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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血泪长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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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细一笑:“此事一定会成功的。对了,那两位美人儿这会儿恐怕等急了,我就不打扰了,祝乐国尉春宵开心。”说罢起身告辞而去。
乐成稍稍定了神,一时也不再多想了,急不可待地一头钻进了寝室,与那两只小鸟戏耍起来……
一个月后的晚上,乐成匆匆来到后宫求见国君。见到那个小狗屎后,乐成神秘地掏出一封帛书献上。狗屎展开看,上写:
李牧将军,你上次的来信予已拜读过,阁下真乃识时务者也,令本相万分敬佩。我王陛下也有明示,只要阁下能献出所辖之地,则我王陛下定封阁下为护国大将军,并赐五万户予将军为侯。献地之事予今派使与将军做周密谨慎计议。另外敬赠黄金五百两,略表诚心。
李斯
小狗屎惊问:“这封信从哪来的?”
乐成揣揣而言:“前些日子,李牧所辖禹门县县尉在巡逻时,抓到了一个行迹可疑的间细,从那间细身上搜出了这封信。当时那间细化装成商人,还携有黄金五百两。那禹门县尉觉得事关重大,便暗中连人带黄金全部押解到京师,向臣作了禀告。臣也感到事情紧急,便连夜进宫告之陛下。”
小狗屎沉思半天,问乐成:“你觉得此事如何?会不会是秦国的反间之计?”
乐成心惊胆战地向前进言:“李牧将军的威望也确实很高,功劳也很大。可是人心叵测,李牧以前常违抗诏令,这次又人赃俱获,五百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呀。臣以为陛下对此事不应不闻又不问,谨慎些还是有必要的。”
小狗屎又想了想,问:“那个间细现在何处?”
“秘密关押在臣的府中。”
小狗屎唤来侍卫,吩咐道:“你带几个侍卫和乐国尉去提一个人犯,寡人要在宫里亲自审问,要注意保密。”
乐成和侍卫们去提了人犯返回宫里,小狗屎在一间密室里对间细进行讯问。两名侍卫按着间细跪在小狗屎面前,乐成在一旁喝道:“我王陛下有话要问你,你要从实招来!”
小狗屎问间细:“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到赵国来干什么?”
那间细抬头看了看小狗屎,又低下头说:“我是秦国人,名叫苏甲,到赵国为我相国送信,不小心被抓,坏了我相国的大事,也害了李牧将军,我现在也不想活了,只求早死。”
狗屎问:“你们与李牧接触多长时间了?”
“这是第一次。”
“不对,上次是咋回事?”小狗屎突然像有了心眼,想诈间细一下。
“噢,还有一次。”间细好像中了小狗屎之计。
“那次给了李牧多少钱财?”
“十两黄金。”
“你在说慌!”
“随大王怎么想吧。”苏甲副垂头丧气之态。
狗屎冷冷一笑,又换个角度使诈:“装得挺像呀,我看你是打算陷害李牧将军吧!”
苏甲垂头不语,小狗屎厉声喝道:“你们想要如何陷害李牧将军?从实讲来,否则本王让你尝尝苦头!”
苏甲突然抬起头说:“既然大王看破了,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只求大王饶小人一命。”
小狗屎有些得意:“你只要说实话,本王便饶你不死。”
苏甲欲言又止,身子动了动说:“我现在胳膊疼得很厉害,求大王先放开我,我详细讲给大王听。”
小狗屎示意侍卫放开苏甲,苏甲活动活动筋骨,眼珠子转了又转,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其实李牧将军是赵国的忠臣,对大王一片忠心,上次我们李相国送给他两千两黄金,他却一点也没收,全都退了回来,所以我们相国就派我来陷害李牧将军,我是故意让你们抓到的,对了,还有一个大事我要向大王禀告……”
此时乐成只吓得眼前发黑,小便失禁,一股尿溅在裤子里,身体站立不稳,左右摇晃,就要向前给小狗屎坦白从宽了。这时突见苏甲窜起身来,身边两名侍卫猝不及防,以为苏甲要攻击国君,忙不迭地向小狗屎身前去挡,却不料苏甲一头撞向后墙,等众人反应过来,苏甲已是脑浆迸裂,一命呜呼了。
小狗屎定了半天神,又气急败坏地骂那两名侍卫:“你们俩个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抓不住。”
小狗屎只好回到宫中,乐成紧跟在屁后。刚才吓得尿到裤子里,直到苏甲一头撞死,乐成才领会到苏甲的用意,心中大释,忍着裆里的不适,干咳一声对小狗屎说:“显而易见,那间细后来说的是假话,那间细拼死维护李牧,看来李牧可不能等闲视之啊。”
小狗屎心中毫无头绪,当夜召相国进宫议事。周谨来到宫里听了乐成的讲述,惊讶地说:“这太不可能了,李牧将军向来痛恨秦国,怎能通敌呢?”
