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大人物-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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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有教训,千万不要与女人为敌,除非你想一辈子活在婆婆妈妈的唠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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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而不知何时睡着的梓旻,再次被叫醒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母亲拿着无线
电话子机,递给还在半梦半醒间的她,并说:“喏。早餐也已经快变成午餐了,要是你讲完电话,就快点洗把脸,下来吃饭吧。还有,梓国上班前,要我把这个拿给你。”
梓旻傻傻地接过话机,夹在耳朵边。“喂,我是梓旻。”另一手则打开了哥哥留下的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大大的“对不起”,她笑了笑。
‘梓旻~~’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传来,把梓旻脑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只瞌睡虫给杀光光了。
“你干么一大早就谋杀我的神经啦?阿芷!”
在电话彼端的王芷秋下管她的抱怨,连珠炮地开始嚷着:‘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你会变成赵佳筑身边的神秘女子A?你说,你背着我偷偷和他做了什么好事?在我离开那边之后,你是怎么和那男人勾搭上的?’
“嗳嗳,王芷秋大小姐,什么勾搭、什么背着?我是淫妻还是奸妇,让你用这种话来形容我?”
梓旻一肚子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的火已经无处可发,结果芷秋还自动送上门来。
“我告诉你喔,这次的事,我是无辜的、彻底清白的!你若是我朋友的话,就不许相信那些什么八卦新闻报纸的鬼扯!”
‘那你自己说嘛!究竟是怎么回事?报纸上可是刊得清清楚楚的,你的大脸就在赵佳筑的帅脸旁边,难不成世界上有第二个赵佳筑吗?’
“哪有怎样!我看你只要把那些形容词从报导当中删光光,还有记者加上的‘可能’啦、‘有可能是’啦,这类的话也全都去掉,差不多就是发生的事了。”
梓旻不想多提赵佳筑的事,因为每讲一次,那男人的脸就像是要烙在自己脑子里似的。挥之不去,忘也忘不掉。
“你没别的事,我就挂电话了。”
‘等等!那你们上旅馆开房间也是——’
梓旻嘟起嘴地按掉通话键,把子机往床上一丢,下床刷牙去了。
当她窝在套房专用的小洗手间的镜子前,满口塞满牙膏泡沫时,电话第二度响起。
她默默地走向床边,拿起话筒,一听见‘梓旻!你怎么可以这样挂我——’
嘟——干脆地再次挂上电话。
走回浴室,吐干净口中的泡沫,接着洗了把脸,换上另一套干净的家居服。梓旻要下楼吃早餐前,电话第三度响起。她无奈地一叹,对王芷秋的锲而不舍,只能用“佩服”来形容了。
“芷秋,你别闹了。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会——”对着话筒,这次采取先发制人的梓旻却听到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想找李梓旻小姐。我是庆石出版社的。’
“啊?咦?张姊!”她赶紧说:“我是梓旻啦!不好意思,我误以为这是我朋友打来的电话。”
‘没关系。那个……阿旻,老板问你要不要今天抽空到出版社来一趟?他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和我?是什么事啊?”梓旻一颗心直往下坠。莫非,老板终于要宣告与她的合作关系……永久停止?
‘老板也没跟我讲什么,我只是来问问你方不方便而已。’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晚死都是死,何不早死早投胎呢?“好,那我大概中午以前会到出版社一赵。”
结束电话后,梓旻走到自己的书柜前,看着那还不到“一排”,挂着庆石字号的奇情幻武小说。等自己从出版社回来后,她又将恢复成原本的“流浪作家”喽!再也没有出版社可依靠,得一间间地去投稿,看看有没有人赏识,一切从头开始。
看着自己所使用的笔名,梓旻叹息着:“居然中途夭折,我看‘布爱边’这名字可能笔画不太对,下次换笔名的时候,先去算算命吧!”
