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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斗将三国-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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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雄第一个怒喝:“你是什么人,配与将军交手?”其余众将也都鼓噪成一片。

    王越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凝视吕布,身上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

    吕布感受到王越的气势,心中亦是一动,身上顿起呼应,滔天战意不可遏制的喷涌而出,心神激荡之下,大声道:“好!我便亲自与你一战!”大踏步向前,在场上与王越两相对峙。

    众将感觉到场中二人的气势,也就都住了口,吕布能有此等威势自然早已习以为常,可没想到这场上郭甲气势嚣荡,竟也丝毫不处下风。

    吕布接过亲随递上的夔纹方天戟,戟势打横,平视王越,沉声道:“你来!”

    话音刚落,王越身影一晃,疾如闪电,早已欺到吕布面前,吕布心中一凛,还未看清此人如何动作,便是一柄长剑直刺心口而来,吕布略一侧身,戟杆收缩回胸前架隔,“叮”一声响,堪堪接下王越此剑。

    王越不等招式用老,变招又刺吕布面门,吕布只觉得劲风扑面,急偏头一让,方天戟亦迅疾如风的直刺王越腰肋,这一击势道威猛之极,若是挨上便是骨碎筋断之噩,王越不敢怠慢,回剑于戟尖上一点,借着此击雄力,身形荡于半空,又不可思议的在半空中腰身一扭,剑光一闪,直刺吕布咽喉,这一招奇诡精妙之极,眼看吕布避无可避,旁观众将都是一声惊呼。

    吕布双目圆睁,舌绽春雷,大喝一声,竟是不避不让,奋力以戟柄往地上重重一顿,众将只觉得脚下一震,王越却惊异的发现,这一顿之下的罡烈之气散发开来,手中长剑之势竟被震的偏在一旁,将将从吕布颈项边划过,王越顿时心中一惊,这是吕布假作破绽,却是在引自己空门大开,心念方动,吕布已拔戟而起,戟势雄浑,横向往击半空中身形未落的王越。

    电光火石间,王越立时回剑遮挡,剑戟相交,王越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借着此力,身形竟被震开数丈,王越调整重心,总算晃kykanshu平稳着地,执剑的右手微微颤抖,被这一击震得生疼。

    这几招兔起鹘落,双方未分高下,都展现了极为惊人的技击造诣,旁观众将采声一片,不意这郭甲竟有这般武艺,能与天下无敌的温侯一时拼了个轩轾不分。

    王越胸中气血翻腾,暗暗调匀呼吸,心中赞叹,这吕布果然名下无虚,平生所遇之劲敌,以此人为最,昔年天戮之时和自己交过手的琅琊颜良,那使枪少年,还有前些时日刚救下的陈留典韦,比之吕布,似乎仍稍有不及,只不知那夜以刀劲化解自己绝羌剑气的长髯大汉与吕布相较究竟谁高谁下。

    吕布则是讶异更甚,平生一向纵横无敌,四年前曾遇一持矛无名豪士,二人交手数十合,未分高下,已令吕布大快平生,及至虎牢关前,接连鏖战肖毅、赵云、张飞,后虽因力竭为关羽刀劲所伤,但那更是畅怀之极,天下无敌的称谓也正因此战而越发名扬四海,怎知今日却和这名不见经传的郭甲斗了个旗鼓相当,适才以玄天罡气震开此人袭向咽喉的一剑,虽是行险奏效,但吕布心里清楚,对方的剑锋终是在自己脖项上划开一道血痕,似这等剑术,实为平生之仅见。

    吕布此时战意大盛,这般敌手怎能不好好酣战一番,当下哈哈大笑:“好身手,来!你我再战!”

    贾诩咳嗽了一声,插话了:“将军且慢,似适才所见,此人武艺确乎高强,能与将军一战者,想来袁本初麾下千数之军自然无惧,郭奉孝之语当非虚妄,还请将军详加思量。”他一直在旁观看,见吕布一副贪战之情,便立刻出言规劝,此时当明天下大局,辩诸侯情势,若只徒逞勇力,岂能济得大事?

    吕布最听贾诩建言,被他这么一说,就不便再斗下去,强自按捺战意,将手中方天戟向府中卫士处一抛,大笑道:“好!这位郭甲果然好武艺,慢说是袁军千人,便是万军来袭,怕也困他不住。”转头对郭嘉道:“便信你了,那袁绍劫宝之怨,我早晚要寻他取回!”