乐成则说:“愈是心里有鬼的人,才愈爱做表面文章。周相国你想一想,历史上哪个反臣不都是如此,一开始都是忠臣,凭自己有些功劳,便居功自傲,独霸一方,形成气候了,一旦有了时机,就乘机做乱。我看李牧就像这种人。”
“李牧绝不是这种人,定是秦国从中陷害!”
“人心隔肚皮,李牧是不是通敌,现在虽不能下定论,可我们抓到了间细,又查获了五百两黄金,事态严重,我们总不能不闻不问,装做无事吧?”
周谨想了想,说:“臣以为,应当先派人暗中去西南境各郡县走访调查一下,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乐成立刻反对:“这通敌之事,本来就是暗中进行的,一般的查访难以察觉。依臣之见,必须采取些必要的措施。”
“什么措施?”小狗屎伸脖子问。
“此事关系重大,小心无大错,为防不测,应把李牧暂时召回京师,别派一名德高望重的将军去接替李牧。待事情查清之后,如果李牧是清白的,则一切如旧,也无伤大碍。”
小狗屎点点头,又问周谨:“周相国以为如何?”
周谨想了半天,无奈地说:“这样也可,只是去接替李牧的人必须是德高望重之人才好,臣举荐孙力去。”
乐成忙说:“孙力与李牧私交甚厚,怕不妥当吧。”
“孙力公私分明,我看没啥不妥的。”
“就算孙力能公事公办,可这事也得避嫌呀。”
小狗屎说:“我看就让赵葱将军去吧,赵葱一向大度,与别人也无过节,二位看如何?”
周谨想了片刻,无法再反对,只好点点头。商议妥当,正是第二日清晨。
赵葱领了诏书,率两百名卫戍军不一日来到边关,向李牧宣读了诏书。李牧听完发火道:“铁甲军的指挥官,至少要一年才能熟练,怎能随便更替呢,这是哪个混蛋出的主意?”
赵葱一副笑容,劝道:“李将军不要激动,这也不过是暂时替换一下,个月期程,便又挽回原样子,李将军何必发这么大火呢?”
李牧口气有些缓和:“我可以回京师复命,可这铁甲兵的编制,一天也不能改动!”
“李将军冷静些,这可是诏令呀。”
“请恕我不能接受这个诏令!西部防御至关重要,一刻也不能松懈,尤其是这铁甲军,是镇慑秦军的法宝。此事我可以回邯郸面见陛下,向朝廷解释清楚。”
赵葱依然微笑着劝说:“李将军,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这次非比以往。我劝李将军不要太冲动,还是先接受诏命再说,何必多惹是非呢?”
“我身为赵国的将军,就该尽到职责,怎能眼睁睁地看到军队受损害而不顾呢!”
赵葱无语,连连摇头,身边一位军官指责道:“李将军口口声声为国家着想,好像别人只是为了自己似的。我看你心里说不定咋想的呢,这铁甲兵连陛下都调不动了,都快成了你的了。”
没等李牧张口,李牧手下的两名军官冲向前去,同时拔出剑来压在那刚刚说话的军官脖子上喝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李牧厉声喝斥手下:“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两个军官闻声退下,赵葱又劝:“我是一心为将军着想呀!李将军请三思。”
李牧作揖道:“谢谢赵将军的好意,我李牧说一不二,待我安排好这里的事项,便回邯郸面见陛下。”
赵葱无奈,只好回到住处,起草一封书函,令快马飞报邯郸。小狗屎看罢大为不悦,急召相国和国尉进宫商议。
看过信函,乐成一笑说:“看来李牧已割居一方了。”
周谨心急如火,说:“我看李牧是一时冲动,并没有别的用心啊。”
“这事情不是明摆着吗?陛下的诏令公然违抗,陛下派去的人也丝毫不放在眼里,还以刀剑危胁。下一步,恐怕就要自立为侯,兵发邯郸了吧。”
“乐国尉怎能如此说话,李牧将军对国家决无二心,我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李牧已经做出种种犯上之逆为,周相国却视而不见,还说李牧没二心。周相国的人头能担得起陛下的江山吗?”