嘟噜噜噜~~电话又响了。
“喂……”有气无力的,梓旻回道。
‘梓旻,你不可以捷足先登喔!应该也要把赵佳筑介绍给我,这样才公平——’
梓旻沉默地把电话放下,先去填饱肚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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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出版社,亲切的主编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那么沮丧,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谁的错,只是我们倒楣了点而已。”
就不知道是倒楣遇到了疯狗,或该说倒楣生在这个时代成为作家。梓旻把这些想法放在心中,强颜欢笑地说:“张姊,谢谢你。老板在办公室吗?那我自己过去找他就好了。”
跟几位熟识的编辑挥挥手,梓旻朝着位于楼中楼上层最内侧,挂着“社长”头衔的门扉走过去。“老板,我是梓旻,可以进去吗?”
“爱边,你进来吧!”
不知跟老板拜托过几次了,千万别用笔名叫她,偏偏老板就喜欢这么做。他老是说:“笔名要多叫几次才会红,所以你要多多使用你的笔名,知道吗?”
她一开始还乖乖照做,可是后来发现老板只是喜欢戏弄她,因为他每次叫她“布爱边”时,听起来都像是“不爱鞭”。
进门,关门。梓旻看见一向风趣幽默的老板的胖胖脸庞,居然瘦了一大圈,而且顶上的稀疏毛发更稀疏了,她不由得低下头。
“坐吧。你想喝什么?可乐、茶还是咖啡?”总喜欢亲自招待旗下作者们饮料的老板,走向放在办公室角落的小冰箱。
“那,乌龙茶就好。”
取出两罐一样的冰乌龙茶,庆石出版社的老板与梓旻面对面地坐着,空气显得有些凝重。他们大概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要说什么,只是在等待着一个开口的时机罢了。
老板在梓旻喝了第一口乌龙茶后,启齿道:“爱边,你很气愤、很想为出版社讨个公道,这我都懂。不过……你的静坐能不能不要去了?我不想再被新闻局给盯上,一次十万也就算了,要是他们真要找碴,硬是要我歇业一年,那整间出版社的人都得去街头喝西北风了。”
“老板……”梓旻还以为这么做是在替他们宣扬正义。
“你的心意我真的很感谢,我不是说我不生气,相反地,我也非常的不服气,问题是形势比人强,今天我若是让你继续去冲撞,他们是对付不了一名自由自在的作者,可是却对付得了一间跑也跑不掉的出版社。假设我可以马上不开这间出版社的话,我一定和你一起去街头抗议!可是编辑们呢?编辑们的家庭呢?还有印刷厂呢?那些放在仓库里被退回来的成堆小说呢?其余上百位在庆石出书的作者们呢?”
老板忽然将双手放在桌子两边,深深地向梓旻一低头说:“我请你不要再生气了,这件事就忘记吧!”
梓旻哑口无言,她真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第六章
离开出版社的大门,梓旻踏着空虚的脚步,走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看着擦身而过的人们,有的行色匆匆地低头猛往前走;有的与身边的朋友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身穿制服的学生们看来也依然活力十足……
可是,她刚刚却看到了社会中最黑暗的一面。她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身处在一个极度荒谬却又极度真实的世界里,她挣也挣不开、逃也逃下掉,只觉得好累、好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取什么了,不是因为它不值得争取,而是因为它已经在这场谬剧里被扯得破破烂烂、无一完整,就算能救得回来,它也注定是不完全的了!
“梓旻,你听我说,只要你不吵闹,有人说他可以帮助我们脱困的。”
“脱困?”
“嗯。你知道分级办法中有说,如果我们业者自己的分级与公家机关的认定有所不同而起争议时,也可以委请专家学者审核,让公正客观的第三者来判断这本书是限制级或足普通级。”
“……老板,你难道……”
“和我接触的人,告诉我不必担心要缴五十万的罚锾,也不必担忧被勒令歇业一个月或足一年。这是个万无一失,一定可以让我们出版社和书店老板都从中脱身,绝不会出纰漏的好办法。”
“你不是要……”
“唉,和动辄五十万的罚锾相较,区区十万元也不算什么啦!”
