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猎物-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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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请旁人呼叫救护车,一边当下握紧拳头敲破后车窗打开车门,救出芮得。
蓝道抱著她离开车祸现场,直至干爽的地方才停步,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他不顾自己的伤口,脱下西装外套,直罩在芮得身上,希望她因失血下降的体温能回升一些,脸色不要再如此苍白。
看著按在她额头伤口的手帕由白染红,他难过的贴紧在芮得的耳际呢喃……“芮得,求你活过来,我也爱你,所以你不可以这种方式离开我……”爱得霸气占有的蓝道,就是哀求口吻中仍带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曾经在万花丛中打滚的花心浪子,在此真心倾爱的时刻,满颊的水光,就不知是那消防水,还是挟带著不轻易洒落的男儿泪……怀中的人儿,昏迷未能亲睹他此刻流露的真爱,唯有那救护车声,一阵一阵的由远而近,呼应他忐忑不安、恐怕失去她的心情……
“我是谁?”芮得醒来后,开口第一句话问道。
蓝道守在床侧几乎不眠不休的照顾,只是他没想到芮得昏迷醒来的第一句话,竟令他有撕心扯肺之痛。
即使医师曾交代过,她有脑震荡的现象,可能会造成失忆的影响……但,怎么可以?她好不容易才向他示爱,怎么可以就此遗忘?
他不死心的问:“你认得我,知道我是谁吗?”
芮得瞪大眼睛盯著他,一脸无辜表情的猛摇头。“我头好痛,什么都记不得了……”说著说著,她眼泪扑簌簌的直落。
“哦——芮得,别哭!不要怕,一切有我,不要怕……”蓝道搂紧她,温柔的安抚道。“你记得也好,忘了也没关系,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让你再次爱上我的。”
他还是这么霸道,她都失忆了也不放过,芮得闷在他怀里想著。
只想让她爱上他,那他呢?他爱她吗?
笨芮得,别傻了,你怎么斗也斗不过他,还是想想怎么脱身才对,否则以自己别脚的佯装失忆的演技,早晚露出马脚。
有了!找席尔帮忙!
“嗯……我,你……”芮得眼角犹带泪珠,抬起闷得一脸嫣红的巴掌脸,双手抵直住他胸膛,扯开两人亲密的距离,支支吾吾的想找借口遣开他,以方便联络席尔。
“弗兰特。蓝道,叫我弗兰特。”他柔情似水的以拇指揩去她眼角的泪珠。
好想吻上娇嫩的她,可是又怕吓了她。“蓝道……”
“叫我弗兰特。”但一看她蹙眉状,他马上让步说:“唉,随你吧!只要记得我就好。”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可能失去她的痛苦。
芮得低下眼睑,不敢对上他双眸,唯恐自己多情迷陷在他此刻的温柔里。
“我……想回家,可是……”她的东西还在他那里,要逃也得先回去一趟。
“可是你想不起来!”蓝道接了她的话,迳自解释道:“没关系,我会带你回家,因为我们住在一起。”
看她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他怜惜的说:“既然你想回家,我跟主治医师商量去,毕竟你除了脑震荡尚需观察外,医师说你其他外伤己无大碍……”
他倒了杯牛奶,递给她,“你先待在这里等我,办好出院手续,我就带你回家。”不知为何?回家这字眼竟让他有好温馨的感受。
是因为有她的关系吧?!
蓝道摸摸她的额头,俯身亲吻了一下,才走出病房,合上门去。
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芮得赶紧提起话筒,拨上最近因工作而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
“喂,是席尔吗?嗯,我是芮得,目前在医院里,出了点小车祸……还好,你别担心,不过最近接的Case,可能要麻烦你帮我处理……什么?你找不到蓝道?他和我在一起啊……”
听到席尔在电话中调侃她,芮得霎时脸红似火,“席尔,你别开玩笑了!谁知他是玩真的,还是假的?”
听到席尔旁敲侧击蓝道对她与众不同的爱护,是出自他的爱意,唉!就算是假的,她的心头还是泛上喜滋滋的甜蜜感觉。
完蛋了,她八成没得救了!
她这猎物,怎么老挣脱不开这花心浪子的情网……“芮得!”