周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以前也没太在意,更不知面前的争宠者早已移心别恋。虽然觉得事情在些重大,但绝没想到将来会更严重,心思还以为是在争宠,只是又气又急,心里连连抱怨李牧:“唉,这个李牧,你咋就这么鲁莽呢?你咋就这么倔呢?”
小狗屎被乐成几句话说得怒气冲冲:“李牧与秦国是否有勾结,暂且不论,单凭这个人的傲慢,也该好好地反省一下。”
乐成乘机说:“李牧通敌的嫌疑很大,臣请陛下立即下诏,撤消李牧军中职位,整顿西部边关,肃清李牧的爪牙。”
小狗屎点点头:“我同意乐国尉的建议。”
周谨忙说:“李牧是忠心之臣,请陛下三思。”
乐成继续煽风点火:“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陛下应尽快采取行动,先发制人,后发而制于人啊……”
“好!此事由乐国尉全权处理,李牧是不是忠心,先把他押解到京师再论!”小狗屎手一挥,下了断定。
(四十二)
    苟为民本来不叫这个名字,原来叫苟来乐。苟来乐自幼丧父,是寡母将他拉扯长大成人。母亲历尽辛苦,拼命挣钱供他读书,对儿子抱以很大希望;苟来乐倒也争气,学习刻苦,再加之聪明伶俐,十多岁时,便能出口成章,深得四邻称赞。成人后,苟来乐便外出求职。他的运气也真好,也许是老天开眼,格外关照这个有志气的穷人家孩子,苟来乐刚到邯郸就幸遇朝中一品大员国尉乐成。乐成见这个英俊的小伙子虽然衣着有些不堪,但听其谈吐不凡,便收纳为客。经过一番试用后,觉得苟来乐是个可朔之材,举荐他做了田部吏。临上任时,他的母亲跟当时的苟来乐一样,不知当官都是入了狗道,还欢喜地以为儿子成了大器,并指望此大器能为那些有着和此大器同样身世的穷苦百姓造福呢,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便把儿子的名字给改了。姓不能改,只把原本的“来乐”改为“为民”。觉得还不够,又无事生非把这两个字刺在了儿子的背上,想时刻提醒告诫儿子不要忘本,要为民办事,为民造福。
上任之初,初入官场的苟为民曾天真地勉励自己为官要清清正正,全心全意为民谋利,以报答朝廷知遇之恩。可是没过多久,聪明的苟为民便发觉了官场中的异样,大不似自己想像。后来经历事多了,苟为民渐渐领悟透了官与民之间的道理——当官是不可能为民的!朝廷与生俱来的本性就是剥削百姓。当官只能害民,否则就不能为官;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为官离了害民,就会干死。所以说,为官与为民是完全对立的,不可能同时存在于同一生命体内。为此,苟为民常用手扶摸着自己背上的两个字痛苦地瞎想:为民?什么人能为民呢?为官者是决不可能了,那老百姓呢?却没人有这个能力。如果哪个草民能免强实现了为已,也算是他烧了高香,感动得老天爷对他格外开了眼了。因此,为民应该是个不存在的东西。苟为民觉得母亲给自己改的名字很荒唐,并一度为之苦恼不堪。——其实苟为民没想到为民应该还存在的,如果人人都能实现为已,从人众来看,不就等于实现了为民了,也就是说,人何必让别人来“为”呢?人人能够保证“为已”,也就是实现了“为民”。
在一段时间,苟为民曾想过辞官不做,可当老百姓也不能实现自己背上的两个字,迷茫中又舍不得眼下舒适的生活。一想到以前母子俩过的那种日子,苟为民心时就打颤——贫穷太可怕了。后来,苟为民被逼无奈慢慢又悟出一理:人这个群体在世上是阶梯般排列的。下面是卑贱的百姓,上面的是高贵的当官者,或者说,卑贱地理应在下面任人践踏,高贵的理应在上面让人供养,这是上天的安排。自己既然爬到了上面,就证明自己是高贵的,何必跟老天作对,再跳回那卑贱的深渊呢?
于是,苟为民最终确定了人生在世应当竭力往上爬的目标——简称苟生目标。只是有时觉得背上那两个字隐隐作痛。
确定了苟生目标,苟为民暗自庆幸自己时运极佳,遇上了贵人,得以一个漂亮的空翻超越了许多精疲力竭的攀登者,直落在离项极最近的那个人的脚下,引得其他同仁眼红不已。因此,苟为民对乐成感思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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