“你想收买那些、那些……”
“那个人说,我只要捐笔钱给上述这些翠位,一切就会打点妥当了,我们什么都不必操心。”
“不可以!老板,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样做,不就像定罪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为了脱罪而私下贿赂法官一样吗?难道你也对我们出版社编辑们的分级没有信心?难道你愿意接受人家掐住我们的脖子,指责我们是戕害青少年身心元凶的罪名?绝对不可以的!不论能不能脱身,这么做就是——”
“不然你要我为了一个虚无的名声,而让更多人走上失业、失去栖身立命之所、失去一块创作园地的道路吗?!”
“……”
“你说的定理想,但我们却必须面对现实!就像被绑架的孩子,父母无法不去付赎款定一样的道理。今天不付钱,万一明天害孩子被杀了,做父母的岂是一句‘我很后悔’便能挽回?我难道就愿意看那些绑匪们气焰嚣张?我难道就想看他们坐在古甲向在上、假慈善真抢劫的道德家大办公室里,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而我们却必须向他们摇尾乞怜、向他们屈服、任他们践踏?我也是恨不能揭穿他们的真面目啊!”
“把这件事告诉新闻局嘛!让那些赡敢向你索讨金钱的机构的龌龊真面目公诸于世,这样刚好也可以让新闻局警惕列有人在利用公众机器中饱私囊啊!”
“没用的。社奋。的舆论不站在我们这边。我们是为了赚钱而没有道德的黑心出版商,专门出版对儿童、青少年有害的书籍。倘若我们现在真的跳出来,那些单位一定会指称是我们恶意造谣,故意想逃避自己应负的刑责,想移转焦点,想要破坏这条‘我们此类出版社眼中钉’的福利好法案,只为了能继续吸取青少年的蜜汁,壮大自己的营收。’
“可是、可是……我们还有害做证据啊!只要把《天才小娇妻》拿出来翻阅,自然能知道它被检举为限制级,是件多么无聊的事端了。大众不是瞎子,不会轻易被骗的!”
“自从你的书被检举之后,出版社已经先全面回收了,外头根本看不到这本书。至于你的卖量你也很清楚,那一、两千本在外头流通的,搞不好还有半数以上都被租书店藏到天花板里,不知何年何月能再见天日呢!会买你的书的,会有大学教授吗?我是希望有,可是也不见得能在大海中捞针,找到一个说话有分量的读者出面替你作证吧?”
“我不相信社会的公义会这么容易就消失,只要我们引起这话题,大家一定会注意到这件事,说不定那时候我的书就可以重见天日了。况且,事情闹大,他们的一切都奋。被放在显微镜下检视,他们也不至于明日张胆地向你索取‘回馈’,规规矩矩地按照程序去审议这本书啊!”
“这些都是‘如果’。可定我们在媒体关系上足弱势的一方,像我们这种小出版社的声音,怎么敌得过他们那些与政商媒体都关系良好的街道团体呢?或许有些人会站在我们这边吧,但会定多少?一百、两百?一千、两千?那么他们可能会发动上万、十万、二十万人的声音来压倒我们。”
“……”
“不好意思,梓旻。我们就挑明讲了,那些都是柿子桃软的吃,专往软泥踩下去的人。他们清楚那些成名、出名的作家是不可以碰的,那些长年被媒体捧为当代艺术大师的昼作是不可以乱贴标签的,所以他们桃的都足像我这种小出版社,既没有背景,跟媒体之类的也没有什么好关系……假使今天你定台湾的J·K·罗琳,那么就算你要在书里写杀人放火、写肉蒲团,那些人都会大声称赞你的书是青少年必看的优良读物。”
“……不要这样,老阎。我真的求求你,不要放弃,这至少有一半的机会,他们不可能掌握全部的席次,出席的学者里面,总有人会说良心话的。”
“或许有吧!但我不能把攸关许多人命运的睹注,全不在一个未知的俄罗斯轮盘上。我终究不是我所想的,一个那么有至高勇气的出版商。在以上百人的家庭士计重担为前提下,我必须、也无奈地是懦弱的。我也要求你,梓旻,原谅我不能站在你身旁,陪你一起战斗:原谅我必须牺牲你作品的尊严,以这种方式取得‘保证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