    郭嘉躬身一礼,心中暗暗欢喜,这双虎相斗之计已有眉目了。

    于是众人皆回正堂,吕布兴致甚高,安排下酒筵,与众人会饮共商,王越身为郭嘉侍卫,终是身份上下有别,不能入正堂,却是吕布心喜此人剑术绝顶,武艺高强,特来廊下另置一席,专为款待犒赏王越,这也算是极为尊崇的殊荣了。

    正堂席上,郭嘉又将吕布与曹操联盟的好处侃侃到来,说的众人纷纷点头,陈宫本是不愿与曹操结盟,可最终还是贾诩点了头,吕布才终于拍板,两方结盟,共同进退,先对冀州袁绍用兵。

    郭嘉目的已达,表示兖州还将奉送粮秣金珠等物至吕布处,以示盟好之诚,吕布自然欢喜。

    最后,吕布又借着酒意,对郭嘉道:“奉孝可有意割爱乎?”

    郭嘉一怔:“将军所指何意?”

    吕布远远一指廊下,笑道:“你那近卫郭甲,我喜他剑术高明,欲请之为天子剑术之师,便留他在京中,未省奉孝意下如何?”

    郭嘉略一思索,顿时笑道:“将军抬举他,那是他的造化,下臣怎会阻人前程,待席散后,我自与他说,一切全仗将军栽培。”

    吕布哈哈大笑,他是太欣赏王越的剑术武艺了,说是要延为天子剑术之师,实是想留下做自己的心腹之人。

    席散,郭嘉先是对王越耳语几句,就将王越留在了骠骑将军府,既然吕布曹操两家已达联盟之好,郭嘉还要奔走回兖州,面陈曹操,两家还要正式订立盟约,在出将军府时,贾诩却忽然唤郭嘉同乘一车,相送郭嘉一程。

    马车在市陌间缓缓而行,驭车者的呼叱声,市井间行人的喧闹声,树上蝉儿的知了声,构成好一番嘈杂的景象。

    车中,却很平静。

    “此间再无六耳,奉孝何不明言?”贾诩微笑着看向郭嘉,自从共乘一车后,郭嘉便坐在车中的下首,执晚辈礼,显得相当恭敬。

    “鸿胪卿是何意思?嘉不明也。”郭嘉故作惊讶状。

    贾诩轻声笑道:“这一来,骠骑将军与冀州牧便将杀伐不休,倒是兖州曹孟德可隔岸观火,坐收渔利矣,曹孟德好计策!”

    郭嘉会意的一笑,在聪明人面前,还是互相说些实在话比较好:“贾公既知此举之意,为何还是力主温侯与我家主公结盟?”

    贾诩悠然道:“与曹操结盟,利大于弊,何乐而不为?奉孝,其实你也清楚,纵使让曹操坐收渔翁之利,骠骑将军亦要与冀州袁绍刀兵相见……”

    “只因温侯现初定北地,除袁绍冀州之患,方可挥师南下,逐鹿中原,两者相较,袁绍为急,曹公为缓,害取其轻,联一灭一,是为正理也。”郭嘉笑着接口道。

    两位绝顶谋士在车中都心照不宣的大笑起来。

    ※※※

    初平二年,吕布得并、幽两州,与兖州曹操结为盟好,袁绍据幽州之地,兵发北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下北海国,东莱郡,取得青州两大重镇;徐州刘备,厉兵秣马,与淮南袁术的大战一触即发;孙坚与扬州刘繇连场大战,胜负未定;荆州刘表、益州刘焉,保土安民,静观列强纷争。

    诸侯各据一方,眼看着更大的争霸之战即将到来。

正文 第一章 猿臂善射

    在齐国至下邳的官道上,满是从各州各地奔走而来的灾民,这一场大旱旱情之重,涉地之广为大汉四百年来所仅有,有人说这是汉室衰微,新主当立之像,这无疑是为争霸众诸侯打一个受命于天的幌子,大多数老百姓因为灾荒,根本没心思在乎谁是真命天子,他们只求能有食物果腹,幽州、并州、冀州、兖州、豫州、司隶,这些受灾之地却只能收到官府象征性的发放了点赈济之粮,这些据土之主都囤积了不少粮秣以备争衡天下,又怎甘心赈济给升斗小民?大批的流民向灾情不太严重的荆州、益州、扬州迁徙而去,只是路途太过遥远,不知有多少人饿殍在迁移的路上。

    出乎意料的是,同样是受灾严重的徐州地界,州牧刘备开仓放粮,引得许多就近的灾民全涌向徐州。

    官道边一处简陋的茶肆,坐满了南来北往歇脚的百姓客商,虽然灾情严重,但徐州的百姓却似乎显得甚是平静,一众人在茶肆中交谈甚欢,极为热闹。

    一辆残旧的牛车亦停在茶肆边上,一个约有二十六、七岁的青衣男子从车上搀扶下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妇,口中道:“母亲,在这里歇一会儿,饮些凉茶再走。”

