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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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想我是做什么的。”
林天华淡淡地说:“你应该清楚我和你坐在这儿,是因为你是子潇的朋友,至于你的身份……”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又说:“我知道你很讨厌记者,的确,我的某些同行确实有点八卦,可是事有黑白,人有优劣,你不可能从局部的某些看法就否定了整体……”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告诉你,你林天华,其实是一个非常虚伪的人。你一方面放出风要举办围棋赛,一方面又拒绝向任何传媒做宣传,你不可能连自相矛盾这个词也不知道吧。今天来这,本来是报社让我来采访你的,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我说完,站起身来又说:“最后我告诉你一件事,你来到了人群中,就注定了要与人打交道,如果你拒绝和别人打交道,无论你怎么成功,最终也是一个失败者。”说完拿起背包,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等一等!”林天华忽然叫住了我,我转过身去。
只见他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说:“怎么,生气了?”
我胸口大震,微微地摇了摇头,林天华又说:“我们坐下来说吧!”
“说?你可别忘了我此行的目的?”
“没有忘记,我今天就破例一次吧!”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我没有逼你吧!”
林天华微微一笑,双目怔怔地望着我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从潇华大厦回到住处,我的心情一直都没有平静下来。经过了这一晚,我对林天华也有了进一步的子解,还有……还有他对冷星寒的那一番深情……
外界一直还传林天华冷酷,我之前也有这种想法,但今天晚上他好像对我没有了戒心,也不像是面对记者采访做出形式上的对答。他对我更像是对朋友在倾诉感情。一直都认为他和冷星寒是一对爱侣,没想到这些都是林天华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想那个冷星寒应该是极度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了,因为她拒绝了令众多美女垂青的林天华。同时,我也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心,比当初对林天华的好奇心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另外,我也没有料到,原来林天华举行这次棋赛,都是为了冷星寒。这个冷星寒自小对什么都冷冰冰的,唯独钟情于棋道,这次棋赛所以会把这次的冠军聘请为潇华集团大使,全是林天华想把冷星寒留在身边的一个“阴谋”。
我彻夜将这篇稿子赶了出来,主任对我这次的表现,非常满意,特地放了我一个星期的长假,好让我安心地去参加这次的“世纪之杯”。
父亲罗祺锋的棋艺在新加坡可说是数一数二,可能是遗传了他的基因吧!从小也迷上了棋艺,我这人向来对自己相当自信,虽说不屑于什么五十万大奖,但……
今天难得善大主任开恩,我可要好好地去挑一副上好的围棋去和父亲大战一番。
微笑棋社的老板娘对我已经不陌生了,因为我这人出手特别豪爽,绝不会来个什么讨价还价。她微笑棋社的顾客如果个个都和我一样的话,她已经可以成为香港首富了。
并且微笑棋社的特色不仅仅在于服务态度好,更重要的是一个“全”字。
在这里,从蓝领到白领,只要你肯掏腰包,就绝对可以让你心满意足。这个时候,棋社的人最少。老板娘一见我,便挂出她那招牌似的微笑说:“罗小姐,今天想挑点什么货?”
“看看再说吧!”
我笑着走了进去,望着这黑白分明的世界,我的心情一下子便开朗了许多。
棋社一共分为五个区,一区二区三区普通货,四区和五区是精品。
我知道父亲一向都喜欢精品中的极品,所以决定挑一副精品中的精品。我正看得起劲,忽听背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星寒,你父亲也是最爱棋道……”
听她的声音,年纪应该不超过三十岁,接着听到另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妈,你还记着他干什么,他这样对我样母女,当真是禽兽不如。”
我心头一动,只觉这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样,只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
正在这时,忽听先前那妇女轻轻叹了一口若悬河气,又说:“我真希望你这次能蠃,也不枉了我对你爸的一片心意。”
“妈,你放心,这次大赛我誓在必得。”
好狂的口气!
我倒想看看她怎么个誓在必得。
我向第五区转过去想一识这位狂姐的庐山真面目,忽然“砰”地一声……
不知是不是我罗静和“撞”比较有缘,这一撞把对方的棋子都给撞在了地上,望着那黑白混淆的场面,我心中又是歉疚又是自责。
“对不起……”
我望也不望对方一眼,便赶忙弯下腰去拾棋子。
“没事,没事……”
一个妇女温柔的声音传来,同时也蹲了下来和我一起收拾这“黑白不分”的残局。
我一看到她的这双手,就不由怔住了。
不是她的手特别美丽,不管是纤柔,白净的,温软的,再美再漂亮的手,我也不会觉得希罕,而是她右手上戴着的那只玉琢。
这只玉琢做碧绿颜色,清翠欲滴,十分可人。在玉琢的中段有一红心状的花纹,好像喻似着吉祥如意。
我记得妈妈也有一只这样的玉琢留给我,它叫做“天长地久”,是爸爸当年送给她的定情之物。
妈妈过世后,我常常把它放在忱边。本来这样世间罕有的美玉戴在手上一定会美艳绝伦,但我这种个性恐怕三天都不到就会给打碎的,所以,我也只把它当做珍宝一样放在家中欣赏。
可是……
可是为什么此刻却戴在别人的手上呢?
我一把抓住那人的这只手,问道:“这只‘天长地久’,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你管得着吗?”
一个年轻女郎一把甩开我的手,冷冷地说道。
我这才看清眼前的这两人,那年纪稍大一点的妇女有一头自然卷曲的秀发,虽然已不再年轻,却仍是“风韵尤存”,有着一股成熟女人的性感之美。
她身旁的那个年轻女郎虽然青春年少,但肤色略黑,留着一头齐耳短发,细看之下,反而不如她母亲美。竟然便是日前我在机场见到的,林天华身畔的那个女人。
我呆住了!