“嘎?!蓝道……”惨了!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听到了吗?
“告诉席尔,他准备去非洲上任,叫他多带点水。”免得渴死!老是有这么多口水来“骚扰”芮得,真是皮在痒!
看他一副了然的神色,芮得自知谎言已破,犹作垂死挣扎道:“蓝道,我……”
蓝道脸上“再装就不像了”的表情,让她最后吐出,“席尔是无辜的。”算了,她就任他宰割吧!但她绝不能拖无辜的席尔下水。
想到芮得这么护著席尔,蓝道就忍不住妒火中烧,抓过未挂的话筒命令,“席尔,限你十分钟内出现,否则后果自负。”
情人眼中是容不得一粒砂子的,唯有除之而后快!
“蓝道,你究竟叫他来做什么?”芮得抓著他的手臂直问,紧张不安道:“这一切并不关他的事,你不要迁怒于他,骗你的人是我,与他无关,你想怎样就冲著我来……”
蓝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强吻,霸道锁住她喋喋不休的抗议。
这竟敢假装失忆欺骗他的小妮子,他真的快被她搞疯了。生平为了一个女人担心受怕,而她竟是如此回报他。
一想到席尔,他就不禁占有心更加氾滥的强索芮得口中的蜜津,啮吮她娇嫩的樱唇,一股深沉的欲望极需被抚慰、宣泄……欲火蔓延一发不可收拾,顾不得两人此刻身在随时有医护人员出入的病房里,蓝道的双手迫不及待的探入芮得的衣内,激情挑逗她的敏感……“叩叩叩”三个短促有力的敲门声,瞬间打断一场即将春光外泄的鸳鸯交欢“演出”。
硬著头皮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席尔,手持一束红艳玫瑰,有点尴尬道:“如果你们想继续,嘿嘿,我不介意!”
为商讨公事到公司找不到蓝道的他,在连手机也联络不到人时,他索性到蓝道的公寓处想碰碰运气。
没想到人没找著,倒是接到芮得的电话,惹来“灾殃”。要他去非洲?!妈呀!他可没兴趣!还是撇清一点好。
火速赶至离蓝道家最近的医院,在花店前抓了一把花,没看清楚就丢下一张大钞走人。
连他都佩服自己,在蓝道设下的时限内,效率之快的神速到达。
而蓝道看到他手中那束红玫瑰,犹如斗牛看到红布巾的挑衅,顿感刺目令他双眼发红,一肚子妒火中烧不说,原先燎原欲火又硬生生的惨遭腰斩……这合加起来的怒火怨气,全在他一记拳头挥出,击得席尔左眼变成熊猫眼才暂罢甘休。
“蓝道,你怎么可以莫名其妙的打人?”
“谁教他带了一束红玫瑰来,你可是我的女人。”他的占有不容任何人质疑。
“你真是霸道!”想离开他,她真的逃得了吗?
一旁的席尔无奈的看著自个手中的红玫瑰,心中不禁哀叹,今天是十三号星期五吗?不然他怎么有遭天谴的感觉,“手气”这么好?
“喂,弗兰特老弟,我这把红玫瑰是借花献佛送你求婚用的,而你竟然恩将仇报?!”这么说可以么得过来吗?
蓝道眄著他,一脸诡笑道:“呵呵,要我报恩是吧?少不了你的‘好处’
的!你就先留下来善后吧!”拿过他手中的红玫瑰,走至病床将芮得揽腰抱起,准备出院。
“席尔他……”
“你别管他了!走吧,我带你‘回家’。”
他笑嘻嘻的对她说,不过芮得总觉得有股黄鼠狼向鸡拜年的诡谲……他究竟想怎样?
一回到家中,蓝道抱著芮得将她放在沙发上,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让伦敦难得一见的阳光,暖暖的筛进一室明亮。
回身,看著芮得一身防备的模样。好不容易从这场车祸中得知自己对她的真心,他不希望她这么防著他。
他想索回她的爱。
“有时候,在面对我的时候,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倔强?”