    那老妇气质沉静,不似是寻常人家,只是在车边坐下,说道:“吾儿,不必麻烦,就歇一会儿,透透气就成。”正说着,车里又下来一为少妇,手上抱着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儿,也坐在那老妇身边,那老妇结果少妇手中婴儿,抱入怀内,一脸慈爱之色。

    “素馨,你陪母亲在这里坐会儿,我去里间弄些凉茶饭食来。”青衣男子对那名叫素馨的少妇叮嘱道,同时也逗弄了下老妇怀中的婴孩,满是笑意。

    “你去吧,我照看母亲和亨儿。”这叫素馨的少妇不过二十余岁年纪,容貌娟秀,气质温婉淑良。

    青衣男子信步走入茶肆,买了些凉茶并饭食等,又赶紧回去,服侍母亲饮食,极为孝顺。

    茶肆边几个人还在谈论,正是兴头上。

    “怎么?老兄你那时候是何大将军的人?”一个后生惊奇的问道。

    “哪里算是何大将军,也就是被他那内侄何刚看中,瞧我有些武勇,便招了过去当门人,那时节,饮有积年缪醇,食有美味珍馐,着实美得紧。”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麻衣中年汉子,面容粗犷,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士。

    另一个乡农模样的道:“那你去行刺那什么赵常侍的干儿子,哪还能有命在?”

    麻衣汉子叹了一声:“谁说不是呢?当时就被擒了,一开始我还不招,毕竟食人之禄,我哪能卖了主家?不就捱几下打吗?我撑得住!可最后,是那赵常侍义子的一个心腹之人跟我说了事情原委,我想想有理,便只好跟他说了。”

    后生笑道:“原来你还是招啦,怎么?他许你重利了?”

    麻衣汉子脸色一怒:“我岂是为利所动者?其实根本不用我招,人家早知道是大将军内侄做的了,那人跟我说的明白,无论我们那次刺杀成不成,还是得被大将军灭了口,左右没个活路,而且你们知道那何刚为什么派我们去刺杀赵常侍干儿子?”

    乡农道:“这我知道,不是说十常侍和大将军两派斗的厉害吗?必是那何刚要为他叔叔除去这些个敌对之人。”

    “呸!”麻衣汉子一啐,一脸愤愤不平:“哪是为这个?却是这何刚和赵常侍的干儿子要争一个娼妓,互不相下,恼怒之余,让我们过去杀了他泄愤的!”

    旁听众人都叹了起来:“原来是为个娼妓,倒让你们这些人去送死,未免太不值得!”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倒是因祸得福,还捡了条命回来。”麻衣大汉唏嘘道。

    “怎么捡了条命?跟大伙儿说说。”众人都很感兴趣。

    麻衣汉子笑笑道:“我前者不是说,那赵常侍干儿子有个心腹之人吗?他说的,只要我说出主使,便放我一条生路,还跟我把其间的道理一说,我想想是这么个理,况且家里还有妻儿老小,为这个事送命太不值得,就跟他说了。谁知道,那赵忠听闻此信,竟然要把我们这些被擒的刺客都送还给大将军。”

    立刻有人插口:“这是好事啊。”

    “好什么?我们活着便是大将军内侄遣人行刺的铁证,可怜我那十几位兄弟,一回大将军府便被全部坑杀灭口。我们出生入死,就是为大将军内侄鞍前马后的竭力操劳,结果没死在敌人手里,倒被自己人尽数杀了!”麻衣大汉面色甚是悲痛,众人一时也默然无语。

    麻衣大汉继续接着道:“我命好,那赵忠干儿子的心腹倒也真是言而有信,一听说我们要被赵忠送还大将军处,就知道事情不好,亲自出面说情,保了我下来,便把我放了,还送了些银钱给我。”

    众人赞道:“这人倒还不错,可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麻衣大汉神色一朗,笑着问众人道:“你们可知,我所说的那赵忠干儿子的心腹是谁?”

    众人都催促:“别卖关子,是谁?”连那青衣男子都不自禁地竖起耳朵,等他说出下文。

    “便是此间五将军,肖毅肖文龙大人!”那麻衣汉子道。

    众人一阵喧杂,谁不知道涿郡五英最小一位,肖毅肖文龙?此人能文能武,徐州之地,盗患皆平,百姓富足,便多拜这位肖文龙施政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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