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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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甩臂从涵冰的手里挣扎开,然后才开口说道:“记得死者秘书说的话吗?他说他跟着安德烈到处旅行。安德烈多半时间是在周游世界。他聘请秘书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自己不懂外语。”
妘鹤停下来,看看库克和医生,又看看涵冰。他们茫然地看着妘鹤。不解地问:“这怎么了?听起来似乎没什么毛病啊。”
妘鹤笑笑说:“怎么?你们还是没有听出来吗?”
“得了,快说吧,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出来。”
妘鹤点点她的脑袋说:“不用脑子,一点都不用脑子。你就非要人家一个字一个字点明才能听懂啊。他说了安德烈先生不懂外语,也就是说。除了俄语其他的语言都不会说。可是。列车员晚上去他的包厢时,包厢里的人却用英语说道:‘没事,我搞错了’。你们听出来了吗?”
库克兴奋地大叫道:“我明白了。我们一开始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我记得当时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重复了一句,可是我根本没有在意。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相信那只劳力士所显示的时间了。这么说安德烈早在十二点三十七分的时候就死了~~~”
医生也恍然大悟地说:“啊,我也明白了。那个答话的人正是凶手!”
只有涵冰还在迷茫:“你们在搞什么?”
库克快速地解释说:“你可真够笨的。想想,秘书说安德烈根本不会外语,也就是说他不会说英语。可是阿里克去7号包厢的时候,里面有个人用英语回答说他搞错了。也就是说,里面应答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安德烈,而是凶手!”
还没有等涵冰惊呼。妘鹤立即打断了他们的兴奋:“不要下结论太早,也不要没有证据就瞎猜一通。我认为比较妥当的说法是,在十二点三十七分时,有一个人正在安德烈的包厢里,至于他是不是凶手还有待商榷。”
“得了,你可真够谨慎的。事实已经到了这里,可是你还是不愿意相信。现在,我对你有点信心了啊。”库克发自内心地赞叹。
“我们只能一步一步地前进,不能妄加推测。没有证据表明安德里是在那个时间死的。”妘鹤沉思了一会儿继续推论说:“当时我听到一声喊叫。我正是被那个声音惊醒的。当时,隔壁有人在走动,那个人并不是安德烈而是另一个神秘人物。他在擦掉手上的鲜血,清除犯罪的痕迹,烧掉会暴露线索的信件。然后他一直等到四周没有声响的时候,他就把安德烈的包厢门从里面锁上,然后打开通往格鲁沙房间的门,溜了出去。至于那只表嘛,我想他只是想把作案时间往后面拨一点,想为自己提供不在场证明。”
三个人频频点头,连连说道:“有理有理。”
妘鹤继续解释说:“我们还稍微注意一下那个人进入包厢的时间。他什么时候有这个机会呢?除非我们假定那位真正的列车员是其中的一个共犯,不然的话,那个人只有一个机会—就是火车停在伊尔库兹克的时候。火车离开伊尔库兹克之后,列车员坐的位置正对着车厢走道,乘客很少去注意一名身穿制服的列车员。能够发觉这名假列车员的,只有真正的列车员阿里克先生。但是,当火车停在伊尔库兹克的时候。列车员下车到站台上去了。这时那人就畅行无阻了。”
布克先生理解地说:“那么,问题再次回到之前的推理当中了。那人必定是乘客之一,但是乘客中的哪一个呢?”
