得看着你。”
我乖乖应允，抱着电脑跟住他。
创刊的第一期《YUP！》
封面新闻是：猜猜“她”为了比赛花了多少钱？
照片是穿着裙装的黑色剪影，矛头直指某选秀节目选手。
时下正在进行的选秀，除了悉遇的我是大明星，悉遇死对头CMS的舞！舞！舞！以外，还有南方收视霸主之一WEBS的偶像制造机，以及韦斯特电视台的星梦成真。
我是大明星算是收视最高的，其他四个节目也各有收视群。
这篇稿子，没有指名道姓地说这个“她”就是丁安安，但有数条列举的条件都对得上。
比如以出道艺人身份“回炉”，比如“家境殷实”，比如“性向成迷”。
但又有些并不像她。
比如她一直走气质路线，不曾在镜头前大秀性感和可爱。
又比如她比赛中一直高歌猛进，并未有险些落马的回合。
我也不信丁安安为了赢得冠军用肉体贿赂导演，因为导演是百分之百的直女——王平在上周四，主题为“爱情万岁”的这场比赛开始前，终于又一次按耐不住自己寂寞的芳心，向SHAY表白了。
注意，不是诱惑，不是暗示，而是表白。
“她说喜欢我。”当周二，SHAY告诉我的时候表情稍微有点尴尬。
“然后呢？”我问。
“我说谢谢你。”他耸肩，“一直以来对我这么照顾。”
“当时化妆间只有我们，我赶着去彩排，可是她一脸想要演琼瑶戏的表情。”他停了一下，继续说，“没想到她心里还有这么小女孩的一面，也挺可爱的。所以我亲了她一下表示感谢。”
“怎么亲？是啵的一下，还是？”
“她居然蛮清涩。脸红了。我原以为她应该是老手才对。”
“她也许只是太忙没时间。不过你也不怕被发现。”
“我这辈子也没怕过什么。”他一脸无所谓的笑。还有三周，他如果不在这三周和王平关系破裂，那将是非常好利用的一条线。
虽然她那么喜欢SHAY，还不是不动声色地收了我10万块。
她的吻技“青涩”，却让我为她在夜总会HAPPY埋单。
是我被骗了，还是SHAY被骗了？
我把自己的疑问说给SHAY。
他想了想，说：“你知道吗，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情场老手。”
“啊？”我惊了。
“没错，我是和女人交往，换得金钱和机会。可我始终不能大红，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性格中有弱点。我不够狠，不够果断，太多时候容易迟疑，裹足不前。所以我一直觉得，唐纳是我的贵人。所以她说怀孕，我第一反应就是退赛下来照顾她。所以她即使离开我，甚至转投竞争对手的怀抱，我也并不怪她。只是，我现在面对的关口，不是你帮我，YOGA姐帮我，就真的什么都可以过去的。王平是一个机会，我不能不抓住。”
“SHAY啊……”我看着他说出的话，表情平静又带着几分绝望的决绝，“我会帮你，你不一定要……”
“如果说，唐纳教了我什么，那就是她终于让我知道，不论谁都没办法给我一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只好眼前一黑走下去。什么懦弱，什么优柔寡断，只好逼自己忘记以前的自己。”他苦笑，“我性格上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想红了吧。过够了半红不黑的日子，我对红的渴望自己都有点害怕。知道我最欣赏你的舒郅恺什么吗？”
“什么？”
“他们可以那么红，红那么久，遭到那么多次几乎致命的打击还可以声望不坠。”他停住，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又熄灭，“别念我，我不抽。我羡慕他的态度。正是这样的态度才让他达到现在的高度吧。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在这个圈子里得到的一切，而是在追逐一些更高的东西。越是这样，越让人忍不住欣赏，忍不住想要靠近。”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里带着一种憧憬和虔诚的眼神。
“滚远点，你这个GAY。”我笑，别人眼中的舒郅恺，有无数面，在我面前，他也有好多面。可是每一面，却又都该死的吸引人。
可是乏善可陈，苍白到肤浅的我，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他？
手机在这个时候又该死地响了。这是我这4天内换的第3个手机号了。
陌生的号码。“喂？”
“谭思淳吗？我警告你，不要再插手SHAY和陈理的事情，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们绝对不会就此算了的。”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电话的？”我恼怒地问。
“怎么还在骚扰你？”SHAY问到，抢过我手中的手机，“喂你好，我是SHAY。你是哪位？”
“不要哭不要哭，我记得你的声音。我们见过吧。”他声音温柔地可以掐出水来，“啊？我和陈理交恶？完全没有的事情，你们误会了。上场没有和他对唱是别的原因，我和他都想尝试一些新的东西。”他抬头看我，比出OK的手势。
