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有佳人-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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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叹：“骨碌骨碌转，舅舅你看我像不像小螃蟹？”
明智：“像，我还以为从海边跑来了一只小螃蟹呢，差点给我放到锅里煮了。”
长叹：“呵呵，幸亏我跑得快。”
长叹又四处招摇，让舅舅看，大舅母二舅母看，让外公外婆看，大家都答应了他。
书影：“长叹真可爱，不过，吃饭的时候满手是油，不要放到头上。”
长叹答应了一身，满足地跑回去，坐在太师椅上摇晃，象骑马一样，喊着：“驾，咯哒疙瘩驾，喻。”。
长叹：“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小小的船，两头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明慧：“长叹快坐好吃饭，你肯哥哥们都吃完了，吃干净点啊，要不脸上长痘痘的。”
长叹：“也瑟妈得！”（是的，妈妈！）
川子：“是重霄教的中国英语吧。”
明慧：“除了他这天才爸爸还有谁？”
长庚：“还有天才妈妈。”
明慧：“大人说话，少插嘴。”
长城：“那我们小人说话，你们大人为什么也要插嘴呀。”
长治歪着脑袋看大人，妖怪又妩媚地拉长了字和字间的距离，娇声肯定补充质问道：“对呀。”
重霄：“那好，我们互不干涉。”
长庚：“可是我们喜欢和你们说话。”
明慧：“吃完饭再说。”
长空：“我们看谁吃的快，吃完了出去完。”
在哥哥的带动下，孩子们狼吞虎咽起来，根本不吃菜，使劲扒碗里的饭，掉了很多，塞得嘴巴满满的，根本动不了，有些还反胃吐了出来。
重霄：“慢点吃，别噎着。”
明慧：“囫囵吞枣。”
长风：“因噎废食。”
长风满嘴是饭，咕哝着说道。
“呵呵”
孩子们匆匆跑了，一个个被拉着擦干净嘴巴，大人不许他们剧烈运动，做些安静点的游戏。
明智：“重霄，在长安挨的那顿打还是值得的，我不仅陪了妹妹，还陪了那么多可爱的小外甥给你。”
明慧：“人家都说两个聪明人是很难相处的，聪明人喜欢傻乎乎的，所以傻妹妹只能跟聪明人一起了。”
“呵呵”
重霄：“我是傻人有傻福，还得谢谢哥哥成全。”
明慧：“你可比我哥哥大。”
重霄：“总不能叫弟弟吧。”
明智：“当年还让你们结拜兄弟呢，没想到变质了。”
金铃：“你还好意思，差点棒打鸳鸯。”
重霄：“嫂子错了，如果不是那顿打，说不定还真散了。”
川子：“我看你们终究是有缘分的，后来分开那么多次还不是在一起了，你们怎么就那么有缘分呢？”
金铃：“是啊，每次都能碰上，我们怎么就没那么巧，家里和衙门就那么近，想找你哥哥一次都难。”
明智：“你们女人就是弱智，你以为坐在那守株待兔真那么好运气啊，也是要制造机会的，缘分是人为的。”
川子：“这么说他们是约好的了，一个找，一个等。”
金铃：“难道你躲着我们？”
明智：“要不你们也不让我安宁，家里一大堆女人，谁不怕啊。”
金铃：“怕又要娶。”
明智：“你们一个个定要跟着我，撵又撵不走，有什么办法。”
重霄：“我们连想多娶半个都不敢呢，明智，你知足吧。”
明慧：“什么？还想娶半个，想都别想。”
“呵呵”
外面很快打破了安静的规范，孩子们玩老鹰抓小鸡，当然又是沧海被欺负，沧海是老鹰，抓他们呢，但他不会玩，哥哥就把他弄回去了。由于是夏天，水果很丰盛，芒果、黄皮果、番桃、杨梅、雪梨、沙梨、橙子、柚子、柑橘、等应有尽有，有些过春的是冰窖里藏的，还很新鲜。长风长空把龙眼放在眼前，说是他们的眼睛，沧海也学他们，哥哥说他的是鸡眼，大家哈哈大笑，沧海傻乎乎地说他的是鸡眼。
重霄向孩子们炫耀力气大，表演用手直接把苹果掰开，把核桃夹开，把椰子敲开，孩子们很钦佩他，也学他的样子，结果疼得抱着手叫，大家哈哈大笑。孩子们在辨认什么妃子笑、鸡嘴荔、黑叶荔、灵山荔枝、石夹龙眼、徐良龙眼、芝麻蕉、芭蕉香蕉高蕉等品种。明慧他们一边吃水果，一边聊天，当然主要是聊孩子。哥哥们在外面咯咯地笑，沧海忍不住又要出去，结果又被弄了回去。明慧说他们大的欺负小的，他们说沧海只会捣乱，搞破坏。