“我的心已经输了,我……不想输得更多。”她的倔强和所谓的骄傲其实只是一层保护膜,可笑的想捍卫住她那摇摇欲坠的自尊。
单脚跪在她身前,蓝道看著她,将吻轻柔而疼惜的落在她眉宇之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说:“你的骄傲苦了自己,也折腾了我。”
如果芮得的性子能温婉些,那么他们的感情路不会走得那么辛苦。
他是一个天之骄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芮得的傲气令他注意到她,却也使他在爱上她之后,因为害怕她的拒绝,而始终以强势又霸气的高姿态面对。
他的性子因为一向的优势而邪恣狂肆,这样的个性在有朝一日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若对方是温柔的女人,为了她,他可以放下身段;可若对方的性子是倔强的,他则会以天性的狂鸷去征服对方,直到对方屈服为止。
芮得不信的睁大眼睛看著他。“出车祸撞到头的是我,为什么我觉得我比你清醒?”
蓝道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十分清醒。”
“那为什么你……”
他定定的看著她,献上那束红玫瑰道:“我爱你。”
震撼于那句话的真诚,芮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在他的唇快触及她时,她忽地将他推开,“不!你骗我!你那句话根本就是骗我的。”
“骗你?”他和任何女人玩,从不来花言巧语那套,面对芮得,他更不可能说谎。
“你爱我,却和别的女人上床?!你爱我,可陪其他女人的时间却比我多?
你爱我,却夜夜在别的女人房里过夜?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她苦笑,庆幸自己没昏了头。“我爱你,那我需不需要也找个男人来同居?”
“你敢!”他咬著牙说。光是想象就令他妒火中烧!“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在和我算过去的旧帐?”过去他风流过,他承认,可是打从芮得再次出现在他面前那天起,他就只要她,不曾和任何女人亲密交往过。
至于报章杂志上,他和苏姗的传闻,那也不过是无聊人士乱渲染罢了!
“你的旧帐包括婚纱礼服秀的隔天?”芮得痛心的冷笑。
“那一天?”蓝道愣了一下,有些啼笑皆非的说:“你觉得和一群年过半百的蓝氏高级主管,我能有什么风流事迹?”
“胡说!你那天明明就是在苏姗。奥特家里。”她激动的说。
“你亲眼看见?”
“你的风流韵事,希望我亲眼目睹?”她气得咬牙切齿,为了不让他有健忘的借口,她打算好好的提醒他。“那天我有急事找你,所以打了你的行动电话,可来接的人却是奥特。”
她看著他,见他一脸莫名,怒火更炽,“那通电话,你拒接了不是?你一早出现在她的住所,还累得懒得起来接我电话,你希望我怎么想?”
“你知道我那天都在哪里吗?”
芮得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
“打从看完葛若曼的婚纱秀,我就飞到曼彻斯特去开会,一直到隔天才下飞机。”
“奥特也陪你到曼彻斯特?特别秘书?”她嘲讽的说,一脸不相信。
忍住气,蓝道发挥高度的耐心解释,“婚纱秀尚未完全结束我就离开,那天是苏姗开车送我到机场的。我的行动电话遗忘在她车上。”他从口袋摸出一张已使用过且揉成一团的机票——“这是证据。”
芮得看了一下日期。“为什么……她要骗我?”
“因为她发现我喜欢的女人是你,不甘心成为过去式。”这是好强的女人的悲哀。
芮得想起了奥特在电话中所说的话。
“你还是喜欢她的,不是吗?我亲眼看到你和她在婚纱秀后台卿卿我我的,更何况,也有杂志报导你深夜出现在奥特家。”
“那些杂志的报导根本就是空穴来风,拜托!如果你有看到那份杂志,而且心思够细的话,你会发现他们说我深夜出现在苏姗家的时间,正好是……”蓝道笑得很坏的看著她,将脸凑近,“一个只属于我和你,浪漫而狂热的夜。在那时候,你想我可能有分身术,出现在她家吗?”
经他那么一说,芮得的脸染上了两朵红霞。“可是……可是……”
“身为公众人物,我早习惯提供别人茶余饭后的绯闻,只要不要太过分,我通常不予理会。至于那天在婚纱秀后台的事,我是故意和苏姗表现得很亲密,我想知道你究竟对我在不在乎?是不是连我公然和别的女人调情你都不在意?”
“你好过分!”芮得娇嗔的说。
“不这么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