“没没没，怎么会，我一会儿就去排练，这几天我们天天都见面啊，他状态也不错。恩，恩，我们俩是一个赛区的，关系当然是最好的。”
“哈，不可能啦，谁能破坏我们的友情啊。你们误会我姐了。”
“她真是我姐啦，远房的。”
“恩。你们误会她了，这件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我姐要出国了，你们就别再怪他啦，不然我和陈理都要不高兴哦！”
“好啦好啦，我会代你问陈理好的。拜拜。下场比赛见哦！记得给我投票。”
他挂了电话：“好了，她们应该会偃旗息鼓一阵。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真是对不起。”
“其实也不关你的事，我既然进这个圈子，就要做好遇到这种情况的准备。我既然决定要引导你的FANS和陈理的彻底决裂，就已经做好了被CSer恨之入骨的准备。而且我也并不准备收手。比赛到现在这个份上，和陈理的fans联合已经不再对你有利，还有可能拖你后腿。至于CSer，不管两边的FANS怎么分裂，怎么敌对，他们的票该投的还是会投，这点不会变。只是可恶的是陈理的FANS，居然用你俩不和的传闻煽动CSer来找我的茬。”
“我也想不到FANS的斗争会这么险恶。”SHAY摸着下巴，“俨然一个小社会。”
我笑：“那天好几个人到我家门口堵我，幸亏舒郅恺过来。”
“啊？那你们不是要曝光了？”他张大嘴巴。
“没有啦，他带了两个助理过来，一个是公司的新人，体校毕业的，一个人有两个陈理那么壮。他一出现，那帮女人们都吓跑了，还是嘴硬说还会再来什么的。舒郅恺就让我那天去他家了。”
“同居？”
“我……”我有点不好意思，“还在考虑。”
“偶像提出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拍着大腿说，“他就是这样的男人，所有事情大包大揽，他身边的人一定会被他保护得好好的！你还不答应？”
“我……”
“他那样的男人，说什么话不是深思熟虑过才开口的啊，你不答应，他自尊心很受伤的。你忍心么你！”他鄙夷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我下午回去收拾，可不可以晚上过来接我？可能行李比较多。”
“随时候命。”短信不到1分钟就回复。
上周的我是大明星比赛，主题叫做“爱情万岁”。
因为广电总局突如其来的限制令，比赛时间必须保持在2小时之内，上周节目的流程一直到周三才最终确定。
还是开场秀，一个情歌串烧的情景剧，男主角是陈理，女主角是丁安安。他们还是没有放弃用优秀男选手捧丁安安的策略，为什么不选SHAY，这应该与唐纳有关。
开场秀过后的第一轮比赛，评委不打分，没有人被待定。第一轮比赛结束后公布票数，同时播放一周外景节目和排练花絮短片——什么叫做植入式广告？从那周开始，比赛中间插播的广告中有一条就是我是大明星节目十强选手的合辑CD和节目花絮DVD将于比赛结束后上市。
这一周比赛选曲上没有特别要求，只是所有选手必须选择情歌来演绎，这也并没有什么，偶像歌手本来就需要会唱情歌，只是节目组为了噱头硬生生将第二轮变成一个对唱环节，要剩下的6个选手组成3对，两两对唱。
剩下的6人，还有4个男生，2个女生，也就意味着必然有两个男生要对唱。
最缺德的是，这轮对唱中，要评审生生拆散对唱的俩人，一个人可以直接晋级5强，一个人待定。
待定的三人争夺剩下的两个五强名额。
此三人先唱一轮，由评委选出待定选手一枚，剩下两人PK一场，实时票数高者晋级，低者进入最后的终极PK。
终极PK时所有票数再次清零，票高者晋级。
上一场比赛的PK最终回，两个选手6分钟内的票数已经超过了50万，其中获胜方的票数还超过了80万。
这周的终极PK，无论谁参加，票数都会超过100万。
白花花的银子，干什么不好，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哗哗地流出去，给电视台赚了个盆满钵满。
赛制变了，面临选歌和配对的问题。
电视台的意思是让陈理和SHAY再次双剑合璧，同时又可以兄弟手足相残赚个话题。
歌都已经定好了，就唱《勇气》。
这首歌的歌词本来就是歌颂禁忌之恋的，电视台要的是粉红的效果，CSer们听到风声，都已经为此神魂颠倒。
结果才合练了一次，陈理就罢演。
陈理给出的理由是希望可以给观众一些新鲜的东西，不想总是和同个人搭配。SHAY也欣然同意。节目组居然也就顺着他临时改歌。
当然另外一个原因是丁安安大小姐觉得和自己搭档的成都赛区冠军台风不好会影响自己发挥，也想要换伴儿。
我猜测陈理的原因是评委在彩排的时候让他过关，让SHAY待定，还一路PK最后淘汰。
他怕。
他怕把SHAY淘汰的是他，如果这样，他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他要回避一切自己可能和SHAY对决的机会，真是鸵鸟到了极点。
爱真会让人变得不同吗？
从前那个扮猪吃老虎，表面害羞懵懂内心阴险世故的陈理完全不知所踪。
同时，我分析上场“我爱夏天”的比赛票数以及网上舆论，相信陈理的票有一部分来自于SHAY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