妘鹤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摊在大家面前说:“我已经详细地列了一张单子,希望能使你们恢复记忆。”
他们凑过来。六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张单子。上面详细地写清了被询问人的名字行为和动机。
秘书—达维德。10号包厢。动机无,可能出自和死者的关系,有待证明。不在场证明:十二点到一点三十分可由安季普作证。他们一直在10号包厢聊天。
列车员阿里克。动机无。不在场证明:十二点三十七分,本人听到7号包厢中有人和他在谈话,然后看到他走在走道上。
仆人弗拉西。一号包厢。动机可能是和死者的某种关系。不在场证明:同包厢的阿尔谢可作证。不利的因素,他是唯一能穿得下那件制服的人,但是他不可能会说流利的英语。
格鲁沙,6号包厢。动机无。不在场证明无。不利的证据,她说包厢中有人出现的证词无人可证明。
奥尔丽,8号包厢。动机无。但她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不在场证明,可由同包厢的安娜证明。
阿塔夏公主,4号包厢。动机,她和斯特朗一家有深交,关系很深。但不在场证明可由女佣和列车员作证。
维克多和阿加娅夫妻。持外交护照。3号包厢。动机无。不在场证明,列车员证明。
安季普,2号包厢。不在场证明,和秘书的一样。他们在10号包厢聊天到一点半。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没再离开过。
侦探瓦西里,11号包厢。动机无,不在场证明可由列车员证明。
安娜,8号包厢。动机无。不在场证明可由同包厢的奥尔丽证明。
最后,乘客们的证词已经由列车员一一证实,在十二点至凌晨一点之后,都没有人进出过死者的包厢。
下面还有一张单子。上面一条一条地写着:
1。那条上面绣着‘a’字母的手绢是谁的?
2。那个烟头,是谁掉落在现场的?
3。那件白色的毛衣是谁穿的?
4。化装成列车员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5。表上的针为什么指向一点十五分?
6。凶手是在一点十五分下手的吗?
7。还是早于一点十五分?
8。或是晚于一点十五分?
9。我们是否能断言杀死安德烈的凶手只是一个吗?
看完,妘鹤站起来,走到窗口,右手习惯地抚着下巴说:“你们看,我已经把所有的问题都找出来了。全部案情都已摆在我们面前,安排得整整齐齐、有条不紊。”她突然转过身,露出一个微笑说:“现在,我们需要的是静静坐下来好好冥想。想想这些问题到底要怎么解答?来吧,我们闭上眼睛,开始好好思考~~~”
说完,妘鹤首先盘腿坐在长沙发椅上,清空脑中的杂念,试着让自己的思想静止下来。
涵冰晕了,她瞪大眼睛看看布克,又看看医生,做个询问的手势:“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
布克和医生对视了一眼,然后无可奈何地坐下来,开始漫天胡想。最后,只剩下了涵冰,她也不得不找个位置坐下,闭上眼睛,冥想,冥想,要命的冥想。她唯一想到的是:沙滩,海浪,一身比基尼的她头戴着一头长长的假发正在慢跑。她微笑着,向后扭转,看到了一个帅哥。谁呢,竟然是大使先生!哇,他的身材超级无敌棒。健硕的胸肌,平坦的小腹,性感的双唇~~~哇,他朝自己扑上来了~~~涵冰馋涎欲滴,口水哗哗地流着~~~
突然,一个声音打乱了她:“原来是这样!”
脑海中的那个画面就那么突然消失了。涵冰恼怒地睁开眼睛,忿忿地叫道:“是谁?是谁打断了我的冥想?”
妘鹤已经站起来,她瞥了一眼涵冰说:“先把嘴角的口水擦擦吧。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件案子怎么回事了?”
涵冰拽起两张餐巾纸擦去嘴角的口水,兴冲冲地问道:“你说什么?你找到凶手了?”
第三十五案第十七章 阿加娅的真实身份
当妘鹤要求大家静下心来冥想的时候,布克和医生也确实坐下来了。他在想: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好思考的呢?真是够倒霉的,这件案子实在是太麻烦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了结。救援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可能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援了。警察也会闻讯而动,他们像苍蝇吸血一样紧紧地盯着这些谋杀事件。很快,记者也会赶来,这列车上的谋杀就会被大肆宣扬~~~
至于格尔曼医生嘛,他的思路是这样子的: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真是个怪人。她到底在想什么?这件案子太复杂了,好像人人都在撒谎。可是怎样鉴别这些假话呢?真头疼,无论如何这件案子乱成一片。妘鹤太过于严肃了,涵冰还好一些,性格活泼、身材很性感。她的双腿真修长,还有挺拔的胸部,至少是38c罩杯的吧?如果能和这样的女孩在一起一个晚上,多**啊~~~
他的思路完全岔到风流韵事上面了。妘鹤依旧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大家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可是接着,在经过二十分钟的彻底冥想之后,她的眉毛突然开始慢慢朝上抬起。然后,她长长地叹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是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她睁开眼睛,伸直双腿,站起来松泛了一下身子骨,轻声说道:“好吧,我已经考虑过了,你们呢?”