却听她向她母亲问道:“妈,没事吧!”
那妇女摇了摇头,说道:“不碍事的!”
老板娘听到声响马上跑了过来,我满怀歉疚地说:“老板娘是我不小心打翻的,我要了这副棋吧!”
等我付了钱那母女俩早就不见了。
这时,我早就想清楚了,父亲到处拈花惹草,这妇女颇有姿色,父亲为了博她开心,把那只“天长地久”送给她也未尝不可!
可是,他怎么能这样!
他是罗氏集团的总裁,新加坡的首富,他送什么贵重的礼物不可以,为什么偏偏要把母亲留给我的“天长地久”拿去送人……
我这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怒气冲冲地来到了他所住的酒店。
“小静,谁惹你生气了?”
“谁惹我生气了?”
我把手中的棋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冷冷地说:“爹的,你把妈咪留给我的‘天长地久’送给谁了?”
“什么送给谁了?你不是把它当宝贝收着的吗?”
“爹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就跟我说实话吧!”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我告诉你吗?”
我在沙发上坐下,恨恨地说:“今天我都看见那个女人了?”
“什么女人,乱七八糟的。”
父亲也给我惹怒了,点了一支烟坐在我面前。
“你装的可真像!今天我看见戴着‘天长地久’的女人了!爹的,你以往的所作所为,我都可以不追究,可是……可是你这样做,你……你对得起妈咪吗……”
说到这里,一向坚强的我也禁不住留下了眼泪。
“你真的看见那只‘天长地久’了?”
“不是真的,哼,我真的希望不是真的。”
“她……她长什么样……”
“你还有脸来问我?她长什么样,你不比我更清楚吗?”
“小静,和爹的说话,是这种态度吗?”
“态度?你要我什么态度,我没有想到,我的爹的竟然……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
父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说:“‘天长地久’原本是有一对的?”
“一对?”
父亲点了点头,缓缓地说:“‘天长地久’象征着至死不喻的爱情,本来是有一对的,后来……后来不知什么,只剩下一只了?”
“只剩下一只?”
我怀疑的问了一句。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回新加坡一趟,看看爹的是不是骗你。”
父亲本就风流成性,这玉琢就算有一对,大概也是被他送人了。说什么不知为什么只剩下一只,他真当我是小孩……
我想的出神,又听父亲说:“小静,,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的,可你要知道爹的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父亲其实也很孤独,很可怜,同时,我也知道,爹的其实是很疼我的。
“爹的,其实你也应该找一个人好好过日子了。”
“小静……”
“我知道爹的以前不找,是怕新妈咪不疼我,可是我现在长大了,爹的你也可以……”
“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来!还是下棋吧!”
今天和父亲下棋,父亲竟然全都输了。我知道父亲另有心事,也不再勉强,陪他吃过饭后,我便回去了。
这一晚,琦琦竟然没有回来。
我想,她应该是和欧子潇在一起吧!
想不到琦琦温柔娴静,竟也栽在了欧子潇这小子手中。
这也难怪,男欢女爱原本就是人之常情。
而且,一个男人只有在性方面征服了一个女人,他才算是真正得到了这个女人。
棋逢对手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忽然“叮”地一声,电话响了。
“喂,你好……”
“罗静吗?我是子潇……”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你还记得我吗?”
“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你要知道,我又要工作,又要恋爱,可真是日理万机了。要不是你罗大小姐面子大,我还懒得打电话呢?”
“我面子大?要不是给你面子,我还不想接电话呢!”
“我知道,所以呢我在香格里拉设宴,为你壮壮士气,听好了!香格里拉,马上过来!”
欧子潇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这小子,老是抓住我的弱点。没办法,只有赴约了。
我爬起来换衣服,故意慢慢地洗脸画妆,存心气气欧子潇那小子。
我刚走进香格里拉大堂,欧子潇就向我打招呼了。
当然,陪在他身边的,还有我那美丽的好友琦琦。
“罗静……”
琦琦走上前来,笑着说:“我还怕你不来呢?”
“你是怕我来吧!”
琦琦脸上一红,却听欧子潇说:“两人世界过多了,也该换换口味吧!”
我挽着琦琦的手,说道:“琦琦!我们走,让他换口味去。”
“你们俩别闹了!”
琦琦微微一笑,向子潇问道:“子潇,你那两位朋友呢?”
“我们先上去吧!他们也该到了!”
我望了一眼子潇,奇道:“怎么,你们还约了别人,是谁?”
“到时你就知道了,嗨,说帅哥,帅哥到!”
我抬起头来,只见一对男女走了过来。
能让我心头发麻的,自然是傲气逼人的林天华。站在他身边的,不用说,也是那冷气凌人的女郎。
欧子潇站起身来,笑着说:“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的在帅哥林天华……”
林天华向我和琦琦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回头望着那身边的女郎。
琦琦微笑着问:“这位是……“
“我叫冷星寒?”
那位女郎冷冷地说道。
我心中一酸,原来她就是冷星寒。
只见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罗大记者,你的那篇报道写得很好,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让我们从不接受采访的林总裁都笑脸相迎。”
子潇“哈”地笑了起来,说:“原来大家都认识,有缘千里来相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当下琦琦坐在子潇身边,冷星寒坐在子潇旁,我坐在琦琦和林天华之间。
我望着他们四人成双成队,自己忽然间成了一个多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