明慧说他还小，当然不懂事。最后宇文宇武把他留了下来，沧海使劲跟着跑和叫，孩子完藏猫，让沧海找他们，沧海找了半天没找到，就不敢找了，因为一个人也没见，黑黑的，他就跑了回去找妈妈。明慧看见他害怕的样子，问：
“沧海怎么了，快来妈妈这，哥哥呢？”
沧海：“哥哥不见了，我怕，外面黑。”
明慧：“别怕，妈妈在，妈妈抱，是不是哥哥又不要你了？”
宇文宇武气喘着跑了回来。
“沧海呢？”
沧海：“我在这呢。”
沧海兴奋地从明慧的怀里挣脱下来，跑出去。
明慧：“你们不要吓沧海哦。”
宇文宇武：“我们没有，我们藏猫呢，沧海，他们都出来了，你一个也没找到。”
明慧：“宇文宇武，叫他们几个回来洗澡，准备睡觉了，小孩子不能太晚睡觉。”
“好的。”
沧海要出去，明慧抓住他。
明慧：“沧海，表哥表姐们就回来了，我们先洗澡。”
沧海不肯，重霄过来提起他，把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才高兴地不闹了，大家看明慧和沧海洗澡。
孩子们回来了，回到自己的母亲身边。宇文宇武有点可怜，呆呆地站在门口。
明慧：“宇文宇武，过来看沧海洗澡吧。”
“诶”
沧海很兴奋，老是想站起来，爬出去，明慧叫宇文宇武抓住他，自己很快帮他洗完了。又轮到长叹长治，接着是长城长庚。几个孩子不肯穿衣服，光着屁股满屋子乱跑。长风长空不肯当只大家的面洗澡，和表哥到卫生间洗，大家玩水叫得很大声，洗了半天才出来。明慧一个个抓住他们擦干头发，先帮两个表哥擦了。明慧将一对玉佛挂在宇文宇武脖子上，因为他们的母亲信佛。明智让他们谢谢姑姑，孩子在姑姑的脸上亲了亲，重霄也要他们亲亲他，孩子也亲了，明慧让他们过去亲亲父亲。
在大家的真诚与疼爱面前，孩子终于认了明智，过去亲了父亲，并腼腆轻声地喊爸爸，明智抱着他们不断地亲吻，大家感动得直抹泪。明智想起小时候，有个算命先生拦住他，要替他算命，不要钱。明智就听他说什么，算命的说，他的出生得罪了天上的两个神，会经历两次大灾难。说他脑门上有痣，如果花钱让他点了，一定顺利，否则会有血光之灾，说他的孩子从小吃了不少苦，不过终成大器。明智说这些他都知道，不用他说。算命的摇头，走开了。果然他后来经历了几次凶险，他和婉儿生的孩子的确吃苦了。
书影：“孩子小时候就是好玩，他们兄妹小时候也是那么调皮。”
士林：“大孩子也有大孩子的好玩，在父母眼中，他们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金铃：“我看明慧挺象个母亲的了。”
书影：“是啊，她让我操心了几年了，信中说很好，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现在才放心了。”
明慧：“我是什么人啊，有谁敢欺负我。”
明智：“宇文宇武，你们以后就和川子妈妈住吧。”
宇文宇武：“爸爸，我们想和姑姑他们一起。”
川子：“你们不喜欢和我们一起吗？”
宇文宇武：“我们想和长风他们一起。”
明慧：“那就让他们几个挤挤吧，好不容易能有那么热闹，不过你们不能说太久的话，影响别人休息。”
“好的。”
“哦。”
长风他们很高兴，跟宇文宇武交换眼色，看来他们是约好的。书影很体贴明慧，叫她把沧海交给他们，他们夫妻单独睡。沧海早睡着了，书影夫妇把他抱回房间，他们是习惯早睡早起的。剩下的人吃了些桂圆鸡蛋汤水加书影自己酿制的甜酒，坐了一阵，也回去休息了。川子有些难过，本来明智该到金铃房间的，金铃让明智到川子那。她今晚和两个孩子睡，两个女儿很高兴。明智知道她的用心，谢谢她，并亲了她一下。
金铃：“看来你也受明慧他们影响，知道不正经了。”
明智：“我和我妹妹开玩笑大的。”
“可惜大家不住一块，少了些热闹。”
“你不是想浪漫吗？”
“你快去吧。”
“那我走了，以后再补偿。”
“不用了，有孩子陪我呢。”
“那我真走了。”
“你以为我会留你啊。”
“那倒不会，不是赶我走的吗？走了。”
（浴室）