猛不丁被妘鹤这么一问,布克和医生惊慌地从自己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布克先生面带愧色地回答说:“我也思考过了,可是并没有得出结论。阐明罪行可是你的本行。不是我的。”
医生则毫无愧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也极其认真地回想了一番,也考虑了很多可能性,可是没有一个能使我满意。”
涵冰擦擦嘴角的口水,坦然说道:“就是啊。查出凶手不是你的工作吗,找我们干吗?我刚刚才想到一个好办法,你就把人给吵醒,思路全没了,还是你说吧。”
妘鹤和蔼地点点头,微微一笑。那意思似乎在说,没错,这样的回答很合适,我就知道是这样。
她站起来转个圈,然后淡淡地说:“我在脑海中回顾了所有事实。并且也重新审视了乘客们的证词,结果,虽然思考得还不十分清楚,但是我想到了某种解释,它足以涵盖我们所知道的事实。那是个很奇怪的解释。到目前为止。我也不敢断言这种解释一定就是正确的。要确切弄清楚这一点,我还必须进行一些试验。”
“试验?什么试验?”
“你们想过没有,这列车在二连浩特的时候,整节车厢里还没有几个人。涵冰也对我说过,这个季节车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可是车子一到乌兰巴托的时候,车上一下子冒出了很多乘客。这一点我很不明白,倒好像是大家商量好聚集到一起的似的。还有那条现场掉下来的高档手帕。上面绣着一个大写a字。火车上符合这个特征的有三个女人,一个是大使夫人阿加娅,一个是公主阿塔夏,最后一个是年轻的家庭教师安娜。我们都能看出来。那是一条价值不菲的手帕,巴黎的手工刺绣,是一件名贵的奢侈品。那么谁才够资格拥有这种手帕呢?毫无疑问,我们必须把安娜排除掉了,她的收入还不够买一条奢侈的手帕。”
“另外,我们必须看到事件的另一个反面。凶手本来想让大家怎么看这个案子的?别忘了,是这场大雪把凶手的原定计划给打乱的。我们设想一下,如果没下这场大雪,火车也按原定时间行驶,结果会如何呢?”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实际上,他们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妘鹤笑笑说:“我告诉你们。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至少要等到火车再开过两三个车站的时候才能发现安德烈已经死了。那时,俄罗斯警方得到的多半是和我们这里一样的证据。那几封恐吓信将会由秘书先生交给警方,瓦西里会讲自己的故事,格鲁沙也会迫不及待地讲述有个人怎么出入自己的包厢,那颗纽扣同样会被发现。我想只有两件事会有所不同:那个人穿过格鲁沙包厢的时候,那套列车员的制服,将会在某一间厕所被人捡到。”
“所以,我的意思是这件凶杀案原想让人以为是外来者干的。人们会以为凶手已经在夜里十二点五十八分抵达泰舍特的时候下了车,或者会有什么人在走道上从一名列车员身旁经过,那套制服被扔在一个显眼的地方,以误导警方。那时,车上的所有乘客都不会蒙受任何嫌疑。这件事,我想原来就是这么安排的。可是,火车被大雪所阻,把这一切都打乱了。然后,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凶手在死者的包厢里等了这么久,他是等火车开动。可是最后他知道火车没办法开动了,因为不得不改变了计划。然后,大家都知道凶手还留在车上。”
听完,布克迫不及待地提问说:“还是回到那条手帕上来吧,那条手帕是怎么回事?”
妘鹤解释说:“我已经说了这么多,可是你们还是不明白,那么我就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那几封恐吓信都是烟雾弹。它们全部都是伪造的。事实上,那几封恐吓信是打算用来应付警方的。我们必须知道,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