大家都休息了，重霄和明慧才可以清闲下来，因为他们不用上班，所以晚睡。明慧在洗澡，重霄推门进去。
明慧：“我还没洗好呢，你急什么。”
重霄：“太晚了，一起洗吧。”
“多难看啊。”
“我们还有什么地方没碰过吗？还难看，现在大家都在被窝里做事呢。”
“说话小声点，别老是那么色迷迷的。”
“给你带来点东西，看，下雪了。”
“六月飞雪啊。”
只见重霄从怀里掏出一捧捧的茉莉花，撒在水面上，马上清香扑鼻。花飘在水上，如同睡莲，明慧用手捞起它们，又放下，很是喜欢，重霄知道她喜欢北方的雪，所以讨好她。重霄也脱了衣服，真和她一起洗。
重霄：“我下海了。”
明慧：“你真下来啊，真是的，过去点。”
“我要近一点。南方人真爱干净，一天洗几次澡。”
“热啊，出汗多。你可真奢侈，把我爸爸的茶来洗澡。”
“他不是还有菊花吗？”
“哪有你那么当女婿的。”
“我给他买龙井、毛尖、铁观音、十里香、碧螺春……”
“行了行了，说说而已。”
“就我这张嘴会说，还会……那个，小慧。”
“干嘛？”
“过来。”
明慧怕他乱说话，踢他一脚，就不再理他，静静地洗起来，重霄摸她的脚。
“痒啊。”
“谁叫你不听话。”
“为什么你老是和我过不去？老是欺负我，轻薄我？”
“喜欢你，才逗你的。”
“你不尊重我，那是玩弄。”
“被自己爱的人当玩具你不觉得幸福吗？这种亲密不是和任何人都有的。”
“我觉得你不惹其他人，不敢造次也是一种爱，一种得不到的敬重的幻想的最美最深最持久的爱？”
“如若我不理你，怕着你，你又说我生疏冷落了你了，我看你是觉得我比你强才那样抗拒的。”
“你就不能让我有点自尊吗？相敬如宾不一定陌生啊，那也是很亲密的爱。”
“我又不是侮辱你，我只是爱你。外人当然要装着温柔礼貌，客气些，不熟悉的人还不敢开玩笑呢。”
“你的爱太霸道了。”
“别人想让我霸道还想不来呢。可我还是喜欢你柔弱点的样子，让我更象个男人，充满力量。”
“去你的。”明慧又踢了他一脚，用脚顶着他的胸，不让他过来。
“要想他人改变，首先自己要改变，如果你不是你，可能我就不会那样油嘴滑舌和你亲热了。”
“那更好，随便你。”
“自己人当然随便点，快过来，别闹了。”
“你说水厉害还是山厉害？”
“当然是水厉害，把山都淹没了，摧毁了。”
“你哄我，你知道我说的是女人和男人。”
“我哪那么聪明啊。”
“你的确不如我聪明，在某些时候，某些方面，所以山和水是不能比较的，应该是势力均衡。”
“对对，是势均力敌，所以你就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因为水也会被山所阻挡，水再怎么蔓延，也还是有形状的，江河湖海不都是受山的分割和阻挡限制吗？”
“正是正是。”
（书房）
长风长空和两个表哥在看书，几个小的也吵闹着要看书写字，明慧让他们别吵着长风他们，但长风他们说，不要紧，什么也干扰不了他们，他们可以边吃边听边看。明慧说看也要记得才行，士林说理解更重要，可孩子们说应用更重要，如果只是吞食而不消化，也是没用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古人的话，要为今天服务。长风他们很快就把外公的书看完了，有许多想法。
他们不主张对所有的人仁义，而且讲究利益。因为没有利益又如何给人民施加仁政呢？对坏人不采取严厉的措施，又何以保障其他人的利益，并使人恐惧和慑服呢？如果没有分明的赏罚，国家就会乱，百姓就没有好日子过。他们不反对征用民力去修筑大型建筑，因为那是对人民和后代有利的，关键是要教育人民，让人民自觉为国家和子孙办事。他们认为百姓可以自己决定要多少官员，自己设官员的职能，自己出钱养这些官员。士林说这几个孩子有见地，将来真的了不得，还是提前教育好。
小一点的孩子更加表现自己的聪明了，明慧要抓他们的手教他们写字，他们不肯，要自己写。只见他们画了很多符号，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有些小人很古怪，哥哥们说像鬼一样，他们把自己的手和脸也弄得像鬼一样。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